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从打造机械水滸开始

第113章 杀神武松


    第114章 杀神武松
    夜半,阳穀县枕著运河沉入梦乡。
    白天战斗的胜利,让这座城市紧绷的神经有了稍许放鬆。
    更鼓声远远传到城墙上,一名士兵从垛口后探出头,听了一会又缩回去,用长枪末尾戳下同伴。
    “起来,该换班了。”
    同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著悍松睡眼问道:“几更天了?”
    “三更一点。”
    “这就到子时了,”同伴嘟儂道,“感觉才睡没多大会。”
    “废话凭多,”拿长枪的士兵没好气道,“老王你待会须警惕著些。”
    “晓得了。”同伴口中应承著,心里边却满不在乎。
    咱们这阳穀县可了不得,连梁山贼寇都损兵折將,等消息传开后,还有哪些个不长眼的敢来进犯?
    忽然有一串铜铃声响起,两名士兵慌得赶紧察看水门,藉助火把的光亮巡了一圈,不见有人。
    “这铃子响得有些蹊蹺—”
    “莫不是个大鱼,顺水游来撞上了水帘?”
    两人说了几句,又没发现什么异样,便重新回到城墙上。
    过了一会,运河水面上钻出个脑袋。
    那是个脸生横肉、模样凶恶的汉子,刚才就是他触发了水门的警报。
    汉子藉助月光仔细观察水闸,见铁柵间隙极为狭小,根本通不得人。
    铁柵里边还有一层水帘护定,帘子上绑有绳索,缚著好几串铜铃,只要碰触便发出响声。
    这汉子不敢轻举妄动,划著名水离开,沿河道走了两里地,但见前方聚著不少船只,也不点火把,如同趴伏在水面上的猛兽。
    汉子在黑暗中分辨了会,径直来到一只板处,有人將他拉了上去。
    “老七,敌情探的怎样?”
    阮小七一边往身上套布衫,一边回答道:“那些贼廝防备得紧,外闸是铁做的,人游不过去。
    阮小五表情严肃起来:“怪不得军师要派细作潜入阳穀县,寻常县城可没这般的防御。”
    “细作!细他娘的作!人在哪儿呢?”有人粗声粗气抱怨道,“俺铁牛本就不喜坐船,还让俺在此等了凭长时间!”
    阮小五看向板中段,眼角顿时不自觉抽搐,原来是李逵等的焦急,又自觉无聊,正用手里的板斧一下一下地刨著船底。
    “铁牛哥別玩了,船马上该漏水了。”阮小七赶紧夺过板斧扔到脚下,他跟李逵倒是很对脾气,这段时间经常廝混在一起。
    阮小五则从头就看不上这个莽汉,但对方有句话没说错,子时已经过去,为何细作还未行动,
    莫非出了什么变故?
    仔细想想,他们领著兵卒逆流而上,也没看见林冲的部队围城,依稀倒是警见城外有廝杀过的痕跡,但夜里视野不好也看不太清楚。
    阮小五越是思索,越觉得今晚情况不太妙,正想派人到岸上去查看时,忽然听到自家七郎惊喜的喊声。
    “是暗號,定是细作得手了!”
    他循著望过去,果然水门方向有火把的光亮晃动,三明两暗,是先前约定的暗號没错。
    他还未说话,李逵便腾地蹦起来,大吼道:“鸟廝们让爷爷好等,快快开船,爷爷的板斧要见血去!”
    同一时间,位於县城东南侧,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正在女墙上巡逻。
    他们是武松从景阳寨带来驰援的寨兵,因为白天没赶上打仗,於是便承担了夜间巡逻的任务,
    好让经歷过苦战的阳穀守兵们进行休息。
    他们披掛著纸甲,手执鏜鈀刀枪等武器,巡逻路上全神贯注,毫无鬆懈。
    巡逻队长走在队伍最前面,警惕地注意著附近的动静。
    作为一个早年进过厢军,后来被迫变成流民的老兵,他对现在的生活感到十二万分满意和安心。
    如若不是武知寨招募兵员,自己怕不是要么饿死,要么去做杀人越货的盗匪,哪比得上如今的日子有盼头,不仅能吃饱穿暖,粮餉也从未缺斤少两过一一过两年说不定能攒够娶媳妇的钱。
    “都警醒著,”队长回头提醒身后的寨兵,“注意別被贼寇摸进城!”
    还在厢军的时候,队长参与过几次剿匪作战,被人袭营的事情也遇到过,深知战爭期间不可放鬆警惕性。
    自己手下的士兵都是好兵,但经验丰富的队长,仍然忍不住会提醒他们。
    而就在下属们做出响应的同时,巡逻队长眼角余光突然看到一抹正在晃动的火光。
    这光亮·不正常。
    “都跟著我!”
    队长敏锐察觉到危险的气息,迅速冲向水门所在的东南城墙。
    兵卒使劲摇起双櫓,催动脚下板穿过水门,船首刚刚靠近堤岸,李逵早已按捺不住,第一个跳將出去。
    不想码头上石板湿滑,他一下没站稳摔了个大屁蹲儿,板斧“当唧”一声脆响掉落在地。
    阮小七紧跟其后,忍著笑將其扶起来。
    “特娘的—.”李逵嘴里骂骂咧咧,忽见城墙上下来几个人,他以为是守军,抢起板斧作势就砍。
    “铁牛住手,那是咱们的人!”
    阮小五慌忙喝止道,又命人点起火把,方才看见来的正是应伯爵,已被嚇得脚软倒地。
    李逵瞪起牛眼,兀自反驳道:“让俺们苦等了大半夜,还不该死么?”
