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4k)以后还是不叫他眼镜仔了……
接著,蓄势已久的元太一铁棍敲在那人手腕上,那人吃痛,匕首当一声掉在地上。诸星秀树的三个跟班冲了上去抱住他的四肢,诸星秀树则捡起匕首,將其抵在那人脖颈之上。
“现在,我问,你答。”他低声道,“你们——
“不。你们什么都不会问出来—”
一个男声从身后传来。一个高大的,剃著寸头,穿著西装背心的男人右手拿著匕首,左手挟持著步美,缓缓从门外走了进来:“我就说你是个废物,眼镜。
我就出去买个早饭的工夫,你能被一帮小孩制服了-餵小孩,现在,把他放了!”
步美在他的下胸位置不断踢打挣扎著,那人眉头一皱,匕首逼得更近了几分。
“听到没有?小屁孩。他让你们放了我。”被诸星秀树的匕首压在身下的男子眼镜滑落到鼻樑下方,感受看被眼镜阻挡而回流的鼻孔热气,他面色有些不爽,但还是低声道,“要不然,那个小女孩——“”
“砰!”
枪声响起,高大男子应声向后倒去,
他完全没想到这帮孩子们中会有人持枪,因此被灰原哀从大衣里掏出的左轮手枪一枪爆头。
游戏系统的设计充分考虑到了玩家们的年龄,因此贴心的为高大男子的全身都打了像素马赛克,让他看起来跟个躺在地上的史蒂夫似的。即便如此,元太和步美还是受到了巨大的精神衝击,愣在原地。
灰原哀即便双手持枪,但也被后坐力反震得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她吹了吹枪口的硝烟,“嘶”地倒吸一口凉气,乾脆把枪丟在地上,揉了揉手腕。
看著面色呆滯的眾人,她歪了歪头,闭上左眼比了个wink:“这是教授先生对我这个年纪就有这么深的知识储备而感到欣慰,因此友情馈赠的。我们这些学者型的人才,自然会悍悍相惜,不是吗?”
诸星秀树和他的跟班们也被枪声干扰了一瞬,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让眼镜男子找到了机会。
他此时穿的是大衣。因此,他双手猛地一抽,从被吸引了注意力的二人的怀中抽了出来。接著他化掌为刀,一手刀劈掉了诸星秀树手中的匕首。
隨后,他双手撑地,腰部发力甩开了抱住腿的那个孩子,接著一个翻身,连滚带爬的向著窗户跑去。
“不好!”
诸星秀树回过神来,那人已经爬到了窗台上。情急之下,诸星秀树抄起匕首往那边掷去,匕首划过他的大腿,留下一道血痕。
“不管是谁,给他来一枪!”诸星秀树全力一扑,抱住那人小腿,朝身后吼道。儘管他胸口被那人踢得生疼,但他还是坚持没鬆手。
“但是,你还—.”步美有些担心的喊道。
“別管我了,开枪,让这人逃回去报信就完了!”
“砰!砰!”
柯南“嘶”了一声,丟下枪,揉著自己的手腕。
看到眾人的视线转了过来,他解释道:“以前在夏威夷,和別人学过——“”
这是学没学过的问题吗!这么果决砰砰两枪,这傢伙之前看上去那么善良,
现在看来切开来肯定也是黑的吧!
诸星秀树决定,以后还是不叫这傢伙眼镜仔了。
窗台边,那人两侧大腿上已经各开了一个血洞,整个人被眾人合力扯了回来。
“妈的,见鬼————”眼镜男往地上2了一口,无力地喘著气,“竟然能被一帮小孩.
“不够警惕,这就是你们失败的原因。”诸星秀树抄起匕首,继续抵住他的喉咙,“现在,我们问,你答。”
“你们的总部在哪?”柯南率先问道,同时把枪口指向眼镜男。
看到灰原调侃的眼神,他有些尷尬。他是肯定不会开枪的-打腿对他来说已经是极限了,甚至直到现在,他还在不停说服自己,面前的人实际上只是一团数据。
不过,只要眼前这个眼镜男不知道他不愿开枪就行,他只要手枪带来的威镊力。
“犯罪巷进去第四间,找老约克,报出暗號之后他会带你们去地下室,在那里下单,付了定金之后我们.—
“等等。”灰原哀抬手打断男子的话,皱著眉问道,“你知道,兽主吗?或者,启示录之兽,亦或者深红圣者,荷鲁斯的化身———“”
“你们———你们是要传教吗?”眼镜男子一脸懵,“那你们早说啊,有必要这样吗?”
