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6k）和红子的造人a计划失败力（悲）
“我还以为那位女士是您的夫人，您让我来是为了调查外遇之类的——”毛利小五郎小声吐槽道。
“她是我的儿媳妇。”菊右卫门抿了一口茶水，看上去很是淡然，“我內人与儿子，
在两年前的一场交通意外中去世了。这些年来，她一直一个人打理我们家的事务，我也很感激她。”
“额抱歉”意识到自己可能触动了对方的伤心事，毛利小五郎有些尷尬。然而菊右卫门只是放下茶杯，笑道：“园精舍の钟の声、行无常の响（园精舍钟声响，诉说诸行本无常）。我·—早就放下了。”
“好文采！”毛利小五郎拍掌頜首，讚嘆道。
“信浓前司行长所著《平家物语》，的確是不朽名著。”小泉红子放下茶水，好意提醒道，“开篇这句，可谓一语道破世间万物转瞬即逝。”
毛利小五郎点头的动作一顿，隨即若无其事的接话道：“的確，他的作品我向来很喜欢·...”
“真的？”菊右卫门有些惊喜，“没想到您还对文学有这么高的品味？真不愧是名侦探啊！”
“啊哈哈哈，如果说您是国宝级的陶艺大师，那我就是国宝级的名侦探了吧，啊哈哈哈一”
什么国宝级的名侦探莫莱君在的时候基本都是他破的案，他不在就是我破的案，
和你有啥关係？
柯南偷笑一声结果被发现，被毛利小五郎按著头用力揉搓。
“对了————”莫莱拍拍手，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菊右卫门大师。我听闻，臻至化境的技术可以抵达神域，而以土造人又是不少神话中神明才能达成的伟业我想知道，您是否尝试过，製作等身的人偶？”
“人偶？”菊右卫门一证，“这我倒是没尝试过不瞒你说，我向来只做茶具之类的，人偶什么的还没试过———”
“主要是，做等身的陶土人偶，难度太大了。”说到专业领域，他瞬间打开了话匣子，“陶土烧制的时候会收缩，如果是茶具的话还好，如果是人偶，手指和颈部之类的地方就要考虑到开裂的问题，內部最好也要填充金属或者別的结构做支撑这个倒是有些年轻人在做，但我从没做过。”
“那如果想製作如真人一般精细的等身人偶的话，难度岂不是很大？”小泉红子追问道。
“的確。而且陶土人偶其实也谈不上精致，风格会比较粗獷。”瀨户隆一点点头，“如果要追求精致的话，其实还是大理石雕塑之类的更精致———”
“伽拉忒亚？皮格马利翁？”莫莱下意识说道。看到菊右卫门问询的目光，他回过神来，笑道：“没什么，抱歉问这个问题，唐突了。”
话说之前有一起古董收藏家被杀的案子，有个嫌疑人阿久津诚，不就是雕塑家吗？
不过对方好像没什么名气·而且说起石雕，还得是欧洲吧？
看来，只能——·
“最近快斗那傢伙在干嘛？”莫莱偷偷肘了肘小泉红子。
“他？我都没怎么关注—好像在和青子约会吧，怎么了？”小泉红子仔细回忆了一下，有些不確定的说道。
“青子？红子你还真有个姐妹吗？！”莫莱有些震惊。
“什么姐妹-那是我同班同学中森青子，搜查二课警部中森银三的女儿。
此时眾人被邀请前去参观菊右卫门的作品，莫莱告了声罪，避开眾人走到一边打了个电话。
“基德？”
“唔？”黑羽快斗肩膀夹著手机，嘴上叼著麵包，套著衣服，支支吾吾的问道，“是你啊。怎么了？”
“帮我偷个东西唄，让我能短暂接触一会儿就行，然后再把它还回去。”
“也行，我看看有没有时间吧。”黑羽快斗倒是挺实在，毕竟那个叫老福的傢伙打入动物园之后，他们对外的行动就莫名其妙少了很多，让他最近閒下来不少。
“快一一斗一一”中森青子穿著充满活力的短袖衬衫和短裤，在楼下用力的挥著手，“你——好——慢——啊—”
