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长生从拜师镇元子开始

第132章 真相(下)(4k)


    第132章 真相(下)(4k)
    却说这紫极龙女被打入冷宫后,身边只有最初那位蚌女相伴,整日鬱鬱寡欢,寢食难安。
    起初她还幻想著敖闰冷静过后,定会查清真相,还她公道。
    然一月、一年、乃至数年过去,敖闰及其他人从未踏足冷宫半步看她一眼。
    冷宫中的龙女孤独无依,愈发自暴自弃,形容日渐憔悴,一颗心彻底伤透,敖闰不来便罢,亲子敖烈竟也一次不曾探望,每想及此,她忍不住以泪洗面,这正是:自古红顏多薄命,无语对东风!
    紫极龙女终日抑鬱,黯然神伤,终至伤神害身,病倒床榻,可怜依旧无人前来探视在病榻上,她时常因思念,忍不住呼唤敖烈之名。
    那侍奉在侧的蚌女实在於心不忍,拿出私房钱收买守卫,冒著重罚之险溜出冷宫,寻到敖烈,垂泪稟告其母之境况。
    敖烈闻言心痛如绞,悲愤交加,直奔冷宫,出手打伤阻拦侍卫,强闯而入。
    原来並非敖烈不孝,实乃敖闰下令,严禁任何人探视废后。
    相反,敖烈压根不信生母会行此事,曾多次与敖闰激烈爭辩,每每言辞衝突。
    敖闰因此亦对小白龙敖烈愈发不喜,遂早定心意,立敖摩昂为储君。
    敖烈硬闯入冷宫后,见自己的生母躺在病榻上,散鬢堆鸦,泪淹星眼,十分娇態倾颓,樱唇全无气血。不由心如刀割,他垂泪发誓要找敖闰討个公道;若不然,便请敖闰与他母子断绝关係,放他们离开西海。
    病榻上的紫极龙女深知敖烈脾性,亦看透了敖闰,慌忙急劝。
    然敖烈怒火中烧,哪里肯听?他一脚端开宫门,直奔水晶龙宫大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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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极龙女心力交,勉力伸手,口中呼唤敖烈之名,欲將他拉回,然敖烈身影早已消失。
    她心急如焚,急命身边蚌女设法前去打探,最好能劝住敖烈。
    良久,蚌女折返,她未能走远,但从虾兵口中得知:三太子公然在大殿纵火烧毁明珠,顶撞大王,大王勃然大怒,已下令將三太子打入死牢!
    紫极龙女闻言惊骇至极,急火攻心,一口鲜血喷出,可怜整个人愈发虚弱,病势又重了几分。
    蚌女悚惧,急欲喊人为娘娘寻宫医。
    龙女摇头,深知敖闰脾性,恐小白龙凶多吉少,遂哀求蚌女速往极海寻她兄长极海龙君,设法將敖烈接回极海。
    蚌女只得含泪应允,龙女又叫蚌女將她扶起,强撑病体写了封书信,將凤头玉釵装入盒中,一併交与蚌女,嘱其转交兄长。
    蚌女扶龙女躺下,拭泪而去,却不曾想此一去竟是永诀。
    事实上,这蚌女能潜出西海,盖因有鱘头领暗中相助,鱘头领本是敖烈部下,感念主子平素恩厚,不忍其就此殞命。
    因鉴中画面始终以紫极龙女视角展开,故敖烈如何与敖闰衝突及为何纵火焚珠,李修安不得而知。不过在场的敖闰肯定心中有数,就是不知现在的他又有何感想。
    善財龙女见此情状,对紫极龙女遭遇深表同情,警了一眼敖闰,但见其眉头紧锁,面色苍白,只是一味盯看宝鑑,沉默不语。
    此刻敖闰心中五味杂陈,虽对紫极龙女有所愧疚,但一想到敖烈,依旧愤然。他只觉亏欠紫极龙女,却不认为將逆子告上天庭有何过错。
    原来那日,洞庭老龙君来访西海,敖闰於大殿亲自接待,二人相谈甚欢。
    洞庭龙王闻说西海有玉帝赏赐明珠供奉於殿中,甚感兴趣,遂求一观。
    听此,敖闰颇为自豪,此明珠乃玉帝表彰其掌管西海勤勉及降雨有功所赐。
