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4k)凑不够两集时长的杂鱼罢了
警情要紧,在增尾桂造开门之后,一行五人进入了他的家。
“那个-三位警官,楼上有三个房间,麻烦你们去查看一下。侦探先生,一楼厨房在那边,麻烦你去看看,我负责客厅这边—.”
“好的。”
三位警官刚上楼上到一半,却看到莫莱站在原地没动。
“你为什么不先喊一声问问,而是直接让警察去找?”
“那个——我太太很討厌別人在家里大喊大叫的,所以”增尾桂造汕笑两声。
还能因为什么,因为她已经死了啊!
说到底还是计划出错了怎么不按照我想的发展?他不会看出什么来吧莫莱皱著眉。他一眼就发现了走廊上的窗户的异常:“不对—-玻璃窗被切开了?有人潜入吗?”
他走近那边,发现走廊上的玻璃窗被切割出了一个圆形的孔洞,正好够一只手伸进去,打开窗户锁。
但是为什么窗户上的锁还是关著的?岁徒侵入之后还帮忙把锁復原?又不是大门这种敞开著会很奇怪的东西。锁上也没有指纹擦拭的痕跡—很怪。
莫莱回头看去,发现玄关这儿已经没人了。
让我去厨房?去什么厨房先去客厅瞅瞅。
正当他走到走廊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惊恐的惨叫:“哇啊啊啊啊啊啊!”
莫莱看了看表,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门,他就看到增尾桂造瘫坐在地上,一辆动感单车边上趴著增尾太太的户体,背后插著一把匕首。
楼上的警官听到惨叫后光速下楼,赶到客厅。看到户体,三人立刻通知了本部。
高木涉正想衝过去试探一下生命体徵,却听到莫莱幽幽的声音传来:“不用试探了.——.叫法医过来吧,她已经死了。”
四人回头望去,只看到莫莱平静的眼神盯著增尾桂造,看得他有些发毛。
“怎—怎么了?”增尾桂造莫名的有些心慌。
“尸体就在进门就能看到的位置,但你进门两分钟后才惨叫出声—”他走过去,蹲下来平视增尾桂造,“这两分钟內,你都干了什么?”
他哪来这么多问题?!就不能让我好好的混过去吗?!
增尾桂造支支吾吾的说道:“我—我刚看到的时候太害怕了,愣在原地说不出话你看我现在还在抖呢———
“..这样吗。”
另一边,白鸟已经做完了初步的尸检。
“死因是从背部被利刃刺死。户体已经出现了明显的户僵-根据户体僵硬程度判定,死亡时间在两小时以上,应该是一点钟左右。”白鸟皱著眉看了看时间,“从我们赶来到现在过了四十五分钟啊—”
他回头,看著面色苍白的增尾桂造:“那个时候你还没有出门吧?能告诉我们,你在那个时候在做什么吗?”
“我我我———不对吧,那个时候我在家里,她明明好好的———”
增尾桂造內心已经想骂娘了。
怎么计划从头到尾都没对上啊?
根据机关设置,她应该是两点十五分左右死的啊?
怎么户检结果会是一点死的?明明那个时候我还在家啊?
“您您是不是有哪里搞错了?如果真是我杀了她,怎么可能会带你们来这里呢?”增尾桂造擦了擦汗,嘴角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
“的確。死亡时间应该在两点左右—”莫莱点点头。
“矣?”白鸟一愣。
“你听说过,仁王立姿吗?”莫莱背著手,走到书架前,戴上手套抽出一本《源氏物语》,“文治五年,武藏坊弃庆护送源义经投奔藤原泰衡。然而他们遭遇了平家的埋伏,
武藏坊允庆忠心护主,身中万箭,站立而死。”
书架上有血跡。根据这个高度倒下来,顶端正好对著死者背部的位置啊。
“.———-所以,这个传说和这件事有什么联繫吗?”白鸟没好气的问道,“莫莱先生,
还请把书放回原处,不要破坏现场好吗?”
莫莱把书放回书架,又仔细观察了一下自行车踏板的转轴。
缠了一圈钓线?
