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启大明

第107章 新式陆海军装和飞鱼服


    第107章 新式陆海军装和飞鱼服
    大明门,吏部、户部、礼部、兵部、工部,鸿臚寺、光禄寺、太常寺,翰林院等一干衙门的官更,聚在各自衙门的门口,探出头张望著。
    北风凛冽,雪纷飞,屋顶、墙头和地面上,堆积著薄薄的一层雪。
    大明门前面站著一支军队,吸引著这些官吏的目光。
    他们十人站在成一排,三排一队。
    头戴红边灰绿圆檐帽,身穿灰绿色军大衣,一直过膝,下面是灰绿色红边条长裤,蹬著一双马靴。腰扎一条三指宽的棕色皮带,左边是两个皮革弹药盒,右边是有前臂长的刀鞘。
    背著一枝长火枪。
    还有两队穿著湛蓝色的军装,湛蓝色红边圆檐帽,款式都一样。
    昂首挺胸地站在风雪中,如同一棵棵青松。
    萧如薰离开了,他需要去別的地方坐镇指挥整座京城的防务。
    戚昌国和后来赶到的阎应元是现场指挥。
    阎应元上前一步,大喊道:“铁血同盟社社员向前一步!”
    上千人的队伍,有三分之一的人向前走出一步。
    “在下铁血同盟社理事兼执行局令史阎应元。奉皇上圣諭,总社执行局下令,动员黄圃军校所有铁血同盟社社员,在此次执行圣諭的行动,勇往直前,敢为人先,起著带头模范作用。
    大家记住了吗?”
    “记住了!”
    在黄圃局军校学习过三个月的阎应元喊出操令。
    “铁血同盟社社员,全体都有!
    稍息!
    立正!”
    整齐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大明门上空迴响著,震撼著围观的诸多衙门的官吏们。
    “吾辈宗旨!”
    “忠君报国!守土开疆!”
    “吾辈天职!”
    “服从军令,效忠吾皇!”
    “归队!”
    一身灰绿色军大衣的阎应元转身正步走,走到戚昌国身后,立定,转身立定,站如青松。
    身穿少將將服的戚昌国,上前一步,大声下令:“举枪!”
    学员们整齐划一地把滑膛枪从肩背变成双手举在胸前。
    “放枪!”
    哗啦!
    学员们又整齐划一地把滑膛枪放到左手边,与身子平行。
    “上刺刀!”
    学员们抽出腰带右边刀鞘里的三棱刺刀,套在在枪口,同时刺刀尾部套进枪口下方的六角支杆,咔噠一声,卡得牢牢的。
    “背枪!”
    学员们把滑膛枪背在右肩上,白光闪烁、锋锐凌厉的刺刀,密密麻麻,比吹过来的北风还要让人心寒。
    戚昌国肃然地宣布。
    “接到皇上圣諭!京城有人卖国、意图弒君和谋逆!”
    哗!
    黄圃军校学员团只是脸色微变,但是没有出声,身子动没有动一下。
    反倒是身后探著头、支著耳朵在听的大小官员们,轰的一声齐声惊呼,就像雪地里惊起了上千只麻雀。
    戚昌国转身,冷冷地看著这些嘰嘰喳喳,议论纷纷的大小官吏们。
    数十位军官,上千位学员正面冷冷地看著这些官吏。
    目光冷彻,带著蔑视和警示,比他们肩上密密麻麻的刺刀还要叫人心寒。
    议论的大小官吏们,就像脖子被刺刀戳了一下,什么话都不敢说出来,全堵在喉咙里,
    大明门又变得安静,只有呼呼的北风继续肆虐。
    戚昌国继续开口:“这位是张艮,锦衣卫镇抚司指挥使,带来了皇上御批的抓捕名单。
    我们的任务是,以连为单位,协助镇抚司的人按名单抓人。
    听到没有!”
    “坚决执行命令!”
