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姬娜教授你好,这位是国家档案馆的波利研究员,这位是文化部的斯尔专员,这次我们来的目的您应该已经清楚了。”
伯兰一一介绍。
瑞姬娜的目光逐一扫过面前的几人,这样的组合阵容,她记忆里只有在研究【皇家海军日誌事件】时才见过。
那时的她,不过是初入研究领域的新人,而那项研究最终被列为“文化遗產特別保护项目”。
如今同样的组合出现在她的办公室,又一场影响深远的重大事件即將拉开序幕。
“知道,学院已经跟我们交代过了,是要对牛顿手稿展开联合调查。”
“准確来讲,是对牛顿血脉身份的调查行动。”伯兰纠正道。
瑞姬娜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我一直以为这仅仅是一次东西方文化的交流碰撞,难道你们已经掌握了更多確凿的证据?”
“目前只能说还处於研究阶段,一切都还存在变数。”
“所以,事情真的演变成这样了吗?”
“准確地说,截至目前还没有定论。”
瑞姬娜陷入了沉默。
良久,她缓缓开口:“这件事……你们调查很久了吗?”
伯兰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为什么会这么问呢?”
“太突然了,所有的证据和消息就像凭空变出来的一样。”
“你也感觉到了吗。”
“只要稍微动动脑筋,就能发现其中的问题,所以说,其实你们也並没有刻意隱瞒消息。”
之前只是潜心研究罢了,她又不是小白,怎么可能不怀疑。
若是孤立的证据还好,这种事在歷史研究中向来不少见。
可如今越来越多的证据出现,难免让人好奇背后的原因。
伯兰解释道:“教授可能是看了网上的消息,对我们的想法有些偏移,至少来这里之前,我们確实是才知道不久。”
“是在那个视频发布之后吗?”瑞姬娜追问道,眼神中透露出急切。
“是的,那之后。”
这並不是瑞姬娜想要听到的答案。
排除对方玩弄语言技巧的可能,如果没有其他势力蓄意隱瞒消息,那就意味著几百年来,全球的歷史研究都偏离了正確轨道。
这可不是一个人、一个团体或一个国家的失误,而是整个世界的偏差。
说背后有势力故意隱藏真相,她实在难以相信,可若不存在这样一股力量,那他们又是如何对这些信息视而不见的呢?
牛顿的手稿一直存在,相关文物也陆续被发掘。
歷史的真相从未对他们进行隱瞒,只是他们从未看见。
若非那个视频的出现,他们都一直深陷迷雾之中,看不到具体的方向。
回到一切的原点,那人是谁?
如果事情发生在英国本土,凭藉军情六处的能力,展开调查或许並不困难。
找到对方的真实身份,直接询问,理应是最佳解决方案。
然而,那人在发布视频后便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毫无过往踪跡可寻,来源成谜,充满了神秘色彩。
“既然政府都参与其中了,那中国方面是什么態度?”
“他们的回覆是正在调查,按理说,中方应该比我们知道更多消息才对,然而事实上並非这样,他们知道得更少。”
“那现在他们应该比我们要积极。”
“是的,他们已经多次向我们提出联合研究的提议。”
“你们同意了?”
“还在吵。”
“对於这些全新证据的来源,你们有什么猜测吗?”
伯兰:“这就不是我们需要操心的事情了,我们当下的主要任务,还是研究这些新发现的牛顿相关物件。”
瑞姬娜敏锐地察觉到对方並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深入探討,便识趣地不再追问。
她转而问道:“所以,这次的新闻是你们策划的吗?”
“虽然我知道是谁做的,但確实和我们没关係,我们是为了寻求真相而来。”对方顿了下,“教授,您应该也经歷过,当两种理念相悖时,总会產生一些爭斗,这是难以避免的。”
“我自然明白。”
瑞姬娜微微頷首,她心里清楚,伯兰所说的並非简单的学术之爭。
牛顿的身份问题,往小了说是歷史研究范畴,可往大了说,一旦证实,对科技、政治等诸多领域都將產生无与伦比的衝击力。
在事情尚未被证实之前,一切还都在可控范围內,可一旦被证明,这一顛覆性的发现,必將如风暴般横扫整个行业。
“沃夫特家族怎么说。”
“已经派人去和他们沟通了,我相信他们会接受的,毕竟凯尔斯的目的就是赚钱,这对他来说或许是个机会。”
……
“和政府联合研究?”凯尔斯问道。
“是的,他们是这么传达的。”
“看来事情比我们预想的还要复杂,那些新闻很可能就是他们搞出来的,也只有他们能一下子动用这么多手段了。”
“对方並未承认这一点。”
“哼,怎么可能承认?他们的套路不就是那一套吗?打著政治意见不同的幌子,心安理得地搞出两套截然不同的做法,反正总有一套能行得通。”
凯尔斯靠在椅背上,语气中充满了对政府的不满。
自然是的,他们卖古董的,有时候受限於法律的原因,许多东西根本就没法卖出去,这自然就少了许多赚钱的机会。
“顾问团那边怎么看?”
“顾问团认为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虽然我们无法掌握主动权,但这件事极有可能被证实,这本来就是我们一直想推动的事情,现在有人帮忙,实在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我们手头也只有牛顿手稿这一项关键证据。”
“是啊,我们只有手稿。”凯尔斯喃喃自语,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如果能有更多的证据就好了,这样就不用受制於人,在这场博弈中也能占据更有利的位置,可惜这一切只能想想。
“那就重新制定方案,网络上的宣传不能停,不过,视角別再聚焦在我们家族身上了,引导人们关注更多与牛顿身份相关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