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面面相覷,而后心中一凛,快速进入荣福家中。
很快就注意到了不少匆忙收拾的痕跡。
阴绝情皱眉道:“荣老板夫妇应该是和先生搬家了,而且是连夜搬的家。”
眾人点头,观荣老板家里的种种痕跡,確实是搬家了。
姬无苍疑惑:“阴宗主,可是好好的,荣老板他们为什么要搬家呢?”
“哼!”阴绝情冷哼一声,眼神瞥向南宫尧和段沧海,沉声道:“这就要问他们了!”
南宫尧二人面色微变。
段沧海不满道:“阴宗主,你此话何意?什么叫问我们?你这意思莫非是本宗和南宫宗主將荣老板逼走的?”
阴绝情嘲讽道:“难道不是么?本来我们和先生一起在荣老板家拉猪拉的好好的,你们偏要来横插一脚,现在好了,將荣老板嚇得搬家了,到时候先生定然教训你们!”
“你.....”
“你什么你?老夫说错了不成?”
“阴绝情,你莫要血口喷人,无端將过错强行甩给本宗和南宫宗主!”
“事实如此罢了,怎么?老夫劝段宗主最好冷静点,老夫虽然杀不了你,但想將你重创却是能办到的,哼。”
“阴绝情,本宗干你娘......”
“呵呵,你真是畜生啊,老夫的娘都过世上千载了,你居然还有这种齷齪的想法,那你去干好了。”
“你......”
阴绝情和段沧海指著鼻子眼开始互喷。
“阴宗主,段宗主,你们先、先別吵了,我有不一样的意见。”
这时,姬无苍紧紧皱眉道,“我感觉荣老板他们好像不是搬家,而是离开炎城了。”
什么?!
几人大惊失色。
姬无苍语气篤定,道:“想来是因为那悬赏令的原因,或许是荣老板发现了先生就是那悬赏令上的人,便连夜带著先生离开了。”
闻言,三人眼神变了变,觉得十分有道理。
毕竟那悬赏令他们都看过。
姓名陈寻,著青衣,背木剑,只要人荣老板夫妇不傻,瞬间就能將其跟先生联想到一起。
而荣老板夫妇又那么善良,先生在他们眼中又是这么一副样子,他们肯定不会对先生不管不顾。
“走!”
下一刻,阴绝情四人对视一眼,就闪烁消失了。
为了保险起见,四人还特意在城门处问了守卫,果然就得知昨夜一对中年夫妇带著一个行为古怪的青年从城门离开了。
不用想就知道,那就是荣老板夫妇和先生了!
炎城外。
“荣老板他们定然还未走远,让老夫以神识来找找!”
阴绝情说著就闭上眼眸,磅礴的神识朝著四面八方铺开!
但很快,阴绝情就睁开了眼,无奈道:“不对,差点忘了,荣老板夫妇他们跟先生在一起,有先生庇佑隔绝,哪里是我们的神识能感知的。”
姬无苍一滯,理解地点了点头。
那天第一次在这炎城见到先生时,他们便用神识感知过,一无所获。
“这样吧,我们四人分头行动去找!”
阴绝情说完就率先朝著一个方向闪烁而去。
另外的南宫尧三人见状也是立即行动。
.........
“驾!驾!”
宽阔的山道上,一匹马拉著板车跑著。
赶马的人是荣福,至於陈寻则是和徐鶯鶯坐在后面的板车上。
板车上铺的是杂草,而这板车则是陈寻平时用来拉猪的。
这匹马是荣福昨夜提前钱买的,拴在板车前,也算组成了一辆马车。
儘管跑了一晚上,可目前远离炎城总共不过六十里路。
“大福,马匹也跑一晚上了,要不停下让其吃点草喝点水歇一歇,反正这会儿也离炎城有些距离了。”
徐鶯鶯感觉到马的速度明显地慢了不少,便提议道。
“好!”
荣福点了点头,驱马到一旁停了下来,然后拿起水袋下去给马匹餵了些水。
“陈、陈仙师,您可要喝水?”
板车上,徐鶯鶯询问道。
陈寻晃了晃脑袋,专注著手中的无字书,囔囔道:“不喝不喝,小生想吃饭,小生饿了!”
徐鶯鶯强笑一声,隨即取出几个馅饼递了过去:“眼下条件所限,仙师莫要嫌弃。”
陈寻见到馅饼,连忙收起无字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將馅饼拿了过来,埋头啃了起来。
荣福走过来,见此一幕,和徐鶯鶯摇头一笑。
说实话,直到现在,他们都没看出陈寻哪里像修仙者的。
若非跟悬赏令上极度吻合,他们根本都不愿相信。
徐鶯鶯也是坐久了,累了,下了板车活动了下身体。
“哎。”
荣福嘆了口气,“鶯子,我们接下来去哪儿?”
徐鶯鶯倚著板车摇头,表示她也不知道。
倒也没想过会忽然有一天流离失所。
徐鶯鶯沉吟道:“大福,虽然我们对修仙者了解不多,但听你所说,悬赏令上通缉陈仙师的那些宗门都是修仙界的一流宗门,既是一流,想必不是我等凡夫俗子能想像,我觉得.....或许不止在炎城,其他各城镇也有悬赏令的。”
荣福心中一抖!
那岂不是说,他和媳妇死定了?
而就在荣福夫妇一筹莫展之际,一道流光自天际闪烁而来,一眨眼便来到马车前。
突然一道人影在眼前凭空出现,嚇得荣福夫妇一个激灵,也不看来人,惊恐叩首:
“仙人饶命!仙人饶命啊!”
荣福夫妇以为是逃跑之事被发现,有炎城覬覦悬赏令奖励的修仙者追来了!
姬无苍无奈,连忙上前將二人扶起,道:
“哎呀,荣老板,老板娘,是我啊,姬无苍,可算是找到你们了,快跟我回炎城吧。”
这不说还好,怎料一说,荣福夫妇抬头看了姬无苍一眼,嚇得眼一翻白,晕了过去。
姬无苍:“......”
姬无苍一慌,看向陈寻,脸色苍白道:“先、先生,您也看到了,无苍可什么都没干啊!”
姬无苍很纳闷,他很嚇人吗?
这荣福夫妇怎么好端端地如此惧怕他?
陈寻將最后一口饼咽下,这才看向姬无苍,桀桀笑道:“乾巴乾巴!”
“奥奥奥!”
姬无苍恍然大悟,忙从储物戒指取出一壶酒恭敬递上。
陈寻接过,一仰头咕嚕嚕就喝完了,然后打了个嗝,將无字书盖在脸上,倒头就睡。
“......”
姬无苍抿了抿嘴,將荣福夫妇抬上马车后,便去前面的板子上坐下,牵起马绳驱马朝炎城折返。
“驾!”
有一说一,姬无苍还是第一次赶马,也算一种新奇的体验。
同时,姬无苍朝著阴绝情四人传讯。
“我已经找到先生了,正朝炎城折返。”