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从打造机械水滸开始

第99章 时迁在梁山上的行动


    第99章 时迁在梁山上的行动
    林克选择武松来试验水泥的强度是有缘由的。
    水滸世界中天生神力的人数量不少,鲁智深和武松则是当中唯二的翘楚,单论气力的话这两人就是纯纯的牲口。
    在武松原本的人生轨跡里,当他被发配到孟州后,金眼彪施恩以为他身体虚弱,便让他养好身体后再去对付蒋门神,而武松很不服气,於是在牢城营里当著眾人的面,表演了一把什么叫人肉起重机。
    关於这一段原著中是这么写的:
    “武松把上半截衣裳脱下来,拦在腰里,把那个石墩只一抱,双手把石墩只一撇,扑地打下地里一尺来深,再把右手去地里一提,望空只一掷,离地一丈多高,双手再一接,轻轻地放在原旧安处,回过身来,面上不红,心头不跳,口里不喘。”
    四五百斤的石头墩子被他隨意单手拋看玩,这是什么概念?
    水滸世界(神仙版)里的人身体素质普遍比较强,但武松能强到这种程度委实也太离谱了些。
    梁山眾將对应一百单八个下凡魔君,这么看確实每个人都有其独特之处。
    虽然说当中某些个傢伙只是施大爷拿来凑人数用的。
    “这便是水泥?”
    武松用手指摩著粘合处,硬化后的水泥表面粗糙手,与夯实后的泥土触感大不相同。
    他先用指甲扣了扣,见表面无任何痕跡,於是双手各握著一块石头的边缘,发力试图將其从中间瓣断,竟没能成功。
    这下子武松来了兴致,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一直到额头上隱隱有青筋凸显,石头才咔吧一声从结合处断开。
    “这便是水泥?”武松忍不住重复了一句,而后又讚嘆道,“甚好甚好。”
    “喊,林哥儿吹得那么厉害,我还以为有多结实呢,”在旁边观看的扈三娘习惯性地撇著嘴反驳,“不还是被二郎开了嘛!”
    林克都懒得搭理扈三娘,这小娘皮就喜欢跟他槓,也不知道是否两人八字犯冲,於是只拿眼晴望著扈成,后者正皱著眉头思考。
    他刻意將扈家兄妹拉过来,就是让他们亲眼见证水泥的效果。
    “小妹慎言,”扈成毕竟经商多年,很快便意识到了水泥的作用,“此物简直不可思议,昨日还如泥浆一样流动,仅过了一夜便坚硬得像石头,以后筑城建寨岂不是轻易许多,不仅能加快速度,坚固程度更是远超。”
    武松点点头,接著扈成的话说道:“有了这东西加固城墙,我想不出来天底下谁还能攻破我阳穀县。”
    扈三娘听得瞪大眼睛,她从小习武,听得二人解释后也明白过来了:“如此说確实是好东西呢。”
    “不止,你们想的还是窄了,”林克笑眯眯地说道,“能够用到水泥的地方太多了,不管是造房子、铺路、修桥都没问题,用水泥造出来的建筑物不但坚固,而且无惧风雨和暴雪。”
    “不知此物的造价需要几何?”扈成正拿著石头块观察断面,闻言犹豫了一下后问道,“比烧制的砖瓦要低么?”
    北宋的砖瓦生產工艺复杂,需要经过取土、制坏、晾晒、装窑、烧制等多道工序,耗费大量人力、燃料和时间,因此製作成本相当可观,一块普通青砖的造价可能达到数文至十数文钱。
    平民百姓的住宅极少使用砖作为主要材料,条件稍好的家庭可能会在土墙或夯土墙底部砌几层砖,用以防潮和增加墙体稳固性。
    能用得起全砖瓦结构的只有官府,寺庙,以及一些富户人家。
    “比你想的低得多,”林克一脸自豪地说道,“也就比土坯砖贵一点,如果未来工艺成熟,並且能大规模生產的话,成本还会进一步降低。”
    扈成手中的石块不自觉掉落,然后“”一声惨叫,抱著脚单腿原地蹦起来。
    “兄长怎地这么不小心?”扈三娘见他叫的悽惨,忍不住埋怨道,“赶紧看有没有流血!”
