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穿越:从打造机械水滸开始

第102章 超越时代的思维碰撞


    第102章 超越时代的思维碰撞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整间聚义厅瞬间变得静悄悄,落针可闻。
    片刻后,眾人才听见吴用呵斥道:“铁牛,休要胡扯,可还记得临行前戴院长的交代?”
    “俺记得呢,院长哥哥让俺少吃酒,慎讲话,识体面,凡事要听学究先生的,让俺干啥就干啥”李逵嘴里嚼著鸡腿肉,含糊不清地应道,“哦对,还有显盖哥哥。”
    “梁山上酒肉任凭著你吃,还堵不住你的嘴么?”吴用恨铁不成钢道,“谁个体面人会抢人讲话,快快和寨主赔不是!”
    见他语气严厉,李逵不情不愿地站起身:“晁盖哥哥,俺铁牛错了。”
    说罢一躬到底,只是眾人瞧不见的时候,嘴唇无声翁动,也不知他在骂骂咧咧个甚。
    “铁牛是个粗人,天真烂漫的性子,此事戴宗兄弟刻意在信中提及过,”吴用对显盖拱手道,“他兴许是喝多了,一时失言,保正千万勿怪。”
    晁盖嘴角勉强扯出笑意,摆摆手道:“我自晓得,无妨无妨。”
    隨后他目光落在宾客席最后一人身上,但见那人生的八尺来长,淡黄骨查脸,一双鲜眼,没根髯,倒是一副好汉的相貌,但不知何故鼻樑歪塌塌的,显得不美。
    “这位是石勇兄弟吧,听说你要去投我那宋公明兄弟?”
    见梁山寨主问话,石勇慌得站起拱手抱拳道:“哥哥听稟,小人因赌博一拳打死了个人,后逃走在柴大官人庄上,住的久了总觉不美,又听往来江湖上人说起宋江大名,因此欲去鄆城县投奔”
    “如今机缘巧合来到梁山,眼见山寨里家大业大,心里面好生羡慕,如蒙不弃,望哥哥收留我!”
    石勇说完离席便拜,態度之恭敬让显盖心里面美得直冒泡。
    瞧瞧人家多会说话,你这黑廝能不能学著点?
    晁盖瞄了一眼仍在胡吃海塞的李逵,与其说话好听的石勇对比起来,他越看后者越觉得顺眼,而且对方號称“一拳就打死人”,这武力值可不算低了。
    “山寨里正值缺人之际,好汉既主动来投,我梁山岂有不欢迎之理?”晃盖说道,“依我看石兄弟就做个步军头领,可好?”
    石勇大喜,再拜道:“多谢哥哥!”
    然后美滋滋地重新回到宾客席,寸功未立便能坐一把交椅,石勇感觉连碗里的村酿都更加可口了,看来牛逼这事以后要坚持,爭取让自己地位水涨船高。
    晁盖又跟其他头领说了些閒话后,端著酒碗转向吴用道:“如今万事俱备,依军师之见我们何时出发攻打阳穀?”
    吴用一手握著鹅毛扇给自己扇风,另一手装模做样地掐算半天,这才迎向显盖殷切的目光,说道:“八天后是个吉日,宜出兵大胜,走水路必有顺风相送,乃天助也。”
    “就听军师的,”显盖大喜道,“不知还有什么要准备的?”
    “需派细作潜入阳穀县,届时可里应外合。”吴用看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朱富身上,“此事交由朱头领做最合適不过。”
    朱富內心:mmp的刚来就要玩命么,我不想啊!
    但官大一级压死人,又见亲哥朱贵不停冲自己使眼色,朱富倍感无奈只能答应下来。
    “小弟知道了,当尽力而为!”