“马上！”黑羽快斗应了一句，隨即问道，“你要什么？”
“嗯，米开朗基罗的《大卫》像，詹博洛尼亚的《强掳萨宾女人》，安东尼奥·科拉迪尼的《谦虚》——”
“仿品？”黑羽快斗嘴巴微张，麵包从他的口中掉落下来。
“没完呢，还有费奥多尔·舒宾的《戈列钦王子胸像》，都要真品，不过我只要每个摸几分钟就行了。”
“快一斗一”
“马上！”黑羽快斗脑袋探出窗外应了一句，隨后匆忙应道，“就算只要摸几分钟我活动范围都在日本，这些都在欧洲；要是让我去调查倒也不是不能查出来，可我最近没时间啊！要不这样，我帮你找个人如何？”
“你帮我找人？你这个水平的吗？”莫莱挑眉。
“哼，比我也就差了一点点吧。等我消息——”
说看，黑羽快斗掛断了电话。
看来也只能等一段时间了。还剩一个月·
莫莱收起电话，跟著在一边等他的红子一同去了仓库。
“嘴，这就是大师之作啊·”仓库中，毛利小五郎看著陈列的作品，讚嘆连连一虽然他也不懂具体好在哪一一但还是讚嘆连连，“真不愧是日本的“国宝”！”
“什么“国宝』不『国宝”的，我又不是个物件，只是个普通人罢了。”菊右卫门倒是无甚所谓，这类的讚誉他听得多了，“我只是把自己的思考倾注於作品中並享受这个过程，至於別人从中感悟到什么，那都是属於他们的哲思。”
“这也是大师的心態啊！”毛利小五郎点点头。
“益子，去帮我把风水丸取来。”菊右卫门对儿媳招呼道，然后对小五郎笑道，“风水丸是我最近刚刚完成的作品，原定是要在展览上第一次亮相·—唔，算了，既然都到这了，乾脆一起去看吧。
他招呼眾人跟上，莫莱也进了仓库里间。
土屋益子正搭了个梯子去拿位於货架上的罐子风水丸一一说实话，长得有点像隔壁东大东北农村的醃菜罈子一一但在她的手指触碰到风水丸的一瞬间，罈子一晃，直接从货架上掉了下来。
“小心！！”
“啊！！！”
眾人乱作一团。瀨户隆一也惊呼了一声，內心有些骄傲，但更多的是苦闷。
骄傲，是因为这个风水丸其实是他仿製的，就连一直替菊右卫门给徒弟作品品质把关的土屋益子都没发现。
苦闷，是因为土屋益子一直强逼瀨户隆一拿自己的作品给她，再由她以大师菊右卫门的名义以高价出售给那些没眼光的暴发户。
他不愿玷污师父的名声，因此最近没再產出合格的作品；但土屋益子又说他如果不继续做出作品让她掌去卖，就要把他赶出去。
他又不肯告诉师父真相；要是师父知道自己的作品卖出去的价格比他自己做的还要高...他该有多失落？
苦闷之下，他动了杀心。
他的计划是，在风水丸后面垫一个弹珠。在土屋益子取风水丸的时候，让她失手把这个鹰品打碎。接著，布置机关，在第二天做出土屋益子在这里上吊自杀的假象；而自杀的原因，就是自己失手打碎了风水丸。
现在，计划的第一步.—.啊？
瀨户隆一看到一个黑色的身影，以游鱼般的姿势穿过眾人。接著，一只手稳稳地在空中接住了风水丸，另一只手顺便扶稳了梯子。
夏洛克·—莫莱。
他怎么接住的？他不是在人群外吗？！
莫莱接住罈子，倒不是因为別的。只是之前在喝茶的时候，他偶然听到菊右卫门说，
毛利小五郎用的那个茶杯大概值一千多万，他对这些仓库里的瓶瓶罐罐就留了个心眼。
一个看不出什么玄妙的茶杯就能卖一千多万·这个罈子得值多少啊。
对了，这东西好像是菊右卫门这几年的心血结晶虽然陶土魔像的路线被否决了，但无论是大理石还是泥土都是土石一系，技艺大概是触类旁通的·
银灰色的光路於眾人目不可见之处攀上罐子。
“莫莱君！”土屋益子急忙从梯子上下来，捂著心口，满脸庆幸，“您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您是好，您简直是救我一命—.”
