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长生从拜师镇元子开始

第79章 传送花果山,又见行者(5.1k)


    第79章 传送果山,又见行者(5.1k)
    夜色如墨,灵池殿被数百青铜高檯灯火照耀的依旧灯火辉煌,然而这些青铜高台现在却成了整个烟霞山最清晰的存在。
    不到一个时辰前,这里还是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眾人的惊呼交赞声犹在耳边迴响,炼霞真人还有观中的那些弟子们喜笑顏开的面庞犹在眼前,但转眼间,
    韶华即逝,白骨森森。
    镜水月也好,大梦一场也罢,但人非草木,敦能无情?
    何况还是同门一场,虽然来此时间不长,除了炼霞真人,亦有几位弟子给李修安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比如那位“悟多”、还有那位不知道號但自得逍遥心安的弟子。
    黑夜仿佛恢復了它该有的静謐,李修安与山河心情皆有些沉重,儘管这一切二人或多或少都有些预料,但真的亲眼所见这一切,这其中给人带来的悲凉悲伤感,却无法用更多的语言形容,故唯有沉默。
    注视看眼前的这一切,二人沉默良久后,李修安嘆了口气道:“师兄,逝者已逝,你我將他们的户骨好生安葬吧!”
    山河点头,亦是深嘆了口气,於是二人就地挖坑,將他们的尸首葬於此处,
    又伐了些木头当作墓碑立在他们的墓前,除了炼霞真人,其他人皆是无字墓碑。
    待天亮时,这灵池峰一夜之间隆起数百个坟包,清晨的一缕阳光为这些坟墓披上了一层金黄色的色彩,这缕阳光照在二人的身上,给人带来一丝温暖,它是如此的真实,此刻没有烟霞,亦没有云雾。
    山河抬头看了眼天上冉冉升起的新日,忽的问李修安道:“师弟,师父一向说你有大智慧,你说他们虽未得长生,但这算逍遥了一世吗?”
    李修安摇头,这个问题他也不知道答案,但想了想道:“常言道:未经他人事,难解他人愁;不歷其境久矣,安知其情之深?算不算逍遥一世,外人说的不算。”
    山河点头:“师弟说的对。”
    山河又嘆了口气,不再去想这事,他警视了一眼灵池的位置,忽地想到了什么。
    山河道:“差点忘记这鉴子成精之事了,也不知文殊菩萨有没有追上降服这老怪?师弟你我还是前去查看一番较好,如若还未降服,你我亦可助菩萨一臂之力。”
    李修安点头:“大师兄所言甚是,就是不知他们现在在哪?你我该往何处去寻?”
    山河道:“他们往西而去,你我二人沿此方向追寻,此外我这斩妖剑沾了那妖的邪气,方圆数百里如若有那老妖的踪跡,斩妖剑定会发出共鸣。”
    李修安道:“既如此,就依大师兄所言。”
    言罢,二人一番腾云驾雾,一路往西追寻菩萨和老怪的踪跡。
    往西飞了九百里后,山河师兄忽的空中驻足,对李修安道:“我的斩妖剑已有共鸣,剑指南方!”
    李修安点头,二人遂又往南腾云了数百里,忽见前头有一处高山,那主峰山顶平整开阔,有一深水寒潭,寒潭上方忽见得菩萨和那老怪正在空中斗法,一边是方映金光如闪亮,另一边是七彩异光迷人眼。
    山河师兄祭出斩妖剑道:“那里菩萨与老怪激战正酣,你我前去相助一番也!”
    李修安点头亦祭出七星剑,提醒道:“这老怪发出的异光最是迷人眼,你我须小心谨慎!”
    山河师兄点头,二人须臾间便来到了这寒潭上空,然而方才还见得空中激斗的二人,眨眼间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仿佛海市蜃楼。
    山河疑惑道:“怎的不见菩萨和那老怪?莫非二人又转移到他处了?可我这剑依旧嘶嘶响个不停。”
    李修安仔细观察了一番四周,但见那口寒潭在阳光的照射下,波光粼粼,四周完好平整,远处亦未见战斗痕跡。
    李修安想了想隧道:“大师兄,方才那番战斗说不定是这老怪製造出来的幻象,若真如此,那老怪可能已经察觉到了你我到来,你我须万般小心!”
