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长生从拜师镇元子开始

第27章 李家倒台(4k)(求收藏追读)


    却说唐太宗自地府还阳后,服下安神定魄之剂,安睡一夜,次日精神抖擞。
    遂临朝传旨大赦天下,准重犯归家辞亲,待来年领罪;
    又放数百宫女、著手水陆大会、招贤前往地府赠果,遣尉迟恭赴开封府寻相良还债。
    念及地府所见赵懈诉状与李氏罪孽,心中亦是愤愤难平,於是暗命御史台三院彻查东都李族,同时强调要秘密暗访调查,切不可打草惊蛇。
    .....
    话表那涇河龙王自去轮迴后,李修安亦拜別地府,重返阳间。
    他也不急著先去长安城,而是来到城外涇河,掐了个避水诀,逕入河底。
    在河里潜行了数里,忽见前方流光溢彩,一座金碧辉煌的龙宫矗立在那里,正是涇河龙王水府。
    只不过这水府与他想像中的却不一样,一副冷冷清清的样子,甚至这外面连个守卫都不曾有。
    见寻了半天,连个通报的人都没有,外头唤了几声也是无人回应,李修安只好冒昧踏入府中。
    进了府,李修安又猛然发现这府里许多地方竟被贴上了封条,府中只剩几个老蚌女、老龟仆等在那忙碌的搬著箱子,打包著一堆东西,貌似在搬家。
    原来,涇河龙王自被斩之后,即將有新的涇河龙王前来上任,这水府自然也要空出来,涇河龙王原有的那些虾兵蟹將等等手下亦被遣散,各奔前程去了,只剩下几个老婢、老奴。
    现被斩的涇河龙王之妻乃是西海龙王的妹妹,她们孤儿寡母即將失去棲身之处,无奈她写了封信给自己的哥哥,即將带著尚未成年的小儿子鼉龙投奔西海。
    见此,李修安微微摇头,这当真是树倒猢猻散。
    见府內突然闯入陌生人,正忙碌的老蚌女嚇了一跳。
    见此,李修安道:“贫道无意打扰冒犯各位,实乃有事找你们的夫人与少爷。”
    李修安又解释道:“贫道造访地府之时,涇河龙王入轮迴前,交给贫道一封信,拜请贫道交与令夫人与少公子鼉洁,不知他们两位现在身在何处?”
    听到这话,蚌女大惊,急忙前往內府通告夫人。
    很快一穿紫衣龙女自內府急走了出来,见到李修安深深一拜,並邀李修安进堂內。
    她邀李修安坐定后,又亲自看茶。
    李修安见她脸色苍白,一脸憔悴,时不时咳嗽两声,似乎因为伤心过度,身体抱恙。
    李修安暗嘆了口气,从袖中掏出那封血书,交给了龙女。
    龙女再次拜谢,她颤抖著打开血书,尚未看完,已是不禁掩面泪流。
    龙女看完伤心不已,眼角湿润,喉咙又发出剧烈的咳嗽。
    见此,李修安道:“夫人节哀顺变,保重身体!”
    龙女又是咳嗽一声,摇了摇头,而后站了起来,欲再行大礼,被李修安制止。
    她强忍著悲痛,收拾心情,却是一脸歉意道:“多谢道长为我孤儿寡母送信,此恩实不敢忘,只不过不瞒道长,如今涇河府今时不同往日,妾身实在无以为报,待妾身去了西海我哥哥那里,到时候定会报答道长的这份恩情。”
    李修安摇头:“出家之人应当仁者无求,既然信已送到,那么贫道告辞了!”
