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红盖头下的耗子新娘,盗墓用的鼠皮衣
出现在交椅上的人影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
也不动弹,也不说话,就这么端端正正的坐著。
徐军立刻又向洞口最里边看过去。
马上就发现,在神龕外面的香炉上,不知道啥时候出现了三烂香。
这会儿香已经烧到了接近一半。
红点忽闪忽闪的,一缕缕青烟缓缓上升。
徐军能够闻到一股子非常淡的药香味。
后面的牌位在青烟后面显得模模糊糊。
至於那个轿子,依然还放在原位。
只不过轿子前面掛著的大红帘子,跟之前似乎有了一点儿变化,一角上出现了褶皱。
也不知道是风吹的,还是有啥东西掀开过。
徐军深吸了一口气,知道这是碰到邪乎东西了。
虽然不知道交椅上坐著的到底是啥玩意,反正看著不像是好东西。
徐军自然不会客气,直接抢起挑头杆子,看准了交椅之后,直接一棒子砸下去。
说来也怪,交椅上面的人影被挑头杆子打中之后,噗的一声,化作一团黑烟,顷刻间就散掉了。
那些老式的马褂也像是瞬间腐烂了一样,居然直接裂开,变成数不清的破布片和灰尘,落到了交椅上。
徐军的力气大,刚才又卯足了劲儿,这一下砸得瓷实。
连带著下面的交椅都像是搁外头放了几十年的朽木头一样,被砸得四分五裂。
徐军一看有效,手就没停下,抢著挑头杆子一个接著一个的砸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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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功夫,將七个交椅全都砸的稀巴烂。
那些坐在交椅上的人影也全都消失不见了。
徐军再一看,发现嘎子在刚才徐军砸交椅的时候,冲向了神龕。
这会儿神凳前面香炉上的三香,已经被嘎子拦腰咬断,燃烧的红点也彻底熄灭。
徐军顿时明白,刚才这七把交椅上的人影,肯定和神龕里面的牌位脱不开关係。
“嘎子好样的!”徐军夸了嘎子一句,接著寻思了一下,这些牌位相当邪性,留不得徐军立马上前几步,伸手就把神龕里面的几个牌位全都拿了出来,回到火堆旁边扔到火堆的木炭里边。
接著又从挎兜里摸出军绿水壶,咬开壶盖,猛的灌了一口,直接向发著红光的木炭里面喷过去。
瞬间一团火焰从木炭上升腾起来。
原来徐军的水壶里边装的事之前在供销社打的散篓子。
这些散篓子都是本地酒厂出的,味道那是相当一般,主打的就是一个劲儿大。
具体度数徐军也说不清,总之是能直接点著的。
明火一起来,那些牌位全都被点燃了。
一边燃烧,还不断的冒出带著焦臭气息的黑烟,徐军的耳朵甚至能听到一些奇怪的像是老鼠尖叫的哎哎声。
徐军再一瞄,发现不对劲儿。
原来神龕里边除了七个大號的牌位之外,还有一个藏在深处的小牌位。
这个牌位只有其他牌位的一半大小,之前被別的牌位挡住。
此时徐军把別的牌位全都烧掉,这个小的牌位才显露出来。
徐军吸了一口凉气。
刚才徐军扔到火堆里面的牌位,徐军记得清清楚楚,就是七个。
而刚才交椅上出现的人影,也是七个。
这都是能对的上號的。
但是这新冒出来的小一號的牌位,又是哪位的?
徐军睁大眼晴,发现这个小的牌位明显要更加精致。
外面一圈甚至还带看一些朵的浮雕装饰。
徐军正要拿起这个牌位也一起扔到火堆里烧了,突然之间听到外面的嗩吶声越来越响。
这股子嗩吶声跟呼啸的北风混在一起,明明是抬轿的喜庆调子,听起来却格外悽厉苍凉。
这会儿从那个轿子里面,冷不丁传来了一阵奇怪的笑声。
听起来有点儿像人,又有点儿像是什么野物的叫声。
徐军死死的盯著那个轿子,慢慢的摸出了金磨盘。
“奶奶的,我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一磨盘下去全都得扁!”
就在徐军举起磨盘的时候,又听到了轿子里面传来一阵非常微弱的哼唧声。
这个动静徐军可听出来了,不是別的,正是马学武的声音。
徐军一愣,难道马学武钻进轿子里面去了?