把刀固定在书架上,然后利用钓线和转轴形成一个绞盘,踩动踏板钓线收紧,然后书架倒下来,刀正好插入死者背部?
的確,死者背部的匕首,刃是横著捅进身体的如果是人干的,应该是竖著的才对。岁徒入室痕跡应该也是偽造的。
这帮人在东京投资个渔具店算了,主卖高强度钓线感觉能比別人赚的更多“不。我的意思是,激烈运动中猝死时,人体肌肉內的蛋白质会快速凝固,让死后僵硬的速度变得更快。这是因为在死前atp已经基本耗尽,死后肌肉便会立刻僵直。”
莫莱摇了摇头:“被害者身上出了很多汗,在我们赶到的这段时间內都没有干透,说明她死前的確进行了大量的运动。也就是说,真正的死亡时间大概在两点左右,增尾桂造的確有著不在场证明。”
亚达!绝处逢生!
之前的低毁是我错了!真不愧是名侦探啊!
增尾桂造鬆了口气,慌忙爬起来握住莫莱的手:“您可真是名侦探啊——真是不知道如何感谢——送?”
咔。
他低头看著被起来的双手,有些不知所措。
三个警察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高木慌乱的大叫一声:“误?!!
“莫莱君?!你在干什么—”
“疑点一。你明明不应该知道妻子的情况,为什么进来的时候没有呼叫妻子,而是让我们直接开始分头调查?”
“疑点二。你进来看到尸体两分钟后才叫人来,这段时间內你做了什么?”
“疑点三,玻璃窗上被挖了一个洞,偽造出有人从外面打开窗户的痕跡,但窗户锁还是锁上的。侵入者还会顺手锁好窗子吗?另外,锁上没有擦拭指纹的痕跡那上面能找到第三者的指纹吗?如果不是,那就证明侵入的痕跡是偽造的。”
“矣?!还有侵入者的痕跡吗?!”高木惊呼一声,“在哪?!”
另外两人也有些尷尬。他们刚来就被增尾桂造引去楼上了,完全没注意什么玻璃被挖了个洞。
“.—-就在走廊玻璃上。你们完全没注意吗?真是媚眼拋给瞎子看啊,增尾先生。”莫莱摇了摇头,“疑点四,匕首是横著插进死者身体的,不符合人体构造。相信捅过人的朋友都知道,人捅进去的话,匕首的刃应该是竖著的。”
什么叫捅过人的朋友啊?!增尾桂造內心有些不详的预感。
我我设计手法的时候有这么多漏洞吗?
“疑点四,书架头上有血跡,和胶带固定过的痕跡。仔细看的话能发现,血跡的边缘很平直那就是胶带曾经存在的痕跡。”“
增尾桂造越听头上汗越多,他慌乱喊道:“警官所以他有什么权利这么胡乱抓人?手不能隨便乱用的吧?!餵—说句话啊?!”
““..—我们也很好奇啊,这些疑点。”佐藤美和子摇摇头。
“的確。不说的话,还真没注意到—.”白鸟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一丝怀疑。
“还有就是自行车踏板转轴上缠的钓鱼线,末段还打了个圈这不是一目了然吗?
用书什么的,把刀固定在书架顶端,钓线绑著刀,刀尖对准自行车的位置。等增尾太太骑了一段时间之后,绳索被绞盘收紧,拉著书柜倒下来砸在死者背上,然后把她捅死。”
“你在胡说些什么啊?!”增尾桂造还想挣扎一番,他看向警方,面露绝望之色,“说句话啊,警官!警官?!”
这时,鑑识科的成员和法医也赶到了。
然而进来之后,他们才发现有点不对。
—怎么回事?
死者背后插看匕首趴在房间里。
侦探站在房间中央念念叨叻。
一个面色苍白的傢伙戴著手。
三个警官站在旁边若有所思。
这不是標准的案件结束的场景吗?这还有我们的事吗?