    听闻此言,龙女又是感激不尽,但依旧坚持道:“道长虽不图报,但这份恩情妾身岂能不报,还请道长他日有机会来西海一趟。”
    李修安还是摇头,起身告辞。
    见道长执意如此,龙女再次站了起来,深深一拜,亲送李修安出府。
    待李修安走后,龙女死死抓著那份血书,泪如泉涌。
    鼉龙听闻母亲伤心过度,急来安慰。
    龙女良久才从悲伤中回过神,把那份血书交给了鼉龙。
    她擦乾了眼泪,对鼉龙道:“洁儿,这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书,你自己拿下去看吧,为娘想静一静。”
    见此鼉龙又安慰了一番母亲,这才退了下去。
    待退了下去后,鼉龙却並没有急著打开血书翻阅,而是隨手揣进了兜里,带著还留在府中的老鱉潜到了涇河东岸的河下。
    原是那张稍又来河边打渔了,只不过最近几日,这张稍日子过的极度窘迫,再也瀟洒不起来了。
    原来,自涇河龙王之事后,那张稍前来找袁守诚求卦时,袁守诚再也不肯卖卦给他。
    不仅不卖卦给他,还痛斥他:“贪婪无度,口不择言,如此今后也甭想再打到鱼了。”
    末了,袁守诚劝他改行,以免哪天自身遭祸。
    但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已经尝过甜头的人,已然吃不下苦了。
    他还依旧憧憬著百下百著,衣食不愁的日子。
    但结果正如袁先生所言,此后他竟一条鱼也打不著。
    张稍实在心有不甘,此前有一段时间大手大脚惯了,如今一对比,他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决定今天再试一次,要是还捕不著鱼,他下定了决心,死皮赖脸再求袁先生一次。
    也不怪袁先生要骂他,这张稍的鱼网又密又宽,这是他在打鱼挣了钱后,换的新网,妄想以此大富大贵,往后衣食无忧。
    “就是这人,就是他!要不是他,我父亲岂会被人曹所杀!我恨不得马上就要了他的命!”
    鼉龙看著岸上张网的张稍,怒气勃发。
    老鱉却是摇头,一把拉住了鼉龙,急忙劝道:“九太子,万万不可啊,隨意对凡人下手会造下业障,可不能这么做啊,九太子三思而后行啊。”
    鼉龙看著岸上那人,眼里仿佛要喷出火,恨恨的心里直痒痒。
    老鱉在一旁一再劝解。
    鼉龙转了转眼珠子,心中忽生一计,他神秘兮兮道:“那人不是喜欢撒网捕鱼吗,他不是想要鱼获吗?那便应他所求。”
    “九太子,你要干什么,万万不可啊....”老鱉慌忙道。
    然鼉龙不再理会他,在水下悄悄现出龙身,遨游在河下,衝到了网下。
    在岸上撒网的张稍忽见渔网极速下沉,大喜,他在岸上急忙收网。
    那沉甸甸的分量,忽的令他信心大增,谁说没有袁先生,他张稍就捕不著鱼,今儿不就逮著大货了吗。
    然而他就连吃奶的力气都使上了,那渔网反而还在下沉。
    张稍心中又惊又喜又惧,惊喜不用多说,他怕的是渔网被带走,吃饭的傢伙没了。
    河底的鼉龙暗自冷笑了一声:“是你自己不放手,又把我笼入了这网中,就可就不怪我了!”
    於是在张稍吃力收网时,鼉龙水下猛地使力,把那张稍一把拖入了涇河河底,可怜就此葬送了性命。
    老鱉见此在一旁唉声嘆息,但事情已然发生,他亦无可奈何。
    鼉龙这才心满意足的拍了下老鱉的肩膀道:“走吧回去吧,免得待会母后又要多问了,另外此事不许告诉母后!”
    老鱉只好跟在其后,返回涇河府。
    他们二人走后,一份血书缓缓沉入了河底,自然是从那鼉龙身上掉出来的。
    ......