    在武家大宅的正厅內,韩公廉正看著眼前的东西发呆,而林克则看著韩公廉发呆。
    正史上对於韩公廉的记载极为有限,只有零星史料提及他是水运仪象台的实际建造者而在苏颂所著的《新仪象法要》中明確有標註:“右擒纵器,韩公廉造”、“枢轮退水壶,公廉定式”,这便证实了他在整个工程中的核心地位。
    除此以外再无具体资料,连他的生卒年日都语焉不详。
    而在这一方水滸世界里,因为有天地能量存在的原因,林克感觉眼前这老头至少还能再蹦题二三十年不成问题。
    要知道正史里面,连苏颂都能活到八十二岁才逝世。
    可惜在宋徽宗执政的北宋末年,华夏的科技发展实际上处於衰微期,那些著名的学者大多活跃於前朝,比如沈括、苏颂、贾宪等等。
    虽说宋朝老百姓的识字率已经算高的了,但限於知识结构的因素,培养出来的人才大多都是文科,匠人的地位极低且不受重视,这不符合他对未来的规划。
    提高治下劳动人员的平均素质,势在必行啊。
    这又是个令人头疼的问题,林克忍不住摸了摸脑袋,感觉最近自己的髮际线有往上移的趋势,他才多大岁数“这便是符文开关?”韩公廉忽然开口问道。
    涉及到自己的领域,乔道清点头回答:“是的,此乃贫道得意之作。”
    韩公廉又问道:“为何符文开关在闭合的时候会有“瞬时能量”產生?”
    乔道清宝相庄严道:“贫道不知!”
    韩公廉翻著眼晴想了想:“只有这一组符文才能当做开关么,其他的符文组能否產生相同或类似的效果?”
    “这需要验证,贫道一个人应付不了如此大的工作量,”乔道清直截了当说道,“而且我也找不到帮手,普通人根本感应不到的存在。”
    然,是这个世界修道之人对天地能量的独特运用。
    不管是绘製法阵,还是拆解符文,乔道清都需要以来进行感应,识別拆解出的符文是否是最小的基本单元,確定每一个符文能否正常发挥作用,感知不同符文的排列组合是否存在干扰。
    如果只是单纯照著已存在的法阵去描画,那么普通人也能做到,这是一种最简单的复製工作,而生產出来的法阵也能运行,但效果是否稳定就很难判断。
    因为符文和法阵需要绘製在导能材料上,而每种材料对於天地能量的亲和程度各不相同,与符文组合起来更是千变万化,隨便一个细微的调整便能造成效果的变化。
    如果没有感知的能力,只能通过观察结果去反推哪个部分出了问题,你能想像这是多么卷軼浩繁的庞大工程吗?
    在听乔道清讲解的过程中,韩公廉的眉毛一直没鬆弛过,当讲解完后他又沉思了很久,而后才开口道:“你们没想过为天地能量设定计量標准吗?”
    “如果有一个精確点的数值,那么便能知道哪些符文组合起来能够当做开关,还能计算闭合起来后產生多少“瞬时能量”,这样就能设计对应的放大结构,而且对天地能量进行精確计量,有助於標准化操作——”
    乔道清和林克面面相,这不就是他俩的目的吗一一让天地能量具备“通用性”和“规范性”一一人家只听了符文开关的原理就自己悟出了符文科技的基础逻辑。
    “但標准值也不能让普通人运用烈,除非知道世间所有符文的组合方式,否则根本不可能设计出法阵,”乔道清说道,“甚至连成熟法阵都无法做到完美復刻———“”
    韩公廉没等他说完就直接打断:“运用逻辑和计算便可以。”
    此话一出,林克的心情隱隱约约激动和振奋起来一一果然是理工科兼备的大佬,md,
    这是来了个真ssr啊!
    前世地球文明是唯物主义世界、辩证的方法论、以及科学实践的组合,而水滸世界的本质截然不同,以唯心的天地能量为基础,科技和道术並存,原本是两条互不相交的平行线。
    而当韩公廉提出以数学方法指导天地能量实践运用的这一刻,修道者与普通人之间的鸿沟被填平了。
    数学能够总结规律,以此为基础推导出公式,形成体系性的逻辑,並最终指导具体的实际运用。
    完美的闭环!
