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长生从拜师镇元子开始

第159章 猴子巧计脱困(4.8k)


    第159章 猴子巧计脱困(4.8k)
    却说八戒被吭哧抬走,樑上猴子见状,反倒嘻嘻哈哈笑將起来。
    沙僧愁容满面,心急如焚,听得笑声大惊:“大师兄莫不是气恼至极,得了失心疯矣。”遂急道:“哥呵,且莫笑,我等今番怕真取不成经了!”
    猴子因耳塞蜜蜡,听不真切,遂深吸一气,缩腮猛呵一一噗的一声,蜜蜡自两耳进出。
    猴子问道:“沙师弟,你说甚么?”
    沙僧復言其忧。
    猴子却嬉皮笑脸淡然道:“沙师弟,休慌!別看那两个魔头嘴狠,实则心里忌惮老孙。只要不见老孙踪影,他两个决不敢害师父!”
    沙僧喃喃道:“哥哥真箇癲了,还说痴话!”
    猴子笑罢,见群妖正在欢喜处,喝酒的喝酒,唱跳的唱跳,都不曾留心,遂低声对沙僧道:“俺老孙不疯,也不轻狂。那两个小魔头纵有千般伶俐,却算不到俺老孙还有三根救命毫毛!
    此是当年观音菩萨所赐,原是她玉净瓶中杨柳叶儿。菩萨曾言:若到无济无生之处,可隨机应变,
    救急苦之灾。这捆俺的龙鞭虽厉害,怎敌菩萨妙叶?俺已有脱身之计。”
    沙僧闻言大喜:“哥哥竟有这般手段!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猴子悄声道:“莫高声。你且凑首过来,咬下一根毫毛含在口中,切莫吐出。待俺叫你时,再吐出来矣,老孙吹气化物,管教脱此困厄!”
    沙僧猛点头,復愁道:
    :“哥哥,你我捆得结实,又相隔甚远,如何够得著?”
    猴子窃笑,见群妖欢呼痛饮,无人留意,遂將颈项一伸一一竟如长颈鹿般条然探至沙僧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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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猴王虽身不能动,头颈犹可变化自如,他早修身大成,出神变化无方,身子部位若是能动,可隨意变化,或大或小,或长或短。
    沙僧见了,喜不自胜,暗赞道:“大师兄不愧於当年闹天宫的本事。”遂奋力將脖子扭近,然那三根毫毛正在猴子后脑偏上,沙僧嘴唇终是差了些角度。
    沙僧苦道:“若得哥哥脖子再朝我这边歪上一头,方好咬下。”
    猴子笑道:“容易。”言罢,自將脖子扭动,只听咔嘧微响,竟扭了半圈,顷刻间后脑朝前,
    猴脸反向,真真切切递到沙僧嘴边。
    沙僧欣喜,急忙奋力一咬,叼下一根救命毫毛。
    猴子文將脖子復归原位,低声叮瞩:“沙师第,切莫开口,只管低头。待到三更半夜,老妖小妖尽去睡了,老孙再吹气將它变作钻头或撬棍,只消將这鞭子弄出一丝缝隙,老孙便可化阵青烟走脱。”
    沙僧依言,果低著头,不再言语,与猴子静候时机。
    事实上,猴子的这三根救命毫毛大有说法,原本的西游中,唐僧师徒过狮驼岭时,猴子一时不慎,被老魔装將进了阴阳二气瓶中,將猴子孤拐都烧软了,身上毛都如彼熟,端的是十分凶险。
    情急之下猴子想起了救命毫毛,伸手一摸,这三根救命毫毛却十分挺硬,犹如硬枪,猴子拔下毛,变作金刚钻,硬是將那瓶底钻出一个眼孔,藉此破了瓶子阴阳之气,从而脱身。
    由此可见,这三根毫毛可谓是南海菩萨赐予的妙宝,变作的东西与普通毫毛相比,乃云泥之別却说清风、明月將唐僧师徒连龙马尽数擒来,又假意依从三妖並小怪,准备蒸吃唐僧肉。
    洞府內群妖皆大喜过望,得意忘形,长生不老好似已在掌中,便大肆庆祝起来。真箇是半场开香檳,乐极忘形。
    方才猴子与沙僧那番动作,旁人俱未看见,惟有李修安心下担忧,不时望向猴子,恰见猴子扭颈一幕,当即明了。此前猴子从未用过救命毫毛,故李修安亦未告知明月,他二人自是不知。
    既说好两不相帮,李修安只警一眼,便伴装不见。
    那豺狼、黑蛇、斑羚与清风、明月聚坐石桌前畅饮,三妖极力吹捧,几將他二人捧上天去。
    他两个这番考验唐僧师徒、应付猴子端的顺利,不免沾沾自喜,飘飘然矣,与未托化妖身时心態迥异。
    三妖举杯敬道:“二位大王一战定乾坤,更可谓是一战成名。此后『风灵”、『月隱”名號定当扬四海,震九州!”
