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长生从拜师镇元子开始

第146章 妖道跟脚(4.9k)


    第146章 妖道跟脚(4.9k)
    闻听山神之言,三人方知前头那观宇名为落叶观,那观主不仅是个妖道,竟专崇左道,残害正道之士。
    三人闻此尤为愤港,毕竟他三人便出自太乙玄门正统,修的亦是金丹正道,不过是非常大道与常规大道的区別。
    明月怒道:“方才吾还言说天下道门是一家,哪知这妖邪离经叛道不说,竟歹毒至此,视我玄门正教人士为眼中钉、肉中刺!灵鹤师兄所言当真一点不假,妖邪果真本性邪恶列毒。”
    清风深以为然道:“师父他老人家曾言,吾太乙玄门有正旁两门,其旁门亦有正果;他这般怕非旁门,乃是打著我太乙玄门名號,行那邪魔外道!如此,吾等今日定要替天行道,叫他知道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李修安思付道:“常言道:空穴易来风,事出必有因;他这般痛恨正道金丹,定有不为人知的个人因果在其中。”
    清风、明月闻言,思付后点头:“此话有理。”
    李修安向来谨慎小心,毕竟就连猴子都有大意阴沟翻船之时,他稍加思,又问山神、土地道:“这妖道除能改变气候,可还有其他本事、手段?另则,此前山只他一位妖王,那后山呢,可有甚妖王头目,又有何能耐?”
    清风頜首:“正是,你且细细道来。”
    山神、土地对著三人再行一礼。山神回忆道:“让老朽想想,那妖道具体炼甚术法,修何神通,老朽不甚清楚。但老朽不仅见过他隨意改变四季,还曾见他召雷、运火、聚水,又曾远远望见那观外上空盘旋五色之龙,在空中交匯飞舞后,寂然消失。”
    闻此,清风、明月大为惊奇。这招雷、运火、聚水倒还罢了,他二人亦能做到;但这召唤五龙是甚神通,他二人却是不知,亦未听闻。
    李修安闻此,忍不住嘶了一声,忽觉这般手段有些眼熟,遂问道:“此五色之龙是哪五色?”
    山神回忆道:“好似青龙、赤龙、黄龙、白龙、黑龙。”
    李修安微微頜首,心中已有猜测。
    清风听此问道:“小...九戒,你知此五龙之来歷?”
    明月亦好奇望向李修安。
    李修安道:“若吾所料不差,此五龙非是真龙,乃五行之气所化。五行当中,木属青,火属赤,土属黄,金属白,水属黑。彼五龙之色,恰好与五行相合。”
    这五行归位的手段,令李修安想起一人:黑鸦道人。
    正是自己下山解决因果时,初遇传授假方子与火狐的那位,后又成了李景胜之靠山。那廝利用的是五行厄,召唤五色山岳,不知二者可有干係。
    清风、明月二人闻言恍然。明月道:“吾就说嘛,真龙岂会听这邪道之令?除非他有御龙之宝。原来这所谓五龙徒有其表,乃是虚的!若是这般,雕虫小技,不过尔尔。”
    清风頜首:“贤弟所言甚是。既如此,吾等这便前去灭了他,替天行道,扬吾正道!”
    李修安依旧不急,復问山神、土地:“二位,且说说这后山概况。若后山亦有妖邪,与他可有甚瓜葛来往?”