    李修安话音刚落,二人背后忽的传来一串令人毛骨惊然的笑声。
    “呵...哈哈哈...来的正好,等你们两个多时了,我铜此君定要报昨夜那一剑之仇!”
    言语间,铜此君两眼各射出两道精光,分別劈向了李修安与山河。
    李修安一个滚地钻入地下躲过,山河师兄则是使了个移形换位之术亦是躲过。
    山河举剑迎上,喝道:“老怪,拿命来也!”
    那怪呵呵哈哈大笑著,依旧是眼中射出两道精光,然而这次早有防备的山河轻鬆躲过。
    李修安亦是从地下钻出,从下形成两麵包夹之势,然而极为反常的是,这怪竟也不躲避,二人举剑劈向老怪,只听得两声咔巨响,这空中的老怪竟变成了一面鉴子,被李修安与山河劈成了无数碎片。
    李修安不觉得这就是老怪的本体,就在二人心生疑惑时,老怪从他们二人身后跳出,脑袋显出半面鉴子,李修安与山河皆是一惊,急转过身。
    这鉴子倒是没放出令人迷眼、头晕目眩的精光,而是喷出七彩霞光,霞光中隱隱照映出烟霞山与喜乐国的场景,一瞬间李修安与山河皆是凭空消失。
    而后老怪脖子一扭,又恢復了那圆不圆方不方的脑袋,见此,老怪得意的仰天大笑:“你们两个就此理没在虚妄世界中吧,今生今世想再出来了,还有那个禿驴,等本君再解决了他,这番天地便任我逍遥自在,快活,快活哉!哈哈哈!”
    言罢,老怪又施了个法术,重新变出一面鉴子,依旧隱於深潭上空,一来用於监视,二来如此般迷惑敌人,静等来者上鉤。
    待布置完毕,老怪大笑得意间潜入寒潭,毕竟在灵池下面待了太久,他更偏喜待在深池或者深潭底下。
    然而老怪正在潭底打坐,忽地听到轰的一声巨响,依旧是鉴子碎裂的声音,
    老怪睁眼,喜道:“这禿驴来的正好!”
    老怪遂起身化作一团烟雾钻出水面,然而他预料中的和尚却不曾见到。
    就在老怪疑惑间,忽听到轰隆一声巨响,老怪顿感整个天空要时暗了下来,
    他抬头一看,惊孩之极,不知何时头顶忽的凭空出现一座大山,欲將他压的粉碎,惊恐中他猛地向侧边一滚,躲过巨山压顶。
    他尚未喘口气,接下来又来了一座大山,这老怪最怕的就是大山,要是压碎或者磕碎了他的脑袋,那便完了,遂不敢硬碰硬拼,又是一番身形腾转挪移。
    但接下来又是三座大山轰然而现,一时间五座大山如同伸开的五指对他进行合围,他腾挪的空间被一步步压缩,最后轰然一声,有两座大山把他死死夹在了中间,令他动弹不得,而后另两座山一左一右一番推力,只夹得老怪三户神咋,
    七窍喷红。
    与此同时,他头顶还悬著一座大山,这山要是轰然压在他脑袋上,他必当场殞命。
    老怪嚇得三魂丟了七魄,口吐鲜血中连忙求饶:“菩萨饶命啊,小的愿归降西方,求菩萨饶小的不死!”
    老怪正求饶著,一人从树后现身而出,老怪见得此人呀了一声,满脸不可置信,面前之人竟不是別人,正是山河。
    老怪一脸惊道:“这...怎么是你?你不是被我困在虚妄世界中吗?”
