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手搓歼八航发,断禁运!

第171章 盟友


    回到临时安排的安全屋,钱老早就在那里等著了,看到所有人都安然无恙,他那颗悬著的心才总算落了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钱老挨个拍了拍棒梗和阎解放的脑袋,又关切地看了看冉老师,这才把姚爱国拉到一边。
    “到底怎么回事?绑匪呢?”
    姚爱国摊开手,將那枚纽扣放在钱老面前。
    钱老拿起纽扣,只看了一眼,脸色就变了。
    “总参特勤……”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带著一丝震惊和不解,“是徐建军的人?”
    “恐怕不止是他的兵那么简单。”姚爱国摇了摇头,把仓库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一遍。
    钱老听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他到底想干什么?先是绑人,再是救人……这唱的是哪一出?”
    “钱老,他不是绑匪。”姚爱国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他更像是绑匪的『买家』。”
    “他从绑匪手里,把人质『买』了过来。”
    “然后,再把这个人情,卖给我。”
    钱老一愣,隨即明白了姚爱国话里的意思,后背瞬间升起一股寒意。
    好深的算计,好狠的手段!
    为了卖一个人情,竟然敢策划这么大的事情,把一个项目负责人的亲朋邻里都牵扯进来。
    这个徐建军,是疯子不成!
    “他这是在向我们示威!”钱老一拳砸在桌子上,“他是在告诉我们,他有能力搅乱一切,也有能力平息一切!”
    姚爱国点了点头,心情沉重。
    “没错,他还在告诉我,没有他,我连自己身边的人都护不住。”
    这份人情,太重了,重得烫手。
    但正如徐建军所料,姚爱国不得不接,还得捏著鼻子认下来。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
    孙兵接起电话,听了两句,脸色变得有些古怪,他捂著话筒,对姚爱国说:“姚工,是……是徐將军的秘书打来的。”
    来了!
    姚爱国心里骂了一句。
    这老狐狸,连喘息的时间都不给,这么快就来收帐了。
    “他说什么?”
    “徐將军说,为了庆祝您的邻居们平安归来,想请您明天晚上八点,去北京饭店吃个便饭。”孙兵的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绑了人家的邻居,还大张旗鼓地请人家吃饭庆祝?
    这天底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鸿门宴啊这是!”钱老气得鬍子都翘起来了,“不能去!这小子没安好心!”
    姚爱国却平静地从孙兵手里接过了电话。
    “麻烦你转告徐將军。”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我一定准时到。”
    掛断电话,钱老急了。
    “爱国!你糊涂了!你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钱老,您觉得我现在还有得选吗?”姚爱国苦笑一声。
    “他把人毫髮无伤地还给我,现在又摆下宴席,我如果不去,就等於当面撕破脸。”
    “到时候,他这条『恶犬』,谁知道会咬向谁?”
    钱老哑口无言。
    他知道姚爱国说得对。
    徐建军已经把棋下到了这一步,姚爱国除了当他的“座上宾”,別无选择。
    “那你……万事小心。”钱老最终只能嘆了口气,“我会在外面安排人接应你。”
    ……
    第二天,姚爱国先是把冉老师他们安顿回了四合院。
    院里的人看到失踪的五个人都平安回来了,悬著的心总算放下,整个院子都跟过年一样热闹。
    傻柱抱著媳妇儿,哭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三大妈拉著阎解放的手,左看右看,生怕少了一根头髮。
    秦淮茹虽然心疼棒梗吃了苦,但看到儿子平安,也是念了半天的佛。
    所有人都围著姚爱国,一口一个“姚工有本事”,“咱们院里的主心骨”。
    姚爱国只是笑著,挨个安抚。
    他知道,这次能化险为夷,不是因为他姚爱国有多大本事,而是因为另一个更可怕的人,想让他欠下这份人情。
    安抚好眾人,姚爱国换了身乾净的衣服,独自一人前往北京饭店。
    晚上八点,他准时出现在了约好的包间门口。
    推开门,一股饭菜的香气扑面而来。
    徐建军正一个人坐在桌边,桌上已经摆好了四菜一汤,还有一瓶没开封的茅台。
    他穿著一身便装,那股子军人的煞气收敛了不少,看起来就像个普通的邻家长辈。
    可姚爱国知道,这副皮囊下面,藏著一头隨时能择人而噬的猛虎。
    “来了?坐。”徐建军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语气平淡得像是招待一个老朋友。
    姚爱国拉开椅子坐下,没有说话。
    “尝尝这道狮子头,这里的淮扬菜,做得最地道。”徐建军亲自给姚爱国夹了一筷子菜。
    姚爱国看著碗里的狮子头,却没什么胃口。
    他抬起头,直视著徐建军的眼睛。
    “徐將军,明人不说暗话,您今天请我来,不只是为了吃饭吧?”
