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d151.物理！
空心崩裂，漆黑的凤凰喜悦地舒展双翅，破壳而出然后，眼前落入一片深沉的黑暗。
眼皮仿佛灌了铅般沉重，想要睁眼的动作让眉角阵阵抽搐，似乎要用尽全身的力气。
猛地，少女掀开眼帘，如同要从噩梦中逃离般蹦起了身子，然后四下环顾，神情茫然而疑惑。
“这里是—”
没等勇者回过神，就有声音从一旁传来。
“呵呵，醒了吗？看来你做了个不太好的梦呢。”
【场景】
註：仅选项9“大海之上（小美人鱼）”或“古代勇者”，进入心灵领域对谈支线。
1.父亲家2.爷爷家3.伯爵家4.挚友家5.古老的神殿6.一片黑暗7.哥布林的巢穴8.郊外的森林（？）
9.大海之上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2)=2
：爷爷家【勇者见到了谁？】
1.4.小时候的勇者2.5.现在的勇者3.6.长大后的勇者7.挚友8.幼女9.古代勇者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9)=9
：古代勇者→☆→☆→☆→←★←★←★←
湿冷的汗水不住从额角渗出，勇者茫然抬头，顺著那调侃般的声音望去。
在那里，紫色的长髮在窗外微风的吹拂下摇曳，金色的朝阳透过玻璃洒落在髮丝上，边缘镀上了一层微光，发梢在光中显得虚幻而透明。
那色调稍浅的紫瞳中映出勇者苍白的小脸，带著几分无奈的笑意。
“好久不见，勇者。”
勇者睁大眼睛，嘴唇微张，愣愣地盯著那张本以为再也不会重逢的面孔。
儘管彼此相处的时间並不长，但对方的面容却深深烙印在了她的记忆里。
眼前这位紫发紫瞳、年纪看上去仅比她大些许的少女，正是高原上借给她力量、与她並肩作战的古代英魂一一在遥远的过去封印了墮落凤凰、或许是世界上第一个被称为勇者的勇者。
可是，在和墮落凤凰的战斗结束后，她的灵魂不是已经彻底消散了吗？
“前辈！？”少女不由得惊呼出声。
“嗯，很高兴你还能这么称呼我。”古代勇者温和地笑了笑。
儘管与这位前辈並肩作战的时间不长，但通过灵魂的共鸣，勇者也对她有著颇深的了解。
比起当时冷静而坚定的战士形象，此刻在她面前的古代勇者，显然放鬆了许多，少了刀锋般的冷硬，多了几分柔和。
但或许，这才是她日常生活里的真实性格，
“虽然有很多话想说，不过现在不是敘旧的时候，你目前的情况还挺麻烦的。”
闻言，勇者才想起来继续左右张望，发现这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地方，而是乡下的爷爷家里。
壁炉里燃烧的火光，让小图书馆般的客厅显得温暖而熟悉。
“看来这里就是你潜意识中感到最安心的场所了，確实是个不错的地方。”
古代勇者也跟著环顾这对她而言颇为现代的未来宅邸，认可地点了点头。
“你还记得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吗？”然后，古代勇者轻声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翠瞳的少女微微眉，茫然地抱著脑袋，努力回想起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
【勇者的回想（智力+101）】
d100+101=d100(44)+101=145
“我应该是在.地下的神殿里，打了那只蝎子一拳———.然后我.——”勇者的声音迟疑，眉头紧，脑中模糊的记忆逐渐清晰起来，
“是了，我中了诅咒！背上的魔纹暴走，失去了控制一一”
翠色的瞳孔骤然收缩。
古代勇者微微正色，点了点头：“看来你已经想起来了。”
勇者微微咬唇，带著些许无措，向古代勇者投去求助的眼神。
