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故事:从山村憋宝人开始

第52章 木桩里有邪气,嘎子喝灵血


    孙卫东本来都从木头桩子上下来了,一听这话顿时不高兴了,“山神爷的座位?那还不如皇帝的龙椅呢,现在这整片大山都是属於人民的,我今儿还非得好好坐一坐不成。”
    孙卫东说完之后,居然又要坐到木桩子上去。
    徐军脚快,这会儿已经到了孙卫东的旁边,一把就拉住了孙卫东。
    孙卫东脖子一梗,“咋了?军哥?你也信这些牛鬼蛇神?咱可是受过教育的,歌命信仰可得坚定一点儿。”
    徐军知道孙卫东是个直肠子,脾气跟驴差不多,马上劝了一句,“孙胖子,你別忘了,咱们下乡是接受贫下中农再教育来了。”
    “你能不能脱掉身上的小布尔乔亚气息?以为自己念过书多认识几个字就比农民更了不起了?”
    “你得知道,这些东西表面看起来是旧习俗,但是其中也包含著群眾千百年来智慧经验的积累。”
    说完之后,徐军又跟孙卫东飞快的小声说了一句,“你特么的赶紧躲开,这个木头桩子不对劲儿。”
    孙卫东別人的话不信,对徐军的话还是非常信任的。
    听到徐军的话之后,瞬间就从木头桩子旁边退后了几步,躲开至少两米远。
    徐军又看了看那个木头桩子。
    就在几个人说话的功夫,木头桩子上面那股特殊的气息居然不见了。
    徐军围著木头桩子转了一圈,仔细检查,也没有发现上面有什么东西。
    此时冯殿阁看孙卫东乖乖从木桩子边挪开,也没再说什么,直接招呼孙卫东过去帮忙砍树枝。
    孙卫东虽然有些不服气,不过该干活还是会干活,捋胳膊挽袖子的拎著斧子走向倒下的大树。
    徐军还有些不放心,走到孙卫东身边,又问了一句,“孙胖子,咋样?没觉得身上有哪里不对劲儿吧?”
    孙卫东还在身上摸了一下,“没啊,我挺好的,真没啥事儿。”
    徐军这才鬆了一口气。
    山里的各种规矩,有时候还真的不能全都当成是四旧。
    开始砍树之前冯殿阁交代的那些规矩,其实很多冯殿阁自己也讲不出太多道理来。
    但是確实是老辈子伐木的木把头几百年的经验积累。
    不按著规矩办还真容易出事儿。
    不能坐木头桩子的规矩,不光木把头有,徐军隱约记得进山围猎的时候,葛长柱也提过。
    对猎户来说,老木桩子也是猎户祭祀山神爷的地方,是山神爷的饭桌子,也不能隨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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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不过深山里面木桩子少见,大多猎户都是用石头垒老爷府。
    可见老辈子生活在林区的人,都觉得林子里的木头桩子不能隨便坐。
    尤其是刚才徐军的憋宝夜眼还看到了点儿邪气。
    接下来倒是没有发生什么意外。
    几个壮劳力带著工具,又有冯殿阁这样的老手安排,用了不到半个钟头的时间,整个大树的树冠枝杈就全都清理完了。
    接下来就是用槓子和绳子將大树顺著山坡运下去。
    山上已经下了几天的雪,积雪已经半尺多厚,完全可以顺著雪地滑下去,只要看准了方向,不让木头横滚就可以。
    到了山脚草木稀疏了,队里的牲口也套好了,再一路拖回晒甲营就轻鬆多了。
    剩下的那些树枝也没浪费,队里派人把大的树枝都用爬犁拉回去。
    碗口粗细的树枝,选直溜的可以做檁条椽子。
    其他的也是正经好劈柴,用来烧火火特別硬,而且还带松香。
    等到眾人返回大队部的时候,陈夏青、郭晓月、赖学文还有村里其他人已经把偏房拾掇得乾乾净净。
    杂物都清理掉了,窗户擦得鋥亮,地面铺上湿黄土用碾子又碾了几遍。
    还在房子中间垒了一个炉子,装好了炉箅子和烟囱管。
    徐军到了大队部的时候,烟囱管已经冒出阵阵青烟。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破木头,做座椅了。
    这些事儿都是技术活儿,基本上是冯殿阁带著几个有点儿木工基础的人在搞,別人帮不上忙。
    加上天色也有些黑了,几个知青从大队部返回知青点儿,开始准备晚饭。
    吃过晚饭之后,徐军心里一直琢磨著什么时候把守宫血和阴灵芝粉獾子油弄到一起。
    白天的时候徐军从小苏大夫那打听消肿生肌的草药。
    结果小苏大夫居然说了个偏方,用蝎虎的血可以配药。
    蝎虎擼子是晒甲营一带对壁虎的称呼。
    这东西夏天的时候挺常见,晚上会凑在油灯旁边的墙上吃虫子。
    不过要收集足够的蝎虎血不太容易,那玩意长得小。
    但是徐军不一样,徐军杀了枯井里面的蛇守宫之后,接的守宫血都有半瓶子,用来配药绝对够用了。
    等到吃完了晚饭,徐军就找了个藉口,趁著其他人在聊天的时候,拿著蝎虎血和阴灵芝的药膏到了另外一侧的厢房。
    这间空房里面没有炉子,有个破旧的火盆。
    不过对於徐军来说也够用了。
    徐军在火盆里面点起火。
    等劈柴烧成了木炭,再把放著阴灵芝药膏的罐子放在旁边。
    一会儿功夫,炙热的木炭就把药膏融化。
    徐军没有直接把所有的守宫血都倒进去,而是先倒了一点点。
    好在守宫血似乎跟普通的猪血鸭血一类的血液不同,这么冷的天居然没有凝固,只是变成了非常粘稠的样子。
    几滴守宫血倒进去之后,徐军立刻发现原本近乎白色,带一点点紫色的獾子油顏色变深了。
    原本是已经融化的热油,液体状態。
    混入了守宫血之后,马上变得粘稠起来。
    味道也发生了变化。
    之前獾子油那种荤腥的气息越来越淡,一种药香慢慢透出来。
    徐军一点一点的把守宫血加进去。
    阴灵芝药膏的粘稠度也在不断变化。
    到了后面,几乎已经变成了类似於雪膏一样的半固体。
    徐军立刻停手。
    再加下去,估计这一罐子药膏就要彻底凝结,变成一坨死疙瘩了。
    眼下这个状態刚刚好,每次用手指能轻鬆剜起一块,方便涂抹。
    等到药膏变凉之后,徐军又把装著药膏的罐子收好。
    守宫血还剩了一点儿,徐军知道这东西放的时间不可能太长,久了灵气就散掉了。
    扔是不可能扔的,守宫血的灵气还挺足,扔了浪费。
    徐军轻声打了个呼哨,把嘎子喊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