眾人对视一眼。
男人汕笑了几声:“但你们別看我这样,其实我也是个传统的天主教徒虽然你们如果让我信新教也不是不行,但是什么启示录之兽还是算了误別动枪!也不是不能商量啊!”
看到柯南的枪口往上抬了抬,他的声音陡然变形。然而眾人此时已经无心管他,诸星秀树了一声:“原来是个收钱办事的。”
“看来线索还得看结社那边——.”
柯南从怀里掏出那枚徽章,递给愣在一边,此时还有些懵的亨利·杰基尔。
见亨利呆在原地,他扯过亨利的手,把徽章拍在他的手上。
“不是!”亨利此时才回过神来,他不可置信的喊道,“你们——-你们·—·
!”
“事急从权。”
灰原哀皱著眉,低头思考著什么。听到亨利的话,她隨意的回了一句。
“这——我是说,你们才十岁左右吧,怎么——唉!”亨利有些无奈的,重重地嘆了口气,“即便情况紧急————这一地的“这些玩意儿”很难清理的啊!”
他赶忙把门窗关好,窗帘拉上,然后对著眾人说道:“行了孩子们,你们看好那傢伙,我现在去联繫结社!”
“哦哦,要来了吗!”元太很是兴奋,“那种魔法镜子什么的,突然亮起来,两边的人就可以对话———
“额,没有那种东西。”
亨利愣了愣,笑著解释道:“联繫结社———当然是拍电报啊。”
“拍电报?!”元太一下子失望起来,“拜託,你们是魔法结社矣!拍电报未免也太不符合你们的形象了吧?”
“首先,是魔术结社!其次,形象?那个能当饭吃吗?实用就是好的!”亨利有些好笑的反驳了一句,隨即钻进了地下室。
阿莱斯特一直到早上八点,才刚刚回到了他的宅邸。
他身上的大衣沾满了寒露,脸上也满是疲惫之色。他在僕人的服侍下换掉冰冷潮湿的外衣,穿上一身温暖蓬鬆的羊绒衫,走进了客厅。
壁炉的火烧的正旺。他仰躺在躺椅上,接过僕人递来的秘制的草药一一由他亲自调配,仅仅扇闻对於常人而言便是剧毒,然而对他来说,无非只是菸草般的东西。
阿莱斯特又熬过了一个不眠之夜。
他昨天晚上在前半夜,刚睡下不久就被吵醒。先是大本钟那边的封印被触动,让他指派开膛手去处理。结果手下以为他知道了巴贝奇宅邸的那幢爆炸案,
得魂不守舍一一他这才知道,开膛手杰克转了性子,不用刀子,改用炸弹了。
你这也算是开膛手吗?!你知道这会造成多大影响吗?
得亏他反应及时,才能在这短短的七个小时里处理完后手。
查尔斯·巴贝奇毕竟是英国皇家学会的元老之一,在不列顛乃至欧洲科学界的地位都挺高的。他虽然学术能力已经大不如前,一生除了差分机、分析机和一些算法研究之外也没有什么为大眾所知的成果,但他活得长啊!
