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从打造机械水滸开始

第107章 时迁归来,以及情报


    第107章 时迁归来,以及情报
    “杀!”
    两根约一丈长的毛竹,最前端被削尖,朝著袭来的寨兵一阵乱捅。
    扮演敌人的寨兵们,身上穿著结实的皮甲,但依然十分小心,稍不注意便被那些尖溜溜的竹枝糊到脸上,隨便划一下就是几道血口子。
    更別说枝上面还绑著梭鏢,能够造成的伤害更大。
    站在队首的盾牌手,紧紧跟隨敌人的脚步而变换防御方向,始终將队友牢牢护住。
    扈三娘站在高台上,俯瞰此战阵中寨兵呈翼状分列,且双翼相互联络,共同进退浑如一体。
    “二郎,这是什么军阵?”扈三娘看得入迷,问武松道,“为何我从未见过2
    武松介绍道:“此乃鸳鸯阵,適用於山地、沟壑、田野等复杂地形,对敌有奇效,还可根据地形与战局变化拆分成小阵,二阵唤作两仪阵,三阵时则叫三才阵.—.”
    言至此处,校场中的演练已进行到敌人分出两股,绕行到侧面攻击鸳鸯阵。
    但仍然占不到便宜,刺向战阵的兵器被鏜鈀手推开,隨即双翼各伸出两根长枪,一上一下兀自乱戳,搅得他们人仰马翻。
    因为是对抗演练,枪头事先已经被摘掉,否则负责进攻的寨兵怎样都要死上几个。
    武松指著战阵又说道:“三娘可看到队首之人?”
    扈三娘顺著他指的方向看过去,鸳鸯阵最前面站著一个寨兵,他的兵器也是长枪,但枪头处繫著面三角小旗,移动间口中不断呼喊,似是在指挥战阵。
    “鸳鸯阵的核心是小队长,真正廝杀时还需携带弓箭,”武松昂然道,“除了精通枪术、射术外,还要懂得指挥,能根据实际情况变化战阵。”
    仿佛在印证他的说法,校场內陆续开始出现变化,由驾鸯阵变为两仪阵。
    变阵后寨兵们的站位也隨之变化,小队长居於前排中央,左右各站有一名盾牌手,手持毛竹的狼笼兵靠前在外,两名长枪兵在內,剩下的枪兵和鏜鈀手则靠后站位。
    整个战阵的对敌宽度直接翻了一倍。
    “最后那个寨兵是干嘛的?”扈三娘指著队尾,“他手里的棍子像是铁做的,怎么如此的短?”
    “呢———那个叫火,不是棍子。”
    扈三娘显得有些迷茫,表示没听过这东西。
    武松耐心解释道:“火是林哥儿发明的新武器,以火药为底,可发射弹丸,最远能打到八十多步外,但那就没眼看了,通常最有效杀伤范围在五十步內——”
    扈三娘挠了挠头髮,耿直地说了一句:“听著比弓箭麻烦多了啊。”
    “不能这么比较,”武松摇摇头,“火的使用要求极低,甚至不需要精心训练过的士兵,普通人练上几个时辰就可上手。”
    “而培养出一名嫻熟的弓箭手,所需时间起码要半年以上。”
    “哦。”扈三娘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看了一会演练后又讚嘆道,“二郎真厉害,以前没看出你还有军事才能,竟创出这鸳鸯阵!”
    还有句话她没好意思说:不愧是我扈三娘看上的男人。
    武松老脸一红,连忙否认:“我从兵书里学的,发明鸳鸯阵的名將叫戚继光。”
    “那你能学会也很厉害!”扈三娘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只是不住地夸,“
    要不怎么能做知寨呢·—.”
    武松乾脆不说话了,好嘛,情人眼里出西施是吧。
    对抗演练结束后,寨兵们稍作休息,便开始练习技击之法。
    武松带著林克二人进入校场,边走边检查。
    校场右侧的区域里,摆著许多专门製作出的器械,长枪兵跟隨队长的口令,
    整齐划一地出枪向木人身上刺,重点攻击脖颈、前胸、下档等要害部位。
    那些竖立的木架前站著狼手和鏜鈀手,他们的职责並非杀伤,而是干扰和阻击敌人,所以並不需要练习戳刺。
    木架上吊著许多细竿子,在空中摇摇晃晃,狼笼手在练习如何將竿子搅成一团,而鏜鈀手则一次次將逼近的竿子推开,或者用鏜鈀叉住竿子旋转。
    至於顶在队伍前面的盾牌手,他们所持的盾牌並不尽相同,分为长牌和藤牌。
    长牌手举的是长方五角形大盾,以硬木板包覆铁皮製成,故而执盾者为最强壮魁梧的寨兵;藤牌手用的则为小型圆盾,由浸过桐油的藤条编制而成,不仅坚固而且轻便。
    “盾牌手除了防御,还要训练攻击技能。”武松照实说道,“每人配三根標枪,接敌之前要全部投掷出去,而且在敌我僵持之时,藤牌手需矮著身子向前砍杀前排敌人的腿脚。”
    扈三娘顿时愣住了:“那他们岂不是要冒死?”
