西游:长生从拜师镇元子开始

第153章 唐僧师徒到来(4.7k)


    第153章 唐僧师徒到来(4.7k)
    话表“风灵”、“月隱”二位大王欢喜接纳前来投奔的三妖,封了职位,以兄弟相称其余零散小妖,他二人也一併收纳,李修安遂得以顺利拜入翠绿洞魔下。
    然则意外处,在这三妖中竟有个唤作“青阳子”的。清风、明月闻此名號,心头自是一动,暗里套话,竟將这斑羚精错认作自家化身。
    李修安此前早有言明,此番歷练尤重他二人自家造化,故不便当面点破,只待日后他二人自省。
    比起错认,李修安更忧心他二人被妖邪带偏,坏了道心,走上歪路。若果真如此,他亦只能出手斩杀三妖,及时点醒,纵使坏了此难,致其不圆满,也在所不惜。
    既与三妖称兄道弟,又闻得“青阳子”名號,清风、明月十分欢喜,当即设宴款待。
    虽言款待,席间却儘是瓜果素斋,连像样酒水也无。
    三妖心中抱怨不迭,面上却儘是諂媚,虚与委蛇那斑羚精倒也罢了,平素荤素不忌;豺狼精与黑蛇精却是顿顿不离血食,几日不吃人便觉腹中空虚,口中寡淡。
    故此,豺狼、黑蛇二精对满桌素物,心中之以鼻,只略动几口,独斑羚精吃得尽兴。这番情景落在清风、明月眼中,更觉斑羚精与另两妖不同,愈发认定他便是自家小师弟。
    三妖一番奉承后,豺狼精图穷匕见,问道:“二位大王,不知可有擒拿唐僧的妙策?
    ”
    清风自信道:“狼兄放心!吾兄弟本事大著哩,只待那唐僧师徒打此路过,擒他易如反掌。”
    明月附和道:“哥哥所言极是,尔等勿忧。”
    豺狼精道:“两位大王威名远震,吾等久仰,无不钦服。然常言道:粗心一时,后悔一世。若一时大意,放走了唐僧师徒,岂不追悔莫及?吃唐僧肉乃天大的造化,大王、二大王还须仔细些方好。”
    清风胸有成竹道:“狼兄多虑矣,他师徒插翅难逃。三位来时亦见,此处前后山唯有一座桥樑相通。唐僧师徒若过此地,必走此桥。吾早在桥头建一新亭,差小的日夜轮守,
    只待他师徒到来,立时通报,此乃以逸待劳之计,岂容他走脱?”
    清风、明月二人本也聪慧,懂得合兵一处之理,故弃了前山,专守后山,只命小妖每日在后山仔细巡哨。
    黑蛇精闻听,嘶嘶吐信,叫道:“两位大王!恁般安排,怕有疏漏!”
    清风、明月疑道:“蛇兄,有何不妥?”
    黑蛇精道:“不瞒二位大王,小弟亦闻唐僧有三个徒弟护持,尤其那猴头,端的狡诈奸猾!大王在桥头建亭,又遣小妖看守,若被那猴子见,岂不明告彼等:前有妖怪等候过桥?唐僧闻知,必然惊悚,届时或不过桥,或绕道而行,吾等却待如何?”
    豺狼精、斑羚精闻言如醍醐灌顶,连声称是:“蛇兄高见,端的在理!”
    清风、明月亦恍然,清风道:“有理,有理!还是兄弟思虑周全。”
    明月问道:“既如此,吾等为之奈何?”
    黑蛇精思片刻,献计道:“依小弟愚见,不若拆了那亭,撤回守亭小妖。另选几个机灵或有本事的兄弟,於桥附近寻一高处,潜藏草莽洞穴之中,暗中窥伺。待见他师徒过桥,立时通报二位大王。待那唐僧师徒行至桥中,二位大王再施展神通,將桥拦腰截断,
    趁其慌乱,使一阵神风卷了唐僧便走。如此,唐僧唾手可得矣!”
    眾人闻听,齐声喝彩:“妙计!妙计!真乃绝妙好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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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风、明月欣然依从,即命人拆亭撤哨,另遣小妖暗中盯梢。
    却说他五妖围坐石桌良久。三妖远道来投,豺狼精与黑蛇精早已飢肠辗,偏生两位大王只以瓜果素物相待,於惯食荤腥的二妖而言,直是味同嚼蜡。二妖初来乍到,不识大土跟脚脾性,不便明言,只得推说困之。
    清风、明月並非愚钝,岂不知他二妖嫌素?只是他二人自前山见了妖道洞府中的全荤血食,尤是那四颗鲜红心肝,心中留下疙瘩,一见妖洞荤腥便欲作呕,焉敢命人当面上来?
    二人也不点破,只点头道:“三位兄弟远来辛苦,既如此,且下去好生歇息!”