这个轿子比寻常的轿子小了几號,但是要说塞进一个大活人的话,还真不成问题,就是恋屈点儿,估计直不起腰来。
徐军听到马学武的动静,自然不能再用金磨盘下手砸了。
端起挑头杆子,把轿子前面掛著的大红布帘挑开一角,向里边看过去。
轿子里面窝著一个人。
正是马学武。
这会儿的马学武已经两眼发直,口角吐著白沫,整个人用一种特別夸张的角度蜷缩在轿子里面。
在马学武旁边,还有一个娇小的身影。
脑袋上顶著一个红盖头,身上穿著一件大红的嫁衣,脚下是一双红色的绣鞋。
这玩意看看也是人形,但是小了好几號。
伴隨著外面隱隱约约传来的嗩吶声,这个小號的新娘子盖头下面,居然又传来了几声尖锐的笑声。
徐军看得头皮发麻,立马冲了上去,手里的挑头杆子直接就到那个新娘子的脑袋上去了。
另外一只手抓住马学武,用尽力气一扯,把蜷缩在轿子里边的马学武硬生生的从轿子里边拉了出来。
挑头杆子中了红盖头,红盖头后面有什么东西惨叫了一声。
徐军看到马学武已经从轿子里边拉了出来,自然再没有什么顾忌。
手里的金磨盘高高举起,猛的砸向了轿子。
哗啦一声,轿子被硕大的金磨盘砸得粉碎。
里面也传来了一阵尖锐的惨叫。
徐军上前,用挑头杆子將轿的碎片扒拉开。
再一看下面,红盖头还在,但是那一身红色的嫁衣和绣鞋已经全都化成了朽烂的碎片。
在这些碎片当中,还有一只灰色的大耗子。
这只大耗子长得相当肥硕,看个头有狸猫那么大了。
脑袋上鼻歪眼斜的,口鼻耳朵都向外冒血。
身体也被砸得软趴趴的,显然骨头都碎了。
徐军生怕这东西没死透,又用挑头杆子的一头狼狼的了几下。
每到这只大老鼠身上一下,这玩意就抽抽一下。
连三下之后,大耗子终於两腿一蹬,眼晴翻白,彻底死掉了。
徐军感觉到一股子特殊的力量从挑头杆子上涌入了体內,钻进了鱉宝当中。
这一次鱉宝倒是醒了过来,缓缓转动,將这股力量吸收得乾乾净净。
同时徐军又看了一下这只大耗子,发现耗子体內没什么天灵的气息。
但是大耗子的皮倒是有点儿特殊的地方。
徐军强忍著噁心,拿出小刀来,將这只大耗子的皮剥了下来。
至於耗子肉扔到了嘎子旁边。
结果嘎子脑袋一偏,嘴角一撇,很显然压根不惜的吃。
“哎呦?还挑上了?不吃拉倒。”徐军捏著耗子尾巴,把大耗子扔进了火堆里。
瞬间一股子焦臭的气息传来,半天才散掉。
徐军又检查了一下其他的东西,发现那些被自己砸碎的交椅碎片当中,全都有一张老鼠皮。
所有的老鼠皮上面,都带著一股子土了吧唧的邪气。
徐军的脑海中闪过一丝意念。
在宝人的记忆中,这些老鼠皮也算得上是有点儿作用的。
这玩意可以缝製成老鼠皮衣。
正经人自然是没人愿意穿老鼠皮做的衣服的。
就算是穷人家凑不齐做皮袄的料子,不得已用了一两块老鼠皮,但凡手头稍微宽裕一点儿,都得淘换点儿別的皮子,把老鼠皮拆下来换掉。
但是老鼠皮衣对有一类人来说,却是实打实的宝贝。
那就是挖攻掘墓的盗墓贼。
东北包括华北这边天气比较乾旱,所以古墓里头很少有被水浸的。
一些上了年头的古墓里边,经常成为蛇虫鼠蚁的巢穴,老鼠狐狸子这些打洞的玩意相当常见。
按照盗墓贼的说法,古墓里边的墓主人对这些东西见怪不怪,也没什么防备,甚至还有点儿害怕。
毕竟老鼠什么的会啃噬棺材和墓主人的尸骨。
所以盗墓贼会用老鼠皮做成全身的衣服,可以遮盖住身上人的气味,让古墓里头的东西认为是老鼠进了墓室。
这样就可以顺顺噹噹的把古墓里边的好东西都拿走,也不会招惹墓室里的东西。
这些盗墓贼製作老鼠皮衣也很费劲。
毕竟一只老鼠皮也就巴掌大小,要做成能覆盖全身的鼠皮衣起码要抓几百只老鼠。
不过成了气候的老鼠皮就不一样了。
那些上了年头成了气候的老鼠皮上面的气息更浓,遮盖人的气味的效果更好。
只不过这种成了气候的大老鼠更加少见。
徐军从交椅碎片里扒拉出来的老鼠皮,隨便一个都有一尺多长半尺来宽。
加上轿子里面的那张鼠皮,还真的能做成一件像样的鼠皮衣。
这玩意跟白仙皮製作的仙人衣不一样,並不会隱藏身形和气味,而是让人的味道变成老鼠的味道。
所以用处有限。
也就是挖坟掘墓的盗墓贼用得到。
徐军想了想,还是把这些老鼠皮都收了起来。
虽然徐军自己不盗墓,但是这玩意好有点儿用处,万一以后用得到呢。
就算用不到,真碰上有需要的盗墓贼,还是可以做做交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