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4k)安室透:还在演还在演还在演……
“行了,你先藏好,等下船再说。后续我会安排你去欧洲一段时间,信物什么的锅就麻烦你背一下了。”
“听您吩咐!”橘真夜恭敬点头。
她出来干活不就是为了钱吗?原本的僱主在道德上不占理不说,付个两百万还要凑那么久,可谓是两头不占好。
再说,眼前这位可以说的確是有钱的主一辆日常用车一辆摩托加起来就三千万了,一亿日元估计根本不算什么,更別说还有新的四亿入帐。但对她来说,说实在的,她觉得一亿日元够买她干活十年。
甲板上。
安室透瘫软在地上,嘴唇颤抖。
“发生什么事了?!”
刚赶到船头的眾人看见甲板上的情形,不由得一愣。
鯨井定雄趴在地上,背后中枪,血色浸透了白西装,看著凶多吉少。
就在刚才,船尾的位置又传来一声枪响,眾人赶到之后却根本没人在那里。疑惑之下,眾人打算再展开一次搜查。
而到了船头,眾人才发现鯨井定雄已经死在这儿有一会儿了。
鮫崎岛治冲了上去,检查了一番鯨井定雄的尸体,然后遗憾的摇摇头。
隨后,他揪起安室透的领子,厉声问道:“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安室透嘴唇喏了一下,颤声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组长·”毛利小五郎对著鮫崎岛治摇了摇头。
鮫崎岛治长嘆一声,把安室透放了下来,低声道:“—-抱歉。”
“所以,鯨井定雄也死了——”
服部平次喃喃道:“那么凶手究竟是谁?蟹江还是龟田?”
“等等————”柯南注意到了更多的异常,“莫莱哥哥呢?还有,磯贝小姐呢?”
“橘小姐也不见了。”毛利小五郎眉头紧锁,“难道说—”
柯南有些意外的看著毛利小五郎。难得见大叔这么认真,难道是因为涉及到他的老上司鮫崎组长吗?
难道说,那小子和两个大美女躲去哪儿廝混了?』毛利小五郎捏著下巴,不由得开展了头脑风暴。
“总感觉你在想些不好的事啊,毛利老哥。”
莫莱的声音突然响起。
眾人循声看去,骇然发现,此时的莫莱身上的衣服几乎已经成了破布条,裸露的肌肤上遍布暗红色的血和长而深的切割伤口,有的还在往外渗血。
他喘著粗气,向后靠在墙上,努力支撑著自己的身体不要垮下去,但还是忍不住坐在了地上。
“莫莱君!”
“你这—?”
“莫莱哥哥?!”
眾人涌了上去,躲在人群后,面色复杂的看著这一切的磯贝诸却挤开所有人,衝到前面,下意识喊道:“ba———“
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有些不妥,迟疑了一下,站在了原地。
安室透不由得有些咋舌。
这傢伙,对自己还真够狠的啊—对一群原本就对自己无比信任的人,苦肉计也能做到这份上.....
嘛,毕竟这么多侦探在场,谨慎也很正常。喷,真是—难对付啊。
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莫莱把身后的手伸了出来,握住枪管,把鯨井定雄的那把装了消音器的usp递给了鮫崎岛治。
“这是——.”鮫崎岛治內心满是疑惑,但看到莫莱有伤在身,还是叫来船上的乘务人员,把莫莱送去急救了。
“伤口”什么的自然都是假的。莫莱在很硬汉的拒绝了医务人员的检查,自己咬著牙“消毒”然后包扎之后,从几乎破碎的上衣里取出一个存储卡。
“现在开始,所有人结伴行动如果不想变得和我一样的话。我的录像设备被那个女人夺走了,好在我提前取出了內存卡——那边的服务生,麻烦去拿读卡设备和放映机。”
他对眾人警告道,此时眾人自然不会再反驳,安静听著莫莱讲述之前发生的事。安室透转身离开,去拿设备。
“你们应该知道之前报纸上的报导吧?有一个犯人越狱了,然后声称要报復我。”莫莱声音有些虚弱,“他僱佣的杀手就是橘真夜。”
“在今天早上,橘真夜解开谜题上了船,然后便潜伏在船上。然而她却不知道,这次旅行,是鯨井定雄为他的老兄弟们设下的陷阱。他的目的自不用说,独吞所有赃款。”
当然还有证明自己强过叶才三,但鯨並定雄已经没有机会说出他的这个伟大理想了。
“鯨井定雄?”柯南下意识的询问出声,“怎么会是他?那他怎么会—?”