    一身飞鱼服的张艮上前一步,看到对面上千身穿灰绿色军大衣,头戴军帽,背著滑膛枪的黄圃军校学员们,心里有点发忧。
    自己此前引以为豪的飞鱼服,跟对面肃然大方、简单又不失庄重的新军服一比,似乎成了戏台上的戏服。
    张良轻轻咳嗽了一声,压住心里的胡思乱想,开口大声说:“黄圃军校学员团,共有二十六个连。
    御批的抓捕名单里,有十六位重要人物,因此由戚提督指定十六个连,跟著我们的镇抚司的军校,同时逮捕。
    逮捕由锦衣卫军校执行,学院团各连队负责警戒,严禁犯人逃脱,以及外人接应。如有不遵號令者,可以开枪。”
    戚昌国上前一步,大吼一声:“听到了没有!”
    “坚决执行命令!”
    “步兵科六个连,骑兵科三个连,炮兵科两个连,辐重科一个连,情报科一个连,海军科三个连执行任务,其余各连继续在大明门和正阳门执行警戒任务!”
    “喏!”
    刘所在的连跟著一队锦衣卫军校,走在东城街道上。
    军校穿著华丽的交领飞鱼服,头戴无折乌纱头,走在前面。
    他们穿的飞鱼服不是真正的飞鱼服,那是赐服。
    他们所穿的飞鱼服只是上面绣有飞鱼纹,是锦衣卫服饰的標识而已。
    大部分是黑色,他们是总旗以下,飞鱼服上飞鱼纹最少。
    部分是银白色,飞鱼纹稍多,他们是百户。
    为首两位是红色飞鱼服,最为华丽。他们是千户,每一支抓捕队伍的正副使。
    后面是刘的连队。
    刘是班长,现在是连长,背著滑膛枪走在最前面,身后跟著副班长和纪律委员转过来的副连长和录事参军。
    他们三人走在前面,紧跟著是学员和正副班长。
    这是新军马步军的一般编制。
    他们的服装以及行军风范跟前面的锦衣卫截然不同,
    前面的锦衣卫是肃正庄重,威严丰仪。
    后面的学员团整齐肃杀、简单朴实。
    可能是简单朴实,学员团身上散发出来的肃杀和凛冽之气没有被华丽和丰仪所掩盖,直接展现在眾人面前,更有衝击感。
    街道两边的百姓们,闻讯纷纷涌到巷口,店铺大门窗口,以及二楼窗户,簇拥著探出头张望。
    看到锦衣卫,心中一凛,但还能低声悄悄议论著,今儿是哪位官老爷要遭殃?
    朝廷又出什么大事。
    锦衣卫虽然可怕,可天子脚下大家都是见多识广的主,看多了也就不怕了。
    可是等到刘带著一连学员,迈著整齐的步伐,背著寒光闪闪的刺刀走过。
    肃杀的队伍,整齐的脚步声,还有全副武装、一脸肃穆的官兵,让围观的百姓不由自主地目瞪口呆,心肝乱颤,死死地闭住嘴巴,大气不敢出。
    队伍走到都察院左都御史李宗延的府邸门口,锦衣卫军校迅速堵住了府邸前后门。刘指挥本连学员,占据府邸四角,警惕有人逃出或靠近。
    他自己带著两个班站在大门口。
    “举枪!”
    二十位学员下枪,双手举枪在身前,刺刀高高地直刺阴沉的天空。
    东城警察局主事刘秉忠带著几十位警察在街口,远远地维持秩序,拦住百姓们不要靠近。还有翊卫军站在街道两边。
    更远处是四卫营和新军营。
    刘秉忠站在街口,远远地看到锦衣卫军校衝进李宗延府邸大门。
    过了一刻钟,刘秉忠看到锦衣卫军校押著李宗延和他的三个儿子出来了。
    他们穿著袍衣服,双手锁了铁手,双脚也上了铁脚。
    此时的风雪更大。
    北风卷著雪,漫天飞舞。
    屋顶和院墙,还有地面上堆积著一层雪。
    肃穆洁白。
    黑色、银白色和红色飞鱼服的锦衣卫就像雪地里的泼墨和红布,鲜艷刺眼。
    那两排学员,灰绿长大衣,就像大雪里的石头,圆檐帽上的红边,军大衣小翻领上的一片红,
    肩章、袖章的红,裤子的红边,如星星点点的红梅,没有那么刺眼,却直刺人心。
    他们的军装和手里的滑膛枪是如此相得益彰,简单却充满力量,比漫天飞舞的风雪更加让人心寒。
    李宗延缓缓走到刘跟前,眯著眼睛看著他,以及他身后的两排学员。
    打量著他们身上的军装,手里的滑膛枪。
    目光有些黯然。
    “想不到,皇上不知不觉中居然羽翼已成。我们是自取其辱!”
