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长生从拜师镇元子开始

第66章 喜乐国(4.4k)


    第69章 喜乐国(4.4k)
    却说镇元子收到在外散修多年的徒弟送来的请帖,原是邀请师父和师兄们参加灵池大会。
    但镇元子此前已答应蓬莱岛福禄寿三仙前往岛上做客,故抽不开身,便差李修安与山河代师参加那灵池大会。
    二人准备一番后,腾云驾雾往北而去,不消半日时间,二人便来到了这西牛贺洲北方边界之地。
    山河大师兄道:“师弟,这灵池大会的日子还早著呢,你我不如在这附近游览一番,领略一番当地的风土人情,也好增加一番见识,说实话,这地方师兄亦是第一次来。”
    李修安微微頜首,但有些疑惑道:“听闻大师兄早些年遍览四洲山河,大师兄以前没来过这烟霞山吗?”
    大师兄摇头:“所谓的遍览山河,那是师父和师弟们的过奖之言,师弟啊,你要知道这四大洲的山川河流数之不尽,岂能真正遍览的过来?”
    “不瞒师弟,师兄我也只是见识了这四大洲有名气的山川河流,这西牛贺洲北方之地,我倒也来过,只不过只见过两处山脉,一处是传闻有凤凰出没的凤凰山,另一处据说是太阳落日尽头的日尽山。”
    “至於这烟霞山,虽然有同门在此修炼,但惭愧,师兄我以前不曾听闻过,至於这位烟霞真人,更是惭愧的很,师兄亦没有多少印象。”
    李修安道:“常言道:三年不上门,当亲也不亲;大师兄不记得亦很正常,又何必惭愧?不过师弟我对方才师兄口中的凤凰山和那日尽山倒有些好奇,那凤凰山果真有凤凰吗?这日尽山当真是日落的尽头?”
    大师兄回忆一番后道:“凤凰山据此向东大约九千里,这距离只是我大概推测的,师兄並无在那山上见著凤凰,倒是有缘碰到了一只修炼成精的孔雀,至於那日尽山则是据此往西六万五千里之遥,那日尽山在那斯哈哩国,听当地人说这斯哈哩国处於西方日落之处,被称为“天尽头”。”
    听到斯哈哩国这几个字,李修安心头一动,忍不住道:“那国是不是又靠海,每当太阳真火,
    落於西海之间,如火淬水,接声滚沸。若无鼓角之声混耳,即振杀城中小儿?”
    听到这话,大师兄一愣,而后点头好奇道:“师弟是如何知道的?莫非师弟以前去过?”
    李修安摇头:“只是听闻过。”
    山河师兄又点了点头:“师弟如若对这两地方感兴趣,待我们赏完灵池大会后,如若没有急事,师兄我倒可以带师弟看看这两地方。”
    李修安道:“多谢大师兄,师弟我也有此意。”
    有一说一,这几百年除了为解决自身因果,以及完成老君和师父所託,李修安绝大部分的时间都是留在观中修行,儘管他享受这种淡然恬静的日子,但那次与二郎神斗法之后,使得李修安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阅歷和眼界还远远不够。
    另外李修安习会了五行遁法,但真正想要做到隨心所欲的“定仙游”,前提是李修安与大师兄一样,最少遍览游歷过四大洲有名的各类山川。
    所以,李修安心中一早就有打算,待自己七转修身已成,西游结束时,便向师父申请外出歷练,游览四洲山河。
    山河大师兄在云层之上,一番俯瞰后,对李修安道:“这下面有一座城,与烟霞山亦不远,你我不如在此地待上几日,之后再前往烟霞山,师弟你看如何?”
