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刑部之主,不科学破案

第132章 结案!震撼所有人的真相!


    第132章 结案!震撼所有人的真相!
    “什么!?”
    “孔博士!?”
    “这怎么可能?”
    刘树义的话,宛若一颗炸弹,投入到了平静的湖泊之中。
    剎那间,在眾人心中掀起万丈波澜。
    直接让他们愣在原地。
    无论是对刘树义意见最大,看起来最霸道的万年县县令李新春;还是严肃古板,严於律己也严於律人的諫议大夫潘科名;亦或者从始至终都笑呵呵,圆滑世故的韩熙,都在这一刻,觉得耳朵喻喻直响,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孔祥是谁?
    国子监国子博士,学识渊博的大儒,教导过的学子多达数百人,目前在朝为官者,也有数十人,在读书人的心中地位极高,不少重臣都希望將自己的孩子送到孔祥手中读书这样的孔祥,怎么可能会是那个阴险狠毒,毫无人性杀害马清风满门的幕后真凶?
    他们实在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別说他们了,就连杜如晦,此时都难掩眼中的惊。
    其实杜如晦也曾想过谁可能是摇光,他怀疑过李新春,因为在皇宫时,李新春曾言语暗示过他,让他阻止刘树义调查马清风灭门案;他也怀疑过韩熙,韩熙圆滑世故,嘴里没多少实话,两年前在青楼的解释,也没有人能够为他证实,真假难辨·—
    他甚至都怀疑过潘科名,毕竟那被刘树义戳穿身份的柳元明,偽装的性格,就是潘科名这种严肃古板的性格。
    他唯一没有怀疑的,就是孔祥!
    孔祥处於权力核心之外,与安庆西和柳元明相比,手中的权力实在是太小,而且孔祥早年就以学识出名,不爭不抢,只专注於教书育人,无论从哪方面来看,都与安庆西、柳元明不是一类人。
    可谁能想到,自己唯一排除的人,竞然就是与安庆西、柳元明同一级別的七星之摇光!
    而他若是摇光·—
    杜如晦心里不由一沉。
    孔祥的確不是手握实权的重臣,可他这些年来,教过的学子数量著实不少,还有很多人在朝廷做官,这些人是否有人被孔祥收买?是否有人被孔祥利用,去为浮生楼做事?
    如果有—那就麻烦了。
    这么多人,想要一一筛查,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或许,这就是为何,浮生楼会让孔祥这样一个重要的七星,留在国子监的缘由。
    他们需要一个能为浮生楼源源不断培养人才的人,更需要借用孔祥的人脉,去利用那些人,让他们不知不觉间,帮助浮生楼完成某些计划,
    在这些学子看来,他们只是隨手帮授业恩师一个小忙罢了,却不知,这些小忙,究竟会对大唐造成怎样的影响。
    想到这些,杜如晦看向孔祥的目光,便陡然冷冽了起来。
    孔祥是摇光,比其他三人是摇光,危害更大!
    似是感受到了杜如晦眼中的杀机,孔祥瞳孔微微收缩,他当即怒目看向刘树义,儒雅的声音顿时变得冰冷起来:“刘员外郎,本官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冤枉本官!?”
    “谁人不知本官一直与人为善,平生唯二的乐趣,就是读书与育人!本官岂会做那灭人满门的泯灭人性之事!”
    “难道就因为本官只是一个教书匠,权力没有其他人大,所以你就认为本官是软柿子,要欺辱本官!要拿本官当替罪羊,去为你在陛下面前立功!?”
    孔祥的语气充满了被冤枉与算计的愤怒,指著刘树义的素白的手,都在剧烈颤抖,他大口呼吸看,给眾人一种仿佛隨时会被气的晕倒的感觉。
    而他所说之话,也正符合眾人最初对刘树义的怀疑,他们一直都认为刘树义是在为李世民寻找替罪羊,想要在李世民面前立功。
    故此隨著孔祥將眾人心中最大的猜测说出,李新春等人看向刘树义的神色,也有了更明显的怀疑。
    李新春道:“刘员外郎,你说孔博士是幕后真凶,不知可有证据?”
