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长生从拜师镇元子开始

第84章 鮫人泪(4.6k)


    第84章 鮫人泪(4.6k)
    听闻此言,猴子嗔道:“你这睁眼昏君!满朝木雕文官、泥胎武官忒没眼色!俺老孙看在我兄弟面上特来此降妖,倒被尔等认作妖怪,*!当真白生了一双招子!“
    斯哈哩国国君瑟缩在龙椅后颤声道:“寡人的国家没有甚妖孽,你方才问我等为何皆一脸苦相,那...那是因为寡人的国家处在这天之尽头,日子难熬,百姓困苦,吾等天天提心弔胆,如此岂还能欢喜笑的出来?”
    见此,李修安上前稽首道:“我等为寻一面惑心宝镜而来,实无恶意,猴兄弟亦不是什么妖孽,也无列心,诸位无需害怕,还望海涵。”
    言罢,李修安又对猴子道:“还请猴兄弟解了他们的定身术吧。”
    猴子頜首:“好,听老弟你的。”当即吹口清气,卫兵顿觉四肢活泛。
    国王和大臣皆是又惊又惧,山河亦上前稽首行了一礼,温言相慰。
    见他们二人不像猴子那般毛躁,看起来慈眉善目,又颇为有礼,国王和眾大臣这才稍微宽了些心,国君惊魂稍定坐了下来,即命赐绣墩看茶。
    李修安又打量了眼这斯哈哩国国王,但见他著战袍,缚金带,顶金冠,穿皂靴。
    斯哈哩国国君摇头开口道:“寡人国內既没有妖孽亦不曾听闻有甚特殊神奇的鉴子。”
    李修安回想著他方才那番话,问道:“方才你说你这斯哈哩国日子难熬,百姓困苦,
    可贫道见了却並非如此,此城人人穿金戴珠,这里想必土產金宝极多,可谓是满城金玉盈门,头顶亦皆有一片安乐之所,如此怎就困苦难熬了?”
    虽然此地气候看起来是炎热了些,但与火焰山不同,亦在正常接受范围內,城中也不是特別缺水源国君道:“三位有所不知,此地乃日落尽头之地,俗呼为天尽头,我等头顶这片天穹愈发倾斜,这天穹早晚有一天会塌下来,还不止如此,每天这海水日落之时,接声滚沸如惊雷,若无鼓角之声混耳,城中孕妇小儿早皆死绝也,如此这般绝境之地,难道还不算日子难熬吗?”
    听到此话,李修安暗:这沸水如雷他来之前已听闻,但这天愈倾斜,即將塌陷又是什么说法?
    山河亦忍不住问道:“敢问陛下,何以见得天將塌陷?”
    国君道:“三位初来乍到,不知寡人国之难也,寡人这斯哈哩国一年比一年炎热,以致於此城千里外皆是茫茫无边的沙漠,若仅如此倒也罢了,几位恐怕不知,我这斯哈哩国每当日落之时,海水接生滚沸,其声极震,洪於雷霆,近些年来,此愈发严重,最初我这斯哈哩国只需千人吹角、鸣锣、击鼓,杂混日声即可盖过这雷霆滚沸之声,如今万人犹难矣,如若城中小儿孕妇皆被雷霆滚沸之声震杀,寡人之国尚有未来乎?如此亡国灭种之日亦不久矣。”
    “正是这天穹愈发向此倾斜靠拢,那太阳真火亦与此地愈发近乎,故此地愈发燥热,
    海水愈发沸腾,怕是终有一日天穹塌陷后,天火滚滚,海水沸腾不息,真到那时,寡人的国家只怕顷刻之间化为焦土矣,吾等亦是尽成灰矣。”
    说到此处,国王悲从心来,愈发止不住悲伤,忽地忍不住掩面哭泣,那些文武大臣们亦是忍不住如此,一时间悲泣声绵绵入耳,整个大殿雾时陷入了悲伤的海洋中。
    猴子听了忍不住摇头晃耳,一把跳到凳子上道:“莫哭,莫哭,俺老孙以前听闻过你这太阳没入之地的名头,倒从未听闻天將倾斜之事,但俺老孙听闻天地之数,以十二万九千六百岁为一元,如今距离这一元之数尚还远著呢,尔等这般皆是杞人忧天,有甚好哭的。”
    李修安同意猴子的这番话,若果真是天將倾斜,受影响的可不只是这番偏隅之地。
    別看这国王说的无比淒凉,李修安得到的有用信息只有两个:一个是此地气候有变,
    气温愈发炎热;另一个则是那海水沸腾之音愈发激烈。
    国王摇头抹泪道:“寡人这些年一直有令钦天监在观天台仔细观察测算,这太阳真火与此地愈来愈近乎,如此不是天將倾斜又是什么?可怜我等皆身处绝境之地,前有茫茫大海后有无垠沙漠,就是想搬到別处,亦是难於上青天矣。”
    听此,李修安好奇问道:“尔等有法子能测出太阳真火与此地距离?”