    李修安点头:“正有此意。”
    於是二人按下云头,来到城外,只见那城头上写著“喜乐国”三个大字。
    见此,山河大师兄道:“这是一座城邦小国,此城想必亦是一国帝王之所。”
    李修安点头亦道:“这国虽小,国之名倒也有意思,喜乐两字倒也吉祥。”
    事实上,唐僧师徒西游中,每经过一国,面见该国国君之时,唐僧提到:“贫僧来自东土大唐。”,这大唐的大字是很有说法的,西游一途中,多为城邦小国,甚至有些国家一城即一国,故听闻东土大唐四个字,大多肃然起敬。
    李修安与大师兄逕入城中,並未遭遇过多刁难。
    这城不算大,有六街三市,路上来来往往行人眾多,但见这街道两边房屋低矮破旧,不少人著实的衣衫槛楼,李修安心中便大致有数,这喜乐国的国民过得並不富裕。
    不过虽如此,但令李修安稍微感到奇怪的是,这街道上无论是男女老少、贫穷富贵者皆是面带笑容,且这笑容灿烂,看起来很有感染力,人与人之间的交流皆是谈笑风生。
    大师兄礼貌的拉住一人,询问这国城的风土人情时,那人亦是笑容满面客客气气的介绍著,丝毫没有顾忌他们是外地人,看起来热情又亲切。
    这笑容仿佛有感染力一般,山河师兄亦是不自觉地笑了笑道:“这喜乐国当真名不虚传,国虽小,民亦不富,但难能可贵的是城中百姓笑口常开,苦中有乐。”
    李修安微微頜首,但內心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具体哪怪李修安一时说不上来。
    因这喜乐国国城小,亦不富裕,国城位置又相对偏僻,想找个吃饭的饭馆亦转了好几条街。
    既是此城唯一一个像样的饭馆,故吃饭的人很多,李修安和山河师兄进了馆子,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小二笑容满面的向二人打著招呼,李修安与大师兄各点了一碗麵条,要了几个素菜,
    小二记下后,立马就有人催促著小二快点上茶,小二连连回应,话音还未落,又有人催小二快点上菜,看的出来这个时间段小二很忙碌,有些分身乏术。
    这小二虽然忙手忙脚,但脸上始终掛著笑盈盈的笑容,不仅仅是小二,这里所有的顾客皆是笑容满面,饭馆內欢声笑语此起彼伏,仿佛身处欢乐的海洋之中。
    坐在角落的李修安眼神大致扫过饭馆所有的客人,他眉头一皱,而后低声对山河师兄道:“大师兄,你有没有发现这里的人似乎有些不对劲?”
    山河想了想道:“师弟你是不是想说这里所有人都爱笑,且都看起来很开心?”
    李修安点头:“正是。”
    山河师兄道:“这其实也没什么吧,此国名为喜乐国,也许爱笑是他们这里的传统和习俗,开朗乐观是他们这些人一向以来的生活態度,这也不算甚坏事吧。
    李修安想了想,大师兄这番话也有些道理,於是李修安也不再多提,打算再观望一番。
    到了吃饭的点,这饭馆內的客人亦越来越多,而这前台只有一个掌柜的和伙计,自然把伙计忙的够呛。
    “小二,我的茶呢!”
    “来了,来了,客官您要的茶来嘞!”小二急忙提著一壶热茶急冲冲向那拐角靠里的桌子走去然而小二走的太急,一不小心踩到了另一人的脚,那人吃痛猛地一收脚,小二一个跟路不稳,
    忽地滑倒,手中的那一壶水亦是当一声掉在地上,热水溅射到了食客的身上。
    那食客大呼著跳了起来,小二反而更加卖力的笑著,甚至露出一排牙齿。
    小二陪著笑脸,笑著道:“常言道:助人者乐;就当是给您冲了下热水汤(澡)呢。”
    听到这话,山河摇头道:“这小二也真是的,哪能这般说话,俗话说泥人也有三分火,我要是那人亦是忍不住要生气。”
    李修安点头。
    然而,接下来那人的反应大大出乎他们二人的预料。
    那汉子跳起来后,看起来一点也不恼,反而一脸春光满面,笑容亦显得更加灿烂。
    他捡起了地上的水壶,看似要还给那个小二,小二连连道谢。
    然而小二刚要接手,他却故意手一滑,那水壶当一声掉在小二脚下,剩下的热水又有大半溅在了小二脚上,小二烫的连连跳脚。
    汉子笑的愈发灿烂,亦道:“借你刚刚吉言,礼尚往来,看你来来回回跑的累,给你泡个热水脚。”
    小二陪著笑脸,自己忍痛捡起了壶,笑道:“多谢仁兄的关心!”
    附近其他桌子的人见了亦大笑道:“互帮互助,喜乐无忧!”