    “小妹你別添乱,”扈成抬手制止要给他脱靴子的扈三娘,隨后盯著林克的眼睛,“刚才说的可都是真的?”
    见林克郑重地点头,扈成脑子里面立刻浮现出一连串的数字,慢慢地这些数字幻化成漫天飞舞的金块银锭,最后整整齐齐地落在扈家庄的仓库里面直到半分钟后,他才迟疑地问了一句:“林哥儿你,您这东西卖么?”
    “你很感兴趣?”林克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有什么想法么?”
    扈成咬了咬牙,发狠道:“您把水泥交由我售卖,我保证以后大宋境內每造一间房都要用到它。”
    对自家兄长的说法,扈三娘第一反应还是质疑这不可能,但看到扈成脸上的表情,她明智地没有把这话说出来,而是选择为兄长帮腔:“我兄长经商可厉害了,庄子里一大半生意都是由他操持的,要不林哥儿你让他试试唄。”
    “我今天找你来,就是要跟你谈生意方面的事情,”林克笑著,“但不是水泥,这东西短时间內只供阳穀县专用,不过未来確实有往外卖的打算。”
    扈成闻言有些失望,但通过水泥他已经深刻了解到林克的创造力,想必拿出的东西也不会差,
    於是便打起精神准备听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放饭啦一一”
    负责监工的嘍囉吆喝起来,民夫们暂时停下了手头的工作,三三两两地走向工地边缘的草棚,
    那里面支起有两口大铁锅,正在咕嘟咕嘟冒著热气。
    时迁混在民夫队伍中,规矩地往前慢慢挪著,等到了草棚里时,与铁锅后面的伙夫挤了挤眼,
    对方会意一笑,给他拿了两个炊饼,又多盛了一勺菜。
    时迁端著满满当当的饭碗,来到附近的一处山坡,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后便大口吃起来。
    在旁人眼中时迁只是在埋头吃饭,实际上他的双眼不断巡,將自己看到的一切都牢牢记在心里。
    儘管来到梁山之后被编入民夫队伍,每日里只是做些修三关城壁的勾当,但他仍旧通过自己的手段发展了不少人际关係,一点点地搜集著情报。
    身后传来脚步声,时迁的耳朵动了动,低头扒两口饭,然后若无其事地看向远方的水泊,伴装自己正在欣赏风景。
    一个长相质朴的汉子坐到时迁身边,顺著他的目光望去,只见白茫茫一片,便隨口说道:“每天都对著金沙滩,你还没看够么?”
    “俺是逃难出来的,家里边也有个水泊,”时迁嘴里嚼著炊饼,说话都有些含混不清,“多看两眼俺就不想家了。”
    汉子闻言嘆了口气,忽又骂道:“这狗日的世道,就不能让我们这些老百姓好好活著么!”
    “王哥你家不是在石碣村里吗?”时迁问道,“听说咱寨里阮头领他们兄弟三个也是石碣村人土,怎么也不照顾乡里乡亲,还让你来做这等苦差事。”
    “唉,迁儿兄弟你有所不知,”被叫做王哥的汉子语气里带著抱怨,“原先这梁山泊的主人唤作白衣秀士王伦,都传他心地狭窄安不得人,那时还不让人在泊子里打鱼,几乎断了我们渔民的饭碗。”
    “后来有官府的人到村子里抓人,我们这才晓得阮家兄弟劫了生辰纲,又杀了王伦占据这梁山泊,那些差人又没本事捉他们,只能祸害村子,但有藉口下到村里,便要好酒好肉吃尽,又要盘缠打发他,时间久了如何受得了?”