    李修安送完信后,返回长安住宅。
    他刚前脚踏入小院,而后便听到了门外的敲门声。
    货郎打开门,有些惊讶,竟然是大名鼎鼎的袁先生,於是客气地把袁先生引进院子,欲引至堂內奉茶。
    袁守诚却是摇头拒绝了,李修安知道他是来找自己的,於是主动上前打招呼。
    见到李修安,袁守诚再次拜谢。
    李修安摇头:“举手之劳,不过顺路带几句话而已。”
    袁守诚却道:“道长过谦了,此番话若是换了他人,那涇河龙王未必会信,令其幡然醒悟,此实乃道长的功劳也。”
    李修安微微頷首,不多言,心想:“这神课先生当真不简单,就是不知这三界四洲之內是否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袁守诚又道:“此番前来,一来道谢,二来本想是给道长一个提醒,不过现在已经不需要了。”
    李修安却是听的一头雾水,於是问道:“还请袁先生道明。”
    袁守诚微微頷首,而后细细道来。
    原来袁守诚知李修安要前往涇河府送信,本想提醒他勿与那鼉龙见面。
    袁守诚道:“正所谓龙生九子,九种各別,自然性情也是各异,那鼉龙龙乃涇河龙王的第九子,天生生性多疑善忌,又是睚眥必报,如若道长与那鼉龙见了面,那鼉龙非但不会感激道长的送信之恩,反而还会对你有所怀疑,恐其认为这信非他父亲本意,以此,道长亦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而此事起因却是因为老夫,如若因此让道长缠上非必要的麻烦,老夫实难心安,不过现在看来是老夫多虑了,想必道长並未见到那小鼉龙。”
    李修安点头,他把信交给了涇河龙王的夫人,確实未曾与鼉龙谋面。
    二人隨后又閒聊了些其他话题,天色渐晚,袁守诚遂拜別李修安。
    次日,李修安想了想,虽然李世民一口答应彻查东都李家,但李修安觉得这李家,尤其是家主李景胜只怕不会就此坐以待毙,他想到了此前的那个和尚,还有製造山洪害死赵懈的神秘道人。
    李修安打算亲眼见证那李景胜伏法还有祠堂拆除的告示出来,再打算离开长安。
    於是又与货郎续了一个月的房租,货郎內心欢喜不已,自然一口答应。
    而后的几天,对於李修安来说倒是难得的平静。
    期间那货郎的儿子回来过一趟,只不过是回来拿钱的,他听说开封出了位老神仙,又听闻相良的故事,故他打算去开封继续求仙。
    为此,老两口劝了又劝,无奈他极为固执,还说自己所谓的求仙问道之心坚如铁石。
    .....
    唐太宗自下决心彻查李家后,一方面下旨宽慰那李景胜,令他安心守孝,暂不用回长安。
    另一方面又下密旨,令御史以及下设各院暗中彻查以李景胜为首的李家这些年暗中犯下的罪孽勾当。
    这一查当真是触目惊心,可谓是罪行累累,罄竹难书。
    李世民看了奏摺后,龙顏大怒,见罪证確凿,即刻下令,把以李景胜为首的大小主要犯事官员押解回长安受审。
    同时发布告示昭告天下,揭露李家种种罪恶,李世民又想起李修安在地府的所託,於是接著又颁布了一道圣旨,下令拆除大唐境內各地所有的李家仙祖祠堂。
    而后又昭告天下,告知民眾:这李家仙祖乃是李家杜撰之言,实乃借仙祖之名,行齷齪之事,有违天理,人神共愤,故这些仙祖祠堂乃邪祠淫祀。
    此事再次引起轩然大波,大多人都是拍数叫好,哪怕並不知其中详情,但这世家大族李家能垮台倒台,他们乐见其成。
    李修安本以为此事总算能画上一个完美的句號。
    但正如此前隱隱担忧的那样,近日,长安市坊流传著李景胜在被押往长安受审的途中,被一神秘道人给救走了,如今下落不明。
    李修安夜里潜入了御史台院,官员们还在加班加点,从这些官员的谈话中,以及他们口中的龙顏大怒,知此事並非谣传。
    李修安嘆了口气,这罪魁祸首李景胜如若不能归案伏法,此事又怎么就此画上句號。
    李修安有意出手,但奈何毫无头绪,他忽的想到了袁守诚。
    於是主动拜访,袁守诚令人看茶后,知晓李修安前来之意,於是主动算了一卦。
    看了卦象,袁守诚却是眉头一皱,而后又算了一卦。
    他深思后对李修安道:“老夫依此算了两卦,第一卦,求那李景胜的藏身之处,算得他们正打算往终南山而去,现藏身在鹤鸣山一带。”
    “至於这第二卦,是关於那位神秘道人的身份,此人无论身份还是手段皆不一般,道长定要小心!”
    李修安点头谢过,问道:“这其中有何说法吗?”
    袁守诚道:“那道人名为黑鸦道人,与那李景胜並非表面上的主从关係,而是与李家绑定了气运。”
    “绑定气运?”李修安疑惑更深了。
    袁守诚继续解释:“这道门除了金丹之道,还有三百六十旁门,那黑鸦道人修的道便是流字门中气运流的一种,与世间有势力的家族亦或者庙堂绑定气运,如此,他盛自己亦盛,反之,大厦將倾,他必朽矣,由此可知,他必拼尽全力阻止道长,故道长要小心了。”
    “原来如此。”李修安点头,谢过袁守诚的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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