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你们是说,我家大兄,竟然能单手將偷袭的那公孙县君,一下子打得兵器都拿不住!”
“直娘贼!连那在涿郡小有名气的涿县县令公孙瓚都打不过我家大兄?!”
“我家大兄这么厉害的吗!”
眼瞅著范阳城就在眼前。
那被公孙峻唤去取天外陨铁的田豫,好不容易带著扈从,用马车拉著那极重的陨铁,匯入了队伍之中。
此时。
听那刘备、还有队伍中一些相熟人的言语,田豫顿时满脸惊异。
甚至,还要拉著公孙峻,让公孙峻给他比划两下。
“大兄!你就试试唄!”
“俺们当时没看到,你就给俺们再演示一下,怎么你当时怎么打得那公孙县君!”
公孙峻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
“不试!”
“我怕我把你给打哭了!”
田豫顿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会!”
“真的不会?”公孙峻轻笑反问。
说著,他便提起了手中的长槊,衝著眼前的田豫比划著名。
田豫看到公孙峻这般架势,顿时变色,连连摇头。
生怕面前这位公孙大兄,给自己来上两下。
“算了!算了!”
“我觉得,那公孙县君,说不定还真的打不过大兄呢!”
看到田豫这么快就认怂。
公孙峻轻笑一声,淡淡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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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將视线投在了前方若隱若现的范阳城上。
外出了两三日了。
他竟是难得有些怀念,自己那还在卢氏族中,读私塾的愚蠢的弟弟了。
甚至,公孙峻也有些怀念那刘老头了。
怀念他们见到自己锦衣归乡后,满脸诧异、满脸震惊的模样。
毕竟...公孙峻是个大俗人,富贵不还乡,如同锦衣夜行!
眼瞅著范阳城愈来愈近。
田豫忽的想到了什么一般,又是轻声问道。
“对了!大兄,那陨铁怎么办?”
公孙峻微微一愣,思索了一番。
方才开口。
“嗯...你先领人,送到我府中。”
“好!”
车队,就这般,晃晃悠悠,优哉游哉地朝著范阳城行去。
范阳城愈来愈近。
整个城池的轮廓,也渐渐地出现在了公孙峻的眼中。
乡人的嘈杂声,也渐渐浮现。
“狗娃,狗娃!你別乱跑!”
“小心让坏人给拐跑了!”
“走丟了怎么办!”
“娘!我又不蠢,也不是呆子!怎么可能会走丟啊!”
.......
“府君都走丟了三日了!”
“我让你们去找,你们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怎么...你们平日里对乡人那般威风,本领那般高强!”
“真遇到了事情,要用你们了,怎么反倒是什么本事都没有了呢!”
范阳城,官署中。
一群腰间配著铜印黄綬的官吏们,正满脸焦急,来回踱步。
其中,主座上,坐著的一性情刚直的文士,则是面目凝重,衝著这群官吏们,凝声道。
“若是府君在咱们的辖区中,出了甚么事情!”
“朝廷怪罪了下来,我可能无事!可是,你们头上的冠帽,可是都得摘下换人了的!”
此言一出。
一眾官吏们,满脸慌张,互相对视一番。
竟是直直地朝著那高坐主位的范阳令沮授,拜伏行礼。
“沮县君!”
“还请沮县君救救我等!”
范阳县令沮授,长嘆了一口气。
“不是我不救你们!”
“属实是我也自身难保!”
“我说府君可能被山贼掠走了,教你们去起兵討匪,你们推搡著说衙中无金,没钱起兵,不肯去!”
“我说让你们动用族中私兵先去打听打听一番消息,看看府君是不是在山贼窝中,你们也不肯去!”
“这不肯去,那不肯去!”
“你们难不成要教我这刚刚上任,手下无人的空壳县令,亲身犯险吗!”
沮授厉声喝问。
一眾官吏们,被喝问得满脸羞愧,口称不敢。
更是拜伏在地。
迟迟不肯抬起头来。
“还请府君救救我等!”
见得自己府中的这群官场老油子们,难得这般神情。
沮授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他冷哼一声。
方才缓缓开口。
“不过...”
“府君我已经知晓在何处了!”
“还使那隔壁的涿县县令公孙瓚去救了!”
“想必,应当是今日,便会回到范阳城中!”
沮授停顿了一刻,扫视了下方的这一眾老油子们,再度冷声开口。
“你们知道该怎么做吧?”
“回去之后,將各自族中的私兵,交由一部分於我!”
“若是敢有下次阴奉阳违的事情,莫要怪我下手狠厉了!”
听到这话。
眾多官吏,微微一愣,而后面上狂喜。
连连说道。
“小人晓得!小人晓得!”
“多谢沮县君!多谢沮县君相救!”
正当这范阳令沮授,借著信息差,还有那涿郡郡守失踪之事,藉机发挥。
恩威並施,整治他手下这群官油子们时。
一阵焦急的脚步声。
忽的从门外响起。
一个沮授从冀州带过来的亲信,正满脸慌张地跑了进来。
“阿平,怎么了?”
“那公孙县君带著府君回来了吗?”
沮授看到这亲信的神情,下意识心中就咯噔了一下,觉得有点儿不对劲。
那亲信满脸慌张,焦急说道。
“县君!”
“公孙县君回来是回来了!可他的百人骑队中,压根就没有府君的身影!”
“小人问县君话语,县君也丝毫不回復!”
“直直地朝著客栈行去,似乎是去落榻去了!”
此言一出。
沮授的眉头瞬间紧皱。
“怎么可能!”
“那公孙瓚不是去雁回山接府君了吗!”
“他怎么可能没有接到!”
“难不成...是府君出了什么事情?!”
原本还拜伏在地上,感谢沮授恩情的一眾官吏们,听到沮授的猜测。
也是瞬间慌张了起来。
一股慌张的气氛,瞬间在整个官署中瀰漫。
正当眾人皆是不知所措的时候。
又是一阵稳健的脚步声,忽的从门外响起。
一道身著絳红色官袍,腰佩银印青綬的中年身影,正大步朝著官署走来!
他的身后。
还跟了一位青年,面无神情,带著些许护卫,步步紧隨,手掌按剑,便於护卫。
涿郡郡守公孙起,大步踏入官署。
站在门口。
平静扫视在场的诸多官员。
“听闻,诸君在找起?”
而拜伏在地上的一眾官吏们,纵然不认识这位新上任的涿郡郡守。
但是,看到他腰间佩戴著的银印青綬,也瞬间明悟了其人的身份!
『府君?不是说那公孙瓚没有接到他吗?』
『难不成是他自己回来的?这不可能啊!一个人怎么从山贼窝里面跑出来的!』
『他该不会要怪罪我等吧?』
『这下该如何是好?』
一眾官吏们,面面相覷。
一时竟然不知所言!
整个官署,也陷入了莫名的寂静之中。
甚至可以听到院外,嬉戏玩耍的孩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