    清风、明月受用无比,如饮蜜水,心下美滋滋道:“日后回观中,看灵鹤师兄还敢小我俩不?说不得师父亦要对吾俩刮目相看。”念此愈发欢喜,也举杯回敬。
    明月得意道:“不枉我一番苦心布局。那猪八戒与猴子,尤其是这猴头,果然还是这般粗鲁无状。前番如蝇嗡嗡,打不著赶不走,今番终於耳根清净,再囂张不得!”
    闻此,黑蛇精疑道:“听大王这番话,莫非早识得猴子、八戒?”
    清风轻咳一声,明月自知失言,急转口道:“虽未曾见,早闻唐僧师徒中,猪头好吃懒做,毒嘴毒舌;那猴子毛躁粗鲁。今日一见,果不虚传。”
    三妖点头,不再多问,只劝酒说好话,坐等开筵吃唐僧肉。
    猴子向来招子明亮,耳朵灵敏,將他五人对话一字不落听在耳里,暗道:“原来两个小魔头,
    一个號风灵,一个號月隱。好好好,老孙记下了。”
    猴子听那明月將他比作烦蝇,心中懊恼,忽又想及他二人前番扑打苍蝇模样,又自窃笑。心头念著苍蝇,忽灵光一闪,火眼金晴直眨,生出一条妙计,遂低声道:“沙师弟,老孙有个绝妙法子,管教这娃娃怪自家解了鞭子!且將毫毛吹来,老孙自有用处!”
    沙僧虽不知何计,只点头照做,一口气將毫毛吹至猴子面前。
    猴子即吹仙气,叫声“变”,將那毫毛变作一个绿头苍蝇,喻嗡展翅,径飞向清风、明月与三妖席上。
    清风、明月正与三妖把酒言欢,昂昂得意间,忽见一只绿油油大苍蝇当著五人面嗡嗡作响,落在中央瓷盘葡萄上。
    斑羚精隨手一挥赶开,疑道:“又是哪里来的苍蝇?个头这般大,实属少见。”
    清风、明月见了却大惊失色,猛地站起,明月惊呼:“不好!莫不是猴子变的?教他脱了捆缚!”
    话音未落,那惹厌的绿头苍蝇又在他几人间来回飞舞,喻喻不息。
    清风、明月急忙扑打,那苍蝇先盯果盘,清风一发力竟將桌子打翻,瓜果散落一地。
    那苍蝇却又溜滑,转一圈盯上豺狼精脸颊,明月急了,一掌拍去,苍蝇未中,豺狼精却结结实实挨了一下,半张脸肿若小丘,却敢怒不敢言,只得捂腮呼痛。
    这番动静引得洞內群妖注意,纷纷加入追打。方才喜气洋洋的洞府,雾时乱作一团。
    猴子见了窃笑不已。
    明月先反应过来,急摸怀中玄毫,见其尚在,略鬆口气,又忙向横樑处奔来。
    猴子远见,对沙僧道:“沙师弟放心,待老孙脱身,便往南海求菩萨搭救尔等!”