    潘科名看著孔祥气的全身发抖的样子,也点头道:“捉贼拿赃,断案更要讲证据,还望刘员外郎能拿出证据,否则即便陛下点头,恐怕百官和万民也不能信服。”
    韩熙为人圆滑,他不確定刘树义指认孔祥,是刘树义真的认为孔祥是软柿子,还是此乃陛下的旨意,亦或者刘树义真的有证据,故此为了避免惹祸上身,他谁也不站。
    不过以他的性格,他此刻没有圆滑的劝说,让两人大事化小,也代表著他对李新春等人的默认刘树义不拿出点真东西,今夜便別想轻易將帽子扣在孔祥身上。
    看著李新春等人对孔祥的支持,以及集体对刘树义施加压力,站在李新春身后的顾闻,下意识咽了口吐沫,他抬起手偷偷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只觉得刘树义真的是疯了。
    为了在陛下面前立功,竟敢真的对五品重臣下手!
    而孔祥见李新春等人支持自己,眼底深处闪过一抹冷笑,但脸上仍是那副极度愤怒与屈的模样:“李县令说的没错!刘树义,你说本官是真凶,那你就拿出证据!没有证据,你就是在冤枉本官!本官一定会去陛下那里,求陛下为本官主持公道!”
    同时面对四个朝廷重臣的压迫,便是刘树义身后的陆阳元等人,都感到压力巨大,有些撑不住,想要弯腰低头,可处於压迫中心的刘树义,神色却没有哪怕一丝一毫的变化。
    他只是平静的看著孔祥狡辩,待眾人都停止言语后,他才淡淡向孔祥道:“说完了?”
    孔祥皱了下眉,刘树义的反应,出乎了他的意料,让他有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然后,他就听刘树义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的计划十分完美,所有环节都考虑的无比周到,且把所有相关人员,哪怕是完全不知道你做了什么的秦希光也给灭口了,从而认为我不可能找到指向你的证据?”
    孔祥眉头皱的更紧,冷声道:“本官没有做这些事,你休要冤枉本官!”
    “冤枉你?”
    刘树义漆黑的眸子盯著孔祥,看著孔祥脸上那完美的受冤枉的愤怒,以及坚守清白的坚韧,感慨道:“都到这一刻了,你仍能偽装的如此完美,怪不得这些年来,没有任何人能识破你的嘴脸。”
    孔祥怒声道:“刘树义,你若有证据,就拿出证据!休要再说这些氓毁本官的话!”
    “证据————也好。”
    刘树义道:“你要,我便给你。”
    “什么?”孔祥声音一顿,你真有?
    刘树义似笑非笑看著他,道:“我不知道你是否听过一句话,那就是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作案,
    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只要你做过某些事,就必会留下痕跡!”
    “你真的觉得你没有留下任何线索和证据?你真的觉得,你把所有与你有关的东西,都给抹除了?”
    孔祥双眼紧紧地盯著刘树义:“你什么意思?”
    刘树义淡淡道:“你可能不知道,魏济有一个好事的邻居,这个邻居见魏济的行为与往常大为不同,十分好奇,所以曾偷偷跟踪过魏济。”
    好事的邻居?
    偷偷跟踪过魏济?
    孔祥瞳孔颤了一下,脸上的表情第一次有了变化。
    很明显,这是他完全不知道的事。
    刘树义將孔祥的反应收归眼底,勾起嘴角,继续道:“不过这个邻居只发现魏济每天都会乘坐同一辆马车离开,因她的脚力比不过马车,所以並不知道魏济真正的去处。”
    孔祥听到这里,下意识鬆了口气。
    但他这口气还未松完,又听刘树义道:“但这个邻居,发现这辆马车不是马行里常见的马车,
    而是大户人家自用的马车,且她还发现,这辆马车所用的车帘,十分特殊,乃是由扬州郑氏上好的绢布製成,且那绢布上,还绣有金色的祥云图案!”
