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故事:从山村憋宝人开始

第40章 自己开门閂的驴,乱坟地里转圈


    曹巧凤说完之后,急匆匆的回自己屋里去拿火盆了。
    徐军孙卫东和李海燕进了厢房,发现里面一点儿都不乱,都是一些农具杂物之类的,摆放得整整齐齐。
    地面上也没有什么灰尘。
    甚至曹巧凤已经给三个人摆好了三个小板凳。
    “还行啊,这不挺乾净的吗?”孙卫东倒是不挑。
    徐军微微皱眉。
    厢房里这么干净,刚才曹寡妇在收拾什么?
    很快徐军的眼窝子里开始发热,用憋宝的夜眼在厢房里面扫视了一周。
    不过也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
    一会儿功夫,曹巧凤已经端著一个生好的火盆进了厢房。
    “院心牲口棚边上有柴火,愣了你们就自己添柴,我先看著我家丫头睡觉去了。”
    曹巧凤走后,徐军孙卫东和海燕三人一边烤火,一边扯閒篇。
    徐军对曹巧凤有点儿好奇,问了一下海燕曹巧凤的情况。
    李海燕撇了撇嘴,“你们是不知道,曹家嫂子老爷们刚没的时候,晒甲营但凡没娶媳妇的男的都激动坏了。”
    “天天的在她家院门口转悠的老爷们、小伙子得有七八个,那傢伙扫院子的,挑水的,修院墙的,各显神通。”
    “不过咱有一说一,曹嫂子作风方面绝对没问题。”
    “没过一个月,那些围著这儿转悠的老爷们全都撤了。”
    “好像都吃了点儿亏,但是到底吃的啥亏咱也不知道,那些老爷们嫌丟脸也没人提。”
    孙卫东一听眼睛都瞪圆了,“啥?她一个二十多的寡妇,还能让那些老爷们吃啥亏,应该还是咱村的社员觉悟高,看人家不用帮助就不来了。”
    徐军看向孙卫东的目光像看个傻子,“你还真单纯啊,就曹姐这个身段样貌,比杨……比一般人强多了,肯定得知道疼了才会躲开。”
    徐军也没继续问。
    李海燕性子直爽单纯,跟个假小子似得,对於这些八卦的事情不太了解。
    真要打听事儿还是得找二坏。
    这小子满肚子坏水,又特別好打听,扒墙角贴窗根的事儿也干得出来,知道的肯定不少。
    三个人聊著聊著就到了半夜。
    孙卫东和李海燕瞌睡大,已经上下眼皮打架了。
    徐军也有些迷糊。
    就在这时,院子里面传来一阵微微的骚动。
    听声音是从牲口棚的方向传来的。
    徐军马上站起身走到门口,从门缝向外面看过去。
    此时时间已经差不多十二点,正是午夜,外面没有月亮。
    徐军的憋宝夜眼借著微弱的星光,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牲口棚里面那头大叫驴此时精神抖擞,正用嘴巴叼著韁绳在木头桩子上绕圈。
    徐军看到之后,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这头驴正在解韁绳。
    村里的牲口用韁绳绑在桩子上,扣子当然不会非常复杂。
    但是那是相对人来讲的。
    对牲口来说,绕在桩子上繫著活扣的韁绳就是未解之谜。
    而这头黑叫驴一边绕圈一边用嘴巴叼著韁绳上下拉扯,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把韁绳解开。
    解开韁绳之后,黑叫驴溜溜达达走到了院门的位置。
    徐军瞪大了眼睛,发现黑叫驴伸长嘴巴,用嘴唇夹住门閂上的釕銱,將釕銱解开。
    之后又把门閂顶开,吱呀一声,院门居然被打开了。
    一整套动作非常嫻熟,显然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徐军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要是换个人做这些动作,简直再平常不过。
    但是一头驴会解韁绳,打开閂住的院门,怎么看怎么透著一股子邪异的味道。
    徐军马上回头,把已经开始打鼾的孙卫东拍醒,“起来了孙胖子,那头驴自己出去了。”
    孙胖子激灵一下从小板凳上站起来,“有人偷驴?哪儿呢?”
    李海燕也被嚇了一跳,跟著站了起来。
    两个人明显都有些发懵。
    徐军做了个安静的手势,小心的打开厢房门。
    “咱去看看这头驴去干啥了,小点声,別惊到它了。”
    看到徐军的动作,孙卫东和李海燕顿时身形也佝僂起来,看著跟偷地雷的差不多。
    三个人小心翼翼的从院子里走出来。
    这会儿村里黑灯瞎火的,徐军模模糊糊的看到那头黑叫驴向村子外面走去。
    徐军打头,隔著五六十米开外跟著那头驴。
    走了差不多二里地之后,李海燕马上捅咕了一下徐军,“军哥,这头驴好像要去灶皇沟那边。”
    灶皇沟是晒甲营村子西北边靠近山林的一处荒沟。
    沟里有一片乱坟地。
    解放前那边一直撂荒,平时也没啥人去。
    后来生產队学大寨开荒种地,把灶皇沟下面的一些坡地开垦出来。
    但是开的荒地还是隔著乱坟地几百米远,太近了都没人愿意种。
    那地方大白天瞅著都瘮得慌,晚上更是阴森森的。
    本来晒甲营这样大山中几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是不至於有乱坟地的。
    家里有老人没了,再怎么样也能找块田间地角的向阳坡地起个坟。
    不过徐军听村里人提过,晒甲营这地方百十年前的时候规模比现在大。
    不少採参的参客,猎户都从晒甲营进山。
    甚至还曾经吸引过一些收购山参兽皮的老客到村里。
    赶山打猎包括做买卖的老客都是危险的行当,总有人客死他乡。
    那些因为意外死在晒甲营附近的外来人,没有家里人来发送的,都被收敛到乱坟地埋了,也算入土为安。
    几百年过去,居然也有了一大片。
    那头黑叫驴大半夜的居然向灶皇沟的方向走,確实让人意外。
    没多大功夫,黑叫驴已经进了灶皇沟,而且直奔乱坟地而去。
    这会儿的乱坟地荒草坟堆都被积雪盖住了,远远看著都是一个个白色的鼓包。
    沟里总有阵阵西北风吹过坟堆之间,发出低沉呜咽的声音。
    徐军瞅准了风向,找了个下风口的位置,远远看著。
    那头黑叫驴走到乱坟地之后,溜达了两圈,在一个已经半塌的坟堆前停下。
    接著开始绕著坟堆转圈。
    一圈又一圈,转个不停。
    孙卫东和李海燕都看呆了。
    “军哥,这傻驴在干什么?是不是中邪了?”孙卫东立刻开口询问。
    徐军微微眯缝著眼睛,看得真切。
    这头黑叫驴围著坟堆转圈,动作却非常奇怪。
    冷不丁一看確实像是中邪,但是仔细踅摸,却能感觉到这头驴的动作居然很合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