    山河亦是一时好奇,猴子想了想道:“既传言尔等之处乃天之尽头,莫非此地有根撑天的大柱子?”
    斯哈哩国国君摇头:“几位若有兴趣,寡人可领几位前去观天台。”
    李修安与山河点头:“那就有劳陛下了。”
    猴子亦呵呵道:“尔等收收心,莫要再哭哭啼啼像个老娘们似的,若確如尔等所说,
    俺老孙上天知会玉帝老儿一声,给你们换个地便是。”
    国君和文武大臣们听了只当是这只猴子的玩笑话,斯哈哩国国君隨之引领李修安三人前往观天台。
    这观天台竟不在日尽山高处,说是观天台,规模比预想中的要大,这观天台又细分为观星台和观日台。
    现在是白天,眾人遂来到了观日台,那里有钦天监的官员正在仔细观察记录著什么,
    见到国君,皆是纷纷行礼。
    李修安大致看了一眼这所谓的观日台,高台上有个十分显眼类似日一样的东西,底台是个活的转轮,可以调转角度,打见到的第一眼,李修安还以为是用来记录每日时辰的,毕竟古书中的一寸光阴说法由来正是依据日。
    斯哈哩国国君即让这里领头的官员,將今日观察到的记录状况念与眾人听,那官员连连称喏,即翻册子念了起来。
    他看著册子念道:“今午时测日影三尺五寸八分三毫,较昨添(多了)三毫一,较去年添五毫三.....
    ”
    听了官员的报告,国王忧心的对李修安等人道:“诸位方才也听到了,这日头照下来的影子愈来愈长,这岂不正说明了天上的太阳离我等愈来愈近?再加上这海水愈发沸腾,天亦愈发炎热,难道不是天要倾斜耶?”
    听了这话,三人颇为无语,原来这就是你口中的法子啊。
    李修安和山河不禁微微摇头,亦不多解释。
    猴子却是忍不住道:“你这国君还有这些木雕的官员当真愚不可及,俺老孙还以为是甚天柱子,且不说这日头一天一变,尔等测算是否有误,就真按此速度倾斜,亦不知要多少年呢,只怕是沧海桑田数万年,尔等那时早已埋没在尘埃中,如此,真箇是杞人忧天,
    尔等有甚好伤心的?”
    斯哈哩国国君和那些个官员们欲言又止,这时,观日官急报:“稟陛下,落潮时辰將至!”
    斯哈哩国国君听了內心一紧,即刻下令让人前往城头击鼓,又派人通知吹角队、鸣锣队、击鼓队做好准备。
    此时天上的太阳渐渐向西倾斜,城头忽地传来了咚咚的击鼓声,每当这时,城中的孕妇和小儿尤为紧张,尤其是小儿,哭啼不止,害怕不已。
    鼓声突兀响起,这城中的大部队浩浩荡荡出城,好比一支即將出征的军队,出城后这支浩荡的队伍分成了三列,每列三千多人,各持吹角锣鼓严阵以待,这等气势仿佛即將面临一场生死大战。
    在观日高台上,李修安见了此番情形后,想了想道:“大师兄,猴兄弟,你我不如出城观一观听一听这沸海到底有何特別之处。”
    山河点头:“正有此意。”
    猴子想了想道:“这海水再怎沸沸不止,亦不应当震杀孕妇小儿,况且滚沸声是声,
    这锣鼓號角之声难道就不是声了吗?依俺老孙看,定是这海水有甚古怪之处,说不定此处藏了个什么妖怪哩。”
    李修安点头:“猴兄弟此言有道理。”
    三人遂腾云而起向城外西海而去,这斯哈哩国国王和大臣们见了,个个大惊不已,直呼仙人,而后纷纷顶礼膜拜。
    三人直接来到了这片海面上空,仔细端详。
    但见此处汪洋恣肆,海面波涛汹涌,大风吹的甚紧,海浪亦是一波接一波,一浪盖过一浪,此番海水沸腾之音犹如一头从沉睡中甦醒的巨兽,在怒吼在咆哮著。
    此时夕阳渐渐西下,落日的余暉洒在海平面上,一群海鸟惊散而逃。
    海面虽极度不平静,但目前为止,三人並无特別发现。
    隨著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落日愈发西沉,金乌下潜,若以城外的那些人视角看来,
    当真是海水长天共一色,然正是如此,他们的心亦提到了嗓子眼,也正是这个时候,城头上的钟鼓声变得急促了起来,如同一场生死大战正式开始拉开帷幕。
    这急促的鼓声像是某种信號,很快锣声、號角声接连响起,一时间声若雷霆,欲与咆哮的海水爭个高低。
    这海面正是在这一刻发生剧变,发出如同海啸般的声音,震耳欲聋,沸腾不已,不仅如此,这声音仿佛夹杂著別样的魔力,有几只落伍或不幸闯入此地的海鸟悲鸣一声,纷纷跌落大海。
    空中的三人皆是眉头一皱,猴子道:“这等钻耳入心的海沸声,俺老孙还是第一次听得呢,此声好不一般,听的俺老孙惊心动魄,神魂不寧。”
    李修安与山河皆点头,他们亦是这般感觉,难怪这沸腾声能震杀小儿和孕妇。
    山河想了想道:“会不会与烟霞山的灵池一样,这海底藏了个老妖,故意作恶使坏?