    “而刚刚本官让陆副尉去诸位府上確认你们的口供时,也顺便让他询问你们府里的丫鬟家丁,
    询问他们是否记得,你们府里的马车,曾用过类似的车帘—“
    “哦对了。”
    刘树义眼眸眯起,意味深长道:“为了让陆副尉的询问能顺畅,本官专门叮嘱他,可以借用你们的名义,就说是你们这些主人,不记得当年之事,但现在因为一些事,需要確认,所以需要他们的帮忙。”
    “不能不说,诸位的家丁丫鬟对你们这些主人的事,都十分上心,陆副尉只是一问,便很快得到了答案!”
    “而答案.”
    刘树义漆黑的眸子对上孔祥的双眼:“那拥有特殊车帘的马车,就是你孔博士府里的马车!甚至那个车帘,现在还在你孔府仓库里吃灰!”
    “孔博士—.”
    他双眼深深地注视著孔祥:“你,要如何解释呢?”
    刚刚没松完的那半口气,顿时呛的孔祥剧烈咳嗽。
    他脸色大变,脸上那受了冤枉的表情,都无法控制。
    “我———我他张著嘴,想要解释什么,可他事先完全没有料到刘树义会查到自己马车的事,所以慌乱之间,根本不知该如何反驳。
    李新春等人看到这一幕,表情也都跟著一变。
    他们原本以为刘树义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只是为了给陛下找一个替罪羊罢了,就算有什么证据,也是偽造的,孔祥可以轻易斥驳。
    谁成想,面对刘树义这础础逼人的证据,孔祥竟是半天都说不出一个解释的话来。
    这让他们原本篤定的內心,不由动摇了起来。
    “难道刘树义不是冤枉孔博士?”
    眾人心里咯瞪一下。
    李新春连忙转头看向身后的顾闻,道:“顾县尉,刘员外郎刚刚说的魏济的邻居,可是真的?
    眾人一听,连忙看向顾闻。
    顾闻已经听懵了,他確实知道那妇人的话,但完全不知道,刘树义竟然真的找到了那辆马车。
    而且看孔祥的样子,似乎无力反驳。
    不会吧·
    刘树义不会真的找到了幕后真凶,幕后真凶不会真的不是陛下吧?
    若是如此.
    自己亲自上书,向陛下阐明自己与刘树义查案毫无关係,那岂不是说偌大的功劳,被自己给亲手推开了!?
    一想到这些,他就觉得心都要裂开了。
    自己究竟把一桩怎样的机缘,给亲手拒绝了啊!?
    “顾县尉?”
    李新春见顾闻不搭理自己,不由皱了下眉,加重了语气。
    顾闻这才从心碎中反应过来,眼见顶头上司脸色难看,他顾不得心里的滴血,连忙道:“是,
    魏济的邻居確实是这样说的,下官听得清清楚楚。”
    “竟真是如此!”
    李新春等人心里都是一沉。
    他们意识到,事情可能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像的那样。
    感受著局势的变化,孔祥心里也不由焦急起来,他怎么都没想到,竟然会突然冒出一个什么邻居来!
    “那妇人並没有亲自触摸车帘,她凭什么就確定车帘是用扬州郑氏的绢布製成的?万一她判断错了呢?而且长安城內拥有马车的人家很多,车帘有时也是会遇到相似的,只凭一个车帘就贸然判断马车是我府里的,刘员外郎会不会有些不够慎重?”
    孔祥在短暂的慌乱后,终於想到了解释的理由。
    虽然这理由不算多高明,但只要有这种可能,他就能咬死不认。
    刘树义听著孔祥的反驳,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他双眼幽深的看著孔祥,只给孔祥一种仿佛自己的一切反应,都在刘树义的预料之中的错觉。
    这让他心里不由压力骤升,额头浸出汗水。
    然后,他就听刘树义说道:“没错,只凭一个车帘就断定马车是你府里的,的確不合適。”
    “但如果”
    他似笑非笑道:“你府里马车在那段时间的使用时间,与魏济乘坐马车的时间完全一致,又该如何?”
