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4k）来自你爹爱的铁拳
虽然说没搞懂她们说的桥姬到底是什么，但是“投河”这两个字，眾人还是听得懂的。
服部他们四人来到莫莱身边，立刻就发现了漂浮在水面上的那具，还穿著燃烧著的大衣的户体。
大瀧悟郎立刻叫来警员进行打捞，而服部平次则是理科凑到远山和叶身边：“和叶，你们刚才究竟看到什么了？！”
“就是，桥姬——”远山和叶看上去脑子还有些混乱，也许是被刚才莫莱讲的鬼故事嚇到了，
此时还有点没走出来。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啦—”服部平次烦躁的挠了挠头，“我们这么多人都在这里，有什么好怕的？”
“我就是害怕嘛——”远山和叶委屈巴巴的说道。虽说她的合气道功力也不错，但谁让这类恐怖传说对她们两个有特攻呢。
“还是我来解释吧。”莫莱走过来，摇了摇头，“大约十分钟前我吃完饭，准备过桥回来，去附近的便利店帮你俩带点吃的。然后我便发现，小兰小姐和和叶小姐都在桥的前方驻足不前，於是便上前查看。”
“她们说桥中间有个人，我当时也看到了。”莫莱指了一下当时胁坂重彦所在的位置，“就在那里。具体的身体数据和身份信息，等你们打捞上户体了可以去调查。那人拿著打火机，往自己身上点了火之后，便翻过护栏，一头栽入水中。”
“也就是说，很可能是自杀？”大瀧悟郎听完莫莱的描述，觉得是他杀的可能性不算大。
下方的警员们把户体打捞上来，很快，户体便被运到了桥上，躺在一块塑料布上。一群人围上去查看，然后一齐愜住。
“怎么还是个熟人？”服部顿时警觉起来，“这不是那个，片桐—寧寧吗？”
“片桐真帆。”柯南在旁边提醒了一下。
一半火烤一半泡水，算是半生不熟吧·.莫莱在心底默念道之前加藤祐司死后，柯南和服部见这个女人不仅没什么悲伤，还露出阴势的表情，都把她纳入了嫌疑人列表。
结果，这傢伙就这么死了？
“你们確定，当时桥上没有別人吗？”远山银司郎在一旁听了许久，终於开口问道。
“是的知道这个女人並非什么厉鬼桥姬，只是之前见过面的旅行团成员后，毛利兰和远山和叶终於鬆了口气，被占用的思考模块也得以解放，可以思考当时的事情了。
二人描述了一遍刚才的情形，和莫莱所说的没什么区別，而且一致表示当时桥上並没有別人。
那是自然，以莫莱的行动力当然不会被发现——他在那时便无声潜入了水中，然后来到岸上光速换好衣服，从二人来的方向走了过来。
“但是，这不是很奇怪吗？”服部平次听完描述，怎么想怎么不对劲，“既然她已经点燃了自已那又为什么要跳河？”
“的確。”远山银司郎点点头，“既然她都决定自焚了，在自焚后立刻跳水不是很奇怪吗？”
“部长！”大瀧悟郎在得到初步的尸检结果后，立刻过来报告：“死者，好像並不是烧伤或者溺死的。”
“哦？”
“死者的死因，应该是后脑勺的致命伤。她后脑处遭受了重击，从破口的形状来看应该是块状物体。因此我们推测，她在坠河的时候头部撞到了石质的桥墩，之后才落水身亡。”
“但这仍然无法解释，她为什么要在自焚后跳河啊—”服部平次似乎並不买帐。
“唔或许是这样？”远山和叶想了想，“我当时看她点火的时候也不是很坚决的样子或许是，她在点火后又不想死了，想跳河把火焰熄灭，结果撞到了桥墩？”
“那她为什么不脱了衣服然后就地翻滚？”服部平次有些无语，“刚才户检结果说她大衣上浇了灯油，你没看到就算她在水里火也没熄灭吗？”
“都快要死了人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啦！”远山和叶有些不服气，“人在慌乱之下做出什么都有可能啊！”
