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4k)对不起,已经回不去了……
服部平藏端碗的手一顿,隨后决定无视服部平次的眼神。反正服部平藏此时眯著眼,服部平次也看不透他的心思。
“.—徽章,找到了吗?”服部平藏微微撇过头去。
“可恶,別转移话题啊!不过——还真找到了。已经交给鑑识科的科员了。””
服部平次毕竟还是个侦探,谈到案件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如果真的能检测出片桐小姐的dna样本莫莱君,你这次可是大功一件。”服部平藏也不禁点了点头。
“我的荣幸。”莫莱露出一丝微笑,隨后变魔术般从长椅底下又拿出来一个双层食盒。
这个预约制高档餐厅的食盒,內部有保温的反射层,因此外卖放很久也还能是热的。
而这东西买来了也不怕吃不完.-服部平藏、远山银司郎、大瀧悟郎、甚至坂田佑介也行,等他们执行完任务回来,一起吃点也能拉近关係。既然柯南和服部先回来了,那就便宜他们俩了。
“怎么会忘了你们俩?都来吃吧。”莫莱把食盒从长椅上一放,“我的话去天守阁內看看吧。”
服部平藏点头,算是同意了。服部平次道谢之后,打开食盒,和柯南一块吃了起来。
“没体会过吧?他的这种温柔。”柯南灌了几口鸡汤,只觉得人都活了过来。
“.—温柔?”服部平次有些不解。
“这种细节上吧。就好比,之前在『茧”的发布会上,他根据每个人的喜好和健康状况,给我们带不同的饮料。出去旅游回来,会给所有朋友带上不同的合心意的手信。之前我们查案的时候,
他也会想著帮我们带便当一一虽然最后拿到的时候有些晚了。”
“额所以?”服部有些不以为意。
“不止这些—-再比如,遇到危险的时候,他总是会第一个衝上去。就像他经常说的,还没轮到你们·—算了,和你说不明白。”柯南哼了一声,又喝了口鸡汤。
服部平次这傢伙,和远山和叶都处了十几年了,还没明確自己其实喜欢远山和叶,不敢说出口不说,还时常有很多低情商举动。这种情感憨批,自然不懂什么叫成熟、强大而又温柔。
莫莱君他就像是那种,已经打穿了上一部tv的满级角色,跑来自己这个片场客串一样,给人一种安心感。
与此同时,莫莱在天守阁门口,从警员那里借了一套装备。
他说他是服部平藏临时调过来支援的一一实际上也没错一一然后戴好全套装备,溜进了天守阁內。
至於他要去干什么—.都不用想,肯定是去见一见坂田佑介。
但怎么见,什么时候见,见面之后说什么,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总不可能一见面就把底透完吧?对方是有著十几年工作经验的老刑警,应对他和应对一般人的方法肯定不一样。
他先是在前几层转了转,混了个脸熟。借著暗示的术式,他很快就让这几层的警员对他都有了些印象。
接著,趁著他们不注意,莫莱从窗户中翻了出去,贴在墙上,站在了天守阁相对於服部平藏他们的背面。
接著,他掏出从基德那儿抢来的勾绳枪,朝著上方发射。几个纵跃过后,便站在了天守阁的顶端。
隨后,坂田佑介手上捧著的那个“角”的一枝,应声而裂,里面藏著一枚小小的纸卷。
坂田佑介的心臟猛烈搏动起来一一莫非?
他打开纸卷,上面赫然写著一“心怀仇恨之人。天守阁的顶端,会有人为你解答一切。”
果然?是那个人吗—
但他怎么会知道我要来这?