    武松点点头道:“所以藤牌手的粮餉和赏赐最高。”
    “轰!”
    不远处响起的声音吸引了扈三娘的注意力,她循声望去,原来是寨兵在练习发射火。
    伴隨著阵阵爆鸣声,几十米外的靶子被弹丸打的碎屑乱飞。
    “哎,我去那边看看。”
    扈三娘兴致勃勃地往靶子那边跑,嚇得武松赶紧下令停止练习,以免寨兵们走火误伤到她。
    靶子都是木製的,有些外面绑著铁甲片,有些则套著皮甲,它们的表面无一例外都有金属弹丸嵌在里面,有些甚至已经被击穿。
    “这离著足有三四十步了!”
    在一番检查之后,扈三娘回到了武松面前,眼晴里满是小孩子看到新奇玩具的神色:“我也想要一把火。”
    “这个——”武松显得有点犹豫,“不太合適吧。”
    扈三娘顿时叉起小蛮腰:“武二郎你不想给是吧?”
    武松確实不想给,目前寨里的工匠打造火还不熟练,故而產量极低,寨兵们都还不够用呢。
    但这话能当著扈三娘的面说么?
    “非是不想,”武松连忙否认道,“三娘你听我狡——-啊不,听我解释,现在寨兵们用的火又沉又糙,击发流程又繁琐,战场上来不及装填的话就只能当铁棍,確实不適合给你用。”
    “哼!”扈三娘瞪起眼睛,腮帮子鼓得老高。
    武松哭笑不得地看了这个才十六岁的少女一眼:“那个啥,林哥儿正在改进下一代火,听说能做得更加小巧,而且不需要隨身带火绳。”
    说罢武松赶紧冲林克使眼色,示意他帮忙哄哄这位小娘子。
    林克翻了个白眼,我就给你提过一次燧发枪的概念,八字还没一撇呢,怎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快做出来了。
    但事关二叔的终身幸福,林克还是得帮忙圆谎,於是便含糊其辞道:“是有这么回事“什么时候能做好?”扈三娘追问道,“我月底前就想要。”
    林克:你莫不是在难为我塞尔达?!
    而就在这个时候,眼角的余光中,他看到了传令兵一路小跑过来的身影。
    “武知寨,”传令的寨兵行过礼后说道,“时迁部长回来了。”
    时迁在梁山上才待了近月余,回来之后却发现,自己竟对景阳寨有些许的陌生。
    这种观感体现在那些分布在寨子周边的客栈、酒店、工棚、仓库等建筑上在他离开之前,这些还只有简陋的雏形。
    而如今,他们变得更加井然有序。
    事实上,有些木质结构的房子已经被拆除掉,取而代之的是砖瓦+水泥的新型结构,从那些正在进行改建的房子地基来看,它们的明显要更加的坚固耐用。
    除此以外,景阳寨附近还开闢了一片新的区域,几座看著颇为奇特的窑炉拔地而起。
    带路的寨兵告诉时迁,那是用来烧制水泥和砖瓦用的。
    时迁知道水泥,那是少爷发明的一种新的建筑材料,但他却没有亲眼见过,
    而如今看著焕然一新的景阳寨,不由得心中称奇。
    这里儼然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巡检司寨,开始从军事单位向著一座镇子的方向转变了。
    寨兵已经跑去通知了,时迁则在衙署后堂里等候,职业习惯使然,他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来转去,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后堂是知寨居住和会客的地方,但布置得比较朴素,颇有武將的风格。
    除了那些放置著各种武器的木架子外,最引人注目的便是掛在墙上的一张虎皮。
    时迁有些咂舌,这皮子实在是太大,都顶得上两个自己了,忍不住便想像起老虎生前威风凛凛的模样。
    时迁站在跟前看著,忍不住嘀嘀咕咕:“这么大莫不是成精了?”