    清风点头:“盛怒之下,吾差点忘了后山,你且细细道来。”
    土地趋礼道:“此相连之后山名为尾后山,又名翠绿山。山中有个翠绿洞,洞中有个翠绿大王,本体乃是一只雪狐,与此妖道平素有些来往。本事不详,但近来在洞外聚了一批妖怪,据说是要捉拿唐僧,吃唐僧肉哩。”
    土地復解释道:“自菩萨在前头分水后,唐僧师徒將来径过此地之消息,便悄然传开矣,然流传时短,尚不甚广。”
    李修安微微頜首,心道:“果是有经处有火,无火处无经。”
    明月鄙道:“还真是狐朋狗友哩。”
    听山神、土地述毕,三人对此连襟山情势已瞭然,在此立住山头的方略亦明矣。
    清风、明月稽首谢过土地、山神,叫他二人且归本位。
    土地、山神诚惶诚恐还礼后,这才退下,各归祠庙。
    清风、明月再望前头落叶观,怒火中烧。
    明月道:“不知这孽畜有何跟脚!哥哥,吾等便先拿他开刀!”
    清风深以为然:“贤弟所言极是!剷除败类,吾辈刻不容缓!”
    言罢,二人习惯询向李修安:“九戒,你说呢?”
    李修安眺望道观,思道:“对於这妖道,吾心中有些猜测,但一时亦难定论。两位大王,吾有一计,可试其跟脚,亦可知其痛恨玄门正道之缘由。”
    清风、明月奇道:“九戒,有何妙计?速速道来。”
    李修安道:“方才依山神所言,这妖道虽不喜释教,痛恨玄门正教,却將修炼旁门道术者视为同道。吾等可伴装外地而来、修炼旁门道术的道人,他必引为自家人,那时便可套问其底细及痛恨正教之故。”
    清风、明月闻言眼神一亮,齐赞:“果是妙计!九戒端的好计较!”
    二人思付后又问:“这妖道若问吾等在哪座山观修行,具体修的甚旁门之术,吾等如何应答?”
    李修安道:“好办。他若问跟脚,便说吾等曾在南瞻部洲万安山万安观修行。那万安山乃东土大唐东都城外一座山头,曾有山贼出没,不甚出名,妖道定然未闻,无从生疑。”
    “若问具体修甚道术,清风你便说修『静”字门中之道,平素参禪打坐,入定坐关;明月你便说修『流”字门中之道,看经念经,朝真降圣诸般;若问吾,吾便说修『术”字门中之道,平素问下著、趋吉避凶。”
    有一说一,李修安虽然不懂邪门歪道,但原本西游中,菩提祖师曾对悟空所言的那些旁门,李修安大致还是记得几分的。
    清风、明月闻言大喜:“好!既如此说,那妖道断然不会生疑矣。”
    清风又问:“吾等要变换形貌么?扮作其他道士模样?”
    李修安思后摇头:“不必。他本是妖怪,吾等以妖怪面目相见,他反觉亲切,不生疑虑。若见吾等是人,定多心眼,盘问仔细,反易露出马脚。”
    清风、明月二人頜首笑道:“不愧是你!当过妖怪,深谱妖性,吾等皆听你的。”
    商议毕,三人径至观前。但见:山环楼阁,枫绕亭台。门前杂树密森森,宅外野菊香艷艷。
    三人抬头,见门上嵌一石板,鐫“落叶观”三字。
    李修安上前一步,叩门三响。
    观內脚步声响,一道童开门。李修安他一眼,但见妖气浑浊,顶门黑气缠绕,便知亦是妖邪所化。
    道童见三人一惊,却不慌,问道:“尔等三个是哪里来的妖怪?来我观前何干?”
    李修安道:“贫道问讯了。吾三人皆自南瞻部洲万安山而来。因彼处有高人镇守,吾等妖怪度日艰难,只得背井离乡,万里迢迢初至贵地。见此有道观,正所谓天下道门是一家,特来拜会。”
    道童闻面前三个其貌不扬的妖怪竟也出自道门,瞬间警觉:“尔等亦出自太乙玄门?敢问修的甚么道?”
    李修安会意道:“吾等確是玄门之人,惭愧所修皆是偏门。”
    道童又道:“偏门?那便是旁门了?”
