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手搓歼八航发,断禁运!

第91章 这是一次机会


    “不行。”
    姚爱国几乎是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
    “什么?”李秘书的声音都变了调,“爱国同志,这不是在开玩笑!那条『渔夫』是王牌特工,心狠手辣,我们不能冒任何风险!”
    “我明白。”
    姚爱国的脑子在这一刻,转得飞快。
    “李秘书,你听我说。如果从明天开始,我身边突然多了数不清的警卫,连去厕所都有人跟著,这叫什么?”
    “这叫打草惊蛇!”
    “这等於是在明明白白地告诉『渔夫』,我们已经发现他了!也等於告诉他,我手里的『幽灵战衣』项目,重要到了何种地步!”
    “他会更加疯狂,不惜一切代价来获取情报!”
    姚爱国顿了顿,声音变得更沉。
    “我们不能这么被动。”
    “一切照旧。”
    “我不但不能加强安保,甚至还要比平时更放鬆一点。”
    “这才是最好的偽装。”
    姚爱国看著书桌上那堆偽造的、充满了错误数据的废稿,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他想来,就让他来。”
    “这是一次机会,一次把他,连同他背后的整条线,都一网打尽的机会!”
    电话那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许久,王部长那沙哑而威严的声音才响了起来。
    “爱国,你有把握吗?”
    “有。”姚爱国斩钉截铁地回答,“研究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我已经找到了解决最终工艺的办法。”
    “再给我三天时间。”
    “三天之內,『幽灵战衣』就能问世!”
    “到时候,就算我们故意放出风声,说我们搞出了一种能让飞机隱形的涂料,他们都会觉得是我们在吹牛,是天方夜谭!”
    掛断电话,姚爱国在原地站了很久,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浊气。
    压力,如山一般。
    但他心里,却燃起了一股前所未有的战意。
    ……
    第二天一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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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爱国走进实验室时,里面依旧是一片愁云惨澹。
    陈望道院士和几位老专家,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显然是一夜没睡,正围著那块黑色的样品,唉声嘆气。
    “不行啊,还是不行。”
    “这种材料的分子结构太特殊,任何高温熔融的办法都会破坏它,根本无法形成均匀的涂层。”
    “难道我们费了这么大劲,就搞出来一块只能看的『补丁』?”
    看著眾人绝望的样子,姚爱国没有说话。
    他只是走到黑板前,拿起一根粉笔。
    “陈老,各位前辈。”
    他一开口,所有人都看了过来。
    “我问大家一个问题,你们……贴过窗户纸吗?”
    实验室里,瞬间安静了。
    所有专家都愣住了,面面相覷,不明白姚爱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贴窗户纸?
    这跟超高分子材料有什么关係?
    陈望道皱著眉,没好气地说道:“爱国同志,现在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说笑?”
    “我没说笑。”
    姚爱国转过身,在黑板上画了一个窗户的格子。
    “我们把浆糊刷在木格子上,然后把又干又脆的窗户纸往上一铺,它为什么能贴得那么平整,没有一丝褶皱?”
    眾人依旧不解。
    姚爱国微微一笑,扔出了那个顛覆性的答案。
    “因为是窗户纸,自己『粘』上去的。”
    “如果,我们把整个飞机机身,当成是刷满了『浆糊』的窗框呢?”
    “如果,我们把那些珍贵的涂层材料,雾化成带有电荷的微米级颗粒呢?”
    “在强大的静电场作用下,这些涂层微粒,就会像被无形的大手牵引著一样,主动地、均匀地、无死角地吸附到飞机的每一个角落!”
    “这叫,静电喷涂!”
    “我们,甚至可以精准地控制涂层的厚度,让它自己『长』成我们想要的模样!”
    “这样一来,我们还需要发愁怎么『贴』这件战衣吗?”
    “我们是让飞机,自己把这件『幽灵战衣』,完美地穿在身上!”
    整个实验室,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在原地。
    过了足足十几秒。
    “啪嗒!”
    陈望道院士手里的保温杯,失手掉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他却浑然不觉,死死地盯著黑板,浑浊的老眼里,爆发出难以置信的狂热光芒!
    他猛地衝到黑板前,双手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指著上面的草图,声音都变了调。
    “静电吸附……对啊!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
    “天才!不!这是神启!这是神启啊!!”
    整个实验室,瞬间从地狱,沸腾到了天堂!
    所有的专家都疯了,他们围著黑板,语无伦次地討论著,脸上的疲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癲狂的兴奋!
    姚爱国站在人群之外,静静地看著这一切,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然而,他的目光,却不经意间,落在了实验室窗外那片湛蓝的天空上。
    他知道,就在这片天空下的某个角落。
    那条来自深海的毒蛇,已经吐出了信子,正悄无声息地,朝著自己游来。
    姚爱国收回目光,眼神变得深邃而冰冷,他走到自己的警卫员孙兵身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平静地吩咐了一句。
    “小孙,从今天起,注意所有向咱们院里送煤、送菜、收垃圾的人。”
    孙兵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杆,声音压得比姚爱国还低。
    “是!姚工!”
    “从现在开始,任何进入大院的生面孔,我都会第一时间进行甄別和盘查!”
    他的回答,专业,果断,充满了军人的素养。
    然而,姚爱国却缓缓地摇了摇头。
    “不。”
    “恰恰相反。”
    孙兵愣住了。
    他有些不解地看著姚爱国,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
    姚爱国转过身,目光穿过清晨的薄雾,落在那扇刚刚被许大茂糊好的窗户上,眼神变得幽深。
    “小孙,你要记住,我们的对手,是『渔夫』。”
    “他是全世界最顶尖的那一撮人,不是胡同口偷鸡摸狗的二流子。”
    姚爱国收回目光,看著孙兵,声音平静,却带著一股让人后背发凉的穿透力。
    “你觉得,像他那样的人,会蠢到用一张谁都不认识的『生面孔』,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等著你来盘查吗?”
    孙兵的瞳孔,猛地一缩!
    他瞬间明白了姚爱国的意思,后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是啊!
    生面孔,就等於是在脸上写了“我是奸细”四个大字!
    那是最愚蠢的做法!
    “所以……”孙兵的声音有些乾涩。
    “所以,最危险的,从来都不是生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