“前辈，那我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我该怎么办啊？”
古代勇者无奈地笑了笑，提醒道：
“怎么说呢，虽然你能信赖我是一件好事，但你或许该小心些—我也有可能只是被诅咒塑造出来的墮落幻影哦。”
“—·前辈是不会墮落的。”勇者的声音小了一些，但依然坚定。
古代勇者愣了愣，隨即露出一抹温柔的浅笑。
““..-谢谢。明明我总是在给你添麻烦。”她的表情变得郑重起来。
“听好了，后辈，你现在一一”
“真是噁心。”
古代勇者才说了半句，另一边就传来了赤脚踩在地板上的沉闷足音。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通往楼上的阶梯传来，不耐烦地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什么品种的白痴，才会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跟一个死人搞互相著想的温情戏码？你的脑浆是不是注水了？”
用勇者有些熟悉的声线，说出了饱含恶意的话语，那人缓缓走下楼梯。
“你该把脑袋塞进壁炉里烤烤火，说不定能让你脑子里的水蒸发掉一些。”
【墮落者—一】
1.4.小时候的自己2.5.现在的自己3.6.长大后的自己7.8.另一个古代勇者9.古代勇者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5)=5
：现在的自己从略高处传来的声音带著刺骨的寒意，让空气似乎都冷了几分。
勇者惊讶地转身，只见一名身材匀称、稍显矮小的少女正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俯视著她们的互动。
出声打断了古代勇者，又对自己一顿冷嘲热讽后，她缓步走下楼梯，倚靠在壁炉旁，脸上掛著冷笑。
火光映照下，她的影子投射在墙上，却並非人形，而是巨大的鸟类，因投射的角度而显得异常扭曲，也让壁炉中原本静静燃烧的温暖篝火染上了丝丝漆黑，诡异而森冷。
“还有你，活著的时候就算了，死了还要来搅局？你那乱七八糟的身体都腐烂多久了，就不能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她眯起【】色的双眼，满是戾气的目光如刀般扫过二人，【】色的髮丝微微摇曳，
1.4.7.猩红2.5.8.漆黑3.6.翠绿9.金红10.大成功/大失败2d10=d10（7)+d10（5）
：猩红，漆黑猩红的瞳孔，漆黑的髮丝，壁炉旁的少女气质妖异、不似人类，仅仅只是站在那里，就让周围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而糜烂。
可那张熟悉的脸庞，不是勇者每天都会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又会是谁呢。
而被另一个自己那极不友好的目光盯视著，古代勇者却只是淡淡一笑。
“彼此彼此吧，”她轻声道，“你不也是，明明都尸骨无存了，还在这里搞些小动作。好列活了那么久，也该活够了吧，难道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安息？”
“就你这烂货，也敢跟我相提並论？”赤瞳的勇者吊起眼角，眼神阴冷。
“严格来说，我们两个可都已经死了，出现在这里的只是在她深渊中的魔力迴响罢了。”古代勇者的语气中带著些许挪输。
在那场战斗中，古代勇者將漫长岁月中积累的魔力尽数交给了勇者，而墮落凤凰更是被勇者击杀后成为了她的经验值。
这两种力量是如此强大，自然会在少女的深渊之中留下深刻的印记。
“但我的身体可没有腐烂，而是好好地火化了。一起待了那么久，你总不至於连这件事都忘了吧？被打得破破烂烂的那个可是你哦。”
被古代勇者这么一回应，壁炉旁的少女脸庞一阵扭曲，让勇者感到既陌生又熟悉。