    三人微微頜首。
    道童闻言大喜,弓身恭请三人入內,隨口道:“旁门有甚不好?师父常言:旁门修的才是顺其自然、隨心所欲,那正道儘是些口是心非、道貌岸然之辈!旁门好得很哩。”
    清风、明月闻言心中恼火,暗道:“一派胡言!今日倒要看看这孽畜有何手段,敢如此毁吾玄门正道。”
    三人入观,见二门上一对春联:“持身正大,任尔烧香无点益;存心邪僻,见吾不拜有何妨。”显是毁正道狂妄之语。
    清风、明月见了面色阴沉。李修安虽心中不快,却不形於色。
    跨过二门,入得正殿。道童请三人落座,奉上茶来。三人自然不会动口。
    须臾,一道士风火般抢入殿中,目光在三人身上一扫,眉头微皱,却径直走到李修安身边。
    李修安起身,亦打量道土,但见他:戴一顶红艷艷战金冠;穿一领黑淄淄乌皂服;踏一双绿阵阵云头履;系一条黄拂拂吕公絛。面如瓜铁,目若朗星。准头高大似回回,唇口翻张如达达,
    他虽一副道人打扮,身上浊气却极重,另有一股难言异味被浓烈檀香遮掩。
    妖道看了眼他三人,对於他三人的身份却是將信將疑。
    他盯著李修安,不冷不淡道:“你说你亦是道人?听徒弟说尔等来自万里之遥的南瞻部洲?不知具体修的又是甚道?”
    李修安道:“惭愧,吾走的是旁门,修的是术字门道,会些占卜问道、趋吉避凶之术。正所谓:元吉、贞凶,悔亡、无咎。元亨利贞。贞凶,终不可长也。悔亡,震用伐鬼方。君子终日乾乾,无咎.....:”此非李修安胡,在洛阳时確与老道学过此术,只是久未习练。
    妖道见李修安说得有板有眼,煞有其事,疑心顿消,眉开眼笑,稽首行礼,请李修安上座,又唤童儿:“重换好茶来!”此番奉上的乃是观中上品好茶。
    端的是前倔后恭,热情备至。
    清风、明月见了暗自摇头。清风忍不住嘀咕:“不愧是走偏门邪道的,连看人都是偏的。”
    明月低声应和:“正是,正是。”
    妖道听得他二人嘀咕,又看一眼,问李修安:“这两位莫不是令郎?既如此,尊嫂又在何处?”
    此言一出,清风、明月心头火起,
    李修安亦摇头,正待解释,清风、明月已忍不住厉声高叫:“我把你这有眼无珠的孽障!吾二人皆是他师兄,你忒不会看人,白生一双招子!”
    李修安亦点头道:“吾三人同在一处修行,他二人確是吾师兄也。”
    妖道闻此窘迫,歉道:“原来是道兄的师兄,是吾眼拙认错,还望恕罪!”
    清风、明月冷哼一声。妖道又打量二人,问道:“既是令师兄,不知他二人修的又是甚道?”
    李修安道:“自然亦是旁门。一位师兄修静字门道,一位修流字门道。”
    妖道闻言大喜,对三人各行一礼,欣然道:“原来三位与吾是同道中人!既如此,大家便是兄弟也!吾乃安身道人,还不知三位兄弟如何称呼?”
    言罢,又唤徒弟速备酒菜,欲与三人赔礼道歉。此情此景,果如山神所言。
    清风、明月却不回话,只是暗中唾弃:“谁与你同道!也配称我道门中人?”
    李修安轻咳一声道:“吾二位师兄,道號风灵、月隱;至於贫道...道號九戒也。”
    妖道闻此,礼道:“原来他们两位是风兄、月兄,果真道號响亮,当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至於九戒兄,额...道號亦很特別,三位暂无棲身之处,若不嫌弃,可暂且住在兄弟这里。”
    李修安復轻咳一声:“那就多谢了。然贫道確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解惑?”趁著妖道放下戒心,李修安欲问出他来歷跟脚,以及痛恨玄门正道的缘故。
    妖怪道:“九戒兄但问无妨。”
    李修安问道:“吾等来歷,尔已知。不知尔又是何来歷?天下修道之人,多推崇玄门正道、金丹大道,尔却为何这般痛恨?想必其中必有缘故。”
    听此,清风、明月亦好奇望来。
    妖道未有生疑,果將根底及缘由道出:“九戒兄此言差矣!从古至今,要吾说,佛门最为虚偽,玄门正教最是不公!此二者多是偽善之辈,尤以玄门正教为甚,最是令人作呕不齿!”