    沙僧欣慰点头:“全仗大师兄矣。”
    只见明月三步並作两步赶至横樑下,再看那猴子,身子绷紧,头歪一旁,纹丝不动,如泥塑木雕一般。
    明月慌叫人放下猴子,用脚踢了踢,果真全无活气。
    明月气急败坏:“兄长,大事不好!这猴头果真神通广大,叫他走脱了!”说时那绿头苍蝇又飞转来,专围他嗡嗡作响,如嘲如讽。
    明月三尸神暴跳,七窍內生烟,气得直脚,喝道:“小的们,把洞门堵死,休教这该死的湖獼走了!”而后一把怒撕了帖子,抽出七星鞭,专逮绿头苍蝇劈打。
    他这一恼怒,正中猴子下怀,地上猴子雾时如还魂般跳將起来,立定洞口,对他二人笑道:“我的孙儿,上了你孙爷爷的当也!前番精细,这会怎成了粗心大意鬼?哦呵呵呵......”
    清风、明月闻此,面红耳赤,耳根发烫,险些气成红脸关公,一个急取笔,一个忙掏袍。
    猴子却不慌忙,收回毫毛,使那聚则成形、散则成气的神通,化阵轻烟,寻缝逸出洞外,更不耽搁,翻起筋斗云,直奔南海珞珈山而去,欲请菩萨降妖。
    清风、明月无可奈何,懊恼不已,哀嘆不息。
    这一回,猴子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扳回一局。正所谓哀兵必胜,骄兵必败,他两个也尝此苦头。
    李修安见了,暗赞:不愧是猴兄弟,若非心猿躁烈,机警绝不逊於他二人。这般看来,倒都不是坏事,俱对“骄兵必败”深有体会。
    正是:神通自有玄机在,困厄难掩智慧光。
    毫毛虽小藏妙法,寻得时机脱金汤。
    好猴王出了洞府,急纵祥光,径赴南海。雾时间,早望见落伽山不远。他便按下云头,直至普陀崖上。
    只见那二十四路诸天与守山大神、善財童子,一齐上前迎著施礼道:“大圣何来?”
    猴子道:“有事要见菩萨。”又看了眼善財童子笑道:“我那乖乖,今日却也知礼,见了老孙还晓得行礼哩。”
    善財童子上前復施礼道:“孙大圣,前蒙盛意,幸菩萨不弃收留,前日归位,常时不离左右,
    专侍莲台之下,甚得善慈。”
    猴子知是红孩儿,笑道:“你那时节魔业迷心,今朝得成正果,才知老孙是好人也。”
    笑罢,猴子復提起正事:“列位与老孙通报通报,现有急事,若迟了,我那师父怕要哭断肝肠矣!”
    眾神却道:“大圣莫疑,非是我等不报,实是菩萨前几日赴龙华会去了,尚未归来。”
    猴子闻说,急得抓耳挠腮,性急起来,纵身往里便走。倒不是他不信,只因向来毛躁,不亲眼见之,绝不死心。
    眾神急忙跟后劝解。到得潮音洞前,果见洞门紧闭,
    猴子又是跌脚捶胸,心中懊恼,暗道:“这菩萨却也惫懒!当初在鹰愁润曾许我:叫天天应,
    叫地地灵。十分再到那难脱之际,也亲来救俺。今到紧要关头,反不见踪影,倒有閒心赴会,活该她一世无夫!”
    其实菩萨此番並非有意躲避。参加龙华会是真,然与往常不同:往日出门,不论远近长短,菩萨必先掐指推算,確保唐僧师徒无虞,方肯动身。
    今番却不曾推算,放心前去,乃是菩萨知晓有镇元子在背后看顾,更有爱徒青阳子暗中照应,
    故此全然不忧。反倒恐这一难不稳,特命守山大神前些日子外出散布唐僧师徒经过连襟山之事。
    见菩萨果真不在,猴子也不停留,別了眾神,驾云而去。云头上,左思右想,心中暗付:“那娃娃精认得老孙,又深知我的手段,决非寻常山野魔王,定有跟脚。他手中道袍、玄毫十分厉害,
    亦非凡品,莫非是天庭凶星思凡下界?”