实际上这样的纸条在龙牙兵肚子里有很多。
除了上面这张,还有別的,比如“心怀嗔怒之人。执妄蒙蔽了你们的双眼,智者將不会与你们相见”、“愚味之人。看到这条信息,就证明你们的行动轨跡都在我的预料之內。放弃吧。”什么的,全在里面,根据来的人当时的状態会自动弹出。
哪有什么神机妙算,只有planabcd(?)。
然而坂田佑介此时並不知道这一点。他小心翼翼的把角的小枝捡起来,看了看手上的骨角,试著把小枝往上面凑了凑。没想到小枝像是被吸引了一般,啪嗒一声贴了上去。
磁吸吗?坂田佑介有些疑惑,但也没太纠结。
他三步並作两步,脚下生风,往楼上赶去。
天守阁的顶端。围栏边,一个老人佇立,
乌云蔽月,风声鼓动。雨要来了。
坂田佑介只看到老人刀刻般的侧脸。他掏出手枪对准那人,厉声呵斥道:“你已经逃不掉了一“教授”!”
“於七月二十七日凌晨三点二十五分,坂田佑介在天守阁顶端將你逮捕!”
“—.啊。被捕了吗?”
老人嘆了口气。
“原本月色不错的。都是你说什么逮捕什么的,月亮都不出来了別装了,你的对讲机根本就没开。”
坂田佑介眉头微皱,只听对面的老人用暗哑的嗓音笑了两声:“都是干过刑讯的。想用这种方式对我施压还是算了——没想到,你们居然搜的这么快?我还以为,还能再赏一会儿月亮呢。”
“.—.不是你留下纸卷,让人上来吗?”
“你看到了?”老人的声音里透露出明显的惊讶,“那就难怪不过你自己一个人上来,有些事就不言而明了。”
“说吧,你心中的迷惑。或许,我这个老头子能为你解答一二呢?”
然而真的到了这个时候,坂田佑介的內心却升起一丝迷茫。
我真的要和这傢伙合作吗?
“要踏出这一步吗?”老人像是看透了他心中所想,“往前一步,就是地狱了。”
“但既然你来了这里,就说明你有所求之物。既然迷茫的话—.不如问问命运吧。”
老人在怀中掏了掏,坂田佑介原本略微下垂的枪口立刻抬起。但老人只是缓缓从怀中掏出一副塔罗牌,洗切完之后隔著老远丟出,在地上砸出一个扇面。
“你们的人快来了——·隨便抽出三张牌吧。先抽一张。”
老人神秘的笑了笑:“你不认识我,我也不认识你。把一切交付给命运看看最终的答案如何。”
坂田佑介看了看地上的牌,不由得有些迷茫,
交给命运?
但诚然,对方不太可能认识我,我不过是一个小警察罢了。
鬼使神差的,他翻开一张牌。
“过去.—-正义(justice),逆位。”
不远处,老人的声音传来:“不公。不诚。报復。”
“但上述这些,无非是吉普赛人惯用的模稜两可的说辞罢了。”老人笑了笑,“你之前並没有否定。在我问怎么是你的时候,你说『不是你留下纸条让人上来吗?』,就证明你心怀仇恨。”
“原本这个是我留给胁坂重彦的。他的爷爷被人谋害,但他已经找不出任何证据来將谋害者们制裁了,於是他选择復仇。但没想到他没看到讯息,而是偶然遇见了我。既然命运如此安排,让你代替他看到了这条讯息那就说明,你们的过往有著相似之处。”
“逆位的正义,天秤倾倒,长剑倒刺。正位的正义有法律的含义—是否当前法律的一些规定让你心生不满?或者,无计可施?过往曾发生悲剧,你想要用法律將加害者制裁,却发现无能为力?”
其一,坂田佑介当警察的初衷是要查一幢二十年前的旧案。
其二,坂田佑介有復仇之心。
其三,日本对於这种刑事案件的追诉期是十五到二十年。
结合以上—做出一些模稜两可的提问还是没问题的。
坂田佑介沉默著,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
“既然你不愿说———.好吧。再抽一张如何?”
坂田佑介沉默著翻开一张牌。
“塔(tower),正位。”
“突如其来的崩坏、信仰破灭、暴力性转变。·—你不会已经干了什么吧?”莫莱调侃般说了一句,却让坂田佑介如遭雷击,颤抖了一下。
莫莱的话语一顿。他只是隨口一说,没想到他反应居然这么大?