“唉，所以说你脑子笨”服部看上去不想再爭论，嘆了口气，“她之前还兴致勃勃的想要寻宝，找到丰臣秀吉的宝藏，怎么可能现在突然又想著自焚？”
“谁脑子笨啊！”远山和叶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理他了。
“算了——.”服部平次还是觉得两个女生描述的场景有些不可思议。主要是，她们最开始明显是被嚇住了，有些细节没有捕捉到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要不然，去问问莫莱哥君？”柯南提议道。
“也对—他应该能捕捉到更多的信息吧。”服部想了想，表示认可。
毕竟这傢伙每次破案和开了一样，总是在最快的时间內捕捉到最多的信息，然后有公式可套一般，以非凡的直觉和推理能力补全案件的真相，用无可辩驳的铁证让犯人认罪认罚。
此时，莫莱正在户体边上，和警员交谈著什么。
他从怀里掏出手电筒打著光，好像在看著手里的什么东西。二人凑过去一看，惊呼出声：“这里也有吗？！”
莫莱手中的，正是和之前曾出现过三次的陶器碎片明显是同款的，另一枚碎片。
“是的。”莫莱低声道，“所以这起案件，绝不可能是自杀而是他杀。而且，还是连环杀人案。”
“果然——！”服部平次的眼睛亮了起来。
对了，之前他离开后的情报似乎还没共享“对了，莫莱君。之前在天守阁顶上的爆炸物是———“
“手电筒？”莫莱看上去並不意外。
“你怎么知道的？！”服部平次不由得眼角一抽。
“因为死者是把打火机放下后，再拿起它启动的。”莫莱解释道，“以当时黑灯瞎火的情形，
死者从衣服里掏出打火机这个举动，目的是什么？”
“点菸，或者，照明？”柯南想了想，试著说道。
“没错。但当时並没有找到炸飞的菸蒂之类的东西，因此我猜测他是为了照明。而能让他放弃打火机照明的，只能是更好的照明工具。加上圆柱状的外形，我第一时间想到了手电筒，只是还没確认。你们是怎么確认的？”
“我，我们在下面的草坪上找到了一节烧焦的乾电池—”服部结结巴巴的说道。
这傢伙—强得可怕啊。
不过他怎么又不共享情报？！算了算了，虽然他猜对了，但是没找到证据，所以这次应该算是我贏了·.
可恶！说服不了自己啊！
特別是一想到刚才自己饿著肚子，坚守在冰冷的风雨中，於天守阁下方的草坪上踩著泥水搜查证物，结果证物所揭示的结论这傢伙早就猜出来了·而且还在温暖的餐厅里吃著热乎饭！
柯南对此倒是习以为常。他推了推服部：“我觉得，还是专注於眼前这起案子比较好吧？”
服部甩了甩脑袋。的確，眼前的案子才是最重要的，
说实话，莫莱不太想帮胁坂重彦圆这个案子。
其一是，第一起案子里死者留下的死亡讯息直指胁坂重彦本人，就算柯南和服部目前走了岔路，但想必不会走太远，迟早能意识到伞是指织田信长的马印，然后联想到他。
其二是，胁坂重彦想把第二起案子做成自杀，但又刻意留下碎瓷片他能理解胁坂重彦的复杂心態。做成自杀，是为了脱罪。而留下碎瓷片，是为了纪念自己的爷爷。但这样一来，不是明摆著告诉別人，这是连环杀人案吗？
不管是“所有死者的衣服里都被放了碎瓷片”还是“所有死者生前都持有碎瓷片”，相同的特徵基本上就代表著有目的的连环杀人案。
因此他也只打算帮胁坂重彦拖住警方一段时间，让胁坂重彦完成自己最后的復仇。至於那之后，他是能够逃走还是会被抓住，那就看他自己了。
不过，还有一点很可疑一一他手中的碎瓷片是从哪儿来的？
在偷偷同调过之后，莫莱能够毫无疑问的確信，这东西肯定是真货中的一个。他沿著碎片的歷史向上回溯，直至它仍掛在丰臣秀吉的马印上的时候。
顺带一提，丰臣秀吉“猴子”的外號还真不是假的。他的確身材有点矮，而且长得很像鲁邦三世，因此看上去还有点帅，只是身高和仪態並不如鲁邦。
