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长生从拜师镇元子开始

第63章 人心成见 犹如大山(4.9k)


    第66章 人心成见, 犹如大山(4.9k)
    却说唐僧师徒走后,李修安受镇元子一番点拨,犹如大梦初醒,
    方知自己对於西游一事看似清醒实则迷茫,如此亦知自己道心有缺,李修安甚至隱隱感觉到这其实亦是受自己未斩断的那颗尘心影响。
    现在李修安已经知道了一件事,他那颗隱隱未斩断的尘心確实是受前世影响,此前从火焰山返回五庄观时,李修安其实已有猜测。
    李修安为何把西游看的如此之重?甚至过分偏重结果,以致於忽略了西游本身的意义,还不是因为受前世的影响,对西游產生了某些执念,
    这倒不是说是因为穿越者的身份影响了他那颗道心,而是某些东西一旦形成固有印象,便会潜移默化的在影响著你,要不怎么说人们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呢。
    这大概亦是佛门为什么要提倡放下执念,消除妄念,如此方能修得正果的一个原因吧。
    也正是如此,李修安遂主动提出完整的参与一次西游,对於现在的李修安来说,或许只有真正的入局方能破局。
    见清风、明月竟又痴迷上了斗,镇元子面带色而去。
    清风、明月二人战战兢兢,想到师父方才说要让他俩下山歷练一番,內心更是志芯不安。
    待师父走后,清风问李修安道:“师弟,师父他老人家方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
    明月亦是惶恐道:“师父不会要赶我们俩出五庄观吧?师弟啊,师父平时最疼你了,你可要替我俩求求情啊。”
    清风听了亦是慌了,拉著李修安的袖子道:“师弟,你去劝劝师父,我们知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俩保证从明儿起再不偷懒!”
    李修安安慰道:“放心吧,师父不会赶你们出观子的,师父说的歷练,大概真的只是想让你们俩歷练一番。”
    如果是此前,李修安大致会猜测师父让他俩在西游途中阻挠唐僧,为八十一难奉献一难。
    毕竟此番唐僧在五庄观並未受难,反而是全程好吃好喝招待著,不像原来的西游中,唐僧被绑后泪眼双垂,猴子问时,唐僧说绑的太紧,身上疼。
    听到李修安这话,清风、明月二人一颗悬著的心放了下来,他俩看著观外的天空,不约而同的问道:“师弟,这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样子的?我俩从未下过山,不免有些好奇。”
    李修安恐他俩生了不该有的尘心,想了想道:“这外面的世界如同五顏六色的大染缸,一不小心就会沾上洗不净的色彩,这色彩不是沾在身上,而是你那心里,如此一不小心,便也成了那五顏六色中的一员,而咱五庄观是一汪清泉,乾净清澈亦无杂。”
    “真的吗?”
    李修安点头。
    他俩听了若有所思,而后点头道:“虽然没见过外面的世界,但我们俩也觉得不如咱五庄观。”
    之后,李修安与师兄们打了个招呼,出了观子,腾云而起,往那高老庄而去,说来这是李修安第三次给人送信了。
    出了观子,一路往东,不消片刻,便来到了乌斯藏国界。
    以八戒之言,这高老庄便在这国界附近西南五十里处,李修安在空中定晴观看,果见那方向有一处村子,但见此村竹篱密密,茅屋重重,曲水溪桥,杨柳依依,远远大片山林,倒也是一处好村。
    高老庄倒不是只有八戒以前那老丈人家姓高,而是此村大半人家姓高,所以这村庄便叫高老庄。
    虽然这村有百户以上人家,但八戒口中的高老丈家倒不难找,因为八戒说过,本庄最大的一户便是他老丈家。
    李修安在村口降下云头,来到这高家门外,这宅院確是不小,但门外却显得有些冷清。
    李修安上前敲了敲门,不久屋內传来了回应,一少年打开了门,这少年乃高家的一名家僕,名叫高才。
    他打量著李修安,疑惑的问道:“道长不是本地人,莫非是化缘借宿?”
    李修安摇头道:“非也,贫道是来送一封信和休书的?”
    高才惊道:“休书?这....请问是大小姐还是二小姐的?怎好好的被姑爷给休了,这倒不曾听闻啊。”
    李修安摇头道:“施主误会了,这休书和信是交给高翠兰的,哦,是受猪刚鬢猪兄所託。”
    听闻李修安这话,高才忽的惊恐不已:“是猪...那个猪妖....你...我去告知高老爷!”
    砰的一声,高才急忙紧闭上了大门,李修安在大院外听得那高才慌忙高呼的声音。
    “老爷,老爷!不好了,您老担心的事发生了,那猪妖又要回来了...
    李修安无奈在门外继续等待,话说这猪八戒竟令他高家恐惧至此吗?