“什么救你一命，难道我会拿你怎么样？不过是个罈子，真摔了也就摔了。”菊右卫门看到罈子坠落心中也是一凉，但莫莱此刻把罈子救下，他也鬆了口气。
“——不对。”莫莱皱眉。
“什么不对？”毛利小五郎有些疑惑，“对了，莫莱君你还抓著罈子做什么？”
“这个罈子，不是菊右卫门先生做的。”莫莱將罈子递给土屋益子，看了眼两个徒弟，“虽然仿的很高明————但还是，少了些什么。”
“什么？！”瀨户隆一是两个徒弟中反应最大的，“怎么可能？怎么会是仿作的？”
当然是仿的，而且就是你仿的莫莱面上波澜不惊。同调的视角里全篇都是你，你做罈子的全过程都出来了·
“对啊，莫莱君。”土屋益子言语中也带了些责怪之意，“这怎么会是仿的？如果是仿的，那就只可能是瀨户或者有田做的。我一直为他们把关，他们两个”
观察了半天的菊右卫门面色越来越凝重，最后顿了顿拐杖。
“益子，把罈子给我。”他沉声道。
“师父”瀨户隆一下意识伸出手。菊右卫门警了他一眼，再次顿了顿拐杖：“把罈子给我！”
土屋益子只好把罈子递给菊右卫门。
菊右卫门拿过罈子，端详了一会儿。
渐渐的，他嘴角勾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这不是做的不错嘛，隆一？”
他畅快的大笑起来：“把益子都骗过去了！可惜，要骗老头子我还是有点难度！哈哈，还有莫莱君一—话说，你是怎么发现的？”
“和之前喝茶的杯子的『韵”，不一样。”莫莱一脸神秘莫测的神情。
实际上莫莱也不懂什么“韵”，但別人也不懂，所以无所谓了。
“这个罈子——是瀨户先生做的？！”毛利兰有些惊讶。
她只是惊讶，有田义彦和土屋益子就是惊骇了。
“—-真不愧是，被认为最有可能继承六代菊右卫门的你啊。”有田义彦大力拍了拍瀨户隆一的肩膀，“这下完全服你了！”
“但是，还要注意一点。”菊右卫门面色严肃起来，“学我者生，像我者死。你要做出自己的风格，之前的就不错嘛。为什么突然开始仿我的作品了？”
“那，那是”瀨户隆一有些迟疑。
没想到·..·居然被发现了吗？
“那想必是因为，隆一他太崇拜您了吧。”土屋益子打著圆场。
喷，没想到这小子仿的这么像—不早说啊？到时候把风水丸一展出，再失手打碎，
然后卖这小子做的仿品，岂不是比卖他的那些玩意赚的多得多？
“这可不行啊。做艺术的，就是要有把老师踩在脚下的气势。”菊右卫门面色严肃，
用拐杖敲了敲瀨户隆一，“如果有哪一天，你真的超过了我，我会很高兴的。”
““..真的吗，师父？”瀨户隆一嘴唇喏了一下，颤抖著问道。
“还能有假？”菊右卫门看了看自己的两个徒弟，笑道，“你们两个啊，在我心中，
已经是我的儿子了。”
瀨户隆一双腿一软，跪在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菊右卫门面色一变，拐杖顿了顿地板，“站起来！”
不是，又来？柯南张望了一下四周，也没死人啊？怎么又莫名其妙跪了？
“师父，我要坦白一件事。”瀨户隆一低声道。
土屋益子面色一变：“瀨户，你———”
“请听我说完好吗，益·子·女·士？”瀨户隆一面色冰冷。被他的气势所震慑，土屋益子一时之间竟说不出话。
隨后，瀨户隆一一脸释然的讲述了这几个月，土屋益子是怎么將他的作品出售，又是如何逼迫他的。
莫莱一行五人在一旁猛猛吃瓜，然而事件的中心一一菊右卫门一一此时內心却万分复杂。
“.—-所以，你这几个月没有表现出丝毫进步，就是因为这个？”
“父亲，他——”
“我让你说话了吗？”菊右卫门带著威压的目光转来，土屋益子闭上嘴，吞了口口水。
感受到菊右卫门的目光转了回来，瀨户隆一沉默著点了点头。
“而你又担心自己作品卖的价比我的还高，打击我的自尊？”
瀨户隆一迟疑了一会儿，还是点了点头。
“愚蠢！”菊右卫门爆喝一声，“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师父”瀨户隆一身形一颓，已经做好了被逐出师门的准备。
“师父，隆一他也是为了维护您的声誉”有田义彦冲了过来，和瀨户隆一跪在一起，“还请师父原谅—”
“原谅？我原谅什么？他又没错。”菊右卫门向吃瓜吃爽了的眾人告罪一声，请眾人先去会客厅喝杯茶。
待眾人走后，他深呼吸平復了一下心情，然后对著还跪著的二人问道：“你们二人，
分別选一件我此生最得意的作品出来。答对了没有奖励，答错了有惩罚。”