    三妖起身行礼,清风、明月亦学样还礼。
    待三妖转身欲退,清风、明月忽地跳起,一左一右轻拍斑羚精肩头,笑道:“九戒,
    你好生做去,往后洞府大小妖兵,尽交与你管辖操演。”
    斑羚精受宠若惊,连连拜谢。
    清风、明月相视窃笑,三妖这才退出三层洞府。
    至二层坐定,三妖急唤小妖多上荤食。黑蛇精瞧著斑羚精,眉头紧锁,不满道:“吾三人一同投靠风灵、月隱二位大王,怎的大王偏只看重你,倒有些小我与狼兄?且不说旁的,方才那妙计还是吾献上的。”
    豺狼精亦甚不满:“吾三人之中,论本事,我居首,蛇兄次之,你最末。大王却怎这般器重你?你须老实说,莫非是大王的甚么亲戚不成?”
    斑羚精也是一头雾水,思来想去,忽忆起大王暗呼“师弟”,作恍然大悟状道:“莫非咱家二位大王与玄门有旧?大王知我也会些左道之术,便將我当作了同道中人,故此看重?”
    豺狼精与黑蛇精却之以鼻。
    黑蛇精道:“若论此道,吾等也略知一二,岂不同是道友、师兄弟?”
    豺狼精深以为然,心中愈发不忿,暗道:“原来这二位大王识人不明,如此厚此薄彼,忒不公也!罢了,暂且屈身,待吃了唐僧肉,得了长生不老,我便离了此地,回自家山头逍遥快活去!”
    斑羚精一时语塞,细想此理確也牵强,只是既得了好处,日后或能多分一口唐僧肉,
    便不再多言,岔开话题。
    虽得洞主器重,升为“羊都督”,总管洞府群妖操演,然斑羚精本事寻常,威不足以服眾。
    他平素只管百十个惫懒手下,常放任自流,如何驾驭得了恁多小妖?故操演之时,除非二位大王亲临查看,眾小妖多是敷衍了事,胡乱应付一番。
    这番情形,李修安尽收眼底,心知这翠绿洞看似妖眾,实如散沙,不成气候,日后正予猴兄弟可乘之机。
    他二人既错认妖怪,李修安亦不点破,须知能否识人明辨善恶,本就是知好列、辨正邪的关窍之一。
    如此又过月余。清风、明月二人心中渐生预感,唐僧师徒將至,或就在近日。
    这日,他二人將眾妖聚集洞外,严命务必小心巡哨,若见唐僧师徒踪影,立时回报,
    切莫擅自惊动。
    因站列操演皆按高矮次序,李修安所化鯪鲤精身材矮小,常列於队首。明月无意扫视,目光落在他身上,眼神忽地一亮,即指著他道:“你,上前来!”
    李修安一证,暗付:“明月眼光恁般毒辣?我並无异样,便是猴兄弟当面,只怕也难识破罢?”
    见李修安发愣,明月再指道:“你,就是你,且近前来!”
    李修安无奈,只得出列上前,行礼道:“不知大王有何吩附?”
    明月上下打量,凑近清风耳边低语几句。清风亦仔细端详这矮墩墩的鯪鲤精。
    李修安暗惊:“莫不是被他二人看穿了?先前错认莫非是假?”
    明月轻咳一声,绷著脸伴作肃然道:“你唤何名?几时入得吾等魔下?怎面生得紧?”
    李修安不明就里,只得恭敬道:“启稟二位大王,小的名唤“钻地龙”。早慕二位大王威名,月前特来投效。”
    清风、明月微微頷首。明月“嗯”了一声,绕李修安了一圈,忽抬手在他肩上拍了三下。这一拍,惊得李修安心头一跳,几疑暴露。
    明月开口道:“不错,吾二人越瞧你越觉顺眼。自今日起,你无需隨队操演,留在洞府內,做吾二人的伴当。”
    清风亦点头道:“贤弟说的是。吾亦觉你甚是亲和顺眼。往后专心伺候吾二人便是。
    文闻此,李修安暗舒一口气。
    原来清风、明月看他顺眼,正因他这矮墩墩的身量,乃眾妖中最矮者,恰与他二人眼下身高仿佛。
    別看他二人威风凛凛,洞府之中却常觉不自在,除李修安所化鯪鲤精外,眾小妖个个身高体壮,最矮者也高出他二人半身有余。
    每每小妖躬身行礼,倒似比他二人还高;便是拍那斑羚精肩头,也需跳起方能够著。
    二人私下常抱怨师弟怎將自家变得如此高大。
    如今见了这身高相若的妖怪,顿感亲切,自然顺眼。此便是他二人,虽则聪慧,到底难脱稚气,行事不免意气。
    李修安心道:“如此也好,常伴左右,更便察看行止。”遂伴作大喜,连连拜谢。
    正是:错认妖邪作同门,矮影偏得大王亲。
    机缘暗里藏因果,造化玄微待自甄。
    话表自斗法车迟国,猴子一番话当场令那国王醒悟,国王感谢不尽,遂送唐僧出城去讫。
    这一去,只为殷勤经三藏,努力修持光一元。
    师徒们在路,行多时,忽逢一条宽阔大道。
    此路端的不同以往,竟將一条大河从中劈开,生生隔成两河对望之奇景,正是此前的那双子河。师徒四人见了,无不喷喷称奇。
    八戒喜道:“造化,造化!俺们一路行来,儘是凶岭恶水。遇山,无不峻岭嵯峨,道阻且长;逢水,无不波涛汹涌,宽阔难渡。今日真箇老天开眼,不用求神拜佛,它自家便分出一条康庄大道来也!真乃善河好水哩!”