莫莱面色有些复杂:“怎么说呢想法很好,但是漏洞太多了。”
他对著楞在门口的科员们招了招手:“愣著干什么?鑑识科的成员们,麻烦调查一下两个点一一第一,窗户锁上的指纹,看看有没有增尾先生和增尾太太以外的人的指纹。第二,刀柄上的指纹既然犯人在偽造入室证据的时候都没戴手套也没擦拭痕跡,那布置机关的时候没道理突然改性子。调查一下刀柄上的指纹。”
“了解!”带头的科员敬了个礼。
“喂,对他敬什么礼啊——”白鸟扶著额头,“那傢伙又不是警察———”
“额,明白了,白鸟副组长!”
“从今天开始是组长!”
“还要挣扎吗,增尾先生?”莫莱打了个响指,“你进来之后就没出去过如果要处理现场的话,消失的胶带应该还会在房间里,或者你身上。来个人,帮忙搜下身———“”
“不用了。”增尾桂造无力的跪在地上,嘆了口气,“果然———真是漏洞百出,我自己之前都没有发现的。”
“你从最开始进警察厅的时候,就很可疑了。”莫莱忍不住蹲下来,皱著眉质问道,“不管是心理素质还是逻辑思维都不过关,你是怎么好意思作案的?”
“我有什么办法?!那个女人—我已经没钱给她了!”增尾桂造忍不住掩面痛哭。
“好快————·!”高木涉喃喃道,“这才多久?十分钟?解决了?”
“有什么问题吗?”莫莱有些不解的看向他,
“额——·按照流程,不一般是那种——”高木涉比划了一下,“有好几个嫌疑人,还有偽造的各种线索,侦探最开始判断错误,查了很久的入侵者没有进展,然后被旁人提醒,灵光乍现发现线索,最后再一通推理——”
“莫名其妙。”莫莱走过他的身边,顺手敲了下他的脑壳,“少看点为了凑时长硬塞不合理剧情的侦探剧吧,高木。这种漏洞百出的手法可拍不够两集啊。”
“啊哈哈——”高木了眼佐藤美和子,发现她並没有发现自己的丟人发言,鬆了口气。
犯人已经认罪,被押上了警车,眾人也都有些放鬆。
“所以”白鸟悄悄观察了一下佐藤美和子,发现她並未看过来,於是偷偷凑到莫莱身边,“莫莱君,那个小林澄子老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知道您有没有她的照片?”
“我是变態吗?莫名其妙存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老师的照片?”莫莱忍不住吐槽道。
“也对———.”白鸟捏著下巴,一脸纠结。
“不过,这儿有纸和铅笔吗?我可以给你画一副。”
“!”
白鸟特地找了个没人的房间。几分钟过去,小林澄子的素描画跃然纸上。
“真的,好像啊·—”白鸟低声道。
但是,他还是不太能確定,这个人就是他幼年时遇到的那个女孩。毕竟,佐藤和她长得都很像·
也就是小林澄子和佐藤警官的髮型从小到大都是普通的黑色直发。白鸟警官从小就留著他那个珊瑚刘海,莫莱好像就见过他和横沟参悟两个人留这种髮型,辨识度当然高。就像毛利兰,她的角也是从小就有的。
但是,她又明说,自己是她的“青梅竹马”。
真是,纠结白鸟有著疑虑也是正常的。这二十年间,他的心里一直住著当初那个女孩。结果曾经有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打探到了这个消息,说白鸟集团的继承人有过这样一段过往,二十年一直痴情於那个女孩。那人故意整容的和佐藤八分相似,通过些模稜两可的话术,想欺骗白鸟矇混过关,混成他的妻子,结果被他识破了。
“心有疑虑吗?”
莫莱把素描放进碎纸机中打碎:“直接去问不就好了?”
““..—.不,不行。我会想办法调查的——”白鸟诚恳的道谢,“真是非常感谢,莫莱先生。”
莫莱耸了耸肩,表示无所谓。反正也不是他的事。
“既然事件解决了—那我就先走了。”莫莱挥挥手告別。突然,他接到了一个电话。
找了个没人的角落,莫莱接通电话。
“红子?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