    在门口守卫的寨兵听见,昂起头语气自豪地说道:“这便是俺们武知寨去年在景阳冈上除掉的大虫。”
    二爷的事跡我还能不知道么?
    时迁暗暗吐槽,又见那寨兵与有荣焉的模样,心中有些好笑,便问他道:“小傢伙你很仰慕武知寨吗?”
    寨兵面相很年轻,看看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这十里八乡的百姓,没有人不感激知寨的,去年闹大虫的时候,俺们都被祸害成啥样了,尤其俺爹还是猎户,被县里面逼著来景阳冈——”
    “要不是知寨出现,说不得俺爹就被大虫吃了,他可是俺们一家的大恩人后来听说知寨招兵,俺爹就让俺来应徵了。”
    “俺跟你讲啊,知寨对俺们寨兵可好了,不剋扣银不说,还让俺们吃得好,每三天就能见一次肉哩—.”
    时迁摸了摸自己唇上的短须:“我听说这里的训练远比別处严酷,你年纪这么小能受得了吗?”
    “俺原本就是穷苦人家,如今能吃饱肚有啥可抱怨的,再说知寨一再跟俺们讲,只有平时多流汗,打仗时才能少流血,俺寻思知寨说的没错·—“
    他的话还没说完,忽然觉得头顶的光线被什么东西给挡了个严严实实,回头一看被嚇了一跳,慌得单膝跪下。
    “武知寨!俺,俺——俺站岗时懈怠了,请知寨惩罚俺!”
    武松將近两米的壮硕身体挡在门口,宛如一尊天神,只见他摆摆手:“去自领五军棍,下次莫要再犯。”
    “是!知寨!”
    寨兵行过礼后,毫不迟疑地往军法处去了。
    时迁看得膛目结舌,隨后才醒悟过来,低头拱手道:“二爷,时迁回来了。”
    自从归附后,时迁表现得一直很忠心,因此武松对他的观感很不错:“好久不见了,无需多礼。”
    这个时候,林克笑嘻嘻地从武松背后转出来:“哎呦,迁儿啊,你看著怎么更黑更瘦了,这是没少吃苦啊?”
    时迁心里一暖:“少爷,我幸不辱命,把梁山的情况都摸清了。”
    “来来,坐下说。”
    几人在后堂坐下,林克又介绍时迁给扈三娘认识,这才说道:“送回来的情报我都看了,推算出梁山可能在谋划大动作,具体是什么你弄清楚了吗?”
    “少爷,我就是为这个才匆忙跑回来的,”时迁赶紧说道,“我通过各种渠道確认,梁山贼寇的目標是寿张县。”
    寿张县?
    林克目光落在墙上掛著的一副京东路舆图上,
    寿张县离著梁山泊最近,两地之间几乎是抬脚便到的距离,林克回忆了片刻才想起来,这不是李逵冒充县令坐堂审案的地儿嘛。
    也许是兔子不吃窝边草的缘故,在原著里宋江一直没攻打过寿张县,怎么现在晃盖反而想要下手了?
    这时候却听时迁惊问道:“少爷怎么知道李逵这人的?”
    “什么意思,”林克皱起眉头,“具体点?”
    时迁立马说道:“前些日梁山新来了几名头领,听说其中一人便叫做李逵,
    而且是特意从江州赶过来助阵的。”
    李逵给梁山助阵?
    林克一巴掌糊在脑门上,这tm都哪跟哪,再仔细一想便明白了,看来智多星吴用还真是不遗余力啊,为了显盖连戴宗的关係都用上了。
    这倒也是讽刺一一林克险恶地腹誹著,也不知道未来吴用倒戈向宋江时,晃盖对这位曾经忠心的老兄弟作何感想。
    “梁山真要攻打寿张县吗”林克捏著下巴,按理说这事跟自己和阳穀县没关係,但心中却隱隱有种不好的预感,一个小小的寿张县,又不算富裕的地方,梁山为什么选它当做自標?
    而且还特意千里迢迢地把李逵叫来,有这个必要吗?
    “少爷,我这里还有一事要匯报。”
    “说。”
    “我刚回来就得知,暗部那边抓到几个梁山的细作。”
    “嗯?”林克眉毛一挑,“审过了没?”
    “手下说已经审了,带头那个叫做朱富贵,”时迁如实回答道,“据他招供,是奉命来给刘唐在牢里使钱的。”
    这理由在林克看来显然有些扯淡,他並不相信,於是站起身吩咐道:“现在回县衙,我要重新审问一遍朱富贵——.“
    他话还没说完,突然福至心灵一一什么朱富贵?tm的该不会是朱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