就像自己的声音，在本人和他人的耳中会有不小的差异一样，此刻这名双胞胎般的另一个自己脸上，也摆出了勇者从未想过自己也会露出的神情。
厌憎、烦躁、冷漠、鄙夷猩红的目光中充满了深刻的嫌恶。
唔，说不定自己看哥布林时的表情就是这样？
总之，这另一个自己，正用看著哥布林一样的眼神，冷冷地注视著古代勇者。
“哥布林、哥布林·满脑子都是哥布林的蠢货，除了那些毫无墮落余地的废物，你就想不出点像样的比喻吗？”
在勇者困惑的注视下，黑髮赤瞳的她猛地转过头来，话语像尖刀一样掷出，让勇者不禁缩了缩脑袋。
下意识地避开与另一个自己的对视，勇者的视线从那张熟悉的脸庞移向对方的身下一【衣著（保守一一放荡）】
d100+30=d100（80)+30=110
隨即，她的身子一下挺直，脸色迅速涨红，
“你，你怎么穿成这个样子！”
已经完全忘了对方刚才的语言暴力，勇者眼神乱飘地指著另一个自己大喊。
她想起之前试戴风月夜项圈时，村长奶奶见到她的装扮后，无意中给出了“不检点”的评价一勇者虽然深受打击，但心底却是略微认同的。
儘管她不否认风月夜的强大和实用，甚至出於现实考虑穿上了这装备，直到现在。但那更多是不得已而为之，如果能脱下来她早就脱了，也不至於这样自暴自弃。
不管父母对她再怎么放任，她姑且还是接受过正式的贵族教育，虽然行为上可能不够“合规”，但至少在观念上，她自认还是颇为传统的。
可当看到眼前的这另一个自己，见到自己竟然能打扮成这样后，她只感觉三观都受到了极大的衝击。
如果戴个项圈就不检点了，那这副打扮算什么？
这不是等於没穿吗！
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她怎么可以用自己的外表，穿的这么，这么“总之，你，你快点换一件”
勇者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是没能直接说出来对另一个自己的评价。
【墮落凤凰的態度】
d100=d100（8)=8
“哼——”
如深渊般漆黑的长髮轻柔地滑落至肩头，猩红的眼瞳半眯起来，狭长的眉角浮上一抹妖艷的朱红。
黑髮红瞳的“勇者”伸出小指，轻轻勾起身上的薄纱，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笑意。
“明明脑子里全是哥布林，反应倒是还挺纯情。”
她轻轻舔了舔双唇，身子微微前倾，轻薄的布料顺势下滑，让投入的视线变得畅通无阻，一览无余。
半掩半露的肌肤在温暖的火光映照下泛著柔光，仿佛雪中的一抹梅红。
赤瞳的目光朝下，肆无忌惮地从微微隆起的曲线一路下移，直到指甲圆润的脚尖，目光却是越发嫌弃。
“真是寒酸，怪不得天天念叻哥布林。除了那些低劣的东西，估计也没几个人类男人愿意多看你一眼吧。”她轻一声。
“真是难以置信，居然是你这样的人类击败了墮落的凤凰。”
儘管已经被这另一个自己的言行打击得近乎失去意识，但勇者还是努力保持住清醒，强迫自己移开视线，表情渐渐变得严肃。
虽然对方的话语令她感到极度不適，但她有意识地忽略掉那些带有攻击性的嘲讽，只专注於提取关键的信息。
“..你是—”
【墮落勇者的身份】
註：仅选项9，进入心灵领域对抗环节，在心灵领域內，无法发动非相关技能。胜利则空心诅咒自动解除、失败则r墮落技能。
1.4.被活化的诅咒2.5.墮落凤凰的残魂？
3.6.喰诅之魔？
7......墮落的我？
8.觉醒仪式9.看拳！
10.大成功/大失败d10=d10(9)=9
：看拳！
→☆→☆→☆→☆←★←★←★←
看著一脸沉思的翠瞳勇者，还有平静旁观的古代勇者，猩红的勇者表情阴鬱，眼神冷漠。
她既不是什么大魔残魂、也不是少女的阴暗面，甚至不是魔纹的诅咒。
准確地说，她是墮落凤凰意志的延续，是墮落世界的大魔所期望的，冥冥之中註定让勇者走向墮落的“命运”。