    山河笑道:“你以为你那小小的幻觉就能困住我吗?你这妖孽却是不知,贫道的剑能锁定你的妖气,另外你把贫道困在了虚假的烟霞山,但你却不知道,那烟霞山灵池峰峰顶多了数百新坟,而你幻化的烟霞山那灵池峰顶却是什么都没有,如此贫道断定这烟霞山定是幻化出来的。”
    既是幻觉,当你心中断定它是假的,那自然再无法困住你,这老怪本事不弱,確实有些手段,加上山河担心自己小师弟的安危,於是使出了自己最擅长最拿手的“搬山倒海术。”,他此术早已大成,造诣颇深,遂能一次性遣来五座山。
    山河冷冷道:“快將菩萨和我师弟放出来,不然,定叫你粉身碎骨!”
    言罢,山河一番施法,那浮在空中的大山轰然落地,一时间地动山摇,鸟兽四散。
    老怪大骇至极,急道:“道长好眼力好本事,只不过,那禿...菩萨並未来过此处,这叫我如何放菩萨出来?”
    山河道:“你休想耍甚滑头,说些哄骗我的话,那我问你,我与师弟初来时见到的不是菩萨吗?”
    老怪道:“道长,那只是小的诱哄你们前来的幻像,菩萨现在在喜乐国,若你不信,可亲去查看一番。”
    山河闻言想了想:菩萨大智慧大手段,应该亦不会被这老怪轻易困住。
    山河点头:“既如此,你还不速速放了我师弟,更待何时?”
    老怪又道:“道长,你这山夹得太紧,快把小的夹成一张饼了,小的没法施法放人啊。”
    山河一番犹豫,曙道:“你这廝奸诈狡猾,我若放出你,恐你又耍甚心计手段。”
    老怪连连摇头,苦苦哀求道:“道长神通广大,这手遣山之术本事通天,小的已被折服,岂敢还有二心,再说小的已被碾的五臟六腑俱损,就是想逃亦逃不过道长的手心。”
    听闻此言,山河默念咒语,一阵轰动,那死死两面夹住老怪的山鬆了些,老怪猛地吸了口气,但双手依旧施展不开,老怪遂道:“还请道长让山再松一些,
    小的好施法放出你师弟。”
    山河道:“你最好说话算话。”
    老怪信誓旦旦道:“一定算数。”
    山河遂將山又移开了一些,老妖想了想问道:“敢问道长,若小的放了你师弟,你要拿小的如何?那喜乐国和烟霞山之事却不能完全怪小的,小的昨日才化形,到现在为止並无主动作恶过,还请道长放我一条生路。”
    山河闻言思索一番,忽地想起昨夜菩萨的话,隧道:“你放了我师弟后,贫道留你一条性命,將你交与菩萨,你隨菩萨前往灵山面见如来,在那灵山你听如来安排,好生修行,將来如若修得了正果,说不定那时你会对我心存感激哩。”
    老怪听了,脸色一变,但一瞬间又恢復了笑脸,陪著笑脸道:“那就多谢道长高抬贵手了,小的感激不尽!”
    山河道:“少说废话,快快放我师弟出来!”
    老怪连连称是,隨之紧急施法,那方不方圆不圆的脑袋再次化作半面鉴子。
    见此,山河狐疑道:“你又变作鉴子作甚?想耍招?”
    老怪遂赶紧现出方不方圆不圆的脑袋,俯首道:“道长误会,这幻境乃是小的用本体鉴子化出来的,解除亦需小的现出本体。”
    山河见老怪態度诚恳,果真没有耍招,遂点头,催他赶紧施法放人。
    老怪这才再次紧急施法,显出半面鉴子,然而这一次老怪却是一狠心,鉴面对著山河发出堪比日曜般的七彩异光,毫无防备的山河一阵头晕目眩,眼睛刺痛,眼泪直流,竟无法睁不开眼。
    山河大怒,忍痛急念咒语,五山如同手掌五指瞬间合拢,然而那怪早有准备,在方才山河吃痛时已使了个借户法,脱將而去。
    山河努力睁眼,眼前却是一片模糊苍白,模糊中忽的又见到一道精光,一阵头晕目眩。
    老怪眼里对著山河射出两道精光,恶狠狠道:“好个岁毒的道人,竟想著將我困在灵山寺庙,不得喜乐,不得自由自在,果真如此还不如杀了我也,既如此,你还是去死吧!哈哈哈..::”
    山河身子一颤,就在这时,李修安忽的破空而出,一把拉住山河,往地上一滚瞬间消失。
    老怪极不甘心,掘地三丈,哪里见得二人身影。
    待来到一座新的山头,闭眼的山河连忙道谢:“多谢先生搭救!”