    唐僧、沙僧闻言亦喜。那唐僧急忙滚鞍下马,望西虔诚顶礼膜拜。
    猴子笑道:“师父,怎的又朝西礼拜?”
    唐僧欢喜道:“徒弟啊,八戒之言甚是有理。见此奇景,为师忽忆起《妙法莲华经》
    有云:『本欲度眾生,反被眾生度。』眼前情景,岂非『吾不渡河,河自渡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猴子却笑道:“师父,常言道:山不知水险,水不知山恶;师父莫要欢喜太早。依老孙看,此河断非乾坤自分,倒像是被甚么大法力强行劈开的。过了此处,前头保不齐便有座险恶高山、凶顽魔头候著哩!”
    猴子这番话说得隱晦,盖因猴子机灵,一双招子甚是明亮,他一眼便看出此河水是被甚外力强行分开的,故才有这般双河对望之景。
    然猴子即便再聪明,亦一时想不到这是菩萨所为,只道是前头可能有甚魔王妖头,以法宝或甚神通將其故意分开,专门等候他师徒到来,故猴子才泼冷水,说这般话,实则是番提醒矣。
    八戒哪晓好岁,只埋怨道:“哥啊!你这叫饱汉不知饿汉飢!俺老猪这一路担惊受怕,跋山涉水,担子又重。好容易撞见条好路,你倒说这等扫兴话!即便肩上担子压不死人,偏你把这石头往心里塞,担惊受怕!”
    唐僧亦道:“悟空,休出此不祥之言。出家人但行前路,莫问前程。纵有凶险,难道便不取经了么?”
    八戒连声附和:“正是,正是!”
    行者闻言,恼得抓耳挠腮,叫道:“好好好!俺老孙一片好心,只当驴肝肺!不说便不说,走罢!走罢!”言毕,赌气將身一纵,跳到前头开路,果不多言。
    师徒们见此好水好景,难得舒畅,也不急赶,一路赏玩停歇。行了七日,方见那连襟山横亘眼前。
    唐僧正行处,猛抬头见前头山峰插碧空,摩星碍日,前山遮断后山,端的险恶非常。
    唐僧心惊,唤悟空道:“你看那前面山势极高,不见后路,不知可有路径通行?”
    猴子闻言跳上高空,遮眉远眺,须臾落下道:“师父,此乃两山相连,两山相叠,方圆怕不有千里之遥。”
    八戒闻听,只觉肩上担子又重三分,心中暗骂:“这该死的弼马温,破嘴好的不灵坏的灵!真叫他给说中了。”
    唐僧忧心道:“徒弟啊,若是这般艰阻,不知有路通行否?”
    猴子笑道:“师父说哪里话。自古道:『山高自有客行路,水深自有渡船人。』岂无通达之理?可放心前去。再者,师父適才不也说了么?纵有险阻,岂有回头之理?”
    唐僧闻言点头称是,扬鞭策马,径上高岩,
    山高路陡,八戒叫苦连天。看眼看天色將晚,却不见一户人家。八戒连呼力乏,唐僧亦觉困顿,便在一株大树下歇了,意欲风餐露宿,明早再行。
    前山荒凉,千叶瑟瑟,莫说人烟,便是野果也稀。八戒腹中雷鸣,连催猴子去化斋。
    唐僧亦觉飢,遂命猴子速去。
    猴子看了看前路道:“老孙观此山前段未见妖氛,后山却难料。俺去去便回,你等且坐稳,待俺老孙画个圈子,莫要出来!”
    八戒连连催促:“你去,你且速去。”
    猴子遂棒就地画个圈子,金光一闪,护住三人,纵筋斗云去了。
    却说猴子刚去,唐僧师徒头顶忽现一片隱云,云中立著二人,正是清风、明月所託化的二位妖王。他二人心明眼亮,早知手下小妖不过乌合之眾,充个门面罢了。
    故早瞩咐山神土地,唐僧师徒一到,立时通报。是以师徒上山,他二人便已知晓。
    猴子未察端倪,只因清风、明月道心未改,平素茹素,身上並无妖邪之气,猴子便见了也只当是过路的地仙散人,不曾在意。
    此刻猴子不在,他二人本可学那白骨夫人,变化人形戏耍唐僧一番,或趁机捉了。
    然清风对明月道:“罢了。这唐僧肉眼凡胎,不识好岁,前番为此赶走猴子,伤了那猴儿的心。吾等若再施此计,保不齐那猴子又要遭逐。吾不愿如此,非是大发善心,而是一来看在他是师弟结拜兄弟的情分;二来念及五庄观中他曾替吾二人说过几句公道话,尚欠他一份人情。此番便不戏弄这唐僧了,待明日他过山时,凭本事来捉!”
    明月点头道:“哥哥说得是。那猴子,吾二人今日不欠你也!后事各凭手段!”
    言罢,二人按下云头,径回翠绿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