“听我说完。”
莫莱闭上眼:“诸位上船,应该都是有著自己的目的的吧?鮫崎先生是为女儿报仇,鯨井、蟹江、龟田是叶才三团伙成员,其余的人“
“我是收到了一个署名古川大的人的委託。”服部点点头。
“我们家是.来看海豚的。”毛利兰有些不好意思。
『那个被我抓住,想带炸弹到船上的海老名稔,是我女儿当时的恋人-他上船是想和犯人同归於尽的。”鮫崎岛治点点头,然后问道,“所以你到底想说什么?”
莫莱看了一会儿磯贝渚,见她不肯开口,於是继续说道:“我之前偶然得知了二十年前这幢案子的存在在看到报纸上署名古川大的gg后,我立刻就联想到了这幢案子。”
眾人点点头。毛利小五郎有些不明所以,但看到眾人都点了头,他也装模作样的点点头。
“古川大顺时针旋转90°就是叶才三三个字了,相信诸位也都明白。於是,为了满足好奇心,
我上船调查,但没想到橘真夜也上来了—她在眾人的反应中,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並意识到这是个机会。”
“刺杀你的机会?”服部平次目光锐利。
“?”莫莱一愣,隨即失笑道,“是抢走这四亿的机会。讲个笑话,我只值两百万。”
那很便宜了.虽然有些失礼,服部还是忍不住想到。
“但蚊子腿也是肉,所以她也不打算放过我。总之,她和我一样,在今天早上就確认了三个团伙成员究竟是谁。”
“早上?!”鮫崎岛治拍著桌子,“那你怎么不早说?!”
“因为我在忌惮那个人————叶才三。”莫莱嘆了口气,“呢我的错。”
他的动作牵到伤口,绷带下渗出一抹血色,鮫崎岛治的气势一滯,態度也软了下来:“.—
唉,算了。”
刚把设备拿来的安室透面色复杂。
还在演·喉。
“总之,她將计就计,让鯨井定雄完成了他的计划。”莫莱竖起手指,“龟田在吃完饭离开后,被鯨井定雄约到机房,然后杀害,藏进船尾的箱子里。这之后,鯨井以同样的手法迷晕了蟹江,脱了他的衣服和表,在船头悬掛了救生绳梯,把蟹江绑在了上面。”
“然后,他给龟田换上蟹江的衣服和表,利用香菸製作装置一一香菸是可以稳定燃烧,燃烧时间可控的引火物,把它和爆竹绑在一起,或者用细线困在汽油桶上—”
“烧到一定程度就会爆炸吗?”柯南若有所思,“而且爆炸的声音很像枪响?”
“是的。总之,在鯨井定雄做完这一切之后,橘真夜出手了。”莫莱嘆了口气,“鯨井定雄手上有枪,橘真夜看上去身手高强,所以我想起码先录下证据”
安室透適时打开放映设备,当时的情形出现在眾人眼前。
镜头偷偷移出藏身处,甲板上鯨井定雄正欲偷袭橘真夜,却被发现。用枪指著橘真夜,又被一个漂亮的投技反杀。
“我想起来了!”鮫崎岛治面色微变,“这个投技她是不是杀人的时候还会使用金属丝线?”
“你怎么知道?”莫莱有些疑惑。
“有个不知姓名的通缉犯是个僱佣杀手,我们曾经追查过,结果不了了之了。”鮫崎岛治掏出根香菸,没有点燃,只是放在嘴里嚼著滤嘴,“死者都是死於细线割喉。而这个投技,我们组里也有人见过。原来是她———
“我看她似乎要发现,便躲了起来,再出来她已经不见了,船头的绳梯也断掉了。我猜测她应该是躲进船舱了,於是追了上去——却中了陷阱。虽然受了点伤,但好在我捡了甲板上的枪,最后还是逃了出来。”
真逃出来吗?安室透嘴角不著痕跡的一撇,那女人估计已经餵鱼了·
“那存款的信物”鮫崎岛治眉头紧锁。
莫莱摇了摇头。
自然在我身上啊,这还要问吗。
“被抢走了啊——”毛利小五郎遗憾的摇摇头。
磯贝诸看著屋內的一切,內心有些纠结。
不是这样的——这个男人,放任了一切的发生,又借著它,为自己撰取了四亿元的赃款—
莫莱的目光突然投射了过来,她的心里咯瞪一下。
算了,而且,我还有想问的话。
“总之,大家现在结伴行动,绝不能落单。”鮫崎岛治对眾人命令道,“医务室这边,也需要人照看一下.—”
“我·—”
“我来吧!”