科学界里,上一代和他关係不错的人数不胜数一一傅立叶、高斯、法拉第、
麦克斯韦、莫里亚蒂教授和开尔文勋爵等等,都是学生们痛恨的人物。
即便这帮人里除了开尔文勋爵才六十多岁、还算精神翼,还有莫里业蒂那个老不死的东西,明明到了该死的年龄但就是不死还活蹦乱跳之外,其余的都去世了;但他们的徒子徒孙都还在,而且社会影响力极大。而且巴贝奇自己还身兼儿个学会的荣誉会长更何况,爆炸案发生的地方还是富人区。
在他家被炸、警察得知消息的下一刻,整个苏格兰场都坐不住了。治安法官和苏格兰场这对职权互有重叠却分属不同部门的老冤家难得达成了一致,一定要將凶手绳之以法。
然而,以阿莱斯特的经验,官方绝不会如此简单地就將调查交给这些普通的警探们。
皇室必然派出他们的秘密皇家警察冬一一一帮接受了魔术训练的“皇家猎犬”。他们拥有鑑定、占下、復现事件经过的能力,而且由於皇家出身,也不可能被贿赂。
这帮傢伙平时什么事都不用千,只需要蹲在办公署里乖乖的就行,薪酬还高得可怕,几乎是资深警员的三倍。但相对的,他们在这种涉及到神秘界的案子发生时,就要立刻出动,以最高的效率给皇室和公眾一个交代。
以阿莱斯特手下的水平,是绝无可能在皇家警探的调查下掩盖住开膛手杰克的痕跡的——.因此,他还得亲自去帮那傢伙擦屁股。
他先是让埋伏在別的家族的探子,僱佣刺客做了几次小打小闹的模仿案。当天晚上伦敦和远东地区传闻中的新年一样,到处是爆炸声。
与此同时,他赶到现场,利用相似率一类的魔术把因果嫁接到那帮刺客身上,因此算是把嫌疑转了出去。
但仅仅是因果上的转移还不够,开膛手作案的痕跡也得处理掉。因此他文派出人,废了老大劲把开膛手穿过的那套警卫服找出来,然后用灵性火焰烧掉,再回到现场处理掉从杰克脚印到毛髮甚至气味和体液所有一切的证据。
这样一来,即便肯定有很多人能猜到,这件事是他做的——但知道又如何?
大英帝国断案是讲证据的!
起码对他这种有钱有势的人来说,是这样的。
不少古老家族都是他背后的支持者。在那些人看来,家族传承低於五百年以下的一律不得算作人,只要火不烧到他们头上,他们很乐意为阿莱斯特站台。
而大本钟那边的封印他原本以为是莫里亚蒂的手下乾的,结果却是福尔摩斯手下的那帮“贝克街小队”做的。
他先是让开膛手去处理掉那帮小孩,然后让別的手下去处理另一条线索一那帮孩子,之前在亨利·杰基尔的家里待了很久。而在深入调查(占下)之后,
阿莱斯特竟然发现,亨利那傢伙是黄金黎明的成员之一。
巧合?他更倾向於,是黄金黎明要对他动手,先派一帮炮灰来试探他。
因此,他立刻派了一队人前去亨利·杰基尔的家中,希望把亨利控制住並拷问情报。
他甚至还启动了自己在苏格兰场和医院的暗子一一如果这帮蠢货得手了,在拷问出情报后把亨利杀了,事情会被立刻处理成失踪,让警局中的暗子把事情压下去。
如果亨利有什么手段,重伤逃脱,那理伏在医院的人会“一不小心”把他治死。
如果亨利逃了但没去医院,他会让苏格兰场里的暗子以调查爆炸案为由发动大调查,尽全力找出亨利的位置,不让他和黄金黎明的人接触。
此外,他今晚还得参加一个晚宴,做一些俗世里的权力与利益的让渡和交接,以保住自己其余的產业最后,他还得给自己背后的支持者们做匯报,在那又臭又长的会议里装一整局孙子,忍受那帮除了出身之外一无是处的蠢货们鄙视的目光。
“一群废物——”
阿莱斯特將脑袋浸没在燃烧的草药那奇异的香味中,半闔著眼歪著头,瘫倒在躺椅上。
什么事都要我亲自来干吗?
我的確告诉你们“行汝意志”,个人意志超越一切道德、法律或社会约束,
但这不是你们自由散漫,不听指挥又经常犯蠢的理由!
妈的,要是我的手下能有苏格兰场那帮蓝皮龙虾一半听话,我都能顺心不少..
当他被约束时,阿莱斯特拼尽全力想要打破它;当他有了权力后,他又抱怨手下人不听他约束了。
毕竟,对他来说,理念啊准则啊什么的,都是可以拋弃之物,只有最终的那个目的是永恆不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