    应伯爵见他凶神恶煞的模样,慌得连连磕头:“头领饶恕则个,实在是把守的兵士警觉,偷袭他们时费了不少手脚。”
    阮小五上前来看,见对方身上沾著血跡,明白他所言非虚,於是下令让十几名兵卒看住水门,
    剩余的人分为两拨,自己带著一队直奔县衙。
    另一队则交由李逵率领,他们的任务很简单一一製造混乱。
    至於如何做,李逵那智商不高的脑袋里,只有有“杀人”和“放火”两种手段。
    而就在他们刚开始行动时,附近天空中忽地有一朵烟炸开,伴隨而来的是急促的脚步声。
    “贼人入城!”
    原来是先前的巡逻队长及时赶到,当机立断放出示警信號。
    阮小五心中一惊,阳穀守军的反应速度超出了他的预料,当下就命令兵卒们迎击,誓要斩杀这一支小队。
    可就这么一瞬间,李逵竟挥舞著双斧冲了上去。
    “结鸳鸯阵!迎敌!”
    一切都在短短几秒钟內发生,寨兵们近乎条件反射般,完成了鸳鸯阵的排列。
    当先的盾牌手將手中藤牌猛地前顶,架住李逵那开山裂石般劈下的板斧。
    沉闷的巨响中,盾牌手口喷鲜血,支撑不住向后倒去,但身后的狼宪兵已然发力,直刺李逵面门和胸腹。
    狼这玩意说白了就是粗毛竹,顶端削尖,枝上还绑著梭鏢,不但凶狠阴险,还可以阻碍视线。
    李逵大惊,慌忙回斧格挡,斧刃劈到韧性十足的竹竿上,竟无处使力。
    就在他旧力刚去,新力未生之际,侧后方的长抢手毒龙出洞般刺出,枪尖直戳向李逵的咽喉和小腿。
    李逵纵然勇猛,也被这配合无间、攻守一体的怪阵逼得手忙脚乱,一身蛮力无处施展,只能怪叫连连,不多时身上脸上添了几道血痕。
    比起对方行云流水样的战斗方式,梁山兵卒们从一开始就陷入了蒙圈状態,
    不是他们被嚇住了,而是实在没见过。
    当然这也怪不得他们,戚大帅的“鸳鸯阵”在明嘉靖年间才成型,中间隔著四百多年呢。
    鸳鸯阵运用在复杂地形和巷战中,堪称利器,一经面世便杀得沿海倭寇溃不成军,更何况这些比乡勇强点有限的梁山兵。
    阮小七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叫道:“点子扎手,併肩子上!”
    好傢伙,急得连江湖黑话都出来了。
    终究是梁山这边人多,拼著受伤和不要命,渐渐围成一个圈子,將巡逻小队困在当间。
    尤其是李逵,受伤之后变得像只失去理智的狂兽,双斧舞得风车一般,接连砍翻几名寨兵,连长枪扎到身上都浑然不觉,反而更加狂性大发。
    说来也怪,当他发狂的时候,不仅痛觉大幅降低,连浑身肌肉都变得更加紧实,不用力的话枪头甚至破不了他的防。
    但谁也没想到,这廝杀上头了,只见他双目赤红,管你是敌是友,只要眼前站著两条腿的,一斧一个排头儿砍將过去。
    值此危急之时,一道天神般的身影拍马赶到,挡在倒地的巡逻队长前面,手中钢刀闪过,將一柄板斧连杆砍断。
    “梁山贼人,尔敢杀人!”
    武松目耻欲裂,鬚髮倒竖,心里都快气炸了,他训练出几百精兵容易么,伤一个都觉著肉疼,
    却不想今夜有六七人都死在这黑汉子手下。
    “知寨————属下,无能————
    “你们做得很好,记头功。”武松冷著脸说道,“接下来交给我。”
    如若不是他们及时示警,又拼著性命阻拦,说不得阳穀县今夜就要被打个措手不及,而导致损伤惨重。
    他们爭取到了宝贵的时间。
    “隨我杀!”
    武松率领救援的寨兵扑向梁山兵卒,气势仿佛下山猛虎,刀锋直指李逵。
    李逵喉咙里荷荷有声,恍如疯魔般不知畏惧,双手握紧剩余的板斧迎上武松。
    只见武松半虚步往前一踏,右脚还未落地,刀光已经闪过。
    目睹之人皆有错觉,好似刀比人还快上不少。
    李逵本能地举斧格挡,双方兵刃接触一瞬间,力气高下顿分,黑廝脚下竟连站都站不稳,蹬蹬接连后退十几步,又一屁股坐到地上。
    武松面不改色,森冷的目光始终注视著前方,与此同时左手往后一撩,血光乍现。
    一个趁机偷袭的兵卒,被直接削掉半截脑袋。
    强悍的手臂腕力,加上林克专门为他设计的步战双刀,由鑌铁打造,锋利异常,杀人如砍瓜切菜般轻而易举。
    “铁牛哥哥!”
    眼见武松大步走向李逵,阮小七自持义气无双,抢將过来便要援救。
    面对凌空劈来的朴刀,武松只是简单侧身便轻易躲过,一飞脚踢起,正中阮小七膝盖上。
    磕巴!
    断骨声响起,阮小七顿时失去平衡,往前便倒。
    而武松顺势挽个刀,右臂往下一插。
    这一下,刀锋却是直接从后颈而入,將阮小七钉在地上,连挣扎都没一下,瞬间没了动静。
    噗!
    钢刀拔出,鲜血喷射,溅了武松一脸。
    火光映照著他的面孔,恍如天上杀神临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