    言及此,妖怪尤为愤然:不瞒三位兄弟,吾与吾一位师弟皆来自终南山。那山灵气浓郁,天真地秀,確是个修行福地。吾与师弟便是在那修成人身。而那终南山有一太乙玄门,玄门中有一位太乙仙人。吾与师弟常听他讲道,亦学了些本事。”
    听此,清风忍不住道:“如此岂非善缘?又为何这般仇视玄门正教?”
    妖道摇头:“你且听吾讲完。除吾与师弟,那太乙仙人还另收了三个修成人形的妖怪,乃是虎鹿羊三怪。他三人入门晚於吾等,皆为外门弟子。然师父偏宠他三人!按理吾与师弟是师兄,他仁当敬重才是。岂料他仁非但不敬,反仗宠欺人,常將吾二人当作下人使唤,打杂跑腿。吾与师弟自然不肯,屡起爭执。师父看似公允,实则偏颇,不问缘由,各打五十大板,两头皆罚。吾与师弟心中好不委屈!”
    “若只如此便也罢了。然一日,师父竟將那玄门顶级道术五雷法传与他三人!吾与师弟入门更早,师父却言吾二人不够资格修习!这分明是偏祖,忒不公平!”
    “他仁习得五雷法,愈发目中无人。一日又寻畔滋事,令吾等端茶递水,言语极尽嘲讽。吾二人岂肯受此窝囊气?当下拔剑与他仁斗了起来。打斗间不慎损毁殿外柱子,惊动师父与其他师兄。
    师父大怒,將吾、师弟並他仁统统逐出终南山,令吾等终身不得再入!出师门后,他仁往东而去,
    吾与师弟向西。后来师弟去了东土,自上次为吾祝寿后,便香无音讯矣。”
    “是以吾才说这玄门正教最是不公!那正道金丹全是狗屁!”说到此,妖道恨意绵绵,
    李修安闻之恍然。其口中虎鹿羊,料想便是车迟国那三位国师。其师弟,莫非正是黑鸦道人?
    然其所言未必尽实,必夹带私愤,犹如此前西海龙宫之事,纵有真言亦未必就是全部真相。
    清风、明月直摇头,亦不认可他这番言语,他二人曾听师父讲过,这五雷法確是看人,最基本的一条便是:道心需无比坚定,对道门无上忠诚,有一颗十分敬畏天地的心。
    確实並不是所有人皆有资格修炼。
    退万步而言,即便他所言是真,又岂能以偏概全,这般极端?
    妖道正切齿痛恨,忽一群道童端盘入殿,於三人面前摆下各色菜餚並酒水。
    妖道暂收恨意,道:“三位远道而来,吾权且为尔等接风洗尘,亦为方才之事赔礼也。”
    三人看那桌上菜餚,竟全无素斋,儘是荤腥。尤其中间一精美瓷盘內,赫然盛著四颗柿子状之物。
    李修安见了眉头紧锁。清风、明月不识此物,指著问道:“此乃何物?”
    妖道笑道:“此乃好东西耶!乃是四颗心肝,皆取自那所谓玄门正道之土,被吾活生生出!
    他们的心肝可比別个美味得多,三位不妨尝尝!”
    闻听此言,李修安面色陡沉。清风、明月二人更是暴跳如雷,一把掀翻桌案,厉声高叫:“我把你这泼妖怪!孽障安敢如此!看打!速速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