    修道者对於天地能量的运用主要是两种方式,最直接的便是通过体內的无模擬出各种属性,隨后调动天地间本就存在的能量,来达到自己想要的法术效果。
    另一种方法则是利用法阵,通过自行汲取或个人充能的途径,进行固定模式的输出。
    从某种意义上讲,法阵便是一种可以用数据量化,用模型规范的產物。
    所以,这便引申出了一个核心的概念,也是韩公廉此刻提出的问题:
    “天地能量的本质,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这种能量能被人所用?”
    似乎从来没有人考虑过这个问题,修道者们只需要研究如何运用,他们甚至没有动力去改进法阵,从而更加高效地运用天地能量。
    对他们而言,天地能量就是一种不知从何而来,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並且无处不在的东西。
    一时间,主厅里的三个人都陷入到某种玄妙的思维状態中。
    乔道清想的是曾看过的道家典籍,一部分先辈说神仙传授给凡人法术,从而分出了部分属於自己的权柄,让凡人有了接近神明的机会;
    而另一部分说法则是在远古时代,天地间存在的灵兽还未灭绝,凡人通过观察灵兽吸取和运用天地能量的方式,仿照它们的身体结构,创造出了最初的符文,而后经过一代代的改进固定下来。
    林克的思维则更加的发散,由於前世接受的教育,他的思维模式本能地崇尚科学和理性,所以思考的重点放在了天地能量的本质上面。
    最初他认为天地能量是一种物质,类似看不见的粒子,能够被汲取后进行利用,但看见符文开关產生的瞬时能量后,便有点信心不足了。
    因为乔道清说过,基本符文单元不具备汲取能量的功能,林克所能观测到的就是,由於闭合这个动作属於机械运动,从而导致了瞬时能量的產生,这tm跟前世用线圈切割磁场发电的方法简直不要太像。
    所以,天地能量实际上来源於一种“场”?
    覆盖包裹著整颗星球,充满世界每个角落,看不见摸不著但能利用的一种场?
    由於场的相位、幅度、频率、强度,按照特定顺序波动,才產生了天地能量?
    至少从符文开关的运行方式来看,很符合这个思路。
    而作为一个普通人的韩公廉,他所思考的点与林克二人皆为不同。
    韩公廉的知识层面必然不可能比得上后世,但思维的先进性却远远超越了时代的限制,否则不可能设计出世界上第一套擒纵系统。
    他在机械学和数学上面的造诣极高,又与苏颂交往甚密,天才之间的碰撞往往能產生出伟大的火。
    韩公廉年轻时曾设想过一种能够自行运转,不受时间限制的机器,然而现实却告诉他这不可能,任何机械都会有停止运行的时刻。
    而在自己步入甲之年后,他却因为一场爆炸的吸引,前来看热闹时,意外地被打开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门。
    天地能量,这个从未接触过的概念,让他重新点燃了对於永动机的希望。
    几乎无穷无尽的能量供应,只要机器的组成部件没有耗损到报废的地步,那么它便可以一直运行下去。
    这便是韩公廉心目中最完美无瑕的机械。
    “致公明大兄:自上次离別之后,屈指又早五六年矣,小弟心中常常念想。近日听得兄长杀了一个泼烟,官司行文书各处追捕,小弟闻得后如坐针毡,连连写书去贵庄问信,不知曾到也不.—”
    ““.——如今弟在清风寨担任知寨,兄长千万要来我寨中住些时日,一则有我相护好於藏身,二则小弟已经打听清楚,距离朝廷大赦之日不远矣盼大兄早日前来,弟荣敬上。”
    宋江將手中书信读了又读,才放到桌面上,仰头不知在想什么,许久后才问站在旁边的宋清道:“这是荣贤弟最新送来的?”
    宋清不敢怠慢,低头回答道:“回大哥的话,前天才到庄子上,之前清风寨也有几封书信,唯有这一封提到了朝廷大赦之事,所以爹爹才派我赶到孔家庄,將信送到你手上。”
    宋江嗯了一声,目光闪烁:“依四郎你看,这大赦的事情有几分可信?”
    “不敢欺瞒大哥,朱全都头前段时间去东京公差,回来后曾来过庄子,告诉爹爹说官家今年欲立皇太子——”
    闻言,宋江大喜:“当真的话,那朝廷必有赦书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