    徐建军放下筷子,笑了。
    “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劲。”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又给姚爱国满上。
    “这第一杯酒,我敬你。”徐建军端起酒杯,“敬你的胆色,也敬你的技术。蓝天工程有你,是国家的福气。”
    姚爱国没动。
    “將军这杯酒,我不敢喝。”
    “哦?”徐建军眉毛一挑,“为什么?”
    姚爱国从口袋里,拿出了那枚黄铜纽扣,轻轻地放在了桌子中央的转盘上。
    “因为我怕喝了这杯酒,就分不清谁是朋友,谁是敌人了。”
    纽扣在桌面上,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包间里的空气,瞬间安静了下来。
    徐建军的目光落在纽扣上,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不见底的平静。
    他没有丝毫意外,似乎早就料到姚爱国会这么做。
    “看来,我的人干活还是不够乾净。”他淡淡地说道,像是在评价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不。”姚爱国摇了摇头,“他很专业,专业到故意留下了这个东西。”
    “他想让我知道,救我邻居的人,是谁。”
    “也想让我明白,我欠了您一个天大的人情。”
    徐建军看著姚爱国,眼神里第一次流露出一丝真正的欣赏。
    “你比我想像的,还要聪明。”
    他端起自己的酒杯,一饮而尽。
    然后,他拿起酒瓶,又给自己倒满。
    “那这第二杯酒,我自罚。”徐建军的声音沉了下来,“为你的邻居们受到的惊嚇,我向你道歉。”
    “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妥。”
    姚爱国的心里翻江倒海。
    他妈的,这老狐狸!
    打一巴掌,给个甜枣。
    先用雷霆手段震慑你,再放低姿態跟你道歉。
    一套组合拳下来,让你有火发不出,有气憋著。
    “徐將军,我还是不明白。”姚爱国决定不再绕圈子,“您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只是为了让我同意您插手蓝天工程的安保,您大可不必用这种方式。”
    徐建军看著他,突然问了一个毫不相干的问题。
    “你觉得,一棵刚出土的树苗,最怕的是什么?”
    姚爱国一愣,没明白他的意思。
    “是风雨?是害虫?”徐建军自问自答,摇了摇头,“都不是。”
    “它最怕的,是地底下那些看不见的烂根。”
    “这些烂根,会悄悄地吸走它的养分,让它在不知不觉中枯萎、死去,甚至连一片叶子都来不及长大。”
    徐建军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像两把刀子,要刺进姚爱国的灵魂深处。
    “蓝天工程,就是那棵树苗。”
    “而朱宏远,只是烂在外面,能被轻易看到的烂根之一。”
    “水面之下,还有更多,更深的烂根,盘根错节,甚至牵连著某些我们都惹不起的大人物。”
    “所以,这次绑架……”姚爱国感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乾。
    “是一次演习。”徐建军平静地接过了话头。
    “我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足够分量的契机,让我能名正言顺地把手伸进来,並且让所有人都相信,我徐建军,就是一条想来分一杯羹的贪婪恶犬。”
    “同时,也是给你提个醒。”徐建军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姚爱国,你的战场,从来不只是在图纸上和实验室里。”
    “欢迎来到,真正的战爭。”
    说完,徐建军再次端起了酒杯。
    这一次,姚爱国没有再犹豫。
    他端起面前的酒杯,和徐建军的杯子,在空中轻轻一碰。
    “叮”的一声脆响,像是某种契约的达成。
    姚爱国仰起头,將杯中辛辣的白酒,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像是一条火线,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
    放下酒杯,姚爱国看著对面的徐建军,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那……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