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盛鸿燁点了点头。
经过这几日的经验,丧尸白天应该不会出现,只要苏凌等人不出去乱走,就会没事。
苏凌的心中却直打鼓,关山说话的瞬间,她又看到了那一闪而逝的凶芒。
此时,盛鸿燁已经出了门。
眼见两人越走越远,苏凌实在忍不住,朝著走廊喊了一声。
“盛先生,你能不能帮我带回一点东西。”
盛鸿燁站住了脚。“苏小姐想要什么?”
看著盛鸿燁那带著几分瞭然的目光,苏凌就知道他想歪了。
只是这件事也没法解释,立即走到了他的身边,翘著脚,在他耳边小声说道:“小心关山。”
盛鸿燁目光微微一变,剎那便恢復了原样。
淡淡说道:“我会儘量帮你找到。”
“多谢了。”
苏凌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李雪莹正好在此时睁开了眼,立即问道:“燁哥呢?”
苏凌並没有看她,直接走到了药品前,语气淡淡的说道:“出去了,孩子们还没醒,拜託李小姐小声点。”
“燁哥出去干什么了?”
李雪莹的音量非但没小,反而又大了几分。
苏凌不由烦躁。“我怎么知道,我又没给你看看。”
李雪莹顿时火了,走到苏凌的身边喊道:“你什么意思?”
苏凌忍无可忍,刷的一下子回过了头。
“我还想问你是什么意思,如果李小姐想去餵丧尸,儘管大声地喊。”
想起昨晚的丧尸,李雪莹顿时闭住了嘴。
继而小声说道:“不要以为你会点医术,就很了不起,还不是要靠著燁哥。”
苏凌单手插兜,居高临下地望著李雪莹。
“那李小姐呢,靠的都是自己吗?”
“你……”
李雪莹恨恨地瞪向了苏凌,苏凌一脸不屑。
“想动手吗,我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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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比自己高出了半头的苏凌,李雪莹还真的不敢动手,毕竟盛鸿燁没在,吃亏了也没人帮她。
“用不著囂张,咱们走著瞧,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你滚出我的视线。”
苏凌抱著肩膀,勾著嘴角淡笑道:“这句话我也同样原封不动地送给你,我也很想看看先滚的究竟是谁。”
李雪莹还想放些狠话回懟苏凌,顾凯旋正好醒了。
“阿姨!”
苏凌马上换上了温柔的笑脸,对於自己的病人,她向来都十分的有耐心。
“凯旋醒了啊,今天觉得怎么样?”
顾凯旋咧开了小嘴,开心地说道:“已经好多了,不是很疼了。”
“那就好,用不了几日你就可以活蹦乱跳了,想吃什么阿姨给你拿。”
“麵包和罐头就好。”
很难得,顾凯旋一点都不挑食,苏凌给他打开了罐头,便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看著这么小的孩子,苏凌第一次觉得这种天灾挺残酷的。
现在有物资,一切都还好办,但是用不了多久,这些物资就会变坏,变质,大人尚且不能忍受飢饿,孩子岂不是更要遭殃,现在能吃什么,就让他多吃一点吧。
伸手拧开了一罐蜂蜜柚子茶,递给了顾凯旋。
“喝点东西,別噎住了。”
李雪莹顿时又抓住了苏凌的错处,冷笑著说道:“还是大夫呢,不知道小孩子不能喝饮料吗,凯旋,来喝水。”
李雪莹打开了一瓶矿泉水,顾凯旋顿时皱起了小眉头,小手抓向了苏凌的饮料。
“我不要,我要喝柚子茶。”
李雪莹气得要死,却还得故意装出慈爱的样子。
“宝贝乖,喝饮料不好,来喝阿姨这个。”
她用力往顾凯旋的嘴边塞,顾凯旋往后一躲,柚子茶顿时洒到了被子上。
顾凯旋看了看手里的半瓶饮料,忽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苏凌终於忍无可忍了,她一把搡开了李雪莹,小脸犹如掛了一层冰。
“你给我滚开。”
李雪莹被推了个趔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这时,走廊响起了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李雪莹顿时听出来人是盛鸿燁,立即捂住了胸口,憋住了气。
“你……你太过分了,我是为了孩子好,你竟然和我动手,呜呜……”
话音刚落,盛鸿燁就走了进来。
李雪莹立即使劲地揪著胸口。“燁哥,救我,我好难受。”
苏凌忽然想起盛鸿燁说过李雪莹好像有哮喘病,不由皱了皱眉。
生气確实会诱发哮喘,但看李雪莹的症状却不太像。
从她的喉咙根本看不出激烈呼吸时肌肉的抖动,反而更像是憋住了气,把脸给憋红了。
盛鸿燁眉头微皱,將把李雪莹拉了起来,从她的兜里翻出了一瓶哮喘药,喷到了嘴里。
没用上一分钟,李雪莹就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燁哥,对不起,我不该和苏小姐生气,我其实也是好意,不想让孩子喝那些垃圾饮料。”
苏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既然人家都告到了她的头上,她也不能什么都不说。
“没错,是我让孩子喝的,因为现在不喝,以后很可能会没得喝,而且蜂蜜柚子茶並不属於碳酸类,偶尔喝一下对身体並无害处。”
盛鸿燁嗯了一声,看向了小眼泪一对一双的小外甥,不由一阵心疼,冷声说道:“苏小姐说的没错,偶尔喝一喝也没什么,凯旋,你想喝就喝吧。”
“燁哥,凯旋还小……”
“行了。”
盛鸿燁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李雪莹。
“马上把这张床腾出来,有一个被砸伤的倖存者。”
说话间,关山已背著一个眼镜没了一边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男人的嘴角渗出血跡,脸色青白,也不知是死著还是活著。
苏凌赶紧铺好了床,给男人做了一个简单的检查。
初步判定男人因受外力的重击,而导致了眩晕,嘴角的血可能是磕破了舌头。
苏凌又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见没有被咬伤的痕跡,这才鬆了口气。
“他没被感染。”
盛鸿燁嗯了一声,对关山道:“今晚仍然不会好过,咱们得找块铁板,把门封住。”
“我就去办。”
关山答应得乾脆利落,没一会就拎进来一块铁板,两人找一个支架將铁板固定住,堵在了门口。
看著厚约两厘米的铁板,苏凌放鬆了不少,今晚应该也不会有事了。
这时,一直昏迷的男人忽然惊醒了过来。
“啊,你们是谁,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