    李修安道:“大师兄是我!”
    听闻是李修安,山河大喜:“师弟你是如何从那幻觉中走出来的!”
    李修安道:“我所处的幻境乃喜乐国城內,我將那整个喜乐国一把大火烧的乾乾净净,遂破了这幻觉。”
    李修安突然现身喜乐国那一刻,心中便大致確定这是幻觉,但如若想走出这幻觉,你心中不能有一丝怀疑犹豫,但凡有一丁点犹豫怀疑皆不可能破除幻境,
    山河是因为看出了灵池峰的异常,身上的斩妖剑又不停的发出提示,遂完全断定这就是幻境。
    而李修安判定幻境的方法很简单,那便是依靠“人气“,眾所周知,妖有妖气,其实人身上亦有“人气”,李修安虽没学过观气法,但对人接触很深的他对於“人气”自有判断。
    这喜乐国虽然表面看起来处处皆像那么回事,但这些人或者说幻境里的每一个人皆少了人身上独有的“人气“,如此他敢肯定这就是幻觉,於是为了破除心中魔障,亦不给自己退路,他直接將幻觉中的整个喜乐国城一把大火焚之一尽,
    以便不破不立。
    听到这话,山河点头讚赏道:“师弟当真有力有智慧,如若是我,绝不敢如此,哪怕我知其是幻境,但惧怕万一是真的。”
    而后,山河又惭愧道:“方才多亏了师弟搭救,惭愧,这么多年,第一次竟差点栽在妖怪手上。”
    李修安摇头:“大师兄,你我同门师兄弟,不必说此见外话,况且师兄还是因为救我心切。”
    李修安犹豫了一番,又道:“大师兄的移山倒海之术举世无双,师弟我虽亦会遣山,但远做不到一次性遣送五座大山,师弟佩服不已!可若我是大师兄你,
    绝不会对那老妖手下留情,师兄心中担忧师弟,师弟我很感动,但大师兄其实大可不必犹豫,就算师第我真被困在幻境中出不来,师兄在火了老妖后,可以去找菩萨,就算菩萨亦无可奈何,亦可找师父,退一万步来说,师父亦不知如何破解幻境,那师父三界的那些好友呢?”
    听到这话,山河大彻大悟,惭愧道:“师弟不论是智慧还是魄力皆比我强,
    师兄我惭愧不已,或许此事过后我应当再需在外歷练一番。”
    李修安道:“大师兄不必妄自菲薄,不是大师兄不如我,只是大师兄过於善良了,妖邪不只是妖,还带了个邪字,它们没有一颗是非明心,乃天性狡诈,本性邪恶之物也。”
    听闻这话,大师兄若有所思,忽的想起灵鹤师弟对清风明月说的那番话,遂感嘆道:“妖邪,妖邪,妖是身份,邪是本性,果真狡诈奸邪。”
    李修安点头:“正如此言。”
    与山河这段时间,李修安发现山河师兄什么都好,但有时候过於善良了,有一颗善心本身是好事,但也要看对什么人,对於妖邪,他们不但不会领情感恩,
    甚至还会利用你的善心害你。
    见山河师兄双眼通红,眼泪直流,李修安想了想道:“大师兄我先带你回五庄观治疗眼睛吧。”
    山河点头:“有劳师弟了。”
    李修安遂打算再次施展五行遁法传送回五庄观,这时一群猴子围了上来,孔行者亦是一个翻身来到李修安面前,见了二人大喜道:“青阳贤弟,怎的是你?
    老弟是知俺老孙回果山,特意来看俺老孙的吗?”
    听到这话,李修安又惊又喜,自己情急之下又传送到了果山吗?
    难道是因为前两次皆传送到了果山,心中自然而然的又想到了果山?他方才一直与师兄说话,却未细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