好吧,我的塔罗好像的確有用。那最后一张的结果说不定要改改·
“好吧,最后一张。未来。”
不用等莫莱说,坂田佑介便翻开了最后一张。
但在他手指触及那一刻,莫莱感知到牌面后,迟疑了一瞬。
【审判】,正位——..—吗?
“.—.不用再解释了。我已经全部明白了。”
打断了莫莱接下来的话语,坂田佑介將牌面翻了回去,然后聚成一叠,递了回去。
“结果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决定如何去做。”
不,还是挺重要的——【审判】代表觉醒、清算和反思。
但这真的只是简单的预示著,坂田佑介將会带去审判,清算过去的罪孽吗?
总觉得隱藏著更深的寓意·要不要问问红子?毕竟这方面她才是专家。
算了,这个点估计她还在睡,明天再说吧“诚然如你所说。二十年前,我的父亲被他的学员们谋害。但如今二十年过去,追诉期已经过去当年的参与者中,除了一个犯下了新的罪行以外,其余的人,我都没有任何办法了。”
坂田佑介將枪口垂下,低声道:“说来也讽刺还是那个人告诉了我当年的真相。那个强盗杀人犯,邵渊己一郎——-他就是当年的学员之一。”
?
莫莱帽檐下的眉头一挑。
他和邵渊己一郎接触过吗?还真是巧了—
“对於后面的计划我需要你的帮助,教授先生。”他坦然的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的確已经动手了。”
“丰中市和枚方市的那两起案子,长尾英敏和西多口代—·那两个人,都是我杀的。”
“但剩下的犯人里,还有三个人我需要你的帮助。在这之后,你想要什么,儘管拿去吧。”
坂田佑介此时的坦然反倒引起了莫莱的怀疑。
真有这种好事?怎么看怎么可疑啊。
但他又没有什么理由拒绝况且下面搜查的人快上来了,他得赶紧下去混入人群之中。
因此,他也只是点了点头,隨后一弹帽檐。
坂田佑介下意识抬起枪口,然后便看到隨著帽檐掀起,礼帽內往下流淌出雪白的浓烟將莫莱的身形遮挡。
“坂田?!”只听瞪几声踩踏楼梯的声音,大瀧悟郎从下面跑了上来,在楼梯上弹出个头“这是怎么回事?!”
“教授—让他跑了。”坂田佑介摇摇头,低声道。隨著浓烟散去,地上只留下一顶礼帽。
“把帽子带回去或许能找到毛髮之类的东西。”大瀧悟郎吩咐道。几个警员上前去拿走礼帽,莫莱也从楼下走了上来。
“所以,那傢伙逃了吗?”他眉头紧锁,“我来的比较晚,不太清楚之前的情况—-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只是我追了上来,他看到我之后,丟了颗烟雾弹什么的逃走了。”坂田佑介摇摇头大瀧悟郎刚刚上来的时候,坂田佑介的確是拿枪口对准烟雾飘出的方向,而且保险也是打开的,所以他並没有很怀疑。
至於莫莱·就更不会被怀疑了。
他可是服部平藏亲口表示认可的名侦探,更別提刚才大家都对他的位置有印象。
他明明就和我们在一起,怎么可能是教授?当然,实际上连怀疑都不会有,所以上面那段分析自然也不可能出现。
一番努力成无用功,警方也只好收队。坂田佑介打开自己的刑警证,久久注视著上面的樱纹。
“坂田,你怎么了?”
服部平藏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坂田佑介这才惊醒一般,对著身后敬了个礼:“不—我没事。”
“別有太大的压力。没抓到他不是你的错—说到底,我们连他的影子都没看到。教授的形体特徵大致是什么样子?”
“嗯,是这样的——”坂田佑介解释了一番,“具体的,等回局里之后,安排专业人士来画像吧。”
腹部平藏点了点头,离开。
坂田佑介又拿出了他的刑警证。
看著上面的樱纹路,他思良久。终於,他用大拇指,在其上深深的划下一道印痕。
起码在最后,我还能给罪有应得之人以审判·—
抱歉,本部长,我已经回不了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