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哥,咱们是兄弟,我才跟你说掏心窝子的话。”姚爱国又给自己满上一碗酒,“你觉得秦姐这人,怎么样?”
“秦姐?”傻柱一听这个,话匣子就打开了,“秦姐人好啊!长得好看,心眼儿也好,就是命苦。摊上那么个婆婆,男人又没了,一个人拉扯三个孩子,多不容易啊!”
“换个女人,早跑了!就她,还守著这个家,你说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女人去?”
听著傻柱这番话,姚爱国心里直摇头。
真是被人卖了还帮著数钱。
“是不容易。”姚爱国点了点头,话锋一转,“可是柱子哥,你有没有想过,她家这么困难,为什么以前不来找我,偏偏现在我当了所长,她才深更半夜地跑来找我?”
“啥?”傻柱眼睛一瞪,手里的酒碗都忘了放下,“秦姐……她去找你了?啥时候?”
“就刚才,你走了以后。”
傻柱脑子“嗡”的一声。
他前脚刚走,秦淮茹后脚就去了?还是深更半夜,一个寡妇,去找一个单身男人?
这……
他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有点酸,有点堵,还有点不是滋味。
“她……她找你干啥?”傻柱的声音都有点变了。
“她说她家快揭不开锅了。”姚爱国平静地陈述著,“然后,她跟我说了一个秘密,一个关於易中海的惊天大秘密。”
接著,姚爱国便把秦淮茹说的那套,关於贾东旭工伤的“真相”,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傻柱。
当然,他隱去了秦淮茹想用这个秘密换钱换房子的那部分。
傻柱听得是目瞪口呆,手里的酒碗都快捏碎了。
“我操!”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易中海那个老王八蛋!竟然这么黑心!东旭的腿,是他害的?”
这个消息,对他的衝击太大了!
他一直以为易中海就是个爱说教,有点虚偽的老头,没想到背地里竟然是这么个玩意儿!
“这老东西,我他妈明天就找他算帐去!”傻柱气得一拍桌子,就要站起来。
“坐下!”姚爱国低喝一声。
傻柱被他这气势镇住了,又悻悻地坐了回去。
“柱子哥,你现在去找他,除了打草惊蛇,还能干什么?”姚爱国看著他,“秦淮茹没有证据,你也没有。你去了,易中海会承认吗?他只会倒打一耙,说你们两家合起伙来讹他!”
傻柱气得脸红脖子粗,但他也知道,姚爱国说的是实话。
他没脑子,但不是傻子。
“那……那你说咋办?难道就这么算了?”傻柱憋屈地说道。
“当然不能算!”姚爱国眼中闪过一丝寒光,“这笔黑心债,我姚爱国,替东旭哥记下了!不但要算,还要连本带利,跟他算个总帐!”
“但是,柱子哥。”姚爱国话锋又一转,重新看向傻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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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跟秦姐来找我,是两码事。”
“你想想,她为什么要把这么重要的事告诉我,而不是告诉你?”
傻柱愣住了。
是啊,自己跟秦淮茹关係更好,她家有事,第一时间找的不都是自己吗?
为什么这次,她跳过了自己,直接去找了姚爱国?
“因为……因为你现在是所长,是大官,你能办成事?”傻柱试探著说。
“这是一方面。”姚爱国点了点头,“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她知道,这个秘密,从我嘴里说出来,分量才足够重!”
“她也知道,告诉你,你最多就是去跟易中海打一架,解决不了根本问题。但是告诉我,我就能用我的身份,去彻底扳倒易中海!”
姚爱国看著傻柱,一字一句地说道:“柱子哥,她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她每走一步,都是算计好的。她今天来找我,就是在拿她丈夫的悲剧,当成筹码,来赌一个她们家的未来。”
“你对她好,接济她,她心安理得地接著。”
“可一旦有更好的选择,她会毫不犹豫地把你撇开。”
“在她心里,你只是一个可以隨时取用的饭票。而我,是能帮她改变命运的刀。”
这些话,像一把把尖刀,扎进了傻柱的心里。
他想反驳,想说秦姐不是那样的人。
可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姚爱国说的,全都是事实。
他回想起过去,自己一次次把食堂的饭盒带给贾家,秦淮茹每次都接著,嘴上说著谢谢,却从来没想过要还。
他为了贾家的事,跟人打过多少次架,可秦淮茹除了掉几滴眼泪,说过一句“柱子,你別这样”之外,又为他做过什么?
没有。
什么都没有。
傻柱端起酒碗,一口气把剩下的酒全闷了。
他趴在桌子上,肩膀一耸一耸的,一个快三十岁的汉子,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感到了钻心的疼。
姚爱国没有去安慰他。
有些事,必须让他自己想明白。
长痛,不如短痛。
姚爱国静静地坐在那里,看著趴在桌上,肩膀耸动的傻柱。
他知道,这些话对傻柱的衝击很大。
就像是把他一直珍藏在心里的宝贝,拿出来摔在地上,还告诉他,这玩意儿从头到尾就是个假货。
疼,是肯定的。
但这个疼,必须得让他受。
不然,以傻柱这个性子,將来肯定要被秦淮茹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原著里,他辛辛苦苦一辈子,挣的钱,分的房,最后全填了贾家那个无底洞,老了连个自己的窝都没有,被棒梗赶出家门。
那是何等的淒凉?
既然现在自己把他当兄弟,就绝不能眼睁睁看著他再走上那条老路。
过了许久,傻柱才慢慢抬起头。
他的眼睛红红的,里面充满了痛苦和迷茫。
“爱国,我……我就是觉得……她一个女人家,太难了……”他的声音带著一丝沙哑和不甘。
“是难。”姚爱国点了点头,没有反驳他。
“但这个院里,谁不难?”
“我爹妈死得早,我吃百家饭长大,难不难?”
“你一个人,撑起一个家,难不难?”
“院里哪家不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
“难,不是她可以心安理得吸別人血的理由。可怜,更不是她可以肆意算计別人的资本。”
姚爱国看著他,语气变得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