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艷红再次回到连队,成为了大眾的焦点,谁见她都会问上一两句,在京城做什么生意,还隱晦地打听她的收入。
冯艷红都只说还是开了个小饭馆儿,没说具体收入,过了一夜之后,大家的热情就消散了大半。
李伯山这个大学生,依旧是大家追捧的对象,想起来就问上几句,甚至还有跟他討论农作物。
李伯山的性子並不张扬,也没有处处显示自己学到的那些东西,只是就事论事地说明一些问题,也虚心请教老农民们一些问题。
一晃三天过去了,冯艷红就跟冯艷军约好了要去看看他的商贸公司,李伯山说好了要去机械队看看,两个人一道出门,在场部分开。
冯艷红带著航航坐公交进城,冯艷军早就骑著摩托车等在了公交站。
“嘟嘟嘟~妈,摩~摩嘟,嗯嗯~舅!”
航航下车看到站在路边倚在摩托车上的冯艷军,挥舞著小手,指著摩托车激动地往前扑。
“对,舅舅的摩托车,舅舅骑摩托车来接我们啦。”
冯艷红抱著他,手里还提著一只大包,看到冯艷军连招手都做不到。
冯艷军一手提著头盔,一手將小傢伙儿从冯艷红怀里夹了出来。
“臭小子还能认得舅舅呢?”都三天没见了,这小子记性不错啊。
“舅,坐、坐,车啊车!”
航航到了冯艷军怀里依旧不老实,越靠近摩托车就越是兴奋。
“摩摩车~”
“好,好好!我的小祖宗,別动,咱们坐摩托车。”
冯艷军被他这一挣扎,嚇得脚下不稳,赶紧双手抱住他,手里的头盔都差点儿丟了出去。
冯艷红整理了以下被他抓乱的头髮,看著冯艷军狼狈的样子,幸灾乐祸地笑起来。
“这就是个破坏王,你还非要让我把他带上,去了把你公司拆了我可不赔钱我告诉你。”
冯艷军將信將疑地回头看了一眼老姐:“哪有那么夸张,他才多大,还拆公司,给他一间办公室,看他能拆得了吗?”
“呵呵~”不信那就试试嘍。
冯艷军骑车带著母子二人到了自己的公司,是个八百多平的院子,两排小二楼和一排小仓库。
这种规模在银城,不算小了。
院子里时常有货车来往,冯艷红没让航航在院子里玩耍,直接带他进了办公室。
冯艷军的办公室没怎么装修过,大白墙,墙上还掛著一副字画,沙发茶几,茶具都摆放得整整齐齐。
办公桌后面象徵性地放著一个书柜,里面也没装几本书。
“你不忙?”冯艷红看到他桌子上乾净得有些过分,很是诧异。
冯艷军抱著航航,在办公室里走了一圈,航航手里已经攥住了一只茶杯。
冯艷红从他手里哄了过来,把茶具收在一起,放进了茶几的抽屉里。
“我不忙,商贸公司现在有建国帮我支撑著,工厂的事情,现在还不到我忙的时候。”
冯艷军脸上似乎还带著一丝骄傲,冯艷红眉心发紧,回头看了他一眼。
“陈建国?你把事情都交给他了?那供应商呢?”
冯艷军倒是觉得理所应当,笑著答道:“供应商当然也归他管,不过我跟供应商还是偶尔有联繫的。”
冯艷红倒吸了一口凉气,震惊无比地看著这个蠢弟弟。
办公室门没有关,她也不好在这里说,抿著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又旁敲侧击地问了一些公司的业务往来和財务之类的信息。
越问她心里就越担心,再看著他那副还有几分得意的样子,简直想给他一个大巴掌。
去她那里三四趟了,找他聊了那么多,带著他看了那么多,当时看他好像都学会了,怎么回来就只带了皮毛!
而且这层皮毛都还是反穿的!
从第一个菸灰缸被航航摔碎的时候,冯艷军就不太敢把这小傢伙儿放开了。
冯艷红一瞪眼睛航航立刻收回了拽盆的手,无处安放地揣在怀里。
“嘿~我刚才让你不要动,你听都不听,你妈这一瞪眼,你啥都明白啊?小子还会看人下菜呢!”
冯艷军看著航航闪烁著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只觉得好笑,半分同情都没有。
他现在是绝对相信这小傢伙儿有拆办公室的本事了,那双小手快得很,稍微不注意,百分百的就搞破坏。
要不是他姐那一瞪眼,恐怕他那盆儿也保不住了。
在冯艷军的带领下,冯艷红参观了他的办公区域,食堂和院子里的小仓库。
“陈建国在没在?”冯艷红想见一见陈建国。
“他应该在大仓库,忙得很呢!”冯艷军站在仓库的一角,查看著商品,嘴角儿还带著笑意。
“去打电话確认一下,他要是在,咱们就过去一趟。”冯艷红还是觉得很不放心。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第六感的缘故,反正她就是觉得不太对。
“”冯艷军抬起头眨了眨眼睛,看著姐姐一脸认真的样子,心里泛起了嘀咕。
为什么非要见陈建国?
“赶紧去!”
冯艷红的命令他是从来不敢不服从的,三个字让他脚下生风似的,跑到办公室去打了电话。
冯艷红从见到陈建国的那一瞬间,心里就確定陈建国的野心不在冯艷军之下。
“艷军说现在公司的业务都是你接手了,带我看看你们的產品吧。”
冯艷红不动声色,面带微笑的跟陈建国说话。
“好,冯总这边跟。”陈建国的眼神里有几分闪躲。
冯艷红跟在他身边,不断问他问题,他回答的很快,可以看的出,他已经整理好了心態。
不过人在做了亏心事的情况下,有些动作虽然小,但却掩饰不过去。
那些动作虽然细小,却都是心虚的表现,如果他没做什么,又怎么会心虚呢?
冯艷红从仓库出来,让冯艷军带他们母子去他的住处,进门的时候,航航已经睡著了,安顿好他,冯艷红从臥室出来就拧住了冯艷军的耳朵。
“你个傻子!什么事情都敢交出去!”
“姐,姐!別拧耳朵啊!”冯艷军已经很久没有遭受过这种待遇了,心里一慌差点就跪地求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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