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冒牌上尉开始成为帝国皇帝

第三百三十七章 不等的「打赌」


    第339章 不等的“打赌”
    思考一通,病人还是关怀地看向士兵:
    “即便你是科佩尼克军团的军士,也要警惕呀,贵族们总是不会背叛他们的財富与权力。”
    “我见过很多贵族,有的粗暴无礼,有的阴险狡诈这其中有一些人能在平常时刻表演的很好,利用一些小恩小惠就收买了穷苦人家的孩子。”
    “可这种所谓恩惠只是那些贵族们偽装出来的一种假象!一旦那些穷人有了足够价值、亦或者同这位心善贵族有了实际利益上的衝突,这类贵族將会立刻撕偽善麵皮,將凶相显露。”
    “那些大国王、大贵族是什么?是豺狼!是饿虎,他们是靠生食穷人血肉为生的,就是因为他们,穷人们甚至连麵包都要掺入沙子。”
    病人是一个热血澎湃,但有些缺乏经验的活动家,他起初还在斟酌言辞,想小心的劝阻面前偶遇的友善士兵。
    可讲著讲著,他竟然忍不住兴奋起来,手舞足蹈的又念起他从卢梭,从霍尔巴赫著作中总结出的思考,又展开一番长篇大论的演讲。
    这个生病的活动家念的激扬澎湃,让附近的病友嚇到蜷缩脖子,让一些思想传统的老农投以强烈的敌视目光。
    但病人却不问不顾的继续讲下去,最后以一番“君主本恶”的精彩论断结束睁开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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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演讲罢,活动家才注意到旁边病友都一副“血別溅到我身上”的蜷缩姿態闪到距离自己的遥远处,士兵则是以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盯著他。
    坏了。
    病人心中咯瞪一声,暗骂自己竟然又上头开始了胡扯。现在好了,即便士兵多么友善,也得把自已抓入王国水牢进行教训。
    可士兵却出乎病人意料的平和:“嗯,卢梭的人民主权和霍尔巴赫的专制者恶论。”
    “你还知道这个!”
    活动家忍不住瞪大眼睛,一个平民识字能写就算了,还读过那些思想启蒙者们的著作。
    “是將军阁下强制安排的识字学习。”
    士兵汕汕一笑:“將军阁下要求士兵每周必须进行三次识字教育,军团请来的教员都是很出色的学者,这些学者喜欢用伏尔泰、卢梭、狄德罗的论作为我们授课。”
    “教育!平民!士兵!”
    才狠狠骂过贵族的病人眼睛瞪圆眼睛,发出极度不解的声音。
    在他看来,王族、显贵的特权无疑同平民的利益相悖。那些大人物们平日只是用愚味、神学与宪警压制平民,让平民无法爆发出自己的声音。
    让无知成为平民们的“荣耀”,这才是贵族正常会干的事情呀,毕竟只有穷人们足够“蠢笨”,才能心甘情愿的被他们压榨。
    可为什么,苏弗尔公爵,这位国王的最锋利的剑,竟然会给平民提供教育,教授的还不是可笑的神学与所谓王权高贵,而是在病人眼中可以点燃卡佩的那些高尚学者的著作。
    难不成·——.
    病人突然想到伏尔泰先哲,他也是贵族出身,同样致力於反对专治与教权。
    可哪怕光辉闪亮如伏尔泰,其政见也是偏向温和的君主立宪,对共和相关思想虽不討伐,但亦不倡导呀。
    这位苏弗尔公爵为何会如此有趣:帮平民士兵开蒙识字,教导军队这一王国维系统治的工具温和待民。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令人难以置信,却又没其他解释的答案:
    或许苏弗尔公爵是一名同情平民、思想开放的大贵族。甚至也许这位被王国镜厅视为左膀右臂,虽游离於贵族社交圈,依旧有许多贵族竭力试图拉拢的王国名將是一位同行者。
    想法貌似合理,却又超乎现实的夸张,病人强令自己截断混乱的思绪,重新摆出严正的姿態:
    “总之,士兵兄弟,你还是小心一点吧。虽然苏弗尔公爵开展的这个识字启蒙確实伟大,但也有可能只是暂时无法衝击他的利益罢了。”
    “这或许只是他用来拉拢平民士兵的一个工具罢了,兄弟——””
    原本和病人有说有笑的土兵立刻变为严肃姿態:“先生,將军阁下对军团土兵爱如亲子,是所有科佩尼克军团將士最最尊敬的人,你不能污衊將军阁下。”
    “我”土兵的反应让病人愣在原地,他內心也忍不住生起凭空恶意想像別人的愧惭。可又回想一番在卡佩,在欧陆列国见过的贵族们不当人的举止,病人又倔的劝阻道:
    “你知道按照王国律法,军团每天应给你多少的薪酬吗?”
    “这个数。”病人在士兵面前比了一个十:“十苏的工资,虽然不丰盛恰巧可以买三磅黑麵包,能让一家人吃饱饭。”
    “这个薪酬条哪怕拋去浣洗费、装备保养费这些必要支出,你也应该拿到五苏以上呀,可你实际收到了多少?五苏这些同你实际薪酬的差值,就是军团贵族们对你的层层盘扣!”
    “还有执行公务时士兵,现在你们是在对抗瘟疫是吧。你知道王国贵族们一向是怎么处理的吗?我来告诉你:平民集中一起,军团介入监控处置。”
    “拮抗瘟疫的过程中,军团可以肆意施行暴行而不受约束,这种默许规则除了是对慌乱士兵进行安抚,另一层意味就是你们,这些同样处於瘟疫区的军团也被王国拋弃了!”
    “如果瘟疫能正常结束,那军团还可以回到驻地,如果继续恶化,曾经镇压暴民的军团也將变成被镇压者。”
    “你看,现在这诺大的一个隔离所,有一位身份尊贵的军官吗?”
    “你还是要—”
    “十五苏!”士兵坚定的声音打断病人的慷慨陈词。
    “什么?”
    “十五苏,这个就是將军阁下给我的薪酬。”
    “怎么会—”
    “还有瘟疫,你也说错了,將军阁下给的命令是让我们这几支先遣部队暂时接管病区。等他调动好所有队伍,將同我们继续並肩作战。”
    “这不可能!隔离区是如此危险,我敢和你打赌,他不会前来。”
    “我不打算同你打赌一一必定之事,怎能作为赌约。”士兵脸上露出微笑:“瘟疫的隔离区的確是那样危险,將军阁下曾经就做出与我们同舟共济的决断!”
    病人沉静两声,从他那满是热情的嘴唇中发出冷静的声音:“拭目以待。”
    咚咚!鸣鼓声与號角声突然响起,士兵神情突然振作:“无需等待了。”
    “怎么?他不过来了吗。”
    “不!”士兵露出理所当然的胜利者微笑:“將军阁下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