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俗故事:从山村憋宝人开始

第13章 老吊爷下面的地宝,扭动的黑炭


    一转眼的功夫这股气息就已经被鱉宝吸收。
    体內的鱉宝也在意念中缓缓转动,似乎又大了一分。
    “军哥,这鞋怎么回事儿?”孙卫东刚刚掀开门帘衝出去查看,什么都没发现,回来的时候看到徐军手里拿著的绣鞋。
    短短十几秒钟的时间,徐军手上的绣鞋大红色的缎子面已经褪色。
    像是放了几十年的样子,十分灰败。
    鲜艷的牡丹也开始腐烂。
    一阵冷风吹过,绣鞋的鞋面化成了片片散碎的布片,落在了地上。
    鞋底子也裂开,成了几块。
    徐军的眼神一阵恍惚。
    短短几秒钟,无数画面和信息一闪而过——
    隱约传来的嗩吶声。
    波浪一般上下飘忽的轿子。
    蒙著脸也蒙著天的血红色盖头。
    中年女子恶毒的咒骂。
    劈头盖脸的巴掌。
    滴落到喜鞋牡丹上的血滴。
    磨坊里水车吱呀转动的声音。
    房樑上的麻绳。
    以及,一声幽幽的漫长的嘆息。
    徐军忍不住晃了晃,伸手扶住孙卫东的肩膀。
    绣鞋上面的怨气真的足。
    徐军发现,贸然吸收邪物上面的灵气也是有危险的。
    心智不够坚定的人,根本无法承受邪物上面鬱积的怨气怒气。
    刚才那一瞬间,徐军几乎经歷了那个吊死在磨坊的女子的一生,记忆有些模糊不清,但是感受却无比清晰和强烈。
    好在徐军两世为人,心志早就坚硬如铁,根本不是寻常十几岁的年轻人。
    居然硬生生的撑了下来。
    就算如此,徐军依然在心中暗道一声侥倖。
    下次再吸收邪物上面的灵气,一定要万分小心,做好准备才行。
    不过徐军收穫也是相当大的。
    绣鞋上面的特殊气息被鱉宝吸收得乾乾静静。
    此时鱉宝更加灵动,上面隱约浮现出了一些纹。
    仔细一看,鱉宝双眼和左手的位置顏色都变得更深,已经更加接近金黄色。
    同时右脚的位置顏色也微微变深。
    徐军心里一动,提起右脚晃动了两下。
    感觉自己的右脚確实变得更加结实,更有力量。
    只不过眼下没什么机会施展,到底变了多少看不出来。
    “军哥,你没事儿吧?咋还崴脚了?那鞋子八成是放久了,看著新鲜,拿起来就烂了。”
    “这鬼地方真的邪门,刚才我好像看到房顶上有点儿什么东西,一恍惚就没影了。”
    孙卫东胆大心也大,嘴也略碎,到现在为止居然还没感觉到一丝害怕。
    徐军心里明白,这货也是个天赋异稟,福泽深厚之人。
    “军哥,既然没啥东西,要不咱还继续睡?”孙卫东开始拨弄著铁皮炉子,打算把炉子里的火再生起来。
    徐军看了看外面。
    薄云散去,圆月也已经被山林挡住,漫天星辉。
    看样子已经过了凌晨,再有几个小时也就天亮了。
    “还睡个屁,一会儿天就亮了。”
    “把火升起来,我给你看个好东西!”徐军笑著说了一句。
    刚刚在检查磨坊的时候,徐军发现这个磨坊里面也有宝。
    孙卫东一听徐军的话,顿时两眼放光,“啥好东西?在哪儿呢?是吃的不?”
    徐军也没理会饿的两眼发亮的孙卫东,而是仔细检查起磨坊的房梁。
    磨坊的房梁是用附近山上的油松木头做成的。
    这种木头油性大,长得比较细,很少大材,做家具不合適,但是做房屋棚子的檁条柱子什么却很合適。
    磨坊顶上的芦苇蓆子破破烂烂,但是檁条却一根没烂。
    当中一根比成年人胳膊稍粗,中间有条半寸宽顏色比其他地方要浅,刚好环了木头一圈。
    徐军看准之后,蹦了一下。
    没想到这一下跳得有点出人意料的高,徐军的脑袋差点儿顶到芦苇蓆子。
    看来从绣鞋上吸收的力量,已经强化到徐军的右脚上了。
    同时徐军也在檁条木头上发现了一些摩擦的痕跡。
    隨后徐军又让孙卫东把破木箱子拉过来垫脚,小心的將横樑上的尘土收集了一些。
    孙卫东看得稀奇,“军哥,你弄这些土干啥?埋了埋汰的,弄我一脸。”
    “等会儿你就知道这东西有什么用了。”徐军咧嘴一笑,看看收集的尘土差不多了,这才跳了下来。
    落地之后,徐军上下打量了一下,在正对著这圈摩擦痕跡的地面上做了一个记號。
    “行了,就这里,顺著下面挖。”徐军指了指地面。
    孙卫东虽然满头雾水,但是还是忍不住好奇,从木板上拆下一截木条,撅断之后露出尖刺,当做铲子开始在地面挖掘起来。
    磨坊的地面表面半尺深已经被踩得实了,非常坚硬。
    徐军和孙卫东挖了半天总算把上面一层挖开。
    剩下的泥土相对鬆软。
    一直挖到天快亮了,挖了三尺深。
    在泥土当中挖出一截黑乎乎的东西来。
    徐军看到泥土里挖出来的东西,顿时两眼一亮。
    “军哥,咱折腾半宿就挖出来个这玩意?这是什么好东西?”
    孙卫东发现挖了半天就挖出一截黑炭,顿时有些失望。
    不过下一秒,孙卫东却蹦了起来,“我去,军哥,这玩意是活的,还会动!”
    此时在土坑底,三寸长手指粗细的黑炭,居然微微蠕动,像是一条黑虫子一样。
    看样子像是要继续向地下钻。
    徐军立刻將之前收集的房梁土洒了下去。
    尘土瞬间盖在了正在扭动的黑炭上。
    黑炭一下就定住了。
    “快去外面拔点儿乾草来,快!”徐军怕孙卫东又毛手毛脚的要去碰那个黑炭,马上把孙卫东支了出去。
    片刻之后,孙卫东抱著一大捧乾草从外面跑了进来。
    徐军看得嘴角微微一抖,“孙胖子,你弄这么多草打算烧炕吗?”
    孙卫东嘿嘿一笑,“这不是怕不够用嘛。”
    徐军从孙卫东手里接过乾草,將这个东西给包了起来,仔细的收好。
    徐军在察觉到这个磨坊里面曾经吊死过人之后,立刻就想起憋宝人的残存记忆里面有关於老吊爷的记忆。
    老吊爷是晒甲营这一带对上吊而死人的尊称,通常都是活著的时候受了冤屈磨难的人才会选了这条路。
    旧社会的时候,经常会有人活不下去,走了这条路。
    不过对於憋宝人来说,最重要的信息就是,老吊爷正下方的地下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