也是上述的残魂、遗恨、阴暗面、诅咒等等一切所混合而成的具现化。
她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时机，命运的转折点早已就绪，可偏偏在最后关头还是遭到了搅局。
如果一切顺利的话，现在的勇者应该早已觉醒墮落的力量，获得了新的技能，成为新的墮落凤凰，將那只喰诅之魔图图吃掉了。
然而，即便再不屑与厌恶，她首先也不得不承认一个事实。
眼前这个满脑子哥布林的少女、一条筋的愚蠢勇者，被世界祝福著，拥有著难以理解的强运。
可能她自己，甚至旁人都不会这么认为，但至今为止的事实如此，不会有错。
墮落勇者清楚地知道，在踏上高原，与墮落凤凰战斗之前，这个懵懂的女孩甚至打不贏雪山上最普通的一名雪女。
可就在这短短的时间內，她经歷数次觉醒，不仅实力突飞猛进，得到了古代英灵的加护，甚至觉醒了足以压制古代邪恶的神圣之力。
一一一破晓。
那份不会蒙尘的光辉之力，確保了就算是墮落凤凰死前的怨恨，也无法直接扭曲这名少女的心灵。
哪怕是临终的诅咒，也只能浅浅刻在她意识的表层之外，儘管能让理智暂时消失，改变身上散发的气息，却依然无法触及少女灵魂的本质。
可是一一再耀眼的太阳也会迎来落日，再坚固的堤坝也会溃於蚁穴。
所以，要从最小的侵蚀开始，
空心的诅咒是地基，能够屏蔽意志的反抗，等待不幸与恶意到来的时机。
而那个时机的到来並没有经过太长的等待，
儘管魔纹的效果不强，但它会在日常生活中无声地製造各种障碍，勇者若想摆脱诅咒的纠缠、
消除这些影响，就必须主动寻找解咒的方法一一反过来说，她也会接触到更多与诅咒相关的事物。
果然如她所料，作为有著难以理解强运的存在，勇者没过多久就踏入了失落的诅咒神殿，亲手召唤出了喰诅之魔，並差点將那邪恶存在一击毙命。
可命运总是反覆无偿，幸运永远不可能无止境地眷顾任何人一一机会迟早会转向她。
第一次的失败，她没有出现，只是从喰诅之魔的诅咒中汲取了些许力量。
因为她知道，只是这种程度，无法穿透“破晓”的守护。
所以她没有急躁，选择循序渐进，先动摇了女孩最强的化身，让凤凰失去理性，扩大了崩溃的蚁穴。
至於那只蝎子的任务，她本以为也就到此为止了。
但让她有些惊喜一一儘管那时候她还没有如此明確的情绪一一的是，那只喰诅之魔有著比预想中更强的求生欲。
在天敌的面前，它爆发出了接近极限的力量，而勇者体內的诅咒也遥相呼应地抓住了这个时机，在关键时刻让失心的凤凰放下了防护。
然后，命运露出了疗牙，墮落也应运而生。
作为墮落凤凰的遗赠，她本应就此达成使命，將勇者引领入新的命运，让这个在黑暗面前下意识移开视线的傢伙，理解何为真正的“墮落”。
可离谱的是，就连这样完美的时机，都出现了意想不到的搅局者。
古代勇者—
是了，她早该想到的，既然墮落凤凰被勇者吸收，身为英灵的古代勇者自然也在少女的深渊中留下了自己的痕跡儘管同样都是死去的存在，但像这样出现，並非不可能的事。
但比起被喰诅之魔的力量增强的自己，古代勇者的存在不过是曇一现。
墮落勇者嘴角勾起冷笑。
结局不会改变，只要让少女心中出现裂隙，古代勇者也救不了她。
“这里是爷爷的家吧，你以前似乎很不喜欢这个满是书本的地方，不过正好，作为对你的愚蠢施加纠正教育的场所，这里最適合不过了。”
墮落勇者露出妖烧的笑容，语气中满是轻蔑，让古代勇者的眼神严肃起来。
不能让她动摇后辈的心智—
墮落勇者警了古代勇者一眼，冷笑不改。
她太了解这个古代英灵了，这种无论身处何地都只会自已承受一切的蠢货，是不可能改变什么的。
於是她好整以暇，再度看向勇者—
但翠瞳的少女已不在原地，只有一只娇小的拳头在猩红的瞳孔中越放越大。
“啊？”
“看拳！”
【勇者&墮落勇者lv49】
力量：39
敏捷：121
体质：127
智力：101
感知：98
魅力：102
【拳！】
d39=d39(27)=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