    ?
    李修安沉默思索著,虽然海水確实很古怪,但李修安总觉得不像是有老妖在特意作怪,毕竟这般持续的时间至少已有数百载了,虽然这斯哈哩国人人皆持一颗哀伤的心,但与喜乐国不同的是,他们並没有陷入任何幻觉之中,真要是老妖在此作恶数百年,不可能毫无察觉。
    猴子道:“不瞒老弟你,俺老孙这双眼晴白日里能观千里的吉凶,千里之內,蜻蜓儿展翅我也看见,但俺老孙到现在还未曾发现妖孽一毫踪跡。”
    山河闻言嘶了一声:“假如真是另外半面鉴子在这海里,难道这鉴子还能发出异声?
    鉴子能放光我尚理解,发出异声的鉴子我还不曾听闻哩。”
    猴子亦是疑惑直摇头:“怪事,怪事!”
    正思索著,猴子抬头,忽的眼晴一亮,对二人道:“老弟,俺老孙发现妖孽的踪跡了,先行一步也!”
    李修安一阵惊讶:“真有妖怪?”,二人遂追隨猴子的方向而去。
    猴子速度太快,眨眼从二人眼前消失,使得二人好一番找,李修安垂目细观,忽的发现下有一孤岛,此刻猴子正在岛上,另还有一群看起来古怪的人。
    李修安见了指了指道:“大师兄,在那,你我下去看看也。”
    说著,二人皆按下云头,然而接下来的所见所闻令二人皆感意外。
    这岛不大,看来是个珊瑚岛,但这岛上却聚集了一群特殊的人,她们无一例外皆是人首鱼身,眉目、口鼻、手指头皆为美丽女子,皮肉白如玉峰,无足鱼尾,下半身的鱼鳞清晰可见。
    此刻她们皆坐在孤岛上临礁泣海,悲切声声,一时令人动容。
    李修安注意到她们流下的泪珠闪闪发光,掉在岛上或者落在海里竟变成了一颗颗圆润洁白的珍珠。
    见此,李修安惊讶道:“人首鱼身,泣泪成珠?难道她们是鮫人一族?”
    此刻,李修安终於知道这斯哈哩国数不尽的珍珠是哪里来的了。
    山河点头:“我曾在南海亦有缘见过,確为鮫人一族。”
    李修安与山河来到猴子身边,猴子却是摇头嘆气直脚:“烦死了,哭哭哭,就知道哭哩。”
    这些鮫人不理猴子,反哭的更伤心了。
    李修安趋前作揖:“敢问诸位因何悲泣?是因为这海沸声还是別个什么缘故?”
    然而这些鮫人恍若未闻,哀声愈切。
    李修安心中想著:莫非这群鮫人听不懂人语?
    猴子见了,愈加烦躁,忽从耳中掏出金箍棒变作百丈之长,对著大海猛地砸了一下,
    轰的一声,海水直溅十丈之高。
    鮫人们见了,皆是身子一颤,哭泣声瞬间弱了很多,只敢小声抽泣,
    猴子道:“尔等休要再哭哭啼蹄,又不是突元死了丈夫,俺老孙问你们,尔等为何在此哭泣?这附近海里可曾有甚厉害的老妖亦或者怪鉴魔鉴之类的?”
    鮫人们抽泣著弱弱道:“大仙饶命,我等並非有意吵扰惊到大仙,只是听闻这沸沸声,皆抑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故才放声哭泣。”
    “至於大仙口中的老妖以及鉴子,吾等在此棲身数千年之久未曾听闻矣。”
    见此,李修安摸了摸鼻子,暗付:原来你们听得懂人话啊。
    听闻此言后,猴子愈发迷惑,而后又摇了摇头:“算了,你们走吧,莫再哭了。”
    这些鮫人们皆惧怕面前的猴子,遂纷纷跳入海中,片刻消失不见。
    猴子道:“老弟,本想著帮你捞一件宝贝,看来要落空了,唉,可惜了。”
    山河闻言亦感到一丝可惜,还以为真是鉴子在作怪呢。
    李修安淡然道:“猴兄弟,此前老弟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身上的半面鉴子本就意外之物,何来得失之说?”
    猴子点头:“老弟有这般心態,俺老孙佩服!”
    一旁沉默的山河望著这大海,忽地想到了什么,遂道:“大圣,师弟,这里属於西海,你们说西海龙王是否知道这里的情况?”
    听闻此言,猴子眼神一亮,喜道:“,俺老孙怎把这西海老泥鰍给忘了,山河老弟这番话说的在理,此海尚属於西海,如今这般情形,这西海老泥鰍亦有个失职之罪呢,老弟,走,去找这西海老泥鰍算帐去!”
    言罢,猴子掐了个避水诀,率先潜入海底,李修安和山河见此亦掐诀跟了上去,三人径投西海龙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