    孔祥瞳孔一缩。
    刘树义淡淡道:“陆副尉,你来说吧。”
    陆阳元咧嘴站了出来,道:“刘员外郎吩咐下官,如果问出马车的归属,就进一步询问马车在武德九年元月前后使用的时间。”
    “结果,孔博土,你府里的丫鬟家丁皆说,你在那段时间,因太学院有任务,天天早出晚归,
    便是年都没过好,夫人没少抱怨,因这一切正好发生在新年前后,而且你夫人不高兴,使得那个年丫鬟家丁也都没过好,都不敢露出高兴的表情,所以他们记忆很深。”
    “而太学院距离你的府邸较远,你需要乘坐马车才可以,故此那段时间,这辆马车也天天都与你早出晚归。”
    孔祥连忙道:“本官有公务在身,难道就不能新年处理公务?”
    刘树义点头:“当然可以!”
    “只是”他双眼盯著孔祥:“太学院真的有如此重要的公务,在所有人都新年休沐时,还需要你如此劳累?”
    孔祥瞳孔一跳:“你又不是太学院“
    “我的確不是太学院的人。”
    刘树义似乎知道孔祥要如何反驳,直接打断了孔祥的话,淡淡道:“所以,我也让陆副尉在得到丫鬟家丁的供词后,要进一步去確认。”
    “確认?”孔祥猛的看向陆阳元。
    便见陆阳元继续咧嘴道:“这件事,下官拜託了程中郎將去调查。”
    孔祥又看向程处默。
    程处默黔黑的脸庞露出森白的牙齿,他向孔祥冷冷一笑:“本將將太学院的人半夜从被窝里拽了出来,询问他们当年之事,结果他们说太学院根本没有什么重要的事,必须要新年处理,他们说你確实在那时天天都去太学院,但那是你主动提出替其他人值守太学院。”
    “而且即便是值守,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就是让太学院和其他衙门一样,时刻有人罢了。”
    “並且值守不是正常上值,根本没必要那么准时,更不需要如你那般早出晚归!”
    孔祥脸色一变再变。
    很明显,他怎么都没想到,不过一个晚上短短几个时辰罢了,刘树义竟然能查到这么多线索。
    而自己,对此一无所知!
    这一刻,他终於明白刘树义为何要把他们困在刑部,刘树义就是不希望自己知晓陆阳元在调查什么。
    刘树义看著孔祥大变的脸色,道:“孔博士,对此,你又要如何解释呢?”
    孔祥张著嘴,这次是比上次更长的沉默。
    李新春等人看著这一幕,心里止不住的嘆息。
    他们已经基本上能確定,刘树义指认孔祥,不是冤枉,更不是想要立功,挑软柿子捏。
    孔祥大概率,真的有问题!
    而一想到他们那般怀疑刘树义,甚至还为孔祥给刘树义施加压力-他们老脸便不由一红。
    今夜之事若是传出去,说不得会有多少同僚因此笑话他们。
    特別是李新春,他之前收到顾闻的消息后,还曾亲自面见陛下,將顾闻的奏疏交给陛下,还明里暗里暗示陛下,说刘树义膨胀了,不將陛下放在眼里.
    现在,刘树义已经用事实证明,自己大概率错了。
    一想到自己对陛下说过的话,以及陛下当时的震怒,他就不由感到腿肚子发软。
    “顾闻!你害我!”
    李新春回过头,狠狠地瞪著顾闻。
    顾闻被李新春这一瞪,了解顶头上司性格的他,如何不明白李新春的意思。
    顾闻心里更加苦涩。
    功劳没得到,还得罪了李县令自己怎么这么惨啊!