    细说起来,这八戒除了对不起高翠兰,整体上还真不曾亏待他高家,不说別的,依八戒之言,
    这高家能有如今偌大的產业,他也功不可没。
    那高太公听闻后,亦是慌张不已,手一抖,茶盏掉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这...他...他果然还是恋恋不忘我这高老庄吗?这可如何是好?上哪再去找东土大唐的和尚?”高太公亦是慌张不已,语无伦次。
    见此,高才又急忙道:“老爷莫慌张,那猪妖不曾回来,来的是一位眉目慈善的道士,说是给那猪妖带信的,好像还提到什么休书?”
    听到那曾经的猪妖女婿没回来,高太公稍微鬆了口气,但依旧有些心慌道:“带信?带的是什么信?休书?休谁?”
    高才连连摇头,一问三不知。
    高太公又唉声嘆气道:“唉,也不知老头子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当真是家门不幸,落了个膝下无子,常言道:一个女婿半个儿;本想招个上门女婿,养老过活。”
    “哪曾想无端招来了个妖怪,败坏家门,毁了我多少清名,四邻八亲知我有个妖怪女婿,如今更是躲得远远的,三年多了也不曾见过半个亲戚上门,前去拜访亲戚更是前躲后避,拒人千里之外。”
    “如今猪妖走了,小女也被救了出来,但世俗成见不减反增,背后嚼舌根说閒话的也不知有多少,小女儿更是半步不敢出门,整日躲在闺房里不敢见人,造孽啊造孽,如果有的选,老头子我情愿不要这万贯家財,哪怕一身清寒,也要留个清白在人间。”
    高太公嶗叨叨说了一堆,高才虽然年纪不大,但能理解老爷的心情,这些他全然看在眼里,
    心情清楚。
    別看高家院子大,但高家一整年下来確实清冷如秋,高小姐更是没日没夜把自己关在闺房,半步不出。
    等高太公哀嘆结束,高才弱弱道:“老爷,那道人还在大门外候著呢。”
    一听到与自己曾经那猪妖女婿有关係,高太公心里就发,他想了想又嘆了口气道:“你去库房支百两银子算是给他的酬劳吧,叫他把信留下即可。”
    高才闻言唱了个喏,退了下去。
    李修安在外等了好一会,这高才才再次打开大门,旁边又有一僕人手上端著红漆丹盘,盘子上排著一排明晃晃的银子。
    高才陪著笑脸,找了个藉口说老爷身体不適,暂时见不了客,故令他奉上百两银子作为酬劳,
    请道长留下书信即可。
    李修安摇了摇头,心想:这高太公出手倒也阔绰,送个信都有百两银子。
    李修安道:“贫道知诸位心里顾忌害怕什么,这里贫道可以向诸位保证,猪刚鬢往后再也不会回高老庄,亦不瞒诸位,猪刚鬢跟了唐僧一段时间后已经悔悟,这封信与休书正是猪刚鬢令贫道交与高翠兰的,以后猪刚鬢与你们高老庄再无关係。”
    听到这话,高才一愣,而后不可思议道:“道长,此话当真?”
    李修安点头:“贫道绝无戏言,另外猪刚对於高翠兰颇有愧疚,故想让贫道当面带几句话与她,还请劳烦你再次通报一声你家高老爷,另外这银子你们亦拿走,出家人不求回报。”
    高才遂再次进堂內通报,高太公却是將信將疑,毕竟猪八戒在这儿待了三年,哪怕是被那孙长老降服后,临走时扬言將来还要再回高老庄,那时哪里看得出半点悔悟的样子。
    虽如此,高太公也知道对方把话都说到这份上,如若再將对方拒之门外,极不礼貌。
    於是亲自出屋迎李修安进堂內,请李修安上坐,而后又令人奉上茶。
    待坐定茶罢,李修安从袖中掏出两封信递了过去,对高太公道:“还请令爱出来一趟吧。”
    高太公接过信,打开后仔细端详,这两封信正如李修安所言,从开头的起手敬语,皆能看的出来都是写给高翠兰的,一封是正儿八经的休书,一封是八戒向高翠兰的道歉信。
    高太公看了大喜,尤其是那封休书结尾处还按有手印。
    高太公起身对李修安唱喏,以示感谢,又催促道:“翠兰呢,磨磨唧唧的,怎的还没出来?”
    高太公遂令人去催,又过了好一会,高翠兰低著头小碎步走了出来。
    李修安看了她一眼,但见她:玉容憔悴,眼生黑圈,愁,娥眉淡,瘦怯怯,一副屈屈偎偎的样子。
    虽有所打扮,但鬢角依旧有几缕乱发飘下脸颊,看的出来刚刚是在急著打扮,故出来的晚了。
    见了李修安后,她低声行了一礼,而后又默默退到一旁低看头。
    李修安暗嘆了口气,之前听八戒之言,今日又见到高翠兰这副样子,不用猜也知道是因为外界给她的压力太大了,当真是眾口鑠金,积毁销骨,人言当真可畏。
    李修安向始终低著头的高翠兰转告了八戒的话。
    “猪刚鬢请贫道转告高小姐,他说他心中对你颇为过意不去,他说这几年害你受苦了,故写了封休书,以后你是改嫁也罢留在高老丈身边也罢,他绝无怨言,亦不会再回这高老庄!”