    刘比李宗延高出半个头,居高临下地冷冷地答道:“你们是自取灭亡!”
    李宗延面如死灰,神情萎靡,再也说不出一个字,任由锦衣卫军校把他和他的三个儿子塞进马车里。
    然后锦衣卫军校分出十几人,护在马车周围。
    刘接到千户的示意,大声道:“全体集合!”
    然后吹响了铜哨。
    不过二十余息,隨著整齐的脚步声,整个连队全部集合,刘喊著口令。
    “立正!
    向右看齐!
    报数!”
    一、二、三...五十一。
    副连长自己报数后转身到刘铸敬帽檐礼。
    “报告连长,步兵科三连应到五十一人,实到五十一人。”
    “第一班为前导,二、三班护住马车左右,其余各班殿后!”
    “喏!”
    在十几位锦衣卫军校和刘连队的护送下,马车顺利达到重兵把守的锦衣卫詔狱。
    这里还陆续押解来了礼部尚书薛三省,他是被两位军校左右架著,双脚瘫软拖著走,身上还有一股恶臭。
    吏部尚书崔景荣低著头,跟李宗延一样默不作声,只是浑身颤抖不已。
    兵部尚书高第一下马车就痛哭流涕,嘴里念叨:“李薛误我,李薛误我啊!”
    后续还押解来了翰林院掌院学士鄺学真,礼部左侍郎梁宥、右侍郎来宗道,户部右侍郎梁鹿篆,兵部右侍郎吴辉奇,都察院左副都御史王那章、鸿臚寺卿章约法...
    足足十六人,都是锦衣卫军校和学员团一起逮捕和押送过来。
    接下来就是一串的小嘍囉。六部郎中和员外郎、五寺少卿和寺丞、都察院金都御史和监察御史、通政司左右参议、翰林院侍读侍讲、詹事府左右庶子和左右諭德、六科给事中..:
    四五六七品官都有,零零总总六十七人。
    下马车时都是垂头丧气,面如死灰。有的浑身瘫软,完全是军校架著走。还有的嘴里念念有词,如痴如癲。
    也有大喊冤枉的,吃了军校几记耳光就老实了。
    围观的百姓们兴奋地传递著消息。
    “还有啊,刑部大牢还抓进去三百多人,全是七品以下的官吏。”
    “啊,怎么这次抓了这么多人?出了什么大案?
    “这些官老爷许多人涉及弒君谋逆、以及卖国大案。”
    “弒君谋逆,这么生猛?”
    “可不是。牵涉这样的大案,估计是没法活著出来了。以后再见他们,得是西市口了。”
    “我听锦衣卫的朋友说,这些逆贼在滦州收买驻军,意图作乱。还买有死士,意图行刺皇上,
    被识破了。”
    “还有啊,皇上去了关寧打了大胜仗,从辽东建奴手里缴获许多书信,全是朝中大小官员写过去的。”
    “这些写信给建奴作甚?”
    “为了银子唄。建奴明码標价,什么情报多少银子。不少官员为了那两三百两银子,把军情卖给建奴。”
    “我听说,有的官员违禁走私,跟建奴做生意。为了多赚钱,主动拿著军国情报,泄露给建奴,好卖个人情。”
    “玛德,狼心狗肺的东西!”
    “难怪此前王师屡战屡败,尽失辽东,耗费了那么多钱粮,死伤那么多人,就是这些混帐奸细害的!
    该杀!”
    “该死!”
    街头巷尾,响起了一片喊杀声!
    声声激愤,很快匯集成声潮,如海涛巨浪,直衝云霄。
    被押解进詔狱和刑部大狱的大小官吏们,听到这排山倒海的喊杀声,各个面如死灰,如丧考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