    孔祥再也稳不住脸上的表情了,他瞪著眼晴道:“可是当晚我一直在府里—
    “你想说你一直在府里,並且子时之后还不断露面,所以没机会作案?”
    孔祥一愣。
    刘树义淡淡道:“首先,本官已经確认街使胡河冰就是灭门案的同谋之一。”
    “而他的任务,就是在子时时,准確无误的出现在马府门外,从而误导官府,让官府认为马府灭门发生的时间,是子时之后。”
    “故此,马郎中灭门案发生的真正时间,乃是子时之前!是前半夜!”
    “你们四人之前对当晚的讲述,只有你孔博士-只有你在前半夜,是完全没有人陪同,完全没有人能够证实你在做什么,所以真正没有不在场证明的人,根本不是韩少卿,而是你!”
    “並且,你说过,你不喜欢在做正事时被打扰,你的家人相信也都很清楚你的习惯,所以你能够確保只要你开口,他们就不可能会中途来打扰你,你也就有了做任何事的机会。”
    “而你后来说,你在子时,去后厨找吃的,结果被护院当成盗贼作为最了解你府邸情况的人,我很难想像,你会不小心弄出多大的动静,才能让护院把你错当成盗贼。”
    “还有,你既然都已经决定自己去后厨找吃的了,即便被护院发现,又如何?你继续找吃的不就好了?可你被发现后,直接选择了让厨子为你做饭。你前后行为如此不一,代表你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单纯要找食物。”
    “这一切,我想,都是你担心被人查到你身上,从而专门为自己做的一道保险吧?你想通过这一切,来为自己製造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孔祥听著刘树义的话,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
    他看向刘树义的眼神,已经难以掩饰恐惧,
    面对刘树义,他只觉得自己仿佛面对另一个自己一样。
    自己要说的每一句话,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刘树义都能提前知晓,且准確无误。
    即便他心理素质再高,此时此刻,也难以保持冷静。
    刘树义看著孔祥后退,忽然上前一步,以极强的气势压迫著孔祥,道:“你是不是还想说,这只是我的推断,我没有证据?”
    来了....—·
    又是被完全预测的恐怖感觉,
    刘树义道:“没错,前面这些,確实还无法作为最终证据。
    孔祥眼眸亮起,刚要说什么,便听刘树义继续道:“可是,你別忘了,你可不止是做了两年前的案子,就在不久之前,你近乎在我眼皮底下,灭口了最后一个知情者!”
    孔祥先是一愜,继而想到了什么,猛的抬起头,神情隱藏不住的惊慌:“你—“
    刘树义勾起嘴角,道:“你的確很谨慎,即便要灭口秦希光,也知道不能自己动手。”
    “可你那时又在国子监,你能让谁替你去动手呢?”
    “且为你动手的人,必然会通过秦希光,间接知晓你的秘密。”
    “以你的谨慎小心,你岂能在这个关头,允许更多的人知晓这些?”
    “故此,你会派出的人,也就很容易確定了。”
    “他一定在国子监,也大概率知道马郎中灭门案的真相,至少曾经参与过一些环节,而且秦希光也一定要认识他,知道他是你的人,只有这样,他才能赶在我之前,以最快速度灭口秦希光!”
    刘树义一眨不眨的盯著孔祥,看著孔祥越发变白的脸庞,道:“我细数了你在马郎中灭门案中的安排,还真的找到了这样一个人!”
    “他与你关係莫逆,几乎天天都跟著你,且他明確参与了其中一些事情—”
    “此人——”
    “就是你的马夫!为你赶马车的马夫!”
    孔祥听到马夫二字时,全身都忍不住一颤,那完全藏不住的紧张与惊慌,便是陆阳元和程处默这两个武夫都看得清清楚楚。
    “我”他想说什么,却被刘树义直接打断。
    刘树义道:“两年前你以太学院繁忙为藉口早出晚归时,便是这个马夫为你赶车,而你要一直在太学院偽装,所以去接送魏济的人,只能是你的马夫!”
    “你的马夫知道你的一切,他就是你最信任的心腹!”
