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
下了飞机后，他给马埃尔发了个消息。
很快，手机屏幕亮起:
“好，我在莱科等你。”
……
莱科。
位於义大利北部。
它不像罗马，威尼斯那般声名远扬，是热门的旅游胜地。
不过隨著网络的普及和各类宣传的兴起，原本相对低调的小镇逐渐进入大眾视野，吸引了不少人前来。
汉斯乘著大巴，和一群游客辗转抵达莱科，找到马埃尔的时候，他正坐在湖边。
庞大的身躯蜷缩在小小的椅子上，悠閒地喝著咖啡，全然不像是一个正在寻找宝藏的人。
抬头远远地看到汉斯走来，马埃尔立刻放下手中的咖啡杯，站起身来，脸上绽放出笑容，张开双手，迈著大步热情地迎上去：
“欢迎来到莱科，我的朋友。”
“你看起来挺悠閒。”
“不要这么严肃汉斯，就当是来旅游的。”马埃尔一边说著，一边看了看周围，確定附近没有其他人靠近，“我们总不能走到人群中，大声地喊我在寻找达文西的宝藏吧？”
“只有我是，你是偷渡来的。”
马埃尔摆摆手，满不在乎地说：“没人知道不就行了，总之，欢迎你的到来。”
汉斯跟著他来到湖边的桌子旁坐下，一路上的疲倦终於有了放鬆的机会。
环顾四周，莱科湖的湖水在阳光的照耀下波光粼粼，湖面上偶尔有几只野鸭悠閒地游弋，泛起一圈圈涟漪，这寧静祥和的氛围確实是个难得的清境之地。
微风拂过，带来丝丝凉意，近日来一直困扰他的脑海中的头痛，仿佛也缓解了许多。
远离那些日常接触的文物，好像还真能解决他的疾病。
马埃尔看到他的表情，问道：“你的毛病真的不打算治一治？”
汉斯摇头：“这次之后再说吧，先说说你的发现吧，怎么找到莱科镇的？”
马埃尔见汉斯不愿多谈自己的病情，便不再追问，他了解汉斯的性格，一旦做了决定，很难改变。
回想起找到莱科镇的过程，马埃尔的语气变得轻快起来，眼睛里闪烁著兴奋的光芒：
“我的运气很好，来这里之前，我去过佛罗伦斯，去过芬奇镇，找了不少地方，不过都没有找到和谜题相似的地方，之后纯粹是一次巧合，我在街边看到了一个莱科的海报，刚好海报上『l』的拼写掉了，就剩下『ecc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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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cco，义大利语的在这。”汉斯听到这，立刻反应过来，紧接著接过话，继续深入思考，“那么是谁在这？李奥纳多，他名字的首字母也是『l』，所以……达·文西在此。”
汉斯瞬间明白过来，他看向马埃尔，心中感慨，这可真是一个巧合又巧妙的发现。
一个並不复杂的谜题，可若是不知道这个地方，恐怕永远也无法解开。
马埃尔见汉斯这么快就理解了，说道：“是的，早知道应该早点带你来，不然也不会拖这么久才发现。”
汉斯听了却摇了摇头：“如果我提前来了，恐怕就彻底没办法破解这个秘密了。”
马埃尔面露不解：“什么意思？”
“那个谜题中，密匙藏於她的眼睛，这就是你一直无法解答的问题吧？”
“是的。”
马埃尔嘆了口气，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可他走遍了各地，查阅了无数资料，都没能找到具体的线索。
以至於他开始怀疑自己找错了地方，最后只能向汉斯求助。
汉斯靠在椅子上，看著湖水，缓缓说道：“这里的『她』指的就是蒙娜丽莎。”
马埃尔听到这，立马说道：“我去过罗浮宫，什么都没有发现。”
汉斯转头看向他，在马埃尔被盯得有些不自在时，说道：“如果……罗浮宫里的那副是假的呢？”
“我还以为当时你在电话里是开玩笑的，虽然当时確实被偷了，但是发现的时候肯定经过层层检测，总不能每个经手过的人都没发现，而且这么多年了……”
马埃尔看著汉斯依旧认真严肃的神情，意识到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是他不知道的。
“你也说过，当年被盗走的是两件东西，既然羊皮纸上保留著这么一个大秘密，那蒙娜丽莎总不能是顺手带的那个，它们是一起的。”
“对，你说得有道理。”马埃尔靠著椅子，思索著，“当年盗窃的人也应该知道秘密所在，但他们应该没有找到最终的宝藏，不然这些为什么还会落到我的手里。”
“这不一定，总之你不要抱有太多希望。”
一百年了，什么可能都会发生。
再加上达?芬奇都几百年前的人物，谁知道他留下的东西在经过自然的侵蚀和人为的破坏后，还留有多少有价值的东西。
“那你呢，你是怎么知道罗浮宫的画是假的？”
於是，汉斯简单地向他讲述了一下最近发生在巴黎的仿品风波，当然，关於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些神秘的经歷则没有提及。
马埃尔听后，惊讶万分。
“怎么会这么多人都出错？这太不合常理了。”
“是的，现代社会都可能出错，更何况是一百年前。”
“所以，那副画现在在你那里？你鑑定的结果是真的？”马埃尔越说越激动，“等等，如果当时我直接带著加布里来找你，他是不是就不用遭遇后面的事？我也能直接知道这个秘密。”
想到这。
马埃尔就感觉自己错过了最佳时机。
当时要是就知道真正的蒙娜丽莎在对方手里，如今可能已经將宝藏拿到手了吧？
不过好在一切还是走上了正规。
“也许吧。”
汉斯说道。
他不確定马埃尔是否能发现蒙娜丽莎上面那些神秘现象。
马埃尔接著问道：“所以她的眼睛里有什么？”
汉斯思索了一下：“我无法形容，那是一种很奇特的感受。”
马埃尔更疑惑了：“不是什么密码或者地址吗？”
“不是。”
“所以答案在你的脑子里？”
“嗯。”
马埃尔：“那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