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他坚称自己叫林奈?”凯恩眉头紧蹙,目光紧紧盯著面前匯报的士兵,神色中满是疑惑。
距离事情发生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而在经过安抚之后,卢克已经可以正常进行对话,但结果却更加严重。
“是的。”
“这个人是谁?我从未听过这个名字。”
“我们仔细查阅了军舰上的人员名册,並没有叫林奈的。”士兵接著补充道,“另外,据我们分析,这个名字很可能是个中国名字。”
“所以说,他不仅认为自己叫另一个名字,还觉得自己是中国人?”
“是的,长官。”
“同时,还自认为是一名女性?”凯恩再次確认,试图理清状况。
“没错,长官。”
“现在已经不流行这一套了,这艘军舰上只有两种性別,一个国籍。”凯恩继续问道,“医生那边怎么说?”
“医生初步判断,可能是自身变换症。”
“为什么是可能?就不能给个確切诊断?”凯恩对这模糊的说法有些不满。
此时,那名自称“林奈”的士兵正待在心理健康官员的办公室里,接受详细诊断。
他眼神中满是陌生与紧张,不停地张望著周围的一切。
“你会英文吗?”心理健康官员儘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温和友善,试图缓解对方的紧张情绪。
“会一点。”
回答的声音柔柔弱弱,若不是亲眼所见,单听声音,真会以为面前是位女性。
“他是新兵吗?”站在一旁观察的凯恩轻声问身边的副官。
“是的。”
凯恩看到这,脸色瞬间变得很难看。
这极有可能是一起欺压霸凌事件。
在军舰这种封闭且等级分明的环境里,这类事情並不罕见。
而且多数时候,受害者因惧怕报復或担心影响前程,往往选择沉默,导致大部分事件都不会上报。
“他同室的人呢?”
“正在接受调查询问。”
“都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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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心理健康官员与“林奈”的对话仍在继续。
通过交流,他们得知了对方目前的认知状况,自认为是一个中国学生。
而根据调查,无论是卢克过往的生活轨跡,还是在网络世界的活动记录,都从未接触过这样一个人。
同时也从来没有去过中国,对於中国的了解也仅限於网际网路。
可这非常不合理,毕竟对方说的中文比翻译软体都还要精准,而且还带有一些南方口音。
健康官员:“你说你昨天还在图书馆?”
“林奈”回应道:“是的。”
“可现在我们身处太平洋,就算乘坐最快的飞机,也绝不可能在短短一天內从图书馆抵达这里。”
“林奈”露出怀疑的眼神。
健康官员语气平和地解释:“诊断结束后,你可以出去看看周围环境,在这一点上,我没必要欺骗你,所以,你仔细回想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林奈”这才露出疑惑的神情,开始努力回忆。
她记得,自己在图书馆看书,然后……
然后发生了什么?
只记得自己好像晕倒了,再一睁眼,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根据看到的装备,標识以及人员著装判断,这里应该是一艘美国军舰。
確实如对方所说,她不可能在一个晚上,就从中国来到这艘军舰上。
所以可能真的不是什么绑架,也不是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在进行某种科学实验。
“所以,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越发疑惑,自己记忆中完全没有卢克这个人的存在,可她现在的身体却確確实实是名男性。
如此离奇的情况,才是她之前慌张的原因。
如今冷静下来,这一切或许另有缘由。
“你可能存在一些与现实脱节的感知体验。”健康官员尝试给出解释,试图引导“林奈”梳理混乱的记忆。
“是这样吗?”
“能详细说说你自己吗?”
“林奈”眉头皱得更紧,开始仔细思索。
她开始回忆自己的人生,她出生在……
健康官员紧盯著“林奈”,从她迷茫的眼神与言语间的迟疑判断,这个人格尚处於初始阶段。
很快,“林奈”感觉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
她双手紧紧捂住头,身体不受控制地开始挣扎。
一旁负责看护的士兵见状,立刻上前控制住他。
不久,他逐渐冷静下来,双眼忽然变得迷茫,眼神空洞地望著前方。
健康官员和士兵们呼唤了许久,他的目光终於聚焦,然后看向面前的人,露出诧异的神情:
“这里是……”
健康官员看著面前的情况,轻声问道:“你还记得自己是谁吗?”
“卢克,卢克?摩恩,长官。”回答的声音带著一丝迷茫与不確定。
“你还记得这之前发生了什么吗?”
卢克思索了一下,摇了摇头:“不知道。”
看著他恢復了原本的认知,健康官员却丝毫没有放鬆警惕。
这种隨意切换人格的现象,已经非常严重。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卢克已经不具备执行任务的条件,或许需要儘快转移至岸上医疗机构,进行更深入的检查与治疗。
不过,在做出最终决定前,还得对他进行隔离观察一段时间。
很快,凯恩也与卢克进行了对话,暂时確定卢克並未遭受霸凌事件。
又找来卢克同室的其他士兵问话,从他们的描述中得知,卢克之前一切正常,突然出现了这些怪异行为。
也就是说,在此之前,卢克並没有发病的跡象,一切都发生得毫无徵兆。
调查陷入了僵局,他们並没有找到卢克发病的原因。
原本认为即便病情不会马上好转,至少能维持现状。
结果一天不到。
凯恩再次见到卢克时,他已完全变了模样。
此时的卢克声称自己是日本人,嘴里喊著某个口號,情绪激动,已经完全无法正常交流,时刻保持著对人进行攻击的姿势,甚至有的时候会开始自残。
然而,这样的情况很快就消失了,卢克再次恢復正常,並且完全没有相关的记忆。
可正当他们准备將其转移至岸上医疗机构时,一个新的病人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