    孔祥张著嘴:“你胡说!”
    “胡说?”
    刘树义冷笑道:“你不会以为陆副尉他们耗费了这么长时间,天都要亮了只调查了这么点线索吧?”
    “你———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刘树义淡淡道:“如果我告诉你,陆副尉出发之前我就告诉他,让他在確定马车属於谁之后,
    就立即將赶车的马夫抓住审理,说他的主人已经被抓招供了,是他主人说出他是同谋,且就是他杀害的秦希光,你觉得,你的马夫会如何?”
    孔祥瞪著眼睛,瞳孔剧烈的颤动:“你—你这是诱供!”
    “诱供?”
    刘树义道:“只要能有用,只要能查出真相!诱供又如何?”
    “除了真凶外,你觉得谁会反对本官诱供?
    “你”孔祥不知该如何反驳。
    刘树义盯著他,似笑非笑道:“你的马夫確实嘴很严,骨头也很硬,但当他知道他的主人已经认罪,且供出他后,一直以来支撑他的骨头,便仿佛断了一般。”
    “他不再隱瞒。”
    “他告诉我们,他收到你的命令后,因你担心他赶走马车会被人注意,所以你让他去长安城的马行里租赁一匹马,然后再前去灭口秦御厨。”
    “你这些年所做的每一桩每一件事,他都知道的清清楚楚,且都毫无保留的说了出来。”
    “否则,你以为我真的是神吗?”
    刘树义冷笑道:“能知道你这么多秘密?”
    孔祥听到这里,猛的抬起头,原本儒雅的脸庞,此刻布满狞,他咬牙切齿道:“所以,你刚刚的那些话,都是—都是这个叛徒告诉的你?我不是输在了你手上,而是输在了这个愚蠢的叛徒手里!”
    “叛徒?”
    刘树义呵笑道:“在他眼中,你才是叛徒。”
    “这个叛徒!这个愚蠢的混蛋!”
    孔祥牙齿都要咬碎了,破口大骂:“我怎么告诉他的?我让他就算是死,都不能说出任何秘密!他怎么如此的蠢!若不是他,我岂会输给你!”
    看著孔祥震怒的样子,李新春等人心里都忍不住感慨。
    谁能想到,阴险至极的孔祥,最后竟会败给自己的心腹?
    然后,他们就听刘树义淡淡道:“原来是你的叮瞩,让他决不能说出任何秘密,我就说他怎么一个字也不说。”
    “还好!他骨头够硬,也够忠诚但他的主子,不够坚定。”
    “你说什么!?”孔祥愣了一下,没明白刘树义的意思。
    刘树义嘴角扬起,笑呵呵道:“其实我刚刚骗了你,你的心腹根本就没有开口。”
    “马行的事,是我让陆副尉去调查的,凶手去杀秦御厨,为了不耽误时间,必然会骑马,而为了不被人发现他的行踪,大概率不会用自己的马匹。”
    “所以,凶手去马行租赁马匹,便极有可能!结果陆副尉让人询问马行的结果,还真有人在天黑之前租赁了一匹马,结果一个多时辰就还了回去。”
    “这让我確定了马匹租赁的事,也让我有了一个计划———”
    他看著愜愣的孔祥,道:“你確实足够谨慎,我也很难找到確切的证据来证实你的罪名,故此我只能让你自己承认。”
    “可你足够狡诈,又十分冷静,岂能轻易承认?”
    “所以,我故意一次次装作提前预知一切的样子,不断给你施加心理压力,让你逐渐失去冷静,最后再利用只有你和你心腹知晓的马匹租赁之事,让你认为你的心腹真的说出了一切,从而彻底击溃你最后的心防!”
    “现在看来·
    刘树义看著脸色灰败,呆立原地的孔祥,笑道:“我的计划还算成功。”
    “你,果真承认了!”
    ps:拼了老命赶出来的,虽然还有一些收尾和后续,但大体上算写完了这个案子,也算履行了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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