    他取下明珠置於特製宝盒中,请洞庭老龙王细观。
    洞庭老龙王见明珠形如鹅卵,通体明净,光华璀璨,宛若倒映星河,交口称讚不已。
    敖润嘴上客套,心中实是得意。
    然这时,敖烈不请自来,突九闯入大殿。
    敖闰见他甚是无礼,心中不悦,喝令他退下。
    然敖烈性情刚烈,隱忍多年之怒火於此刻彻底爆发,公然抗命,言辞凿凿,声声诉说母亲冤枉,如今病臥床榻,淒凉万分,又道一日夫妻百日恩,父王岂能如此狠心。
    此事乃敖闰逆鳞,更是家丑,他向来信奉家丑不可外扬,偏今日有贵客在侧,顿觉顏面尽失。
    敖闰怒斥敖烈,命其速退,否则便动家法,上打龙鞭。
    敖烈瞬间心寒透顶,失望至极,盛怒之下竟提出要与敖闰断绝父子关係,携生母离开这无情西海。
    这番言论在敖闰眼里可谓极为大逆不道,敖闰一时气急败坏,伸手欲捆敖烈,敖烈却是伸手拦住,猛推了一把敖闰,敖闰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他欲转身离去,硬闯冷宫,带看生病的母亲离开这伤心之地。
    敖闰顿时火冒三丈,急喝一眾水族虾兵壮將,下令將这逆子拿下。
    敖烈人如其名,性烈如火,怎甘束手就擒,那些围上来的虾兵壮將被他打的七零八散此刻敖烈亦怒极:生母病重无人问津,冷血父亲却在此殿中与人谈笑风生,鑑赏劳什子明珠,当真薄情寡恩!
    念及此,他目毗欲裂,突然冲向敖闰,嚇得两位龙王身子一颤,敖闰更是破口大骂“逆子”。
    敖烈一把夺过明珠,愤然运起火诀,一把將其焚毁!
    这时亏得敖摩昂及时带人赶到,人多势眾下,敖烈又无趁手兵器,终被敖摩昂拿下,
    穿了琵琶骨,铁索加身。
    那洞庭老龙王嚇得魂不附体,匆匆告辞,急忙离去。
    敖闰怒髮衝冠,取来打龙鞭,抽了敖烈一百鞭子,下令打入死牢。
    事后,他仍气愤难平,又因此明珠乃玉帝赏赐之物,深惧玉帝降罪,胆战心惊,一夜未眠。左思右想,天亮后便上表天庭,告了敖烈性逆之罪。
    玉帝闻奏亦是大怒,即派人押敖烈上天审判,核实无误后,打了三百,判了死罪,不日处斩。
    那时恰逢菩萨与木叉驾云雾前往长安寻取经人,闻得空中有玉龙哀鸣求救,菩萨慈悲,遂出手搭救。
    此便是小白龙敖烈犯性逆之罪的前因后果。
    却说那蚌女悄然离开西海,路上一刻不敢耽误,直奔极海,却未见到那极海龙君,从赤鲤精口中得知,原来极海龙君上天向水德星君復命去了。
    水德星君乃四海五湖、八河四瀆、三江九派並各处龙王的顶头上司,日常负责管理四海龙王及各处正职龙神。
    蚌女闻言,黯然失望,暗:天上一日,地下一年,龙君上天数日,待其返回岂非数年之后?
    蚌女放心不下紫极龙女与三太子,遂道出详情,將玉釵及书信交与赤鲤精,恳请其转交极海龙君。
    真乃天意弄人也!待蚌女再至极海见到龙君时,已是泪落如雨。那时紫极龙女亦已病故三年。极海龙君闻讯大怒,当即点齐兵马前来西海寻敖闰算帐,此乃后话。
    话说蚌女离去后,冷宫愈显淒清。紫极龙女心急如焚,无时无刻不忧心敖烈,病势亦愈发沉重,可怜身边无人,孤苦无依。
    好在红菱及时出现,或许是因为她心中有愧,她自己所言乃是自己特向敖闰求情,前来照顾紫极龙女。
    鉴中可见,这几日她侍奉臥榻的龙女,倒也尽心尽力,不明隱情的紫极龙女颇为感动病体支离的龙女最为掛念敖烈,每每询问其境况,红菱皆摇头称不知情,她或是真不知,或是不愿相告。
    然最后一次现身鉴中的红菱,行止言语皆显诡异。
    彼时紫极龙女病势转沉,心中仍牵念敖烈。
    红菱步入冷宫,却一反常態,將药盒隨意置於桌上,对龙女不闻不问,只在冷宫內四处翻寻。搜寻一圈,似无所获。
    紫极龙女幽幽醒来,未察其异,开口便问:“吾儿敖烈现下如何?蚌女可曾返回?兄长可曾前来接应敖烈?”