    小二不再多言,忍痛一跋一顛继续为客人们服务。
    李修安看著都有些心疼他,也不知他们这是真话还是反话。
    李修安道:“这喜乐国的风俗还真与眾不同,就连生气都要笑著生气呢。”
    大师兄:“呢..:”,说实话他也有些无语。
    李修安与大师兄等了好一会,面和素菜终於被端了上来,那小二虽然走路吃痛,走路一顛一顛的,但依旧是笑容满脸,似乎刚才的事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心情。
    大师兄夸他心態好,李修安更觉得古怪。
    二人正吃著面,忽有一光著脚穿著破旧衣服的少年冲了进来,找到了一中年男子,那少年急喘著气,对中年男子讲了些什么,那中年男子听了大喜,而后其他人亦纷纷满脸笑容向他道喜,不仅如此,很快掌柜的和小二听闻后亦是过来向他道喜。
    再不久,这饭馆內的其他客人亦是起身纷纷向他道喜,只有李修安和山河师兄依旧坐在那吃著面,但二人皆是感觉到时不时有人把目光投向了他们,似乎对他们二人无动於衷感到不满。
    山河师兄疑惑道:“也不知到底有何天大喜事?怎的这里所有人都向他道喜?”
    李修安摇头:“方才听那少年之言,好像叫什么白喜,也不知是他娘子为他添了个儿,还是家里有人高升当了大官。”
    那些人道过喜之后,看到他们二人依旧坐在这里吃麵,遂不满道:“你们两位怎不向寇先生道喜?”
    山河想了想对李修安道:“常言道:入乡隨俗;既是有缘碰到他们这里的大喜之事,我俩亦过去道个喜,就当是討个喜头了。”
    李修安点头,於是二人亦起身,来到那位寇先生身边,双手抱拳向他道了声喜。
    这寇先生见他俩是道士,礼貌的询问著二人来歷,得知两人是深山修炼的道士,愈发敬重,遂请两人坐在他们这里,要请他们二位吃些好的,李修安与大师兄皆是婉拒了,说是差不多已经饱了。
    这寇先生似乎对出家人很尊重,又叫小二再添了壶好茶,请他们坐下来喝茶聊会天,李修安与大师兄见他太过热情,不好拒绝,便也在这一桌坐了下来。
    其他人亦是热情洋溢的与他们两人聊著天。
    李修安依旧迷糊,还不知道是什么喜事,遂问道:“敢问寇施主,不知寇施主到底是何喜事?”
    这位寇先生郎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家父登仙了,待我吃完这饭便回去处理他的后事。”
    山河师兄正要礼貌性的再次道喜,听闻这话,忽的一愣,而后露出吃惊的表情。
    李修安闻言亦是惊讶不已。
    他这口中的“登仙”,李修安没理解错的话应当是去世吧?
    不过李修安又转念一想,有些地方將高寿老人无病无灾而去,称之为喜丧,要是这样的话,似乎也能理解。
    想到此,李修安又道:“看来令尊高寿,如此倒也是个白喜事。”
    谁料这位寇先生接下来的话可谓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寇先生摇头道:“道长说笑了,家父不过四十有八,哪里称的上高寿,亦不瞒两位道长,家父顽疾缠身多年。”
    听到这话,山河师兄终於忍不住道:“既如此,这怎么算是喜?不应该是一件悲事吗?”
    山河师兄此话一出,所有人都脸色都变了,目光纷纷聚集在了他身上,彷佛他好像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似的。
    寇先生亦是罕见的收起了笑容,忽的语气严肃道:“这当然是件喜事了,家父不用再受疾病缠绕,还了前世之债孽,这难道还不是喜事吗?”
    李修安听了,摸了摸鼻子,心想著:还能这么理解吗?得说你们是乐观还是麻木?
    然而接下来另一个人的话更是差点惊掉他们二人下巴。
    那人道:“寇老先生哪怕疾病缠身,痛苦不堪,亦是笑口常开,听小六子刚刚所说,寇老爷是笑著走的,不像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亦是生了场病,竟哭哭蹄啼,丟尽了我许家的脸,我实在是气不过,把他吊在树上打了一顿。”
    这话一出,李修安亦忍不住道:“孩子生病了应该去请大夫才对,你这做父亲的怎能如此狠心?”
    那姓许的不满道:“咱喜乐国最常说的一句话是:一笑去百病;不笑怎么行,这病又怎能好?
    “那现在呢,孩子病好了吗?”山河亦忍不住问道。
    “死了,吊在树上打了一顿后没撑过去,不过也好,这样以后再也不会受疾病困扰了。”
    “你!!!”山河最终还是忍住了。
    李修安亦是摇头,深嘆了口气,此刻他也知道原来刚刚小二与那食客不是反话啊,他们真是这么想的。
    出了饭馆后,山河看著街上来来往往笑容满面之人,嘆气道:“我收回此前说的话,这国家的人有病,还是大病,我看別叫什么喜乐国,乾脆叫疯子国,都是一群不正常的疯子。”
    李修安点头,认同大师兄的话,他忽的想到会不会是有妖孽在这国家造孽作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