而且似乎听说过，鲁邦是法日混血—难不成是他母系这一边可能是丰臣秀吉的后人？
但也不好说。冲田、服部和工藤没有血缘关係，不也是一张脸吗，最多色调和髮型不同。
说回正题。胁坂重彦手中的碎瓷片，也是莫莱愿意帮助他的原因之一。
首先是，他的祖父的確为奸人所害，他的復仇算是正当。
其次是，死者中的確有罪大恶极之人一一根据远山银司郎和服部平藏的通话，糟屋有弘过去似乎在大阪犯下了连续强盗抢劫杀人案，总计五起，死者达到八人以上，並且加藤与片桐都有参与的嫌疑。
第三，在被人撞破后，胁坂重彦没有多造杀孽，而是愿意自首。
最后他那些真货瓷片从哪儿来的？他是否有著真正宝藏的下落？
综合了这些，莫莱才决定出手。
此时，柯南和服部还在因没有证据而苦恼。
“可恶”服部的头髮被他挠的乱成一团，“一定有什么证据才对！”
“目前存在的，只能称之为疑点。”莫莱摇摇头，“证据確实没有什么“““但是，不妨从反面推进。”
“反面推进？”柯南和服部都有些异的转过身来，“什么是反面推进？”
“你们的推理方法，我称为正道推理。”莫莱没有立刻解释，而是先提出了一个概念，“先找到疑点，收集证据，推理出逻辑链条，证明手法，最后找到凶手，让其认罪。”
服部平次点点头，对莫莱的说法表示认可，隨后又提出了疑问：“如果说有正道推理，那就有反著来的方法？”
“是的。说是邪道也行——我经常採用的方法是，假设自己是犯人。”
莫莱看著死者的尸体，低声道：“如果是我，我会怎么做来达成这样的死亡场景？而我设计这样手法的目的是什么？达成这个目的之后，最大的受益者是我的话，那我会是谁？”
“就像之前剑道社的那起案子吗？”服部平次若有所思，“的確，你当时就是从这个角度，推理出凶手是小手川的。但这个也得结合已有的条件吧？”
“这不是废话吗没有条件怎么求结果？”莫莱撇了撇嘴，“我只是这么一说。你们也可以想想一一可以如何达成这个场景？对了，这里还有条线索一一那个人点火之前，很明显的有一个抬手的动作。”
他演示了一下：“就像这样，把小臂抬起来，然后赠的一下打开打火机的盖子，让火苗在空中停了一段时间。等小兰小姐与和叶小姐她们惊呼出声之后，那人才点燃了自己。就好像是———“
“故意展示给人看的？！”柯南若有所思。
如果从这一点切入-假设桥上的那个人，从点火到落水，全都是他刻意的表演的话？
他的目的是让某人看到他落水，然后顺势发现尸体——然后，干扰警方的判断，让警方认为这是自杀吗？
对了，死者的死因是脑后遭到重击而死的！很有可能死者是先遭到脑后重击死亡的，后续的自赞只是为了偽装自杀的误导看著一旁陷入头脑风暴的二人，莫莱打了个招呼：“那你们先想著我去买两个三明治算了。”
“可恶——”服部眉头紧锁，像是推理陷入瓶颈，“一定还有什么別的线索！”
说著，他走到户体边上，蹲下身，一把掀开了遮挡户体的塑料布。
大瀧悟郎见状，急忙凑到他身边：“平次，先戴上手套——“
服部平次看上去有些著急，只是扬了扬手上的手帕，並没有接过手帕。大瀧悟郎有些无奈，然而下一刻，他的身体就被挤开。
一只手突然从服部平次的背后伸了过来，住他的后领，一把把他拉了起来。
接著，在服部平次茫然的表情中，一记重拳砸在他的脸上，让他飞出去老远，滚落在人群中。
莫莱有些愣住了，甚至没来得及阻止。
服部平藏这傢伙.—对自己儿子下手这么重的吗？！
这力道，这打击感，这受击反馈—颧骨都要裂开了吧？
没想到服部平次只是懵了一下，隨后不可置信的抬头看著给了自己一拳的那个人：“.——老爸？！”
..坏了。
看著左眼略微睁开的服部平藏，服部平次突然內心有些发凉。
老爹——睁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