    红菱眼珠微转,忽道:“娘娘容稟,今有个好消息並一个坏消息。好消息是大王已將三太子释放,坏消息是与他断绝了父子关係,命其不日离开西海,永世不得回返。”
    紫极龙女闻言却反而鬆了口气,有气无力喃喃道:“如此...也好,这西海...他不待也罢:::”
    红菱又道:“娘娘,三太子托奴婢带话:待他在外安身,开闢新水府,便將娘娘接去奉养—..“”
    紫极龙女闻言颇为欣慰,眼角含泪:“好,他有这份孝心,吾心甚慰矣。”
    红菱嘴角微翘,又道:“娘娘,听闻那分水珠在您身上,三太子恳求奴婢向娘娘借分水珠一用,待將来开闢水域,建立水府,再將宝珠归还娘娘。”
    紫极龙女却丝毫没有怀疑红菱的话,只道:“他是吾亲生骨肉,说甚借之类的话,这珠子既对他有用,便叫他拿去罢!”
    言罢,她吃力撑起身,红菱赶紧躬身扶。
    但见紫极龙女从枕下取出一锦盒,交与红菱。
    红菱隨即启盒,但见宝珠明光烁烁,碧绿如玉,正是那颗碧海宝珠一一分水珠也!
    红菱见此大喜,立將宝珠揣入怀中。
    大殿眾人见此无不然,原来此宝珠竟被一侍女给哄了去,这事先恐怕无人能想到。
    敖摩昂愤然道:“此婢定是妖邪所化,包藏祸心,暗中搅弄阴谋,祸乱我西海!原来她方是幕后元凶!断不可饶她!”
    敖闰更是面沉似水,切齿喝道:“来人!速將那红菱擒来,休教她走脱!”
    愤怒的敖摩昂亦请命,为防意外,欲亲往擒拿。
    唯有李修安盯著鉴面沉默,他总觉得其中有很多说不通或者说不合理的地方。
    果然这鉴中画面还有后续,李修安遂道:“摩昂太子且慢,且看下去。”
    眾人闻言,復又將目光聚於鉴上,
    却说红菱將分水珠纳入怀中收起,紫极龙女催她速去寻敖烈,那红菱却全然换了副面孔,面若冰霜。
    紫极龙女连咳了数声,气促道:“你...你怎的...还不寻吾儿敖烈?”
    红菱冷笑一声,语气森然:“適才吾是骗你的!实话告你:你那宝贝儿子已被大王上告天庭逆之罪,此刻若无意外,早斩於剐龙台矣!喷喷,真真可怜啊!话说咱家大王也真够狠心,虎毒尚不食子哩!”
    紫极龙女闻此,惊魂失魄,骇然至极,面白如霜,满脸难以置信:“你——-烈儿—·
    不.大王不会的——”
    她震惊地望著眼前红菱,此刻仿佛全然不识此人,骇然道:“你——你不是红菱—
    你究竟是谁?为何哄骗於吾?”
    红菱忽肆无忌惮狂笑起来,且不说冷宫常年无人,此屋亦早早被她布置了禁制,声音压根不可能传到外面。
    笑罢,红菱盯著紫极龙女,切齿恨道:“常言道:自作孽,不可活!当年你出手重创我生父,害他伤重早逝,那时可曾想过,你也有今日?!”
    紫极龙女浑身剧颤,骇然道:“你父乃何人?吾何曾害他?你且说清楚!”
    红菱面色铁青,恨意滔天:“看来你全忘了!也是,似你这般人物,岂会將此等事放在心上?於你怕也算不得什么!可他终是我父亲!你呀,真真该死哩!”
    红菱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眼中好似喷火,隨即她的面孔开始扭曲,显现出一只巨大的蛇头,白鳞闪闪发光。
    紫极龙女於病中惊坐而起,那蛇首对著她猛喷一口毒雾!龙女一番痛苦挣扎,断了气息。
    那蛇首隨即復化为人形红菱,默念咒语,將附於龙女尸身上的毒雾吸回,悄然化烟遁去。
    又过数日,真正的红菱前来送药,见榻上龙女僵臥不动,任凭呼唤推揉毫无反应,触其身已冰凉,嚇得尖叫一声,仓惶奔出冷宫,大呼道:“娘娘逝了!!!”
    鉴中画面至此终结。
    见得这般前因后果,眾人无不大为震惊,李修安与龙女亦忍不住晞嘘。
    这正是:玉骨冰肌本自洁,桃坞里误芳年。
    一朝恩断东风劫,香魂散作碧波烟。
    孽海沉浮谁可避?三生石上恨难绝。
    菩提欲证空门叶,不渡红尘未了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