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落下,场中却是陷入了寂静。
“哈哈哈哈哈。”
隨后,將军的大笑声响起,赤霄剑入鞘,拉住了战马的韁绳。
“有趣,真有趣。”
“一个和我从未谋面的小子,竟然能知道我的想法。”
场中,杀意在此刻淡去,而叶凡也是露出了笑容。
至此,將军算是真的接受了叶凡。
“上来吧,让你身后的小跟班別瞄著我了,我有全知之眼,能看到这战场每一个角落的事情。”將军向叶凡说,转过了身。
“你那一箭,早在进入我的包围圈时便已经被我察觉。”
“之所以让你射出,是想击破你的信心,你射的也並非是我的真身,而是我製造的一个分身,除了赤霄剑,都是假的。”
“你的箭很厉害,我可不敢真的去接,那日的挑衅,也是为了让你生疑刻意而为。”
“如此。”听到这话,叶凡有些恍然,但同时,也对面前的將军多了一分敬意。
如此算计,惊为天人。
“这踏马是个怪物吧。”穷奇听清楚了来龙去脉,“他故意让你去注意他,预测了你会去单独射杀他,提前布置好了合围,把最好的瞄准地空了出来,又准备了分身。”
“从头算到尾,而每一步,我们都是按照他预想的行动去走的。”
“对他来说,我觉得这不算是我们的耻辱。”叶凡骑著穷奇向上走去,看著將军的背影,有一抹狂热。
如果说世上有一个完美的將领,那一定是眼前的这位,智勇双全,文武齐备。
真正以智谋和统帅改写了歷史的人物,百战百胜?对他来说,这只不过是理所应当的小成就。
“坏了,你又来了。”
穷奇注意到了叶凡眼中的狂热:“这也是南川需要的人是吧?”
“需要,太需要了。”叶凡毫不掩饰,南川的智囊团足够多,但堪称妖孽的大將,仍旧缺少。
京灵他们仍在成长,如今能真正在一线统兵的大將,只有在前线廝杀多年的叶谋老大爷。
“小子,你可没有资格让我归顺。”前方,將军的声音响起。
“你有高帝那样的志向吗?或者,你有他的天命所归吗?”
“我……”將军的提问让叶凡沉默,可沉默过后,叶凡却是说道:“但我不会有高帝伴侣那样的妻子。”
“我会给將军最多的尊重,让你发挥你的才能。”
这话一处,將军的身形一怔,隨即,似乎是释然一笑。
“小子,高帝当年,也是这样对我说的。”
“可最后,他许诺的三不杀,也成了笑谈。”
……
“叶凡呢?”
翌日一早,当千鹤等人將找不到叶凡的消息带到中军大营,北地王和寧夏川都是哗的一下站了起来。
“叶王不是你们南川的王吗,他去了哪里,没有告诉你们。”北地王焦急万分,大战初败,正是商量对策的时候,这时候你说叶凡不在了?
要老命了!
“他有没有说过自己的计划。”寧夏川身旁的幻稍微冷静一些,可不断敲击桌面的手指也暴露了它的不平静,“叶凡做事不会无的放矢,突然消失,一定是有什么想法。”
“他前日向我们提过,要去猎杀將军,被我们劝阻放弃了。”千鹤说,眉头紧皱,“可昨日他还在军营,今天一早,便不见了踪影。”
“通讯器联繫不上,特製的传音器物也没有回应。”
“只有他一个人不见了吗?”北地王接著问。
“那个被他收服的神话人也不在。”
“那个神话人擅长暗杀,跟他一起消失……有可能,真的去找將军了。”寧夏川说,看向了北地王:“前方的斥候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应该没有。”北地王说,拿起了通讯器,而很快,得到了相应的消息:“昨天午夜丑时城外高山火光冲天,但並未发生其他的事情。”
“斥候前去探查过当地,发现了神话士兵活动的踪跡,但並未向我们而来,而是向城市而去。”
“还有一部分斥候没有回应,我让他们去看看。”
说到这里,在场的眾人都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昨夜午时,算起来就是叶凡消失的时间段。
“来了。”没一会儿,通讯器再次响起,北地王连忙接起,隨即,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发生了什么?”
“都死了,大部分的尸体都不在,少部分的死亡时间,推测是在子时。”北地王说,看向眾人:“就在火光冲天的前两个小时,靠近那几座山周围的斥候,都被清空了。”
“一定是因为叶王!”虚王有些急了:“他就是昨晚出去的!”
“难不成他听了我的,真去了。”北地王答,此刻,他隱约有不好的预感。
那个將军很不一样,明显非常聪明。
就如联盟军的大败是中了圈套,昨夜火光冲天的时间和斥候被清空的时间,如果叶凡刚好是在这个时间出去,那么大概率,就是为他而来。
“你们有能確定叶王生命是否还存在的仪器吗?”稍微停顿,北地王问:“现在,首先是確定他还活著吗?”
“有。”叶谋站出:“南川存留了跟叶凡生命力绑定的水晶,此刻,尚且完好。”
“那也就是说,真有可能被擒了……”北地王脸色有些难看,“如果是这样,我们是否需要出兵,与神话军决一死战?或者跟他们谈谈条件。”
“我觉得可以再等等。”幻开口了:“叶凡的实力不弱,就算真的中计被擒,动静也不会小。”
“清空了斥候,但只要爆发大战,我们一定会有所察觉。”
“这也是。”幻的建议往往一针见血,而一旁,寧夏川则是笑呵呵的打开了摺扇。
“说不定他是直接去猎杀杜伽了呢,过几天,直接提著杜伽的尸体回来了。”
“他很厉害的,我相信他可以。”
闻言,沉寂的大厅,所有人都看向了寧夏川。
这时候了,还在疯疯癲癲。
“得,不待见我说话。”寧夏川收起了摺扇,坐了回去。
在场的眾人之中,只有他十分放鬆,似乎对於叶凡的安危,根本不担心。
“观望两天,我们派出一些斥候,儘可能去探查到城市里的情况。”代表著寧夏川的幻则是沉静的道:“如果叶凡真的被擒,那我们只能出动大军,与他们谈判,被擒代表著还有余地,也说明对面是要和我们谈判。”
“没有叶凡,这场仗,我们贏不了。”
“为什么一定要救他?”人群中,被欺压到现在的东海王站了出来:“没有叶王,我们一样可以贏。”
一句话说出,在场再次沉默了,而北地王的眼睛抬起,看向了南川的眾高层:“要不……你们给他解释一下?”
“好。”
骨虚二王自然当仁不让的站出来,一把拉过了东海王。
“一个不注意你又跳出来了。”
“要解释是吧?”
“我们今天就好好给你解释解释!!”
咚咚咚。
大厅之上,霸凌一幕上演,而在场的其他人都是默不作声的转过了身。
“太,太过分了。”
殴打之中,一只手抓住了桌子,“你们这样是要遭报应的。”
“报应是吧?”
虚王拉走了这只手,而后,和骨王一起开始了第二轮殴打。
“我们这就让你看看什么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