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盖头紧紧是一层薄纱,李伯山被一群人簇拥进来的时候,冯艷红神情一怔,整个人僵直地坐在那里,紧张地揪住了衣角儿。【写到这里我希望读者记一下我们域名】
李伯山今天一身西装笔挺,可能是被簇拥进来的太突然,神情里带著些许惊愕。
冯艷红也有些许的惊艷,她不曾见过青年时期的李伯山穿西装,这是第一次。
都说男人好不好看,穿套西装看一看就能找到答案,那么她的答案是真的好看!
她以前觉得李伯山穿衬衣很好看,但现在觉得其实他穿衬衣配西装更好看,这身衣服很能衬托他的气质。
虽然看起来添了几分稜角,没有之前那样温吞、斯文,但她不知为什么,觉得这样的他才该是他原本的样子。
“新娘子都看傻了哈哈哈”
“所以说人靠衣装马靠鞍,男人就该把西装穿,哈哈哈”
簇拥著李伯山进门的大多数都是本连队的年轻人,还有他的同学,打趣起来便惹得哄堂大笑。
女孩子们自然也不甘示弱,虽说她们平时跟冯艷红不怎么走动,但这个时候,女同志们自然是不能让男同志抢了风头的。
“难道我们新娘子今天就不好看?瞧瞧新郎官儿的脸都红了呢。”
在这群小年轻的一番唇枪舌战之下,这对新人的脸颊成功地灼烧出了一片红云。
“艷、艷红,我来接你”李伯山的嗓子一阵发热,说话的时候,还带著淡淡的颤音。
“嗯。”冯艷红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盖头下的自己已经是脸颊红到了耳根。
新人要在新娘家中吃饺子,寓意团圆,早生贵子。
年长些的老人家,在一边说著吉祥话,一边数著两人吃下去的数量,弄得冯艷红在盖头下,每一口都觉得吃得很艰难。
因为两家的距离近,李伯山跟家里人商量过,就没打算准备自行车,想著自己背著人进门,也是一样的脚不沾地。
只是没有想到,在门前从冯艷军手中接过人的那一刻,就有人来拦了路。
刚才没堵门成功的,现在在巷道里堵成了一排,嘻嘻哈哈地拦著不让过。
李伯青推了推李伯松耳语了几句。
只见李伯松如同豁然开朗一般,拿出了一沓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在人群中间大把撒开。
“哎呀,红包怎么撒了!快抢!”
李伯青紧跟著大喊了一句,大傢伙儿的目光就都跟著红包走了,好多红包,谁还顾得上新郎。
迎亲的送嫁地,在巷道里挤作一团,嬉嘻哈哈地抢夺红包。
李伯山反应也极快,跟著李伯松趟出来的路,腿脚麻利的背著人到了巷道口,头都不回地跑起来,嘴角上不断上的往上扬。
冯艷红原本还跟著著急呢,没成想被这哥仨的完美配合给逗笑了。
李伯松在前面开路,李伯山背著她紧跟其后,刚刚出了巷道的李伯青脸上笑得跟朵儿似的,不紧不慢步伐悠哉地跟在最后面。
“人都跑了!”
“又上当了,这哥仨狡猾得很!”
“也不算上当,至少有红包儿,哈哈”
一群人爭先恐后地挤出巷道,李伯山都已经跑了大半的路程,现在追肯定是追不上了。
李伯山这一路顺利,家里的门前,只有几个半大的孩子守著,李伯松用几个红包就轻鬆地敲开了家门,让新嫂子顺利进了家门。
两人进门的同时,家门口的鞭炮也噼里啪啦地响起来。
“新娘子进门嘍~”
院子里早就已经挤满了男女老少,院子里的门上,玻璃上家具上都贴了喜字,满院子的喜气洋洋,仿佛都令人忘了冬日的寒冷。
冯艷红被暂时安置在了新房,还没等她屁股坐热,一群人蜂拥朝著喜床扑过去,贴著喜字的被褥,毛毯被翻了个底朝天。
李伯山护著冯艷红站到了离床远些的地方,两人倒是成了局外人。
床上被褥里,包括毛毯里,都藏著红枣生桂圆,说是被褥被翻找得越乱越好,这些象徵吉祥的乾果,被拿走得乾乾净净才最好。
两人再出来的时候,两家的父母已经端坐在了院子中央的位置,不过都已经被人画到了面目全非。
李忠和冯泰周一人脖子上还掛著一串红辣椒,带著草帽,被涂了红脸蛋儿,大红唇
相比起来,对待女同志他们还是手下留情了的,两位母亲的耳朵上分別各掛了一只辣椒,被浓妆艷抹了一番,至少还不算狼狈。
“一拜天地!”
“一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情比海深终眷属。”
“二鞠躬,敬黄土,喜结连枝,一往情深到白头。”
“三鞠躬,敬天地,地久天长,一生一世一起走!”
拜天地,拜父母都过的还算顺利,到了夫妻对拜环节,冯艷红就紧张起来,毕竟接下来才是闹腾的开始。
“夫妻对拜!”
“一鞠躬,夫妻恩爱,比翼”
司仪的话还没说完,冯艷红刚刚低下头准备鞠躬,身后不知几只手,同时推她了一把,力道不重,但足以让她站不稳。
对面就是李伯山,她好怕头碰头,会撞的很痛,重的话还有可能起大包
並没有她预想的疼痛,替代的是结实的胸膛和温暖的怀抱,李伯山的怀抱。
“哈哈哈新娘还没进洞房腿怎么就软了?”
今天这场面,无论是谁也不能发火儿,她知道大家都是这么过来的。
李伯山的眼神制止也不起什么作用,一个鞠躬来回四五次,虽然有了防范,但行程必须往后走,背后那些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算计他们俩。
好在李伯山次次都手疾眼快的护住她,要不然別说是撞头了,那力道让她摔个狗吃屎都是绰绰有余的。
“礼成!”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冯艷红简直是觉得自己听到了天籟之音,李伯山也是如释重负。
“送入洞房!”
“今年洞房烛夜,来年胖娃怀中抱!哈哈哈”
两人面红耳赤的被人起鬨著推进了新房。
那些顺口溜儿也不知道他们都是从哪里学来的,听的越多,她的脸颊的灼热感就越强。
偷偷瞄了一眼李伯山,他脸上倒是没什么变化,不过耳朵却从耳根红到了耳尖尖,脖颈也红的越发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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