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悍猎户是妻奴

第42章 我觉得萧山厉害


    \“来財哥——等等,来財哥——\“
    牛车刚走开一段路,后面就追上一个人来。【记住本站域名】
    身材瘦瘦,背著一书箱,左摇右晃有些吃力,不是那白脸秀才是谁?
    来財“吁——”的一声停下,刘东怀气喘吁吁地跑到跟前,扶著车尾大喘气。
    “来財哥,捎我一路,今日城里有辩论会,可耽误不得。”
    来財看了萧山一眼,才面色为难的道:“东怀啊,今日这车被萧兄弟包了,你得商量一下萧兄弟。”
    按理说这点小事,村里人都会帮忙的,何况是唯一的秀才哥儿,都会给这个方便,可对象是萧山,他可就不敢搭这个话了。
    萧兄弟?
    刘东怀这才看向车上的人,正是大马金刀坐在车桓一脸冷漠的萧山,还有端坐下面柔顺纤弱的女子。
    他立刻屏了粗喘,因为奔跑而涨红的脸愈发红了。
    “你要去参加辩论会?”雪娘脆声问道。
    这书生身子有点弱啊,上次萧山背著她跑到县城都没喘成这样。
    刘东怀见她问,赶紧答道:“是,是的,可否稍东怀一程,银钱照付。”
    “那就快上来吧!”
    刘东怀感激地点头,连忙上了马车,坐到了靠车尾位置。
    来財看了萧山一眼,见他虽冷著脸,但没反驳,於是“呵呵”一笑,扬起鞭子,“坐好嘍!”
    萧山那肯定是心里有气的,恨不得一脚將刘东怀踢下去,那小子的眼珠子游移不定,偷看了雪娘好几眼,心里还不知想什么齷齪事儿!
    一点都没有君子之坦荡,斯文败类!
    他乾脆將胳膊直接环在雪娘的腰上,朝自己身边一拖,这样雪娘就完全被他环在腿侧,挡住刘东怀的视线。
    雪娘动了动身子,发现后面是他胳膊,身侧贴著他的大粗腿,全身不受力,更舒服了些,没有多想,探出头看向刘东怀。
    “辩论会是不是有彩头?”
    刘东怀正心里不舒服,刚才萧山的动作又粗鲁又野蛮,根本不管女人的身子娇弱,那么粗的胳膊掳著人就拖到他身边,禁錮得死死的。
    女人根本不敢反抗,柔弱得跟兔子似的,这蛮子太欺负人了。
    雪娘问了一声,他抬起头,正看到那清泉般的目光看著他。
    想到那日的梦境,他心跳加快,赶紧移开目光,“是,彩头是一套上等砚台,据说是昔日榆林子用过的一方松砚。”
    砚台有什么好的,还有什么榆林子,別人用过的也好意思做彩头?
    雪娘缩回头,偷偷撇撇嘴。
    来財在前面搭话:“那就祝咱们秀才哥儿一举夺冠了!等来年咱们村也出个官老爷,咱们都跟著沾沾光。”
    萧山在心里哼了一声,面无表情,眼睛盯著雪娘一晃一晃的小脑袋。
    刘东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朝前撇去,看不见人,只看见一双白嫩的手扶在萧山的膝盖上。
    “秀才很厉害吗?”
    雪娘又探头,被萧山大手按了回去,“坐好,路不平。”
    都箍得这么紧了,路再不平也没事啊?雪娘重重地抓了一下萧山的膝盖。
    刘东怀怔怔地看著,只觉得那被困住的女子像是折了翅膀的蝴蝶,羸弱可怜,等著人去营救。
    “呵呵!”来財笑,“那可不,咱们村啊可就出了这一个秀才公,整个东临县也只有几十个,你说厉不厉害?”
    “那也不算厉害,我觉得萧山更厉害,他是东临县最出色的猎人。”
    秀才还有几十个呢,萧山只有一个,那日酒楼的掌柜可说了,东临县都没有一个猎户比得上他。
    能打老虎,还能猎熊,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一个瘦巴巴的秀才连他一根手指头都打不过。
    咦?
    她是不是当著这男人的面夸他了?
    腰上的手有点紧。
    雪娘抬头看他,他也朝她看过来,那眼神幽深如海,像是有旋转的漩涡一般,能將人吸进去。
    片刻寂静之后,来財又呵呵呵笑起来,摸了摸头,“这怎么好比,萧兄弟確实是最出色的猎人,这跟秀才公不一样,没法比较。”
    “是,没法比较。”萧山唇角含笑,大手盖在膝盖上的小手上,摩挲。
    刘东怀愈发不平,他知道,她是在討好这个粗獷的男人,也许是怕回家以后他会打她?
    所以违心地说出这番话?
    毕竟,是个人都知道一个前途光明的秀才和一个朝不保夕,风餐露宿的猎户之间的差別,那是天与地,云与泥的差別。
    她落在这样一个猎户的手里,真可怜。
    若有机会,若有机会
    \“咦?前面像是出嫁的,看来,咱得跟在后面走。\“来財慢了车速,出嫁的人最大,等一等也没什么,左右都快走到岔路口了,到时候再拐到大路上。
    “哪有出嫁的?\“雪娘朝前头看,只有一辆比他们的车还小的老牛车慢吞吞走。
    萧山瞄了一眼,“是出嫁的,头上戴著红绳。”
    “戴著红绳就是出嫁的?不是要凤冠霞帔,锣鼓喧天,十里红妆吗?”雪娘不解,清澈的眼眸透著天真。
    “那是戏文里的吧!咱们农人家能有个红盖头就不错了,何况,这应该是徐春家的丫头,许给了隔壁村半百的鰥夫,倒是不知是今日过门,哎,还不是那税收闹的,跟卖女儿也差不多了。”
    三人听到来財的话,一同看向前面,正到了岔道路,那马车拐上了另一条路。
    一个十几岁的姑娘呆呆坐在马车上,目光无悲无喜。
    前面赶车的半躬著背,头髮已经白了一半,不知道的,还以为二人是父女。
    这委实算不上一件喜事,大家沉默。
    来財:这父不父女不女的世道啊!
    刘东怀:至少还有两根红头绳,也算正经嫁过去的,可有人却是被半两银子买回家的,连个正经身份都没有,还整日被欺负。
    萧山:凤冠霞帔,十里红妆,那是不是她曾期待过的婚礼?
    雪娘:那日若是被那个大呲牙买走了,会怎么样?怕她已经是一堆白骨了吧?
    牛车到了县城,刘东怀掏出3钱银子放在车上,也没看萧山,说了一声“多谢了”就背著偌大的书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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