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爱国在车间里一战成名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四合院。
这回,可不是什么道听途说的小道消息了。
而是从红星厂下班的工人们,亲口描述的。
“你们是没看见啊,当时那场面,嘖嘖!”
“咱们院的姚总工,那可真是神人!就拿了块破钢板,叮叮噹噹搞了不到半小时,就把一台快报废的老爷车,变得比新机器还猛!”
“刘福贵,八级车工,厂里技术第一牛人,当场就要给姚总工跪下磕头拜师!”
“现在厂里上下,谁不服姚总工啊?都跟看神仙一样看著他!”
院里的邻居们听得是一愣一愣的,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他们对什么工具机、效率之类的词不太懂。
但他们听懂了一件事:姚爱国,又干了件了不得的大事!
这下,三大爷阎埠贵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他感觉自己错过的,已经不是一根高枝了,而是一棵能通天的参天大树。
秦淮如听著这些议论,心里也是波澜起伏。
她看著自己家里那个只会躺在床上哼哼唧唧的贾东旭,再想想那个年纪轻轻就当上总工,还能让八级老师傅纳头便拜的姚爱国。
这人跟人,怎么差距就这么大呢?
一股难以言喻的悔意,在她心中悄然蔓延。
要是当初……
可惜,没有当初。
而院里最不爽的人,莫过於许大茂了。
他每天听著院里人对姚爱国的吹捧,心里就跟有几百只蚂蚁在爬一样,又酸又痒,嫉妒得发狂。
他想不通,姚爱国不就是个会摆弄几下破机器的工人吗?
凭什么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尊重和敬佩?
自己好歹还是个放映员,是传播精神文明的文化人,怎么就没人这么崇拜自己?
这天晚上,许大茂在外面喝了点酒,仗著酒劲,又开始在院子里作妖了。
恰好,姚爱国从厂里回来,手里还拿著一捲图纸。
“哟,姚总工回来啦?”许大茂阴阳怪气地喊了一声,拦住了姚爱国的去路。
周围的邻居一看这架势,知道有好戏看了,都悄悄围了过来。
姚爱国看了他一眼,不想搭理这个酒鬼,准备绕开他走。
“哎,別走啊,姚总工!”许大茂张开胳膊,挡在他面前,一股酒气喷了过来,“听说您现在可威风了,在厂里都快成土皇帝了?”
姚爱国皱了皱眉:“许大茂,你喝多了,让开。”
“我没喝多!”许大茂打了个酒嗝,“我就是想不明白,你一个整天跟油污铁屑打交道的,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就是修好了个破机器吗?至於让全院的人都把你当神仙供著?”
他指著姚爱国手里的图纸,一脸不屑地说道:“天天捣鼓这些破烂玩意儿,能有什么出息?能比得上我们放电影的高尚?”
“我们放一场电影,那是丰富了多少人的精神世界!你呢?你就是个高级修理工!”
他这番话,说得是又蠢又恶毒。
把在场的人都给听愣了。
姚爱国还没说话,一个洪亮的声音就从人群后响了起来。
“许大茂,你他娘的放什么屁呢!”
傻柱拨开人群,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就揪住了许大茂的衣领。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在这儿评价我们爱国兄弟?”
“你放电影高尚?你高尚个屁!你不就是个到处钻营,拍领导马屁的小人吗?”
“爱国兄弟那是凭真本事吃饭!他修的不是破机器,是咱们国家的工业基础!他画的不是破图纸,是咱们工人阶级未来的希望!”
“你懂个蛋!”
傻柱虽然是个粗人,但今天这番话,说得是掷地有声,在理又解气!
周围的工人们纷纷点头叫好。
“柱子说得对!”
“许大茂你就是嫉妒!”
“就是!姚总工是为国家做贡献,你算老几?”
许大茂被傻柱拎著,脸涨成了猪肝色,酒也醒了一半。
他没想到自己一句话,竟然犯了眾怒。
“我……我没那意思……我就是喝多了……”他开始求饶。
姚爱国看著眼前这一幕,心里也有些意外。
他没想到傻柱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他走上前,拍了拍傻柱的胳膊。
“柱子哥,算了,別跟他一般见识。”
然后,他看向许大茂,眼神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他没有骂他,也没有嘲讽他。
他只是淡淡地说道:“许大茂,人最可悲的,不是没有能力,而是没有见识。”
“你看不懂我做的事情,我不怪你。因为你的眼界,就只有放映机前面那块小小的屏幕那么大。”
“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別来烦我。”
说完,他不再看许大茂一眼,转身回了自己屋。
这番话,比直接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
那种被彻底无视,被降维打击的感觉,让许大茂的自尊心碎了一地。
傻柱“哼”了一声,鬆开手,像扔垃圾一样把他推到一边。
“滚吧!以后再敢对爱国兄弟不敬,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许大茂踉踉蹌蹌地站稳,看著周围邻居们鄙夷和嘲笑的目光,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他知道,今天自己这人,是丟到家了。
他灰溜溜地跑回了自己屋,连头都不敢回。
这场闹剧,最终以许大茂的完败而告终。
而姚爱国那句“你的眼界,就只有放映机前面那块小小的屏幕那么大”,也成了四合院最新的流行语。
大家在背后议论许大茂的时候,都会笑著说上这么一句。
这让许大茂在院里,彻底成了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