有田义彦迟疑著问道：“——是匯聚了您这几年心血的风水丸？”
菊右卫门平静的摇了摇头。
瀨户隆一抿了抿嘴，问道：“是您曾经卖出过的价格最高的，月之碗？”
菊右卫门用拐杖抽了抽二人：“那些算屁！”
他难得爆了粗口：“匯聚老夫半生心血的两个作品，不就跪在我眼前吗？给老夫站起来，不许跪！”
二人羞愧的站了起来。
“至於你—”菊右卫门看了眼诚惶诚恐的土屋益子，终究还是十几年的感情让他心软了，“今后，不许再插手陶艺相关事务，一心操持家务吧。”
“义彦，去烧窑。”他大手一挥，指挥起来，“隆一，和我去工坊。益子，我看你此时也羞於见人，给我回房好好反省！”
他带著两个徒弟一块儿出门，先是亲自来了会客厅。
看到仍在喝茶的莫莱，他跪坐下来便是一拜。
莫莱慌忙起身，躲到一旁：“您这是做什么？！”
虽说实际上莫莱的年龄可能比他还大，受这一拜也不会折寿什么的，但礼节什么的是这样的菊右卫门站起身，诚恳的说道：“莫莱君。若不是您今日慧眼，这家中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变故。我这老头看似豁达，但实际上没几年好活，也受不了更多打击了您於我有大恩。”
“您之前提到人偶，我也大概知道您的意思—不过等身的人偶，烧制起来实在是太难了。但是，为您和———”
他看了眼小泉红子。小泉红子点点头：“未婚妻。”
她明显是把昨天目暮警部说的“我国法定结婚年龄是16岁！”记在心里了。
“哈哈，现在年轻人感情就是热烈，这么年轻就——”菊右卫门笑著点了点头，“那就，为您和—.不，乾脆以几位为原型，烧一套陶偶吧！我有预感—这將会是，倾注我全部技艺的作品。”
莫莱和小泉红子对视一眼，欣喜道：“那我们就却之不恭了！”
技艺都是相通的如果能解析菊右卫门这个现存的陶艺大师的技艺，那对於塑造足以束缚灵魂的躯壳无疑有所帮助，
“但是，我们也没帮到什么”毛利兰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被菊右卫门强硬的拒绝了她的推辞。
“抱歉，家里出了这事，也不好再留几位过夜-几位留下地址便是，到时候烧制好了，我寄送到各位府上。”菊右卫门朝著五人带著歉意的点了点头。
眾人本就有离去之心。对方家里出了这事，出於礼节而言，他们也得离开，否则留在这里只是徒增尷尬。
莫莱问大概什么时候能烧制好，答日大概需要两周左右。莫莱也明白此事急不得，只好耐心等待。
眾人与菊右卫门告別，隨后驱车回了东京。
后日。
莫莱订好机票，即將前往欧洲。
基德说是帮他联繫了几个朋友，搞清了那些展品的本体都在哪儿。但雕塑这种东西又带不回日本，因此只好他亲自去一趟。
小泉红子帮他整了整领口，在他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记得在情人节之前回来哦。”
“这都灭世危机了，还要过情人节吗”莫莱低声吐槽了一句，看到小泉红子柳眉倒竖，他拍了拍红子的脑袋，笑道，“放心，会回来的。”
“这种程度的危机-你不也有办法吗？”小泉红子轻笑一声，“那我又担心什么？”
她挥了挥手，目送著莫莱消失在检票口。
经过漫长的飞行，莫莱抵达了义大利佛罗伦斯。根据调查，《大卫》和《强掳萨宾女人》就在佛罗伦斯美术学院，米开朗基罗广场和市政广场佣兵凉廊展出的则是二者的仿品。
安东尼奥·科拉迪尼的《谦虚》则是在那不勒斯的圣塞韦罗教堂，恰巧弗朗西斯科·
奎里诺的《幻灭》一一大理石鏤空技术的巔峰一一也在那里，因此莫莱打算到时候一併解析之。《戈列钦王子胸像》则是在莫斯科，所以莫莱在同调完这几件作品后还要飞一回莫斯科。
下了飞机，出了机场，莫莱老远看见一个长得有点像猴子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看著手錶。那男人看到莫莱从机场大门走出，挥手打了个招呼“哟！你就是那个夏洛克·莫莱？”
“你是基德找的那个帮手？”莫莱挑眉。
眼前这个男人一身酒红色西装，虽然脸型轮廓有些像猿类，但散发著一股玩世不恭的瀟洒气质。
“对，是我，鲁邦。”鲁邦三世点点头，打量了一番莫莱，嘿嘿一笑，“石川那傢伙说你也是个高手，感觉也就那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