磯贝渚越过上前一步的服部和柯南,揽下了这个任务。
“不够。就凭你一个人,能对付训练有素的杀手吗?”鮫崎岛治摇摇头。
“我也留下来吧。”服部平次开口道,“给我根结实的棍子就行。”
“你?”鮫崎岛治有些將信將疑。
“我父亲曾经和我提起过您·说您的剑道造诣只比他差一丝。”服部平次自信的笑了笑,“我比他也不会差很多的。”
“服部?剑道——你是平藏的儿子啊?!”鮫崎岛治恍然,“那行,既然你这么说,那这边就拜託你了!”
“我也要待在这边!”柯南举手道。
於是,眾人去到餐厅,等待船只靠岸。莫莱躺在医务室,面对著一男三女。
“磯贝小姐有话要说吧。”莫莱微笑了一下,“是关於叶才三?”
“..—嗯。”磯贝渚迟疑著点点头,“你在船上,查出这么多——有没有他的消息?”
“他已经死了。”莫莱微笑著宣判了绝望的结局,“在二十年前。”
磯贝渚沉默著低下头。
““..二位,能出去一下吗?”
她低声道。
服部和柯南对视一眼,退了出去。
打记事起就將一个秘密埋藏心底十几年,在成年后就开始追寻父亲的踪跡,如今已经十年了。
也许是这十年来的追索终於有了结果,即便这並非她想像的终局,磯贝渚的內心不由得升起一丝倾诉欲。
“叶才三是我的———”
“稍等。”
莫莱调整了一下姿势,手指沾了一点自己的“血”,在眼晴边上粗略抹了几下。
“?”红子睡眼朦朧的起身,接通连结。也许是困意被打扰,她有些烦躁的闭上右眼,然而当她看到左眼中的情形,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
“自证一下。”莫莱的心声传了过去。
这种超远距离共享视觉条件极为严苛,唯有真正因缘深厚的人才能建立这样的连接,所以想通过这个建立什么监视网络就別想了,最多只能像现在这种情形,拿来报备一下。
“好了。”莫莱点点头,“叶才三是你的亲人?”
“是我的父亲。”
磯贝诸低声说著她小时候和父亲的经歷。即便因为年代久远外加照片缺失,那个人的面貌如今已经有些模糊,但她仍能说出一些印象深刻的事。
然后便是父亲的失踪,母亲的离开,祖父母的离世和他们维持的谎言的破裂。再往后就是一个人的生活,一边打工一边上学的日子,偶然得知的父亲过往,高中毕业后追寻的开始。
然后就是现在,十年的追寻画下一个句號。
外面偷听的二人也有些晞嘘。
磯贝诸小姐的人生毫无疑问的悲剧啊。
崇拜的父亲实际上是个通缉犯,什么都没留下便死去了。苦苦追寻十年,最后只是確认了父亲的死讯。
“今天,你那么多次独自一人出去游荡,就是希望父亲能出来见你一面?”
“嗯。”磯贝诸盯著莫莱的脸,有些出神。
她也曾经想像过,自己的父亲是个英雄,隱姓埋名,在不为人知的战场战斗。
自己在最后,会笑中带泪的拥抱浑身是伤的他回家,在他床头和他讲述自己这些年的经歷。他会面带微笑的听著自己说完这一切,然后告诉自己这些都过去了。
““.-莫莱君。”她抬起头,捲髮遮挡的眼神后露出一个疲惫的眼神,“你能——·微笑一下吗?”
莫莱有些不明所以,闭著眼仰躺在床上的小泉红子的声音传了过来:“笑!”
他只好露出一个温暖的微笑。
小泉红子想到了自己。她也是一样,很小的时候父母就不见了,甚至祖父母也並不存在,能和自己聊天的就只有一个阴沉的管家,和镜子对面成天没个正型的魔神。
但自己有继承的巨额家產,磯贝者—.她母亲走的时候带走了一切。
“就这样———吧。”磯贝诸擦了擦眼角。
“儘管结局或许不尽如人意·—但人总要向前看。你能一个人支撑著,在东京生活这么多年,
已经很坚强了。”莫莱温声道,“过去的事,就放下吧。”
磯贝诸本想离开的脚步一顿,
她背身对著莫莱,声音有些颤抖:“您我有个不情之请。”
“我可以抱一下您吗?”
“抱歉。”
“让她抱!!”
““..—·抱歉。”莫莱无视了脑中的声音。
“喷—..-那你就这样这样,balabala““..“。她现在情绪积压很严重,不发泄出来会出问题的。”小泉红子面色复杂,提出她的建议。
磯贝渚张了张嘴,发觉自己已说不出话,於是只是勉强笑了笑,右手搭上门把手。
“我会向前看的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谢谢您的开导——”
“嗯。长大了啊,渚。”
记忆中父亲的声音突然在耳边响起,回过头来,房间里除了莫莱空无一人。
她终於承受不住,缓缓的跪坐在地上,掩面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