    念及此,猴子又深思:“且不说那道袍,单是玄毫金光便似太乙玄门手段。又是两个娃娃怪,
    一个如玄铁,一个似青铜,莫不是天上老信的童子下凡?上回是金童、银童,今番难道是铁童、铜童?”
    “好个老信儿!若教老孙查实,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猴子越想越觉可能,便將疑心放在老君身上。
    想到此处,好大圣更不迟疑,说声去,便纵筋斗云径上天庭。不登灵霄宝殿,不入斗牛宫,直往三十三天之外离恨天兜率宫前。
    忽见二仙童正在门前敘话,你道是谁?正是金童、银童也。
    二童见了猴子,慌得拦住,味道:“你—你这猴子—来此何干?实话告诉你,师父近日不曾炼丹,没金丹与你!”
    猴子笑道:“俺老孙上回已说明,早不干那勾当了,怎的还这般防贼?”
    金童、银童一时窘迫。上次言语虽闻,然猴子三界贼名甚响,一见了他,第一反应仍是这猴头又来盗丹。
    银童弱弱问道:“既如此,你...你不保那唐僧取经了么?来此何干?”
    猴子道:“取经,取经,昼夜无停。今遇阻碍,到此问问。你家的铁童、铜童何在?是否多时不见?老实交代,是否下界为妖,又来难为我师父?”
    金童、银童闻此,涨得满面通红。然有一说一,猴子这次真是无意。
    二人將头摇得似拨浪鼓一般,齐道:“胡说,胡说!兜率宫哪有甚铁童、铜童?”
    猴子又道:“休要瞒我!既无铁童、铜童,那玄童、黄童何在?”
    二人又连连摇手:“没有,没有!我等所言是实,绝无欺瞒!”
    猴子抓耳挠腮,犹不死心:“那有风童、月童否?”
    金童、银童依旧摇头。
    猴子非是不信,总觉不踏实,故不管二人,径要往里走。
    慌得二童急忙扯住道:“你这猴子,都说了没有,怎的不信人?”
    正拉扯间,老君自內而出,与猴子撞个满怀。
    猴子上前唱个喏道:“老官儿,一向少见。”
    老君笑道:“你又来作甚?”
    猴子方欲开口,金童、银童急上前行礼,將猴子来意告知。
    老君嘆道:“你这湖孙,一有难处便疑到吾头上。前番不是说过,与吾无干,乃菩萨所请,不可冤枉好人。”
    猴子笑著躬身赔礼道:“是,是,老官儿说的是。你既问心无愧,且容我进去查验查验。”言罢又要进宫。
    老君一把扯住道:“你这毛猴,一向性急毛躁,向来手脚不稳。若碰坏宫中瓷器、倾翻丹炉,
    我却找谁说理?你既疑是吾童儿,且说说他二人使的甚么宝贝?若真出自吾处,一听便知。”
    猴子觉得说得在理,遂將毛笔、袍子神通一一告知。
    老君直摇头:“那袍子、毛笔绝非吾兜率宫之物。你往別处问去。”
    猴子凑近歪头道:“当真?”
    老君喝道:“骗你这湖作甚!”
    猴子闻言失望。本以为八九不离十,却不料毫不相干。忽又转念:“既来都来也,不如再问问玉帝,可有哪两位神仙私逃下界?纵使没有,借些人手相助也是好的哩。”
    念及此,猴子抱拳作別道:“既然不是你家童儿,俺老孙且去別处问问。”言罢,急转身离去,直奔那南天门。
    老君看著猴子远去的背影,却是暗暗鬆了口气,诚然这两怪不是他的童儿,他心知肚明是镇元子的徒弟,然这会那牛儿却在下界为妖,看牛的童子还在睡著,要是被猴子提前撞破,只怕后头便难矣。
    此番老君当真是心头有鬼,故不曾多骂猴子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