    听闻此言,高太公大喜,然而高翠兰却是身子一颤,脸上表情复杂,看不出欣喜。
    高太公以为她这女儿还是无法置信,於是又將拆开的休书和信交到她手上。
    高翠兰颤抖著接了过来,对於休书她只是看了一眼,对於那封信,她看了又看,忽的忍不住眼珠通红,泪如泉涌。
    对於猪八戒,她感情复杂,此前对於八戒强行將她关在自家后院,不让其与自己的家人见面,
    她自然无比痛恨。
    但今日见了这休书和信,她忽的又多了些別的情,毕竟也曾夫妻一场。
    高太公见她哭哭啼啼,只好又叫人把她领了下去,儘管李修安表示理解她的心情。
    高太公忽的又对李修安行了个大礼,李修安止住了他。
    高太公犹豫一番后道:“老朽这里还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道长能答应。”
    李修安点头。
    高太公忍不住嘆了口气道:“道长有所不知,自从家门不幸,出了个猪妖女婿,我高家清名尽失,谣言不断,哪怕这猪妖已被唐长老收徒带走,但那些四邻八亲依旧与我高家疏远,背后各种流言语亦是从未断过。”
    “老朽一把骨头倒也罢了,只怕小女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故老朽想让道长在此多待一日,一方面以便好生招待道长,感谢道长的送信之恩。另一方面老朽明日將宴请四街八邻,当眾拿出这封休书,告知街里邻坊那猪...猪刚鬢已经悔悟,再不会回高老庄,如此还请道长为老朽做个见证。”
    李修安同意了,还是那句老话:做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见李修安同意,高太公甚喜,即命下人收拾最好的房间,空出留给道长,又令人准备斋饭素酒。
    李修安摇头道:“无需大费周折。”
    但高太公执意如此,见斋饭还有一段时间,高太公遂邀李修安前往园赏。
    刚出大堂,二人便看见一僕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摊直著双腿,横放著扁担,旁边还放著两只水桶。
    高太公见了觉得很不雅,恰好又有客人在,遂觉得脸上无光,高太公骂道:“你这廝怎如此惫懒,瘫坐在尘地上挡著路成何体统?”
    那僕人听了慌忙抬起头,这才吃力爬了起来,把两半桶水搬到一边。
    高太公见了又骂道:“晃晃荡盪半桶水竟把你给累成这样,饭都白吃了,要你们何用?”
    僕人听了,忍不住委屈道:“老爷啊,你可知这挑一桶水有多难呢,那河离咱庄子有十来里咧,路上又有三个大坡,这一趟容易吗我,我只是凡骨凡胎,自然比不得你以前那位女婿能干。”
    高太公闻言大怒:“你!我不要你了,你去那帐房结钱走人!”
    僕人听了,亦要说些什么,李修安打断了他们,劝解了一番,而后开口问道:“贫道在来时见得你们这村口有一口並,那並口四周看起来颇新,不像是废井,怎的不去並里打水,偏要捨近求远?”
    那僕人向李修安投来感激的眼神,而后又抱怨道:“道长你有所不知,这井原先快要枯竭,出水不多,后来是老爷家的那位猪女婿一人又打通了三丈多深,重新修了这旧井,故这井看起来很新。”
    李修安点头,但还是不解道:“既如此,这井又能重新出水,为何大家都弃而不用?”
    僕人看了一眼高太公,犹豫一番回答道:“正是因为这井是那猪妖打的,大家心里都有些顾忌,他在的时候,除了咱高家,其他家不敢用。”
    “他走了大家自然抢著用,但不久前有人因为吃那井水中了毒,又恰巧大家从並口探头看出,
    最近那井水看起来比以前浑浊了不少,大家都怕这井水有什么妖力在里面,如此自然没人敢吃了。”
    “我们也不敢吃那井水,万一他心中记恨高老爷找人降了他,故意走之前在那井使坏,真要如此我等岂不全都跟著遭殃?这便是捨近求远之故。”
    李修安听了微微摇头,人们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这话真不假。
    次日,高太公大摆宴席宴请全村,高家已经很久没有此般热闹过,当然高翠兰依旧在自己的闺房避不见人。
    然而趁著大家酒兴时,高太公拿出休书大声宣读,那些人却不甚关心,甚至还有不少人小声在那议论著:“谁知道这道士从哪找来的,这休书是真是假,谁又知道?”
    “我听说那猪妖走的时候扬言以后还要再回来呢!”
    此番情形,全被李修安见在眼里,听在耳中,他暗嘆了一声,忽的想起昨日僕人提到的那口井,心中有了主意。
    李修安站了起来故意大声开口道:“诸位,只怕你们有所不知,你们村头那口井里藏了个妖怪呢,贫道也是昨日才得知此事。”
    听到这话,眾人皆是一阵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