    “於是我们商量好了都来梁山投奔,也好谋个生路,但我只会种田,又有家眷跟著,山寨里的规矩不养閒人,就只能干些力气活。”
    时迁沉默不语,他来了也有些时日,自是了解所谓的规矩。
    梁山在江湖上的名气很大,主动来投奔的人不少,其中不乏贫苦的百姓。
    他们本是抱著美好的期盼,希望自己不用再被官府欺压,能够靠自己的双手养活全家,可等上了山后,大部分人发现所谓的美好只是脆弱的滤镜,很快便“啪”地一声碎裂掉。
    梁山和其他大部分山寨没两样,都是以抢掠为主业,基本不从事农业生產,顶多派人在水泊里面捕捕鱼,补充下山寨的口粮。
    而抢劫这种事情基本上看天吃饭,取决於周边往来客商的多寡。
    因此保证士兵们能吃饱是头等大事,至於山上的普通人以及他们的家卷,由於不能给山寨带来直接的经济效益,所以想要获得物资只能用劳动力来换取,而一座山寨显然不可能提供太多的岗位。
    这也是为何吴用坚持要攻打阳穀县的原因之一,几千號子人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时迁想到这里,心里面不禁暗暗鄙视,咱家景阳寨刚开始筹建的时候,林克少爷就已经想好了將来的发展路线,虽然现在寨子里还需要阳穀县帮衬著,但也慢慢开始造血了。
    景阳寨目前的盈利模式是收取往来客商的过关费,但这钱不是白收的,同时也为他们提供路程上的安全保护,另外寨子里还修建有提供餐食休息的酒店和客栈。
    而且听少爷说,未来要以景阳寨为核心,建立起一座与阳穀县规模相仿的镇子。
    这梁山泊的规模和人数虽都远超景阳寨,但两者一比较便高下立判,与后者的蒸蒸日上相比,
    梁山的经营模式简直一塌糊涂。
    少爷果然是做大事的人!
    时迁无比庆幸做了林克的下属,全然忽略了当初自己是被乔道清用幻术折磨到崩溃才下的决心休息时间很快结束,时迁也跟著王哥一起起身,装作若无其事地弹弹衣服,活动手脚,走向工地。
    但时迁还记得自己的任务,所以在劳作的过程中,他趁机会便向周边的人打听关於梁山上的事情,比如询问步军水军有多少人啊,他们一般都在哪里训练啊,山寨里目前有多少船啊。
    而他也不能只是发问,旁边的人隨时可能也在聊天的过程中提出问题来,作为一个优秀的情报人员(林克语),时迁很懂得隨机应变的技巧,总能在最短的时间里做出最合適的应对。
    从头到尾都没人怀疑他其实是个到处打听消息的外来者。
    当结束了一天繁重的劳作后,时迁和工友们回到住处,在跟大伙一起吹牛打屁了一会儿后,突然满脸痛苦地捂著肚子,告了个罪便出门拉肚子去了。
    梁山上可没那么多专门的茅厕,大傢伙都是隨便找地方出恭的,因此当附近巡视的小嘍囉看见一个弯腰捂肚子的人往小树林里钻时,只是嫌弃地挪开目光,压根就不上去盘问。
    时迁轻车熟路地找到一颗特別粗壮茂密的大树,像灵猫一般三两下蹄上去,在顶部的枝间找到隱藏起的包袱,取出里面的夜行衣换上。
    隨后他就如行走於平地一般,在岩石和树权之间跳跃著,直奔白天打听到的驻兵地点而去。
    半个多时辰后,时迁恢復好先前的打扮,推开了住处的门,工友们差不多都已经睡下,大屋里响著此起彼伏的鼾声。
    他手脚地找到属於自己的床铺,和衣躺下用被子將身体蒙的严严实实,隨后取出藏在身上的炭笔和纸条,假装打起呼嚕,而被子下面的手却在写著一封密信。
    至少爷:
    我仍安全,成为建筑工,梁山步军情况已摸清,水军与马军还需时日,以下是具体—“
    时迁用儘可能准確的字眼来描述自己看到的东西,他不需要掺杂自己的想法,因为少爷告诉他,作为一个探子只需要带著眼睛,传递最精准的情报,至於分析工作交由后方即可。
    確认密信写得没有问题之后,时迁悄悄地將信折起来,並贴身妥善藏好。
    过两天会有来自附近村子的人往山上送菜送酒,其中便有暗部的人混在里面,他要等合適的时候把密信送出去。
    时迁有种预感,梁山可能近期会有大动作,希望传递出去的情报能够帮上少爷,也不枉他在工地上搬了半个月的石头一一他的小胳膊小腿真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